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并不知道秦淮茹她们的想法,而且他暂时对夏梦秋也没什么感觉。
李末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决定主动找夏梦秋谈谈。
他不想再让姜诗雅或者其他女人因为她而受委屈,更不想让两人的感情被无休止的猜忌和麻烦消耗。
这天晚上,李末趁着姜诗雅去和秦淮茹她们说悄悄话的空隙,敲响了夏梦秋的房门。
开门的瞬间,夏梦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平静,侧身让他进来:“李末?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桌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书,看起来不像有旁人来过。李末没坐,直接开门见山:“夏梦秋,我今天来,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
夏梦秋关上房门,走到他对面站定,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为了我和诗雅姐的事,还是为了院里的闲话?”
“都是。”李末语气严肃,“我明确告诉你,我和诗雅感情很好,绝不会离婚。你之前说的‘等我离婚’的想法,趁早打消,别再浪费时间。还有,以后请你别再跟贾张氏她们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也别再在院里刻意‘刷好感’,让诗雅难做。毕竟她现在怀孕了,我不想她因为任何事情遭到意外。”
夏梦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没反驳,只是反问:“如果我不呢?”
“那我只能请你搬离四合院,别疑惑,我绝对有这个能力让四合院众人同意你离开。”李末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话,“你在这儿,已经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了。只要你搬走,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也不会在厂里说你的不是。”
他以为这话会让夏梦秋生气,或是妥协,可没想到,夏梦秋却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了然,还有一丝李末看不懂的笃定:“李末,你以为你有资格让我搬走吗?”
李末皱起眉:“什么意思?”
夏梦秋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李末面前:“你自己看。”
李末疑惑地接过纸,打开一看,瞳孔瞬间收缩——那是一张轧钢厂的职工住房分配证明,上面写着“夏梦秋”的名字,分配的住房,正是她现在住的这间王大爷家的空房!而且证明上还有厂长的亲笔签名,日期是她搬来四合院的前一天。
“这怎么可能?”李末不敢置信,“王大爷说这房是他租给你的,怎么会是厂里分配给你的?”
“王大爷不知道。”
夏梦秋收回证明,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强势,“我托关系让厂长把这间房分配给我,又跟王大爷说我是租的,只是不想太张扬。现在你明白了吧?这房是厂里分给我的,不是我租的,你没资格让我搬走。”
李末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夏梦秋居然有这么硬的关系,能让厂长亲自批住房分配证明。
要知道,轧钢厂的住房分配向来紧张,就算是六级工,也得排队等好几年,夏梦秋一个刚进厂的文书,居然能直接拿到分配房,这背后的能量,远超他的想象。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末看着夏梦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他之前只以为夏梦秋是个执着于“娃娃亲”的普通姑娘,现在看来,事情远没这么简单。
夏梦秋没直接回答,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住在这里,没人能让我搬走。至于我和你的事……”
她转头看向李末,眼神坚定,“我说过,我会等,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等。”
李末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怒,却偏偏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去跟厂长作对,也不能强行把夏梦秋赶出去,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甚至可能影响到他在厂里的工作。
而且他若是真的这么对待夏梦秋,岂不是显得他太没有容人之量了?
“你就不怕我在厂里揭发你?”李末做了最后的尝试,“你托关系走后门拿住房分配,要是被其他职工知道,厂里肯定会调查。”
夏梦秋却一点都不慌:“你可以试试。”
她语气轻松,“厂长既然敢给我批证明,就不怕被调查。再说,你觉得厂里的职工,是信你这个普通医务科科长的话,还是信厂长的决定?就算真的调查,最后吃亏的,也只会是你。”
夏梦秋并不知道李末的真正能力,故此才这么说。
李末哑口无言,他知道夏梦秋说的是实话。
若是换作普通人,就算他是医务科科长,在轧钢厂,也不能够和厂长掰手腕。
因为厂长的话就是权威,他一个小小的医务科科长,根本没有能力对抗。
看着李末挫败的样子,夏梦秋的语气软了些:“李末,我不是想跟你作对,也不是想破坏你和诗雅姐的感情。我只是喜欢你,想留在你身边,等一个机会。只要你没跟诗雅姐生孩子,只要你们的感情有了一丝缝隙,我就有机会。”
“你简直不可理喻!”李末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夏梦秋,语气冰冷,“夏梦秋,你记住,就算你有住房分配证明,就算你能一直住在这里,我也绝不会跟你在一起。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这次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说完,他摔门而去,留下夏梦秋一个人站在屋里。
夏梦秋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坚定:“是不是徒劳,不是你说了算,咱们拭目以待。”
李末回到家,姜诗雅已经回来了,看到他脸色难看,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跟夏姑娘谈得不顺利吗?”
李末看着姜诗雅担忧的眼神,心里一阵愧疚,他没把夏梦秋有住房分配证明的事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跟她把话说清楚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他不想让姜诗雅知道真相,怕她更担心,更怕她知道夏梦秋的背景后,会失去安全感。可李末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隐瞒,夏梦秋有了住房分配证明这个“底牌”,以后只会更肆无忌惮,他和姜诗雅的日子,怕是会更难了。
而另一边,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夏梦秋有厂里住房分配证明的事,心里顿时慌了——他之前还想着挑拨夏梦秋和李末的关系,可现在看来,夏梦秋的背景不简单,他要是再招惹她,说不定会引火烧身。
许大茂思来想去,决定暂时收敛,先看看情况再说。
可他心里却依旧不甘心,总想着找个机会,既能给李末添堵,又不会得罪夏梦秋。
四合院的暗流,因为这张意外的住房分配证明,变得更加汹涌。
李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在这个时代过上平静的生活,才能让这个家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