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港的火光,将秦家半山别墅的露台映得一片通明。
空气中香槟的醇香混着硝烟的刺鼻,钻入每个人的鼻腔。
所有宾客都僵在原地,手中的酒杯或跌落,或颤抖,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疯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李福照嘴唇哆嗦着,这位在股市翻云覆雨的大亨,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战栗。
霍英东和包玉刚脸色煞白,他们看着海面上那几团熊熊燃烧的钢铁残骸,那是他们家族航运业务的核心船只。
“秦明轩!你这是在向整个港岛宣战!你这是自取灭亡!”
怡和洋行的大班杰拉德用带着颤音的英语咆哮,但声音里的底气早已消失不见。
秦明轩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香槟,对周围的惊恐与怒骂置若罔闻。
他走到露台边缘,晚风吹动他昂贵的礼服衣角,让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冷酷。
“宣战?不,各位误会了。”
他微笑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这只是餐前酒。我说了,今晚是告别晚宴,自然要有些仪式感。”
他顿了顿,视线从一张张惊恐的脸上划过,缓缓举起酒杯:
“真正的盛宴,现在才开始。”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老K递上一个加密电话。
秦明轩接过,用一种轻快的语气开口:
“可以开始了。记住,我不要看到任何一支股票是红色的。我要整个恒生指数,为我今晚的派对……殉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明白,少爷。三千亿美金,已全部就位。”
“三……三千亿?”
李福照听到这个数字,身体晃了一下,险些站不稳。
他死死盯着秦明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个败家子,怎么可能调动如此恐怖的资金?!
秦明轩挂断电话,对李福照露出一个笑容:
“李先生,你是港岛的股神。那么,你猜猜看,当三千亿美金的空单在开盘第一秒砸进股市,你们那些可怜的市值,能撑几分钟?”
他转身,不再看身后那群面色惨白的大佬,只是对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轻声自语:
“烟花,只是为了吸引你们的目光。当你们抬头看天时,我已经拿走了你们的一切。”
翌日。
凌晨五点,秦明轩一夜未眠,他坐在秦家老宅的书房里,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套刚沏好的武夷山大红袍。
在他对面,一面墙被改造成了数据监控屏,上面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绿色数字和直线下坠的曲线。
“少爷,伦敦、纽约、苏黎世的资金池已全部打开,第一波抛售将在港交所开盘瞬间同步进行。”
老K恭敬地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激动。
秦明轩呷了一口茶,吩咐下去:
“告诉‘操盘手’,不必吝惜资金。我要的不是盈利,是毁灭。用钱,把他们的信心彻底清零。”
上午九点三十分,港岛证券交易所的钟声准时敲响。
就在钟声落下的第一秒,庞大的卖单涌入市场!
屏幕上,代表着李家、霍家、包家、怡和、太古等财团核心资产的股票,被巨额卖单压得死死的。
“轰!”
开盘即跌停!
一片绿色从屏幕顶端铺展开来,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李氏集团,跌停!”
“霍氏实业,跌停!”
“环球航运,跌停!”
“怡和控股,跌停!”
交易所内,所有交易员都疯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计成本的做空!
这已经不是金融操作,而是一场不计成本的摧毁!
与此同时,在李福照的私人交易室里,这位昔日的“股神”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
“拉起来!动用所有备用金,给我把股价拉起来!”
他对着电话咆哮。
“我们有多少钱,就投多少钱!这是荣誉之战!”
然而,他的抵抗在秦明轩三千亿美金面前,毫无作用。
他们投入的每一分钱,都被更庞大的卖单吃掉,甚至没能让股价的下跌停滞哪怕一秒钟。
“李生,顶不住了!我们的资金链……断了!”
“银行拒绝提供紧急贷款,他们说我们的资产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蒸发!”
“完了……全完了!”
绝望的报告从四面八方传来。
李福照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那一片绿色,他建立起来的一切,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这么没了。
他现在懂了,秦明轩昨晚说的“殉葬”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电话响起。
李福照颤抖着手接起,电话那头是秦明轩悠闲的声音。
“李先生,上午好。不知道你对今天恒生指数的走势,还满意吗?”
“你……你这个魔鬼……”
李福照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
“魔鬼?不。”
秦明轩笑了。
“我只是一个慷慨的买家。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一,我继续做空,直到你们的股票变成废纸,然后银行会来清算你们的一切。二,把你名下所有资产,以一港币的价格,转让给我。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