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的混混还在慢慢围拢,余晚星的手心已经攥出了汗。她悄悄给许明递了个眼神,让他带着弟弟妹妹往赵大叔所在的方向挪,自己则挡在面粉袋前,尽量保持镇定。就在这时,赵大叔带着几个猎户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余晚星身边,目光紧紧盯着那些混混。
刀疤男看到猎户们手里的猎枪,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余晚星,识相的就把卖面粉的钱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凭什么给你钱?”余晚星挺直脊背,声音清亮,“这是我辛苦种出来的面粉,凭本事赚的钱,你想抢就是强盗!”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大家纷纷指责刀疤男,刀疤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眼看局势对自己不利,刀疤男咬了咬牙,就要挥手让混混们动手。可还没等他动作,远处突然传来了官差的声音:“住手!都不许动!”原来是赵大叔提前让人去报了官,官差正好赶了过来。
混混们见状,吓得转身就跑,刀疤男也想跟着跑,却被官差当场抓住。牛强躲在人群里,想悄悄溜走,也被村民指认出来,一起被官差带走了。看着牛强和刀疤男被押走的背影,余晚星终于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集市风波过后,余晚星在村里的名声更好了——大家都知道她不仅能干,还不好惹,再也没人敢随便欺负她们母子。余晚星也终于能安心打理家里的事,每天除了卖面粉和野菜,就是在空间里种庄稼、打理蔬菜。
这天早上,余晚星像往常一样,在空间里收割新成熟的小麦。金黄的小麦被脱粒后,磨成了雪白的面粉,装了满满两袋。她把面粉搬到厨房,准备下午带去镇上卖,刚转身要去做早饭,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余晚星,你给我开门!”门外传来石老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余晚星心里纳闷——自从上次抢馒头被怼后,石老太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今天怎么突然找上门了?
她打开门,看到石老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厨房的方向,嘴角还带着一丝贪婪:“我听说你最近种出了小麦,磨了不少面粉,快给我拿半袋,我是石家的婆婆,吃点儿子的粮天经地义!”
余晚星心里一冷,原来石老太是来抢面粉的。她堵在门口,不让石老太进去:“这面粉是我自己辛苦种的,跟石家没关系,也跟您没关系,您走吧。”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石老太拔高声音,伸手就要推开余晚星往里闯,“我儿子是石家的人,你是石家的媳妇,你种的粮自然就是石家的粮!我今天必须拿!”
余晚星紧紧抓住石老太的手,不让她进门:“您别不讲理!自从您儿子走后,您管过孩子们一天吗?孩子们饿肚子的时候您在哪?您偷我的布、造我的谣,现在又来抢我的粮,您配当这个婆婆吗?”
石老太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不依不饶:“我不管!我就要面粉!你不给我,我就坐在你家门口哭,让全村人都看看你是怎么欺负孤寡老人的!”她说着,就往地上坐,摆出要撒泼打滚的架势。
余晚星心里又气又无奈,知道跟石老太讲道理是没用的。她正想着该怎么应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许明的声音:“娘,怎么了?”许明带着弟弟妹妹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石老太,眼里满是警惕。
石老太看到孩子们,眼睛一亮,立刻换了副嘴脸,对着孩子们哭诉说:“我的乖孙啊,奶奶好久没见你们了,想你们了,就是来看看你们,你娘还不让奶奶进门……”
许明却不吃她这一套,走到余晚星身边,大声说:“你不是来看我们的,你是来抢娘的面粉的!上次你抢馒头,这次又抢面粉,你根本不是好奶奶!”
石老太没想到许明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还想辩解,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村民的脚步声——原来是刚才的争吵声引来了路过的村民。石老太眼珠一转,又开始哭嚎起来:“大家快来看啊!余晚星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不给我粮食吃,还让孩子骂我……”
村民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余晚星深吸一口气,知道该跟石老太做个了断了。她看着围观的村民,大声说:“大家评评理,石老太说我不给她粮食吃,可自从她儿子走后,她从来没管过孩子们一天,孩子们饿肚子的时候,是我每天去后山挖野菜、去镇上卖菜养活他们;她还偷过我的布,造我的谣,说我藏抚恤金、虐待孩子,这些事王婶、赵大叔都能作证!现在我自己种出了面粉,她又来抢,这到底是谁不讲理?”
村民们听后,纷纷点头议论,大多觉得石老太理亏。石老太见形势不对,哭嚎声越来越小,却还是不肯走,赖在门口不肯起来。
余晚星看着石老太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好笑。她知道今天要是不让石老太彻底死心,以后她肯定还会来闹事。可她不知道,此时的石老太心里正盘算着另一个主意——她要去找之前跟牛强勾结的外村跟班,让他帮忙抢面粉。
石老太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又看了一眼余晚星,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她知道,这个跟班肯定有办法帮她拿到面粉,到时候,她一定要让余晚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