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沿深伸手想去握她的左手,被她不着痕迹躲开。男人想着昨日的事,他既答应又反悔,她恼怒是应该的。
勾着唇,强势拿过她的手,贺沿深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戒指。
慕颜辞握紧拳头,有股宁死不从的架势,而胸口起伏弧度有些浮动。双眸冷清的瞪着他,他这举动让她来说错愕不已。
男人侧着头,嘴角含笑看向她,“还生气呢?”
大手将她手指一根接一根扳开,将皇家蓝钻10克拉,紧紧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圈口刚好合适。
这一幕让她想起,在云中楼时,他撞见贺沿深在卫生间拿着她的装饰戒指来回看,原来是为这一刻,如今说不出什么感觉,过了最需要的那刻,其他时候都成将就。
而这时,慕颜辞发现男人右手无名指也有一枚跟他同款的男戒。
而男人握着她的手,扬在半空中,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真好看,以后都不准摘下来。”
慕颜辞抿嘴看着这枚蓝钻,预估价格不菲,阳光从车外折射进来照在上面,闪闪发光,倒是美极了,好奇的问了一句,
“多少钱?”
贺沿深挑眉,想着厉洲那紫菩提手串,似笑非笑的说,
“50万。”
慕颜辞佯装听不懂他的暗讽,懒懒道:“我转你。”
林俊听他们的对话,他惊的轻点了一下刹车,皇家蓝钻10克拉价值在2亿,这50万买,他很想说,他也想用50万买。
贺沿深沉沉的笑了笑,轻拂着她无名指的戒指,“颜颜,比我还会做生意。”
而慕颜辞自知不值50万,又顺着他说,“我都没讨价还价,贺总还不满意?”
贺沿深嘴角勾了勾,结束这方面话题,直接冲林俊说,“去帝豪酒吧。”
慕颜辞狐疑的望着他,“去那干嘛?”
“去证明我的清白。”贺沿深认真道。
又极小的暧昧嗓音说,“今日,我还想把自己送给你,生日快乐,老婆。”
慕颜辞被他双眸浓烈的目光盯的不适,揉了揉鼻子,找个借口,“你别这样,还有人在。”
林俊笑笑,“我现在是空气。”
顿了一下,接着说,“太太,贺总那件事我也有责任,当时贺总吩咐我看到形势不对,就报警,可我不小心被身后的绑匪迷晕了。”
慕颜辞显然不想跟他们讨论这件事,“我等下去恒遇,还有工作。”
贺沿深靠在后座上,双眸沉沉注视她,一本正经,“现在所有事,都不能跟我证明清白相比。”
慕颜辞抿抿嘴,没说话,沉默变相是答应。
如果他真的没有跟赵芜芜发生关系,要跟他和好吗?
林俊一脚油门,慕颜辞微微前仰,打断她所有思路。
等到帝豪,由于上午,没有营业,从后门进入,过道又长又黑一眼望不到头,灯光幽暗,跟前门相差甚大犹如两个世界,慕颜辞只能紧紧跟随在贺沿深身后,脑袋不断东张西望。
而前面的人似乎察觉她的害怕,嘴角上扬,故意快走两步。
“诶……贺沿深,走慢点。”
男人似乎不满意她这样的称呼,又特意快走两步。
慕颜辞察觉男人故意,而周围的幽深使人更恐怖,便抿了抿嘴,“阿沿。”
娇音在过道墙壁回荡。
闻声,贺沿深勾着嘴角,停下脚步。
林俊走在最前面,低头笑了笑,加快步伐,不能挡他总裁的用意。
贺沿深伸出手,侧着回头,又似笑似不笑,在这灰暗的环境下,男人的侧脸显得极其妖孽,
“拉住我的手,”
慕颜辞清丽脱俗的脸一怔,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皮囊极好看,缓缓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而男人脸色一沉,直接强势与她手指相扣,圆润的指尖不断抚摸着她无名指的戒指,莫名让心里安定。
等他们来到地下室,
祁承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笑了笑,“嫂子,深哥。”
而被绑在椅子上的陆川抬眸一看,眯了眯眼,芜芜仿的妆是她,果真漂亮,难怪贺沿深喜欢,美人哪个男人不爱,不屑的勾了勾唇。
而他之所以被抓,听了那两人风声,“要以城北废弃仓库之事去要挟赵芜芜”,便想对那两人斩草除根,以免供出仓库内的事实,没想到他刚带人找到那两人的暗巷口的住所,准备绑人,周边出现七八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直接将他们拦下,把他抓在这里。
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陆川吊儿郎当,“我与各位无冤无仇,不知有何贵干。”
贺沿深拉着慕颜辞坐在椅子,亲手将茶递在她手上,弯身温声低语,“你只需坐在这里见证真相。”
慕颜辞像似被牵引着,自然点了点头。
男人犹如松柏站直身体,立在慕颜辞身边。
转瞬间,那副冷清无情矜贵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挑眉,冷冽道:“陆川,陆家私生子,被放逐m国,也是在m国与赵芜芜相识?”
陆川顿了顿,周旋道:“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赵芜芜,我就近才回国。”
故意瞥了两眼贺沿深,讥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贺沿深,京城都知道赵芜芜是你女朋友,这是乱吃醋,找上我在这泄愤呐!”
贺沿深掏出一根烟,眸色幽深冷寂盯着他,嘴角上扬一丝狂妄,“本想你说出真相,饶过你,可你怎么就不识相呢?”
这样跟他絮絮叨叨,简直浪费时间。
又向前踏了几步,定定的屹立在陆川跟前,男人浑身充满杀气整个阴影笼罩着他,似要将他永久留在这阴影中。
贺沿深俯身与陆川对视,冷冽的声音,“今日,我的女人在这,不想见血。”
眼眸中含着藏不住的杀气。
陆川浑身一震,垂了垂眼眸,脸色变了变,他答应过赵芜芜,不能供出她,不然以后见不到她。
咬牙道:“你贺总,权力大,想听什么,我便讲什么。”
贺沿深起身,微微仰头幽冥笑了笑,优雅的点燃一根烟,弯着身躯,手指拿着带火星的烟在陆川脸颊不急不忙的晃了晃,
“你说,你这张白净的脸毁了,如何?”
嗓音如地狱中的魔鬼,陆川顿时脸色青白相交,他的脸如果被毁了,他还有什么是赵芜芜喜欢的。
在他犹豫不决时,烟带着火星那头瞬间杵在他额头,陆川瞬间疼的咬紧牙关,顷刻端正的五官紧拧在一起。强忍没发出声音。
急声,“不要毁我的脸。”
慕颜辞看着那一瞬间,不由的闭上了眼睛,紧握椅子扶手,心跟着一颤。让她来见证,何尝对她不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