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宿归来的丁平,皮肤晒黑了些,身上还带着篝火和阳光的味道。短暂的集体生活像一场喧闹的梦,梦醒后,他又回到了堂东长老的“填鸭式”特训和那个藏着古老卷轴的秘密基地。
与鸣人分享的发现像一颗埋在心底的种子,不断骚动着他的好奇心。那个周末下午,当鸣人再次用他们约定的、模仿猫头鹰的暗号声在窗外响起时,丁平迅速将几块特制兵粮丸(堂东长老的爱心加餐)塞进忍具包,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家门。
夏日的森林比村里凉爽许多,知了的合唱震耳欲聋。两人轻车熟路地钻过隐蔽的洞口,再次进入了那个静谧的岩洞密室。石台上的古老卷轴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微弱的、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快快,丁平!再看看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宝贝!”鸣人迫不及待地凑到石台前,尽管他一个字也看不懂,但眼里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丁平深吸一口气,这次他做了更充分的准备。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铅笔,然后再次将双手悬在卷轴上方,全力催动见闻色霸气。这一次,他不再试图强行“阅读”文字,而是将感知聚焦于卷轴本身蕴含的那股与自身同源的能量流,试图捕捉其运行的规律和残留的意念碎片。
嗡……
意识再次潜入那片模糊的领域。相比之前的刺痛,这次的感觉稍微顺畅了一些。破碎的画面依旧闪烁:巨大的石锅、翻滚的糯米、那双蕴含庞大查克拉的手…… 但比之前清晰了一点点。同时,一段更加连贯、却依旧晦涩的口诀片段,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气沉丹田,意守膻中……引谷气之精,循经导脉……以糯为媒,化食为炁……凝而不散,炼虚成实……”
丁平紧闭双眼,额头渗出细汗,努力记忆着每一个音节和那种玄妙的能量流动感觉。他手中的铅笔在本子上无意识地划动着,勾勒出一些扭曲的、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符号和脉络图。
鸣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丁平,不敢打扰。
过了许久,丁平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疲惫和一丝兴奋。“好像……抓到一点头绪了。”他指着本子上鬼画符般的笔记,“这似乎真的是一种提炼查克拉的古法,特别强调通过消化吸收食物,尤其是糯米这类谷物,来高效转化能量。核心是‘炼化’,把普通的食物能量提炼成更精纯、更易于利用的‘炁’,甚至能储存起来。”
“储存查克拉?”鸣人眼睛瞪得像铜铃,“就像……像储能卷轴那样?能把查克拉存起来以后用?”
“有点像,但好像更高级,是直接炼化到身体里。”丁平琢磨着口诀,“‘凝而不散,炼虚成实’……听起来像是能在体内形成某种查克拉结晶?不过这也太玄了,估计是夸张的说法。”
“管他玄不玄!能变强就行!”鸣人永远是行动派,“那我们赶紧练练看啊!”
丁平苦笑:“怎么练?口诀这么模糊,能量运行路线也只知道个大概,万一练岔了气,变成石头或者直接炸了怎么办?”他想起自己之前胡乱试验兵粮丸的惨状。
鸣人却满不在乎:“怕什么!修炼忍术哪有不冒险的!你看我练影分身之术,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呢!再说了,不是有我在旁边吗?万一你不对劲,我马上用影分身把你扛去木叶医院!”
丁平看着鸣人一脸“我罩你”的傻气模样,又是感动又是无语。不过鸣人的话也激起了他的冒险心思。一直按部就班跟着长老训练,进步虽稳,但总觉得慢。这个卷轴,或许真是个契机?
