此时姬墨宛如一头下山猛虎,抢过秦兵的长枪,枪尖如毒蛇吐信,连续刺杀好几名秦兵。
有的秦兵被他一枪刺穿喉咙,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土地;有的秦兵被刺中胸口,身体摇晃几下便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恐惧和不甘。
就在姬墨杀得正酣时,嬴回突然从远处飞奔而至。
他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一面跑一面大声喊道:“姬墨,住手,不知死活的东西!”
然而姬墨此时心中只有对秦兵的仇恨和对自由的渴望,他全然不顾嬴回的呼喊,继续与秦兵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拼杀。
嬴回顿时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然后策马挥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向姬墨刺来。
姬墨急忙转过身来,用长枪一挡,“嘭”一声巨响,两杆长枪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让姬墨的手臂微微发麻,但他紧紧握住长枪,毫不退缩。
与此同时,姬过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得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他左冲右突,在秦兵中穿梭自如,他的剑招凌厉无比,剑刃划过秦兵的身体,鲜血如喷泉般涌出,转眼间,他已经连续刺杀几个秦兵。
一个秦兵刚举起兵器想要攻击他,他一个侧身闪过,然后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秦兵的喉咙被割开,鲜血喷射而出;另一个秦兵从背后偷袭他,他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长剑准确地刺中秦兵的心脏。
整个场面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与尘土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片血色的修罗场。
姬庄挥舞着一根粗壮的木棍,朝着一个秦兵狠狠地打去。那秦兵连忙用手中的兵器抵挡,木棍与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姬庄的攻击十分猛烈,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木棍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秦兵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脚步开始慌乱,就在这时另一个秦兵从侧面偷偷摸摸地靠近姬庄,想要给他致命一击。
姬过眼疾手快,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那个偷袭的秦兵扔了过去。
秦兵惨叫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然而,就在这激烈的厮杀中,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起初众人并未在意,以为只是偶然的震动。
但紧接着一些沙石从山坡上扑簌簌地向下滚落,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些奴隶长期受到秦国的压迫,心中积攒的怒气如火山般喷发,他们不管不顾这异样的情况,依旧奋力与秦兵厮杀。
他们眼中充满仇恨和对自由的渴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决绝的力量,他们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武器,与装备精良的秦兵展开殊死搏斗。
此时嬴回和姬墨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阶段,嬴回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不断地挥舞着长枪向姬墨刺去。
他的长枪如同一条银色的蛟龙,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
姬墨则在马下灵活地躲避着,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寻找着攻击的机会。
他看准时机,猛地将长枪刺向嬴回的战马,战马吃痛,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嬴回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顿时恼羞成怒,更加疯狂地向姬墨攻击,长枪如雨点般落下,姬墨只能全力抵挡。
不久,大地又一阵剧烈的颤动,紧接着半个山头突然从上面滑落,流动的沙石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轰隆隆地向山下冲去。
沙石像一道黑色的洪流,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席卷其中,扬起的冲天土尘,遮天蔽日,人们只能凭借感觉和声音来判断敌人的位置。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姬墨一不留神,被嬴回抓住破绽,他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向姬墨的胸口,姬墨来不及躲避,只得用长枪去挡。
嬴回这一击力量太大,姬墨的长枪被震开,长枪的枪尖擦过姬墨的肩膀,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嬴回见状,心中大喜,正想趁机结果姬墨的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姬庄猛然冲了过来,他一把抱住嬴回,嬴回顿时有些慌乱。
然而,此时山体滑坡的势头越来越猛,大量的山石如潮水般涌来,姬庄和嬴回一起被山石冲下山坡,姬庄在滚落的过程中,一块巨石如流星般砸向他,他躲避不及,一下被石头砸中,身体就像离弦的弓箭,射下山下。
姬墨和姬过眼看姬庄被巨石砸中,心中一紧,他们不顾周围不断滚落的山石和飞扬的尘土,没命地冲下山去。
脚下的土地在震动中变得松软,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他们时而被山石绊倒,时而被飞扬的尘土呛得咳嗽,但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姬墨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喊道:“姬庄,姬庄!”
终于冲到姬庄跟前,姬墨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姬庄夹在腰间,两个人奋力向旁边跑去,身后是滚滚而来的沙石,沙石如咆哮的野兽,紧追不舍。
就在他们刚刚逃到安全地带时,巨大的沙石携带雷霆之势,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扬起的尘土将他们完全笼罩。
姬墨将姬庄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仔细查看他的伤势,只见姬庄浑身上下都是尘土,头上血肉模糊。
姬庄微微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兄长,小弟,我快不行了,你们…别管我,逃命…要紧。”
姬过泪流满面,紧紧握着姬庄的手说:“二兄,我们不会放弃你,一定要把你带走。”
“小弟别说傻话,时间不多了,赶快逃命要紧,记住有机会一定要将阿爹、阿母和小妹救出。”
姬过难过地点了点头,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姬庄说完话,头一歪,便断了气。
“大弟,二兄!”姬墨和姬过悲痛欲绝,他们的喊声在山谷中回荡。
过了片刻,姬过缓过神来说道:“大兄,二兄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逃命要紧。”
而此时,嬴回则趁着混乱,早已趁机逃脱,消失在尘土飞扬的远方。
他们强忍着悲痛,用双手扒开沙石,将姬庄的身体轻轻放入坑中。
掩埋好姬庄后,两个人含泪而去……
***
子荔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唏嘘不已,沉默良久,子荔缓缓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如何当上酋长的?”
“你前面不是说过三河间吗?期间我们杀死两名秦国游骑兵,夺得两匹战马和武器,一路向西逃亡。
“一路上我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逃亡几百里,终于来到这洮羌之地。
“当时村邑里有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熊,经常出来伤人,有一次居然咬死咬伤三人,村民人心惶惶。我与大兄听说后,便决定为民除害,我们手持武器,小心靠近黑熊的巢穴,与之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斗,大兄引开黑熊的注意力,我则寻找机会攻击它的要害。
“经过一番艰难的战斗,我们终于合力将其击杀,羌人感念我们的恩德,遂将酋长之位让与大兄。”姬过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