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了所有外部敌人之后,秦明轩下一个要处理的,是秦明浩。
他的二叔,秦翰林的亲弟弟秦翰宇,带着儿子秦明浩,此刻正跪在秦家老宅的祠堂里,浑身发抖。
“大哥,明轩,我们错了!我们一时糊涂,都是李福照他们逼我们的!”
秦翰宇哭嚎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秦明浩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
他拼命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堂哥,堂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秦明轩坐在太师椅上,冷漠地审视着这对父子。
“二叔。”
他开口,声音不大,祠堂里却安静得可怕。
“你出卖公司机密,换了多少钱?”
“没……没多少……”秦翰宇支支吾吾。
“三千万港币,外加李氏集团百分之二的干股。”
秦明轩替他说了出来,每个字都让秦翰宇的身体颤抖一下。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能瞒得过我?”
他站起身,踱步到秦明浩面前,低头俯视。
“还有你,我的好堂弟。”
秦明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不仅把公司的航运路线图卖给了包玉刚,还把你大伯,我父亲病危的消息,透露给了怡和,想让他们趁机做空,搞垮秦家,你好取而代之,是吗?”
秦明浩身体一僵,吓得语无伦次,连连否认:“没有!我没有!堂哥你相信我!”
“聒噪。”
秦明轩皱了皱眉,身后的克格勃特工“铁匠”上前一步,一记手刀砍在秦明浩的后颈,他当即软倒在地。
“明轩,不要啊!他可是你亲堂弟啊!”秦翰宇惊恐地大叫。
“亲堂弟?”
秦明轩冷笑一声,“在我这,只有两种人:自己人,和敌人。背叛者,连敌人都不是,只是垃圾。”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秦明浩,对老K吩咐道:“把他弄醒,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割掉舌头,找一艘去非洲的货船,把他扔到索马里的难民营里去。”
“是,少爷。”老K面不改色地应道。
秦翰宇听到这话,两眼一翻,当场吓晕了过去。
秦明轩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祠堂。
他来到后院,几名医生和护士正将父亲秦翰林从救护车上抬下来,动作轻缓。
秦明轩动用了最好的医疗资源,秦翰林的病情已经稳定。
秦翰林躺在移动病床上,看着走来的儿子,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你……做的?”秦翰林的声音很虚弱。
“嗯。”
秦明轩点点头,“爸,你好好养病。秦家,以后没人敢动了。”
秦翰林看着儿子年轻的脸,张了张嘴,最终长叹一声。
他知道,秦家的时代变了。
他该把一切,都交给这个儿子了。
秦翰林被安置在秦家老宅最安静的庭院,那里被改造成了私人病房,顶尖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待命。
秦明轩坐在父亲的病床边,亲手为他削着一个苹果。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父子二人身上。
“那些人……你都处理了?”秦翰林看着窗外,声音虚弱,但精神好了许多。
这几天港岛发生的事,他已经从报纸和秘书的汇报中听说了。
“处理了。”秦明轩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父亲。
“明浩他……”秦翰林欲言又止。
“他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秦明轩的声音很平淡。
秦翰林沉默了。
他想斥责,却开不了口。
若不是秦明轩,秦家早已不复存在,他自己也可能病死在医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翰林问,“你已经和家族决裂,已经……叛国。为什么还要回来……”
秦明轩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父亲苍老的脸。
“爸,你以为我之前做的事,是为了我自己吗?”
他开口,“你看到的‘决裂’,是演给全世界看的戏。你看到的‘叛国’,是迷惑情报机构的烟幕。我做的每一件事,从德国的工厂,到美国的科学家,再到港岛的风波,都只有一个目的。”
秦翰林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儿子。
秦明轩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大陆的方向。
“为了让那片土地上的人,能挺直腰杆。为了让我们的国家,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辱。”
“为此,我不在乎背负任何骂名,也不在乎手上沾满多少鲜血。”
这番话,让秦翰林整个人都僵住了。
克格勃的合作、营救科学家、对付cIA的连环计……所有疯狂矛盾的行为,都有了答案。
他的儿子,不是叛国者,不是败家子。
秦翰林看着儿子的背影,老泪纵横。
怨恨、不解、失望,都变成了骄傲和心疼。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他喃喃自语。
秦明轩转过身,对着激动的父亲开口:“所以,爸,秦氏航运的担子,你该放下了。好好休息,看我如何用你打下的基业,去做更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