“好吧,”丁平下定决心,“但我们得从最基础的开始,一点点试。”
他拿出随身带的兵粮丸,又掏出水壶。“第一步,按口诀说的‘气沉丹田,意守膻中’,就是在吃的时候,集中精神,引导查克拉去主动‘包裹’和‘揉捏’胃里的食物,想象着把它们炼化。”
说着,他吞下一颗兵粮丸,闭上眼睛,尝试按照感悟到的那一丝微弱意念引导查克拉。过程依旧艰涩,查克拉像不听话的兔子,在经脉里乱窜,很难精确控制对胃中食物的“炼化”。但这一次,有了更明确的口诀指引,丁平感觉比之前自己瞎摸时顺畅了一点点。他能模糊地感觉到,兵粮丸的能量被更有效地激发出来,虽然绝大部分还是浪费了。
鸣人有样学样,也拿出自己的干粮(一块硬邦邦的饭团)塞进嘴里,然后盘腿坐好,一脸严肃地“运功”,憋得脸都红了,最后打了个响亮的嗝,啥感觉也没有。
“不行不行,完全没感觉!”鸣人泄气地捶地,“这口诀是不是骗人的啊?”
丁平想了想:“可能……需要特定的食物?卷轴上一直强调‘糯’,也许用糯米制品效果会更好?”他想起了堂东长老的特制糯米粥。
“糯米?好说!一乐拉面就有卖糯米团子!我们现在就去买!”鸣人跳起来就要往外冲。
“等等!”丁平拉住他,“不能直接用普通的。这炼化过程看来需要很精细的控制,普通食物能量太杂。最好是用经过初步处理的、能量温和纯净的……”他目光落在了自己带来的特制兵粮丸上,这是堂东用多种药材和精制糯米粉做的,或许正是理想的“实验材料”?
他把自己剩下的几颗兵粮丸分给鸣人一半:“用这个试试。集中精神,别光想着吃,想象你的查克拉是小小的手,在肚子里给食物‘按摩’,把它们变成更纯粹的能量。”
这一次,两人都更加专注。洞内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丁平逐渐进入状态,他感觉腹中的兵粮丸在查克拉的引导下,融化速度加快,释放出的能量流更温和,更容易被身体吸收,甚至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能量,似乎真的试图向丹田位置汇聚,虽然瞬间就消散了。
鸣人那边,过了好半天,他突然“咦”了一声,睁开眼睛,挠着头说:“好像……好像肚子有点暖洋洋的?不像以前吃完只是饱了而已。不过就一下下,是不是我的错觉?”
丁平心中一喜:“不是错觉!我也有类似的感觉!虽然很微弱,但这说明方向可能是对的!”这无疑是个鼓舞人心的信号。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就在这秘密基地里,像两个打坐的小和尚,一遍遍重复着“吃兵粮丸-运功炼化-感受变化”的循环。进步缓慢得令人发指,但那种食物能量被更有效利用的细微感觉,确实在一次次尝试中变得清晰了一点点。
直到夕阳西斜,洞内光线变暗,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停下。兵粮丸已经消耗殆尽,两人都感到一种精神上的疲惫,但身体却因为能量被高效吸收而暖洋洋的,并不觉得饿。
“好像……真的有点用哎!”鸣人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身体比平时更轻快些,“虽然没一下子变出很多查克拉,但感觉精力更足了!”
丁平点点头,谨慎地总结:“这应该是个水磨工夫,需要长期坚持才能看到明显效果。而且我们理解的肯定不全对,风险依然存在。”
“知道啦知道啦!”鸣人搂住丁平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反正以后我们经常来这里修炼就是了!等我炼出好多好多查克拉,一定吓佐助一大跳!”
看着鸣人充满憧憬的侧脸,丁平也笑了。或许,这个意外的发现,不仅能提升实力,更能成为连接他和这个孤独的“意外性No.1”吊车尾的一道独特桥梁。
离开秘密基地时,丁平回头看了一眼那静静躺在石台上的卷轴。月光初显,透过缝隙洒在卷轴上,仿佛为其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他知道,这“糯米炼金术”的大门,才刚刚被推开一条细缝,门后隐藏的世界,广阔得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