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洲意识到自己问太多了,摸了摸后脑勺,“抱歉,我多嘴了”。
慕颜辞摇了摇头,“没事”。
人都到齐了,服务员开始上菜。
商业大佬张总端起酒杯站起来,“谢谢贺总让我们在贺氏酒店齐聚一堂。”
贺沿深点头示意,喝了一口。
随后那些人争先恐后敬贺沉深的酒,拍他的马屁。而贺沿深像王者般想喝便喝一口,不想喝便不喝。
张总又瞧向厉洲,“厉少爷,敬你一杯,以后在海城发展还需要厉家多多照顾。”
厉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家里我做不了主,你的话我会给爷爷带到。”
张总只好点头,“谢谢,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慕颜辞恍然大悟,原来是海城的大家族,难怪那天在脑海里搜索了京城所有能想到家族都没想到相关信息。
随着,包间里响起交谈商业的声音,分享着那种投资有效益,相互敬酒客套声,商业互捧的虚伪话。
一位女老板,端着酒杯,看向赵芜芜,“听说赵小姐是留学归来,是科研方面的高材生,还有贺总这么相护,真让人羡慕。”
赵芜芜听完,嘴角不由的上弯,端起酒杯朝她示意。整颗心都充满甜蜜,声线温和,“谢谢你的赞美,我目前觉得挺幸福的。”
慕颜辞听着他们交谈,心里充满了讽刺,心里默念与我无关,面上展现着风轻云淡。
白欢语听完不由的磁笑了一声,讥讽道,“?需不需要找我给你开个‘颅脑ct’清醒一下?”
包间瞬间安静。
所有人望着白欢语,也不知什么意思。
慕颜辞拉了拉她的衣袖,附耳,“别,我没觉得什么,闹起来,对白师兄和公司影响不太好。”
白欢语不甘的咬了咬唇,端着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喝了一口。
祁承不知何时坐在白欢语身边来的,低头温声安慰,“别生气了,这样容易变丑哦,这里外人太多了,下次来我酒吧包间随你怎么折腾。”
白欢语转头看向祁承,“真的,那到时候你把他们两个约出来”。
祁承看了一眼贺沿深,有点左右为难,还是点了点头。
慕颜辞把他们谈话听见了,她知道白欢语是为了她,想着私下好好跟她说说。不要去那么明目张胆招惹他们,万一那个男人为了心上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来。
白遇盯着祁承上下打量着,虽然是公司投资金主,关于妹妹,还是要理清楚。
看向祁承,微微眯了眯眼眸,“祁总,找我妹妹有事”?
祁承抬眸看着他,要不全交代了,不想偷着掖着,白欢语暗中拉了他衣角。
顿了几秒,抬了抬眉,薄唇轻开,“我这个甲方来找乙方谈点事”。
赵芜芜听闻后,难道是我误会了,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白遇蹙了蹙眉,似信非信,轻声说道,“你们谈”。
慕颜辞起身去上个厕所,便离开了包间。
1分钟后,厉洲看了一眼手机,起身,“大家慢用,我有点事先离开了”。
慕颜辞上完厕所,洗了洗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想找什么理由先离开了,便听见厕所外面一道声音,“我去上厕所了,阿深,你先回包间”。
关掉水龙头,从镜中看见赵芜芜走进来,一副高姿态从她身边走进里间。
人家现在有靠山有骄傲的资本,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往外走去。
走到一个转弯处,看到一个不想见的人,想着从另外一条过道只是要绕一点,也能回包间,脑子里停着洗手台听到的那句话,原来上个厕所也要相送,停在这等他想等的人,停了几秒,转身朝另外一条道走去。
男人看她明显躲避的状态,脸色微暗,嘴角浅浅一笑,长腿一迈,几步追上,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朝空包间推了进去,关上门,顺手开了灯。
慕颜辞拉开距离,一脸疑虑的望着他,嘴角讥讽,“不知贺总有何指教”。
贺沿深依靠着墙,晦暗莫测的看着她,有些失神,以前只要有女人接近就找他闹,给他洗手作羹汤,一遍遍说爱他,一次次歇斯底里问他能不能回头看她一眼的人。好像自从他两年前给她说爱上了别人就没找他闹过,也不管他外面的事,依然会做着日常该做的,但更多放女儿心上,如今连对女儿都如此云淡风轻?
思绪拉回,皱了皱眉,低笑了一声,平淡的开口:“女儿想你了,说给你打了好几次语音电话你也不接”。
慕颜辞愣了一下,自己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贺心心了,“最近太忙,等休息我会去接她过来”。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也没回”。
“我看都不是很重要的事”。
说完跨步准备离开,
贺沿深看她要准备离开的动作刺激到了,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抵至墙壁上,低眸看着她,带着寒意,嘴唇微开,“连女儿的消息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吗?嗯”?些许质问的语气。
慕颜辞抬眸盯着他,眸光淡然,嘴角微微一扯,讥讽道:“贺总天天忙着幽会佳人,还时间挂念在这些无足轻重的事上”?
心里愤怒不已,不知他拉着她在这发什么疯,拽着衣服布料的手指用力紧了紧。
贺沿深松开她,后退了一步,不慌不忙道出,“女儿的事都重要,等下结束,去看看她”。
“今日我没时间,改日”。
贺沿深看了她一眼,眯了眯眼,语气坚决,“就今天”。
慕颜辞看他不容拒绝的态度,一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姿态,笑了笑,一字一句,“贺总,我不是你下属”。
说完,她有点惊慌望着他深漆黑无底锋利的双眸,看似面上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波涛汹涌,身体些许颤抖,这男人以前没发现这么可怕,眼神都能将她凌迟。还好刚才制止了白欢语找他心上人的麻烦。
心里开始动摇……
贺沿深眼眸微闪,将她神情动态尽收眼底,眉心紧皱,语气平淡,“我们好像还没离婚,对吧。”
慕颜辞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贺沿深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嘴角一扯,“我贺沿深带我结婚证上的老婆回家,谁能阻止”。
慕颜辞靠着墙壁,目光沉沉的盯着他,语气坚定,“我们已签离婚协议了”。
“谁知道我是你老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