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过后,邻县的春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进晚星食府的后厨。余晚星正和厨师长核对当日的食材清单,突然听到伙计来报:“余姑娘,福来酒楼的牛大海来了,说想跟您谈合作。”
余晚星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有些意外。自从牛大海纵火、教唆闹事被判刑后,就一直安分守己,如今突然找上门谈合作,实在反常。“让他在大堂等我。”余晚星交代完,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走向大堂。
大堂里,牛大海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衫,头发也比以前花白了不少,见余晚星进来,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局促:“余姑娘,好久不见。”他的态度没了往日的嚣张,反而透着一丝谦卑——自从酒楼倒闭后,他做过不少活计,却都不长久,眼看“晚星”在邻县都开了分店,实在走投无路,才想起求合作。
“牛掌柜找我,有什么事?”余晚星在他对面坐下,语气平静。牛大海搓了搓手,终于说出了来意:“余姑娘,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对不住你的事,现在我也没别的念想,就是想问问,能不能给你供应些普通蔬菜和粮油。我认识邻县几个农户,能拿到便宜又新鲜的货,价格比你现在的供应商低一成。”
余晚星心里有些犹豫。她知道牛大海的人品,担心他在食材上动手脚;可另一方面,食府和杂货铺分店的食材需求量越来越大,要是能降低采购成本,也能提高利润。而且,牛大海如今落魄,要是真心悔改,给个机会也未尝不可。
“你能保证食材的质量吗?”余晚星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问。牛大海立刻点头:“余姑娘放心,我以人格担保,食材绝对新鲜,要是有问题,你随时可以终止合作,我还愿意赔偿损失。”他还从怀里掏出一份农户名单,上面详细写着供应的食材种类、价格和交货时间,“你要是不信,可以先去考察这些农户,确认没问题咱们再签协议。”
余晚星接过名单,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我需要时间核实情况,三天后给你答复。”牛大海连忙道谢,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才匆匆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余晚星派阿力去考察了名单上的农户。阿力回来后报告:“余姑娘,那些农户确实种了不少蔬菜,品质也不错,价格比咱们现在的供应商低一成,而且能保证每天送货上门。”他还说,牛大海这些日子一直在帮农户打理菜园,看起来确实想踏实做事。
余晚星又和张衍之商量——张衍之在信里说:“可以谨慎合作,但要做好防备,比如签订详细的协议,明确食材标准和违约责任,每次交货都要严格验收。”
综合考虑后,余晚星决定接受牛大海的合作请求,但提出了三个条件:
1. 只收普通食材:核心食材(如灵泉蔬菜、草药)仍由自己供应,牛大海只负责普通蔬菜和粮油;
2. 严格验收:每次交货,都要由阿力或许伟负责验收,一旦发现食材不新鲜或不符合标准,立即退货,并扣除相应货款;
3. 短期协议:先签订一个月的短期协议,要是合作顺利,再续签长期协议。
牛大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所有条件,还主动提出:“要是你们人手不够,我可以帮忙送货,不要额外费用。”
合作正式启动后,牛大海果然按时交货,食材品质也符合要求。有一次,送来的青菜因为路上淋雨,有些受潮,他主动提出降价三成,还说:“是我没做好防护,不能让你们吃亏。”余晚星看他态度诚恳,渐渐放下了一些防备。
可余晚星没注意到,那个穿着灰布衫的男人,最近总在牛大海送货的路上徘徊。他看到牛大海给“晚星”送货,还和阿力交流,立刻回到住处写了一封信:“牛大海与余晚星合作供应食材,恐为‘晚星’降低成本、扩大规模提供助力,可尝试拉拢牛大海,利用他破坏‘晚星’的食材供应……”
此时的余晚星,还在和厨师长商量,如何用牛大海供应的普通蔬菜,搭配核心食材做出新菜品。她以为牛大海真心悔改,合作能稳定食材供应,却丝毫没察觉到,石渊党羽已经盯上了牛大海,想利用他来破坏“晚星”的运营。要是牛大海被石渊党羽拉拢,在食材里动手脚,会不会导致食府出现食品安全问题?余晚星又该如何应对这场潜在的危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