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城经历了昨夜观的混战后,表面看来恢复了秩序,但暗地里却是戒备森严。
街道上巡逻的卫队比平时增加了三倍,城主府被阵法笼罩,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王凡在“归云居”客栈里闭门不出,研究那青铜星盘和星阵的阵图玉简。
在混沌源珠的二十倍时间加速下,他花了整整十天——外界才过去半天——终于初步掌握了星盘的基本用法,对城主府外围的阵法结构有了清晰的了解。
“这九曜封星阵,以九根青铜柱为基础,引动周天星辰之力,攻防一体。
昨夜被白无尘和紫月仙子强攻,加上内部有人作乱,导致部分节点受损。
如果我能暗中修复或控制其中一两处节点……”王凡手指抚着星盘流转的星光,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不过,他暂时按下了这个念头。
眼下最要紧的,是七天之后万宝楼的拍卖会。
那张“星舟特等舱船票”必须拿到手,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式。
接下来几天,王凡除了外出打探消息,大部分时间都在混沌源珠内修炼。
炼化星辰核心和空间石带来的庞大能量,让他的修为向神仙境后期逼近。
神源中的混沌色与银色愈发交融,隐隐有向第三种颜色——那代表时间之力的金色转化的趋势。
《界空秘术》第三重“界空”的掌握程度,也提升到了七成左右。
如今他能构建千里距离的空间通道,并在周身十丈内形成持续三息时间的空间压制领域。
若是配合“混沌镇空”和那时间迟缓神通,这三息时间,足以决定同阶、甚至高出一个小境界对手的生死。
不灭金身第二重圆满的境界彻底稳固,肉身强度堪比神仙境后期的体修。
他曾试过,仅凭肉身力量,就能轻松捏碎中品神器级别的飞剑。
这一天,距离拍卖会还有三天。
王凡换了容貌和气息,化作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散修,将修为在神仙境初期,来到内城的万宝楼。
万宝楼门前车水马龙,比往日更加热闹。
许多修士进进出出,气息强弱不一,但大多看起来非富即贵。
王凡刚走到门口,就被两名气息彪悍的神人境大圆满守卫拦了下来。
“这位道友,拍卖会期间,进入万宝楼需要验明资产,或者出示贵宾令牌。”
其中一名守卫不容置疑地说道。
王凡早有准备,取出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
守卫接过,用神识一扫,脸色微微一变。
储物袋内整齐放着五千块中品神晶,还有若干珍贵的矿石和灵草,总价值远远超一万中品神晶的验资门槛。
“道友请进。”守卫恭敬地递回储物袋,侧身让开道路。
王凡走入万宝楼大厅。大厅宽阔明亮,顶上镶嵌着发光的明珠,四面墙壁悬挂着名贵字画和法宝。
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环形柜台,数十名身着统一服饰的伙计正在接待客人。
四周还有不少独立的雅间,门口挂着不同势力的标志。
他没有在一层停留,直接登上二楼。
二楼是拍卖品的预展区,此时已经有不少修士在观看。
展台上陈列着数十件即将拍卖的宝物,每件都罩着透明的水晶罩,旁边放着介绍用的玉牌。
王凡目光扫过,看到几件不错的法宝和丹药,但都不是他急需的。
直到走到最内侧的展台,他的目光才微微一凝。
展台内悬浮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玉质卡片。
卡片正面雕刻着一艘在星海中航行的楼船图案,背面是繁复的星空阵纹。
旁边的玉牌上介绍道:“星舟特等舱船票,万星商盟出品。
持此票可搭乘‘破虚号’星舟,经远古星空走廊前往青岚大陆‘天星港’。
有效期三年,内含独立舱室、基础防护阵法、三次紧急传讯机会。
起拍价:五十万中品神晶。”
五十万中品神晶!这个价格足以让普通修士倾家荡产!
王凡虽然身家丰厚——洗劫了吴家宝库、搜刮了观星台七层、外加几个储物袋——但总资产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万中品神晶。
这张船票,恐怕会拍出天价。
“看来,得想办法多弄点神晶了。”王凡心中思忖着。
他目光看向其他展品,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标志——金家的家徽!
