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春野玲与旗木清风那点朦胧的情愫,如同初春覆雪下悄然探头的嫩芽,在无人瞩目的角落悄然生长。在我偶尔(带着老六心态)的观察下,两人的互动堪称纯爱典范——清风来酒铺的次数更规律了些,往往挑着人少的午后,点一壶清酒,几碟小菜,与忙碌间隙的表姐低声交谈几句。内容无非是日常琐事、任务见闻(过滤掉血腥部分),偶尔清风会带来一些村外的小点心或新奇但不贵重的小玩意儿。表姐则会偷偷给他留一份母亲做的特色酱菜,或在他疲惫时递上一杯浓度刚好的热茶。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海誓山盟,只有一种小心翼翼的靠近和心照不宣的默契。细细品来,挺纯洁的,纯男洁女,激情碰撞是不存在的,那点好感如同静水微澜,只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最终能结成怎样一朵白莲花,甚至能否结果,何时结果,都还是个未知数。家族的差异像一层无形的薄纱,隔在两人之间,需要时间去慢慢渗透。
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件事占据——忍者学校的毕业季,近了。
明明刚穿越时还觉得六年漫长,如今回首却如白驹过隙。空气里开始弥漫起离别的味道,练习场上投掷手里剑的破空声,教室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甚至伊鲁卡老师偶尔的训斥声,都变得珍贵起来。果然,跟前世一样,校园的美好时光,只有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惊觉它有多么不可复得。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股弥漫在毕业班中的复杂情绪,在临近毕业考核的前几天,伊鲁卡老师宣布了一项特别安排——一次为期一天的野外团建活动。
地点选在村子附近一片风景优美的河畔林地。初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清澈的河水潺潺流过,带来丝丝凉意。草地上铺开了巨大的野餐布,上面堆满了各家准备以及伊鲁卡老师自掏腰包购买的大量食物:饭团、寿司、烤肉、各式水果、零食,还有不限量供应的饮料。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毕竟即将毕业,各自的前路未知,空气中飘浮着一丝淡淡的感伤。但随着秋道丁次率先对食物发起“总攻”,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丁次 无疑是今天的绝对主角之一。他盘腿坐在野餐布中央,面前堆着小山般的食物,双手各拿着一个巨大的饭团,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唔…这个烤肉味道真棒!鹿丸,井野,你们快尝尝这个!”他含糊不清地推荐着,吃东西时发出的满足喟叹极具感染力,仿佛世间一切烦恼都能在美食面前烟消云散。他吃东西时那全心全意、心无旁骛的专注模样,引得众人阵阵发笑,却也奇异地驱散了离愁。
井野 今天打扮得格外靓丽,金色的马尾辫梳得一丝不苟,发间别着一个精致的新发卡。她像只忙碌的小蝴蝶,穿梭在同学们之间,一会儿帮丁次递饮料,一会儿又凑到小樱这边讨论哪种零食最好吃。“喂,小樱,你看佐助今天是不是特别帅?”她压低声音,用手肘碰了碰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独自靠在树下的佐助,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但很快,她又被牙和鸣人的打闹吸引过去,加入战团,清脆的笑声洒满林间。
鹿丸 则展现了他标志性的“麻烦”作风。他找了个远离喧嚣的树荫,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看着丁次狼吞虎咽,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吃这么多,也不怕撑坏肚子……麻烦死了。”话虽如此,他还是细心地帮丁次把远处的零食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当井野拉他去参与游戏时,他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但最终还是被硬拖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女人真是麻烦”、“群体活动真是麻烦”,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对这群麻烦同伴不易察觉的纵容。
