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慕颜辞自己肩膀上被他下巴搁的疼,拍了拍厉洲的背,
“厉洲,起来了,我肩膀疼。”
厉洲抬手,轻擦了擦眼睛,这个拥抱是温暖的,留恋不舍的准备松开。
贺沿深嘴角的弧度骤然收起,凸显的五官突变黑沉冷冽。
站在门口,森寒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
“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是不是该给你们去开个酒店,互诉衷肠。”
一字一句透着怒气,醋意横生。
慕颜辞本就心虚,脑里想着等下好好跟他解释一番,可他说的话,就给她定上了红杏出墙。
薄怒道:“贺沿深,你够了。”
贺沿深沉沉的双眸紧锁她,嘴角勾着讥讽,“我说两句,还不乐意,这么维护着他。”
厉洲见他们剑拔弩张,视线落在贺沿深身上,当视线相交那一瞬间,他感受到男人眼里的杀意,又看向一旁的慕颜辞,
“我跟姐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是来道别的,离别的拥抱,贺总,别那么小气。”
贺沿深双眼目光投射出狠意,嘴角笑意更浓了,“厉洲,说话做事前想想你的家族。”
厉洲抱拳,后牙紧咬,一向阳光少年蓦然一变,浑身散发着冷意,整个脸色一沉再沉,转眸看向旁边慕颜辞,冷声冷气,
“不是一切都如贺总所愿,贺总还想如何?”
贺沿深双手插兜,倚靠在门口,俊美的脸上散着寒霜,话语狂傲,
“没办法,有些人不知深浅,非要往钢板上踢,帮他一把,反来倒打一耙。”
话语间,就像厉家遭受的,与他毫无关系。
慕颜辞听出他们的对话,厉家背后是贺沿深搞的鬼。
眉宇间尽显无奈,魅眸紧紧盯着门口之人,眼神以示警戒。
贺沿深看了她一眼,气势瞬间凌弱,墨黑的双眸闪过不自然,已然忘了刚才因为何事发怒。
厉洲冲慕颜辞道:“姐姐,我先走了。”
提步往门口走去,贺沿深如一蹲大佛,挡在他面前,挑衅朝他一笑。
俊眉高挑,狠狠撞上厉洲肩膀,嘴角得意一笑,朝慕颜辞径直走去。
厉洲抬手揉了揉肩膀,侧身沉沉看了眼男人身影,
暗骂:幼稚鬼。
慕颜辞回到办公椅上。
处理自己的工作,聊天窗口弹出来,
来至白遇,「辞辞,你不在这段时间,汽车无人驾驶的收尾工作我已经处理妥当,已经成功上市,专利如何收取,我已经谈妥,坐等收钱就是。
「下周日,我们恒遇跟谢总联合举办晚宴,你跟欢语提前准备下礼服。」
贺沿深勿自走到她身后,将消息看的一清二楚,自顾自夸说道:“我老婆就是厉害,看来我的继续努力才能匹配的上你。”
慕颜辞闻言,用力点了点返回键,似键盘跟她有仇。
肌白如雪的脸上泛着不痛快,未回头,抿了抿嘴,最终开口,
“你对厉家出手的?”
虽在问他,可她已经肯定。
贺沿深双手掌着椅子把手,弯身,狡辩着,“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随后用手重重拍着她肩膀厉洲靠过的地方,她身上的衣服都让他觉得晃眼,拉着慕颜辞手臂,提了起来,将她抵在办公桌,对慕颜辞反抗不管不顾,将她外套脱掉。扔向一旁。
慕颜辞靠在办公桌,对他的行为,深感无力,就因为厉洲的一个拥抱,扶着额头,淡淡开口,
“厉洲他要回海城了,我跟他说开了,我只当他是弟弟,你别什么醋都乱吃。”
贺沿深顿时愣了几秒,明显不满意她的说法,冷不冷丁道:
“他都抱你了,你还要我大度,我没揍他一顿,都很不错了。”
向她靠近一步,低眸注视着她。
慕颜辞抬眸,见男人一脸严肃,不由的拧眉,嘴角讽笑,“我记得贺总,之前左拥右抱,你那些风流趣事,可比我多的多。”
闻言,贺沿深直接坐在慕颜辞的办公椅上,重重朝后一靠,将椅子往前一滑,打量着她办公桌的一切物品,随手拿来拿去,目光一沉,她这是在跟他翻旧账,又似堵的他哑口无言。
拉过她手,几分委屈的模样,语气让人心疼,“颜颜,那都过去了,我以前错了,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你最好了,别再提以前了,好吗?”
幽深的眸子,我见犹怜的望着她,似她不答应,下一秒他即将泪水落下。
慕颜辞哪里能见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口狠狠的抽动,冷硬的话说不出口,
温声哄着:“好了,我以后不提就是,等下别人看见堂堂贺氏集团的贺总这副模样,估计笑掉大牙。”
贺沿深手掌微微带力,将她嗯坐在他大腿,双手环着她腰,
“你说的哦,不提了,那我也原谅厉洲抱你了,以后不准别人抱你,只有我能抱。”
男人说的正义凛然,她就是他的私有物,别人休想染指半分。
慕颜辞好笑一问,“那心心能抱吗?”
贺沿深顺着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发梢,“女儿的醋,我不至于乱往上蹭。只要晚上不跟我抢,其他时候,她随意。”
慕颜辞自然搂上他的脖子,扯嘴一笑,灵魂发问,
“那你别去针对厉家了,人家怎么招惹你了?何须你大动干戈。”
明显感觉男人脸色渐冷,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拉下来, 把她双手握在手里,似有带着情绪有一下无一下的捏着,以示不满。
他捏一下,慕颜辞背上随着冷一分,以前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小气,
“是我说错话了?还是我做错了?”
这下贺沿深又委屈巴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颜颜没说错,是我做错事了,是我暗中找厉家的茬,那你原谅了我吗?我就是嫉妒心作祟,不想看他在恒遇跟在你身后,你是觉得我把人才给你弄走了,我可以花重金找个比厉洲更好的,要不你打我,骂我,我觉不还手。”
将姿态放低,认错的态度诚恳,就差那两滴泪没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