那是一块拳头大小、赤红如血、内部仿佛有岩浆流动的矿石——“地心炎铁”,是炼制火系法宝的顶级材料,起拍价八万中品神晶。
王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金家……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在预展区又转了一会,将几件宝物记下,然后来到三楼的服务台,办理了拍卖会参与凭证——一枚刻着编号的青铜令牌。
离开万宝楼后,王凡没有回客栈,而是来到内城一家名为“百晓堂”的情报机构。
支付了五百中品神晶后,他得到了关于金家近期动向的详细情报。
原来,金家老祖金万山在观星台混战那夜,也暗中派了人想浑水摸鱼,结果折损了两名神仙境初期的客卿,什么都没捞到。
如今金家正急需资金周转,不仅拿出了库存的“地心炎铁”来拍卖,还在暗中变卖几处产业。
金不换那个纨绔子弟,这几天正上蹿下跳,到处借钱。
“金不换现在何处?”王凡问道。
“回客官,金少爷今日午后,约了‘黑虎帮’的帮主赵黑虎,在‘醉仙楼’天字号雅间谈一笔借款,据说金额不小。”百晓堂的伙计低声回答。
黑虎帮?王凡记得这是天星城外城的一个地下帮派,帮主赵黑虎是神仙境中期的体修,手下有几百号亡命之徒,专门放高利贷和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有意思。”王凡嘴角微微勾起,付清了尾款,离开了百晓堂。
午后,醉仙楼天字号雅间。
金不换一脸谄媚地给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倒酒:
“赵帮主,您看这借款……三百万下品神晶,利息按老规矩,三个月后还三百五十万,怎么样?”
赵黑虎说道:“金少爷,不是俺不信你。
你们金家最近日子不好过,观星台那边又赔了人手。
这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得拿点实在的东西抵押。”
金不换咬咬牙:“我……我把西城那处‘百炼坊’的地契押给你!”
百炼坊是金家一处中等炼器工坊,价值大约四百万下品神晶。
“地契?”赵黑虎摸了摸下巴,
“也行。不过要加个条件:万一你还不上,这百炼坊归我,另外,你得给我办件事。”
“什么事?赵帮主尽管说!”
“听说你们金家老祖手里,有一份‘坠星古矿’的地图?”
赵黑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我对那古矿有点兴趣。
你把地图拓印一份给俺,这借款利息,我给你减一成。”
金不换脸色一变。坠星古矿的地图是金家的核心机密,老祖严禁外泄。
但想到自己在外欠的赌债和急需填补的窟窿,他一咬牙:
“成!不过赵帮主得保密!”
“放心,我赵黑虎最讲信用!”赵黑虎哈哈大笑,举起了酒杯。
就在两人举杯准备喝下时,雅间门忽然被无声地推开了。
一个面色蜡黄、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散修缓步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还顺手布下了一层隔音禁制。
“谁?!”赵黑虎和金不换同时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来人。
“两位谈得挺热闹啊。”王凡变的中年散修嗓音沙哑,自顾自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三百万借款,百炼坊地契,坠星古矿地图……金少爷,你这可是把家底都卖了啊。”
金不换脸色一白:“你……你偷听我们说话?!好大的胆子!赵帮主,杀了他!”
赵黑虎却是老江湖,眯起眼睛打量着王凡,沉声道:
“道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插手我们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王凡抿了口酒,
“重要的是,我对金少爷的命,还有坠星古矿的地图,都很感兴趣。”
“找死!”赵黑虎怒喝一声,神仙境中期的气息猛然爆发,一拳轰向王凡的面门!
拳风刚猛,隐隐带着虎啸之声!
王凡端坐不动,左手抬起,食指轻轻一点。
噗!
赵黑虎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拳头,如撞上一面无形的铁壁,瞬间停滞在半空!
他感觉一股霸道的力量从拳头钻入,瞬间封住了他的经脉!
“你……”赵黑虎骇然变色,想要抽身后退,却发现身体如同陷入了泥沼,动弹不得!这是空间禁锢!
王凡右手屈指一弹,一道细微的“空痕之刃”无声无息地掠过赵黑虎的脖颈。
赵黑虎瞪大眼睛,捂着喉咙,鲜血从指缝里汩汩涌出,轰然倒地,气息断绝。
神仙境中期,被秒杀!
金不换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瘫倒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前……前辈饶命!饶命啊!钱……钱都给你!地图也给你!”
王凡看也不看赵黑虎的尸体,目光落在金不换身上:“地图呢?”
“在……在我怀里!”金不换哆哆嗦嗦掏出一块玉牌。
王凡接过玉牌,用神识一扫,果然是坠星古矿的部分地图,比之前吴烈那半张更详细些,标注了几处安全路径和危险区域。
他将玉牌收起,又拿起桌上那份百炼坊地契和借款契约。
“前……前辈,东西都给您了,能放我走了吗?”金不换哭丧着脸问道。
“放你走?”王凡似笑非笑,“你回去告诉金万山,他孙子的命,值多少钱?”
