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亮攥着衣角,一路小跑往家赶,心还在胸腔里狂跳。刚才在破庙外听到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石老太要带外村人半夜来抢面粉,还要抢钱!他不敢耽误,刚冲进院子就大喊:“娘!娘!不好了!”
余晚星正在厨房整理面粉,听到许亮的声音连忙跑出来,见他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赶紧拉着他的手:“亮子,怎么了?慢慢说,别急。”许亮咽了口唾沫,把在破庙外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连“半夜动手”“分七成”这些细节都没落下。
余晚星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原以为石老太只是一时贪心,没想到竟会勾结外村人来抢东西,还选在半夜——这是要把她逼上绝路!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亮子,这事你别跟弟弟妹妹说,免得他们害怕。娘现在就去找赵大叔,咱们提前做准备。”
她安顿好孩子们,揣上几块铜钱就往赵大叔家跑。赵大叔刚把猎物处理好,见余晚星神色慌张地赶来,连忙问:“晚星,出什么事了?”余晚星把石老太和跟班的计划一说,赵大叔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个老太婆,真是不知悔改!你别慌,今晚我带几个猎户在你家附近守着,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大叔当即就去联系村里的猎户,余晚星则回到家,把面粉和攒下的铜钱悄悄搬进空间——她可不想让这些辛苦得来的东西被抢走。又在院子里的墙角、门边摆上些石头、木棍,万一发生冲突,也能当个防身的工具。孩子们虽然不知道具体要发生什么,但见余晚星忙碌,也懂事地帮忙,许明还把之前余晚星教他磨的小刀揣在怀里,小声说:“娘,今晚我跟你一起守着。”
夜幕渐渐降临,石家村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余晚星和孩子们坐在屋里,灯一直亮着,窗外隐约能看到几个黑影在走动——是赵大叔和猎户们在埋伏。余晚星紧握着手里的匕首,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半夜时分,院墙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余晚星心里一紧,示意孩子们别出声。只见院门上的木闩轻轻晃动了一下,然后被慢慢拉开——是石老太!她探进头来,左右看了看,见院子里没动静,就对着墙外招了招手。三个黑影立刻钻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外村跟班,手里还拿着木棍。
“快!面粉在厨房,钱肯定在里屋!”石老太压低声音,指着厨房的方向。跟班和另外两个混混立刻往厨房冲,可刚走到院子中间,突然从暗处跳出几个黑影,手里的猎枪对准了他们:“不许动!”
是赵大叔和猎户们!跟班和混混们吓了一跳,转身想跑,却被猎户们围了起来。石老太见状,腿一软就瘫在地上,嘴里还喊着:“不是我要抢的,是他们逼我的!”
余晚星打开屋门,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之前石老太偷布、抢馒头的证据——那块被偷后找回来的浅蓝粗布,还有上次没吃完的白面馒头。“石老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你偷我的布,抢我的馒头,现在又勾结外人来抢我的面粉和钱,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
村里的村民被动静吵醒,纷纷赶了过来。看到被围住的混混和瘫在地上的石老太,再听赵大叔和余晚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都气得不行。“太过分了!竟然勾结外人来害自己村的人!”“这种人就该送官府!”“晚星,你别心软,必须让她受教训!”
石老太看着愤怒的村民,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却没人再同情她。跟班和混混们也吓得不敢说话,只能乖乖被猎户们捆起来。
第二天一早,赵大叔就带着村民,把石老太和跟班、混混们送到了镇上的官府。经过审问,官府判石老太“勾结外人、抢夺财物”,罚她杖责二十,还要赔偿余晚星的损失;跟班和混混们则被关押起来,等候进一步发落。
消息传回石家村,村民们都拍手称快。大家看着余晚星的眼神,也从之前的同情变成了敬佩——这个带着七个孩子的寡妇,不仅能干,还敢硬刚坏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样子了。
余晚星站在院子里,看着孩子们开心地玩耍,心里满是欣慰。经过这件事,她不仅守护了自己的小家,还在村里树立了“不好惹”的形象,以后再也没人敢随便欺负她们母子了。
可她不知道,在官府关押混混的牢房里,那个刀疤男正和一个陌生男人说着话。陌生男人穿着黑色长袍,看不清脸,只听到他对刀疤男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不过,你得帮我查清楚,余晚星家里的面粉,到底是从哪来的——我总觉得,她没那么简单。”
刀疤男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只要能出去,我一定帮您查清楚!那个余晚星肯定有问题,她一个寡妇,怎么可能种出那么好的面粉!”
陌生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开了牢房。他不知道,自己要查的秘密,就藏在余晚星脖子上的那枚玉佩里。而这个秘密,即将给余晚星和她的孩子们,带来更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