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考试前的最后一个月,木叶忍者学校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就连最迟钝的学生,也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决定未来命运的压力。伊鲁卡老师脸上的笑容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反复的强调和叮嘱;教室后面的倒计时牌,每一天的数字变化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毕业考试的内容并非秘密:分身术。这是最基础的三身术之一,但也是最考验查克拉控制精度和稳定性的术。对于一个下忍而言,能成功分出一个具有实体感、能维持一定时间的分身,是执行任务的最低保障。
对于查克拉控制力一直是短板的丁平来说,这无疑是道巨大的坎儿。他之前的替身术、变身术都用得磕磕绊绊,分身术更是重灾区。他变出的分身,要么模糊得像隔了层毛玻璃,要么比例失调像个充气怪,要么维持不了三秒就“噗”地一声消散,留下尴尬的本体。
这最后一个月,丁平几乎住在了训练场。堂东长老的特训也暂时转向,集中火力攻克分身术这一难关。然而,越是急于求成,越是容易出错。丁平感觉自己的查克拉像一头倔驴,死活不肯按照他的意愿均匀分流。
“静心!凝神!想象你的查克拉是流动的糯米糊,要均匀地分到两个模子里!”堂东长老的吼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
丁平憋得脸红脖子粗,结印的双手都在发抖。然而,再次施展,“噗”一声,面前出现了一个只有半人高、胖得像颗球、五官模糊的分身,还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会滚走。
“唉……”堂东长老叹了口气,递过来一壶特制的能量饮料,“今天就到这里吧。记住,查克拉控制,心静比蛮力更重要。”
丁平沮丧地坐在地上,咕咚咕咚灌着饮料,甜腻的味道此刻也显得索然无味。他看着远处,夕阳下,宇智波佐助轻松地分出了两个几乎与本体无异的分身,正在熟练地进行配合练习;另一边,春野樱的分身也稳定清晰,正在帮助井野纠正结印手势;就连鸣人,虽然分出的分身依旧歪歪扭扭,但数量似乎多了那么一两个,而且持久性也稍有提升。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当忍者的才能吗?难道穿越一回,带着似是而非的金手指,最终还是要倒在毕业这道门槛上?
夜晚,丁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南边森林的那个秘密基地。月光如水,透过岩壁的缝隙洒下,照亮了石台上那依旧静静躺着的古老卷轴。
他抚摸着卷轴冰凉粗糙的表面,心中五味杂陈。这卷轴给他带来了“糯米炼金术”的希望,却也像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无法立刻转化为通过考试的实力。
“要是…要是分身术也能用‘糯米’的方式取巧就好了…”他异想天开地想着。比如,分出一个糯米做的分身?或者,用糯米的黏性,把分身的查克拉粘得更牢?
他自嘲地摇摇头,这想法太离谱了。他盘腿坐下,没有尝试去“阅读”卷轴,而是像过去一年里经常做的那样,只是静静地坐着,调整呼吸,尝试进入那种专注于体内能量流动的状态。这是修炼“糯米炼金术”的基础,也是堂东长老一直强调的“静心”。
渐渐地,白天的焦躁慢慢平复。他感受着胃里尚未完全消化吸收的能量(来自堂东长老的特饮),按照卷轴口诀的引导,尝试用查克拉去温和地“炼化”它们。这个过程依旧缓慢,但能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丁平警觉地睁开眼,见闻色自动触发——是鸣人。
“丁平!我就知道你在这儿!”鸣人钻了进来,脸上带着熟悉的、大大咧咧的笑容,但眼神里也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焦虑。他手里居然拎着一小袋还冒着热气的糯米丸子。
“给你带的!一乐拉面老板今天特意多做了些!”鸣人把丸子递过来。
丁平心里一暖,接过丸子咬了一口,软糯香甜,恰到好处。“谢了,鸣人。你怎么也来了?不去练习分身术?”
“练个屁啊!”鸣人一屁股坐在丁平旁边,抓起一个丸子塞进嘴里,含糊地说,“怎么练都是那副鬼样子!伊鲁卡老师说我还不如去年!可恶!难道我真的毕不了业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看着鸣人这幅样子,丁平反而没那么沮丧了。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个吊车尾同伴,虽然总是惹麻烦,但那种永不服输的劲头,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的精神支柱。
“别瞎说,”丁平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可是要当火影的男人,怎么可能连毕业考试都过不去?”
“嘿嘿,说得对!”鸣人立刻又振奋起来,用力挥了挥拳头,“我漩涡鸣人大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倒下!对了丁平,你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嗯…‘美食秘诀’能用在分身术上?”他眨巴着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丁平被逗乐了,刚想吐槽,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美食秘诀?分身术?糯米?黏性?…等等!
他猛地看向手中的糯米丸子,那软糯粘牙的口感…又想起自己那个“糯米替身术”的雏形…以及卷轴里提到的“凝而不散”…
“鸣人!我好像…有个点子!”丁平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发光,“虽然很离谱,但说不定…可以试试!”
“什么点子?快说快说!”鸣人也来了精神。
“你看,分身术的关键,是不是让分出去的查克拉‘凝固’成实体,并且‘粘’在一起不散?”丁平比划着,“我的查克拉控制不好,分出去的查克拉总是很快就散开。但如果我们换种思路…不追求完美的‘凝固’,而是先想办法让分出去的查克拉像糯米一样,有很强的‘黏性’,先‘粘’住不散,哪怕形状丑一点,但只要能维持住,算不算…勉强及格?”
鸣人听得云里雾里:“黏性?像糯米丸子那样粘在一起?这…这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丁平兴奋地走来走去,“但我的能力,好像有点这方面的特性!我可以试试,在分身的时候,不追求均匀分流,而是刻意让分出去的查克拉带上那种‘糯糯’的黏性属性!这样,就算分身看起来像一滩烂泥,但只要它不消失,能维持住,说不定…伊鲁卡老师看在我努力创新的份上,网开一面?”
这个想法堪称异想天开,完全违背了分身术的标准原理。但放在丁平这个能力诡异、思路跳脱的穿越者身上,似乎又有那么一丝…可行性?
鸣人虽然没完全听懂,但被丁平的兴奋感染了:“听起来很厉害!那我们快试试!”
两个毕业困难户,在月光照耀的秘密基地里,开始了一场关于“糯米黏性分身术”的疯狂实验。丁平努力调动着那半生不熟的糯糯果实能力,试图将“黏性”的概念融入查克拉的分流过程中;鸣人则在旁边瞎出主意,时而模仿糯米丸子的形态,时而建议加入拉面的弹性…
结果可想而知,失败得比标准分身术还要惨不忍睹。丁平面前出现了一滩在地上缓慢蠕动、仿佛有生命力的白色软泥;鸣人则弄出了一团不断膨胀收缩、看起来像发酵过度的面团…
“噗哈哈哈!”两人看着彼此失败的“作品”,忍不住指着对方大笑起来,之前的焦虑和沮丧在笑声中冲淡了不少。
虽然实验失败了,但那个夜晚,月光下的糯米丸子,和同伴毫无心机的大笑,却成了丁平毕业前最珍贵的记忆之一。他知道,明天的考试依旧艰难,那个荒谬的“糯米分身”想法大概率行不通。但至少,他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释然和一丝微弱的希望,丁平和鸣人勾肩搭背地离开了森林,走向那个即将决定他们命运的考场。
木叶的夜晚,宁静而深邃,仿佛在默默等待着新芽的破土。而属于秋道丁平的故事,无论毕业与否,都注定还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