金不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要敲诈金家!
但他哪敢不从,连忙道:“我爷爷最疼我了!他……他愿意出钱赎我!前辈开个价!”
王凡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中品神晶,或者等价的宝物。
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让你爷爷亲自带着赎金,到城外‘坠星崖’交换。
记住,只准他一个人来。如果敢耍花样……”他瞥了一眼赵黑虎的尸体。
“不敢!不敢!”金不换连连磕头。
王凡伸手按在金不换的头顶,混沌神力侵入,在其神魂中留下了一个禁制。
“我已经在你神魂中种下禁制,如果你敢泄露今天的事,或者你爷爷有异动,禁制发动,魂飞魄散。”
金不换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王凡不再理会他,收起地契和契约,又顺手拿走赵黑虎的储物戒。
随后撤去隔音禁制,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了。
半炷香后,金不换才连滚带爬逃出醉仙楼,疯了似的往金家跑去。
当天傍晚,金家府邸密室。
金万山脸色铁青地看着瘫软在地的金不换,又看了看桌上那份百炼坊地契——王凡刻意留下的借款契约,气得浑身发抖。
“废物!蠢货!”金万山一掌拍碎身旁的茶几,
“竟敢拿百炼坊去抵押借高利贷!还敢泄露古矿地图!”
“爷爷,救救我啊!那人给我种了禁制!”金不换哭嚎着。
金万山强压怒火,仔细探查金不换的神魂,果然发现一道隐蔽的禁制。
以他神仙境后期的修为,竟感觉无从下手,强行破解很可能会直接引爆!
“混沌气息……难道是他?”金万山想起几日前在广场上随手制服金五的黑衣青年。
如果真是那人,能秒杀赵黑虎,实力绝对在神仙境后期以上!
一百万中品神晶,对金家来说也是伤筋动骨。
但金不换是金家嫡系的独苗,不能不救。
“那人约在坠星崖……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倒是适合交易。”
金万山眼神闪烁,“但他只要我一个人前去……”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独自前去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金家还有两名神仙境中期长老,可以提前埋伏在坠星崖附近。
另外,他手中还有一件压箱底的宝物——一次性的“天雷子”,引爆的威力堪比神仙境大圆满的全力一击,
猝不及防下足以重创甚至灭杀神仙境后期!
“你去库房,取一百万中品神晶,装进这个储物袋。”
金万山将一个储物袋递给管家,
“另外,让孙长老和李长老暗中准备,明天随我出城。”
“爷爷,那人说只准您一个人……”金不换怯生生地说。
“蠢货!他说一个人就一个人?这是生死博弈!”
金万山怒斥道,“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到时见机行事。
如果能反杀那人,夺回地图和地契,甚至得到他身上的宝物,或许能弥补损失!”
金不换不敢再说话了。
第二天,正午时分。
坠星崖位于天星城西三百里处,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崖底常年有黑色怪风呼啸,据说连接着某处地下虚空裂缝,神仙境以下的修士掉下去必死无疑。
王凡早早来到崖顶,负手而立,山风吹动他变换的黑衣,猎猎作响。
他的神识早已铺开,笼罩方圆百里,清晰地“看”到金万山带着金不换,正从东面飞来。
而在崖底怪风层中,以及西侧十里外的一处山坳里,各潜伏着一道神仙境中期的气息。
“果然带了埋伏。”王凡嘴角微勾,并不意外。
他心念一动,混沌源珠内分出一缕混沌神力,在身前凝聚出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
这分身只有他三成的实力,而且无法持久,但足以以假乱真。
他将本体隐入《空影》状态,悄然遁入崖边一块巨石中。分身则留在原地,静静等待。
片刻后,两道流光落在崖顶,正是金万山和金不换。
金万山一身锦袍,手持龙头拐杖,气息沉凝。
他目光扫视四周,最后落在王凡的分身上,瞳孔微微一缩。
他竟有些看不透此人的深浅,气息似有似无,仿佛与周围空间融为一体。
“道友,老夫依约前来。”金万山拱手,将那个储物袋放在地上,
“一百万中品神晶在此,请放了我孙儿,解除禁制。”
分身沙哑地开口:“地图和地契呢?”