志乃 依旧保持着他神秘低调的风格。他独自坐在靠近河岸的一块大石头上,墨镜反射着粼粼波光。他似乎对食物兴趣不大,更多的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和同学。偶尔有不知名的小虫飞过,会在他身边盘旋片刻,然后悄然离去。当有人(比如好奇的鸣人)凑过去问他是不是在操控虫子时,他会推推墨镜,用他那特有的平稳语调回答:“只是在观察自然界中昆虫与环境的互动关系,以及它们对群体活动氛围产生的微妙影响。根据概率,这种和谐的氛围有利于促进生物个体的多巴胺分泌……”一番话把鸣人绕得晕头转向,讪讪地跑开。
雏田 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坐在小樱和井野旁边,小口小口地吃着水果,脸上带着羞涩而温柔的笑容。她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追随那个橘色的身影——鸣人。当鸣人因为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而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时,她会忍不住抿嘴轻笑;当鸣人和牙为了最后一块烤肉争抢时,她会紧张地攥紧衣角;当鸣人终于抢到烤肉,得意洋洋地高举过头时,她的脸颊会泛起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她几次鼓起勇气想把自己精心制作的、刻有可爱兔子图案的饭团递给鸣人,但总是在最后关头因为鸣人突然看过来而慌乱地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心跳如鼓。
牙 则是活力四射的代表。他和赤丸在草地上追逐打滚,弄得满身草屑。“赤丸,看招!”他扔出飞盘,赤丸“汪汪”叫着兴奋地跃起,精准叼住,摇着尾巴跑回来邀功。他时不时就去撩拨一下鸣人,两人为了一点小事就能追打半天,从草地滚到河边,溅起无数水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也冲淡了即将分别的忧愁。他还试图挑战佐助,结果被对方一个冷淡的眼神秒杀,只好悻悻地回来继续“欺负”鸣人。
而 鸣人,无疑是气氛的引爆点。他一手拿着烤鱼,一手挥舞着饮料,嗓门洪亮:“哈哈哈!大家尽情吃尽情喝啊!今天我漩涡鸣人大人请客!(虽然最后付钱的肯定是伊鲁卡老师)”他到处找人碰杯(用饮料),跟丁次比赛谁吃得快,跟牙比赛谁跑得快,还试图拉佐助参与他们的游戏,结果自然是被无视。他跑到伊鲁卡老师面前,大声说着“等我当了火影,也要经常搞这样的活动!”弄得伊鲁卡老师哭笑不得,眼神却充满了欣慰。他的活力和乐观,像太阳一样驱散了所有阴霾。
至于 佐助,他依旧是那个游离在热闹之外的独行侠。他靠在一棵远离人群的大树上,双臂环抱,目光平静地看着嬉闹的众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当鸣人笨拙地表演“色诱术”逗得大家(尤其是男生们)鼻血狂喷时,他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似乎想笑,又强行忍住。当几个小女生为他应该先吃谁递来的食物而暗暗较劲时,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只有在无人注意的间隙,他的目光会掠过这些即将各奔东西的同学,那深黑的眼底深处,或许也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留恋”的情绪。
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不知是谁先起了头,大家开始围着篝火(虽然天还没黑就点起了烘托气氛)唱起了歌,跳起了笨拙的舞蹈。鸣人拉着雏田跳起了他自己发明的“拉面舞”,雏田脸红得快要冒烟,却并没有挣脱。井野大胆地想去拉佐助,结果被对方一个瞬身术躲开。鹿丸被丁次和牙强行拖入“舞池”,一脸生无可恋。志乃则在一旁,用规律的点头打着拍子……
伊鲁卡老师看着眼前这群嬉笑打闹、青春洋溢的学生,眼眶微微湿润。他拿起一杯饮料,站了起来:“同学们!今天,我们不为修炼,不为任务,只为我们一起度过的这六年时光!无论将来你们走到哪里,成为什么样的忍者,都请不要忘记,在忍者学校,你们有过这样一群同伴!为了友谊,干杯!”
“干杯——!”
所有的欢笑、打闹、羞涩、默契,都融入了这异口同声的呼喊和清脆的碰杯声中。河水潺潺,晚风轻柔,见证着这青春终章里最肆意、最灿烂的一幕。
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穿越至此,从最初的社畜心态到逐渐融入,这六年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这些鲜活的面孔,即将奔向不同的未来。而我知道,眼前的欢声笑语,终将成为记忆中最温暖的底色,支撑着我们去面对忍者世界未来的血雨腥风。
团建终会结束,青春终将散场。但这一刻的美好,永恒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