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外,黑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余晚星攥着门板的手微微发白。她知道硬抗只会引来麻烦,只能隔着门回应:“明天我会去镇衙,别吓着孩子。”男人冷哼一声,带着人转身离开。直到脚步声消失,余晚星才瘫坐在地上,许亮赶紧跑过来,小手紧紧拉着她的衣角:“娘,你别去,他们是坏人。”
“娘会小心的。”余晚星摸了摸许亮的头,心里却在盘算——自己去镇衙的日子里,家里需要有人搭把手,许亮已经学会了安全值守,正好可以教他做点简单家务,既能帮许兰分担,也能让他更有底气。
第二天清晨,余晚星从衣柜里拿出许亮的小外衣,铺在院子的石桌上。“亮儿,娘教你叠衣服,学会了以后你就能自己叠自己的衣服,还能帮姐姐叠,好不好?”许亮眼睛一亮,立刻凑过来:“好!我要帮姐姐!”
余晚星握着许亮的小手,先把外衣的两个袖子往中间折,让袖子“抱”在一起,一边折一边念:“袖子抱一抱。”接着又把衣服的下摆往上折,对齐领口,“身子弯弯腰。”很快,一件整齐的小外衣就叠好了。“你试试,跟着口诀做。”余晚星松开手,让许亮自己来。
许亮学着母亲的样子,先把袖子往中间折,可左边的袖子折得太靠里,右边的又太靠外,看起来歪歪扭扭。他有点着急,想把衣服展开重新来,余晚星赶紧按住他的手:“别慌,慢慢来,先把袖子对齐,再折身子。”在母亲的指导下,许亮反复试了三次,终于叠出了一件还算整齐的外衣。他举着衣服,兴奋地跑去找许兰:“姐姐!我会叠衣服啦!”
学会叠衣服后,余晚星又拿来一块小抹布,倒了点清水,教许亮擦桌子。“擦桌子要从左到右擦,像画画一样绕着圈擦,这样才不会漏下脏东西。”她握着许亮的手,在小木桌上慢慢擦,把桌上的灰尘和饭粒都擦干净。“现在该你了,把你常玩的小木桌擦干净吧。”
许亮拿起抹布,学着母亲的样子擦桌子。起初他只擦中间,忘了擦桌子边,余晚星提醒他:“桌子边也要擦,不然会有小虫子躲在里面。”许亮赶紧把桌子边也擦了一遍,虽然抹布拧得不太干,桌子上留下了几道水痕,但总算把桌子擦干净了。许兰走过来,看到干净的桌子和叠好的衣服,笑着说:“亮儿真厉害,以后姐姐就有小帮手啦!”
接下来的几天,许亮每天都会主动叠自己的衣服,还帮许兰叠妹妹的小衣服。擦桌子的时候,他会把家里的小木桌、石桌都擦一遍,虽然动作还是有点笨拙,但越来越熟练。这天下午,余晚星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突然听到许亮兴奋的声音:“娘!我把姐姐的衣服叠好啦!桌子也擦干净啦!”
余晚星走出来,看到石桌上整齐叠着的衣服,还有一尘不染的小木桌,心里满是欣慰。可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王大娘焦急的声音:“晚星!不好了!黑袍人的人在镇口设了卡,说要检查去镇衙的人,你可千万别去啊!”余晚星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黑袍人竟然在镇口设卡,这哪里是让自己去镇衙,分明是想把自己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