金万山取出坠星古矿地图的拓印玉牌——他留了心眼,给的是修改过的假图——和百炼坊地契的副本,也放在地上。
分身点了点头,手指一弹,一道混沌神力打入金不换体内。金不换浑身一震,感觉神魂中那道禁制似乎松动了一些,但并未完全解除。
“禁制我已暂时压制,三天后会自行消散。”
分身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金万山眼神闪烁,却没有动。
他暗中传音给埋伏的两名客卿:“准备动手!”
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王凡的本体突然从金万山身后的阴影中一步踏出!
《空痕》穿梭配合《空影》隐匿,无声无息!
同时,他左眼银芒大盛,右眼淡金色流转——
“时间迟缓!”
“混沌镇空!”
双重压制瞬间笼罩金万山周身三丈!
虽然以他目前的造诣,只能让金万山的动作慢上微不足道的一丝,但配合空间镇压,足够了!
金万山骇然发现周围空间仿佛凝固,自己的动作慢了半拍!
他想也不想,猛地捏碎袖中的玉符!
一道璀璨的雷光轰然爆发,正是天雷子!
但王凡早有预料。在雷光爆发的刹那,他已再次施展“空痕”穿梭,出现在金不换身后,一把扣住他的脖颈,同时右手并指如剑,“混沌空刃”全力斩向金万山的护体神光!
嗤啦!
护体神光应声破碎!空痕之刃余势不减,在金万山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与此同时,天雷子的恐怖雷光在崖顶炸开!
王凡的分身首当其冲,瞬间被雷光吞没,化为虚无。
而王凡的本体则抓着金不换,再次穿梭,出现在三十丈外!
轰隆——!!!
整个崖顶被炸出一个方圆十丈的巨坑,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爷爷救我!”金不换吓得惨叫。
金万山又惊又怒,捂着胸口的伤口,厉声喝道:“孙长老!李长老!动手!”
崖底和西侧山坳中,两道强横的气息冲天而起,朝王凡扑来!
正是金家那两名神仙境中期的客卿!
王凡眼神冰冷,将吓得半死的金不换随手扔在一旁,迎向那两人。
“混沌——乱空绞杀!”
他双手虚抱,引动周围的空间能量!
无数细密的空间裂缝在两名客卿身周生成、绞杀!
两人骇然变色,连忙祭出法宝抵挡,但空间裂缝无孔不入,瞬间在他们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趁此机会,王凡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其中一名客卿面前,混沌破山拳轰然击出!
砰!
那名客卿的护身法宝被一拳打爆,胸口凹陷,吐血倒飞!
另一名客卿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
“走得掉吗?”王凡并指一点,一道融合了空间折叠力量的空痕之刃后发先至,从其背后没入!
第二名客卿扑倒在地。
转眼间,两名神仙境中期,一死一重伤!
金万山看得肝胆俱裂,彻底失去了斗志,转身化作一道金光就逃!
“现在想逃?晚了。”王凡的声音如同附骨之蛆。
他并未追击,而是右手虚握,引动刚才战斗时布下的后手——那枚青铜星盘!
星盘微光一闪,与远处天星城观星台的九曜封星阵产生微弱的共鸣。
虽然无法控制大阵,但引动一丝星辰力量,干扰小范围的空间,足够了!
金万山前方百丈处的空间忽然泛起涟漪,飞行轨迹被强行扭曲偏转,朝着崖底的怪风层坠去!
“不——!”金万山惊恐地大叫,拼命挣扎,但重伤之下无力回天,被狂暴的黑色怪风卷入崖底,惨叫声迅速被风啸声淹没。
王凡收起星盘,走到那名重伤的客卿面前,搜魂,得到了金家宝库的位置和开启方法。随后一掌了结了他。
他又来到瘫软在地的金不换面前,解除神禁制,同时再次搜魂,确认金万山没有留下其他后手。
做完这些,他将崖顶上几人的储物装备全部收起,又捡起地上那个装有一百万中品神晶的储物袋,以及金万山留下的假地图和地契。
“金家……到此为止了。”
王凡看了一眼天星城的方向,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他先去了金家府邸,凭借搜魂得到的秘法,悄无声息地潜入金家宝库,将里面价值近两百万中品神晶的财物洗劫一空。
整个过程不到半个时辰,金家剩余的族人毫无察觉。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归云居”客栈,清点此次的收获。
金万山和两名客卿的储物装备,加上金家宝库的财物,以及敲诈来的一百万中品神晶,总资产暴涨到近四百万中品神晶!
此外还有不少丹药、材料、功法玉牌。
加上之前的积累,如今王凡的身家,足以媲美一些小型的家族了。
“星舟船票,势在必得。”王凡望向万宝楼的方向,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
距离拍卖会,还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