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马军！那个曾在制药工厂外和苏越一起差点被导弹炸死的人，现在竟出现在港岛，还成了西区刑侦支队队长。
“到下一栋大厦后，在背面放我下车，你们继续搜查。”
马军吩咐完，车一到指定位置，他迅速跳下车，从隐蔽角落进入大厦内部，走到前台。
此时因为警方搜查，其他人都被疏散到了外面。
马军立即拿起前台电话，打给苏越。
“九龙城寨对面500米帝国大厦顶楼左边第一间，敏登在里面！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其他手段，如果想强攻，千万小心！”
快速说完，他挂断电话。
这只是一通留言。
他必须立即回到搜查任务中——既要利用现有身份稳住敏登，让他以为已经安全，又要尽快把消息传出去。
苏越刚回来，把之前拿到的一张图纸交给龙志强。
那张利用细菌活性制造 ** 的图纸，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一回来，电话就响了，留言来自马军。
对苏越来说，这消息至关重要。
还没听完最后一句，他已经冲出九龙城寨。
“只靠一把狙击枪，真的能对他们造成多大威胁吗？”马克怀疑地问敏登。
敏登抿了一口红酒。
“只有狙击枪！能带进港岛就不错了，这还是拆散了零件才弄进来的。你还指望有手提导弹？有本事你去弄来！”
敏登白了马克一眼。
确实，在港岛严密防控下，别说导弹，连狙击枪都很难带进这栋大厦。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狙击枪对九龙城寨威胁有限，可能连一个人都打不死。要是第一枪干不掉苏越，杀别人又有什么用？”
听了敏登的话，马克有些无奈。
“照你这么说，这根本没意义，那我们不是白白暴露了位置？”
敏登又喝了一口红酒，意味深长地看了马克一眼。
“此间事了,带我去见杰森!我可以告诉你,接下来我会怎么做!”
马克始终回避敏登的追问，尽管他伪装得再好，也逃不过敏登那双狐狸般敏锐的眼睛。从第一次问起杰森和 ** 的事起，马克的眼神就游移不定，虽藏得深，却逃不过敏登的观察。
这次敏登突然提起，并非偶然，而是有意试探马克。
果然，一听到“杰森”二字，马克的眼神再次闪烁，眼底的恐惧几乎无法掩饰。
这次发难突如其来，马克还在惊慌中试图掩饰，却未察觉敏登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你该去死了！”
山猫和狂牛同时出手，枪口一前一后抵住了马克的脑袋。
两人实力不弱于马克，此刻更不敢有丝毫大意。两把枪同时锁定，马克已无处可逃。
只要他稍一动弹，山猫或狂牛中的任何一人都能瞬间 ** 。
除非马克能同时应付前后夹击，否则他必死无疑。
“你想干什么！ ** 的势力不是你能惹的！要是我把这事报上去，就算你逃出港岛，也迟早会被我们抓回去处死！”
马克对着敏登嘶吼，面对死亡，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与从容。
“你以为还能骗我多久？”
敏登冷笑，“先不说你从我这儿捞了多少钱——足够你用一辈子了！我本来还不想多猜，毕竟身为 ** 的杀手，总该有点尊严。”
他放下红酒杯，缓缓走向马克，手里握着刚才吃牛排用的叉子。
“可惜，你把我当傻子耍。我敏登虽比不上 ** ，但还不至于被一个杀手耍得团团转！”
话音未落，那把叉子已狠狠扎进了马克的手臂。
虽不致命，剧痛却让他几乎失控。
若不是前后都有枪抵着，他恨不得当场撕碎敏登。
“最好别乱动，我只是扎你一叉子。要是你敢动，死的可就是你自己。”
马克恶狠狠地瞪着敏登，“别说我背后的势力，就算他们要我的命，我也得拉你一起下地狱！”
“哈哈哈——”
敏登陡然大笑，顺手拔出了扎在马克手臂上的叉子。
剧痛再次冲击马克的神经，他正要反击，敏登却猛地狰狞望来。
“还在骗我？真把我当你的取款机？你在地下世界早已臭名昭着，随便一查就知道你正被通缉！你不过是我手下一条不听话的狗，扔你易如反掌。要不是你背后有人，你早没命了，哪还有机会在我面前嚣张！”
敏登这番话如惊雷劈落，马克瞬间僵在原地。
他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每次通缉消息接近敏登时都被他及时清除。
他完全想不通，这消息是从哪里泄露的。
“你终究漏了一处。”
敏登拿起那把沾血的餐刀，又切下一块牛排。
混着血味的牛肉仿佛格外鲜美，他享受地眯起了眼。
“每一条情报，你都能完美挡在我的工厂之外，却忽略了我的爪牙。我不需要从外界获取消息——从内部得到更直接。我只需散出你的信息，自然有人把你的情报送到我面前。”
马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出现在制药厂时，敏登毫不意外，是因为早已掌握他所有动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马克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这一局，他不仅看不到苏越死，甚至等不到被背后势力 ** ，就要死在这个不起眼的敏登手里。
他辉煌的杀手生涯，竟以如此悲哀的方式落幕。
至少，他要问清楚自己败在何处。
“你突然出现，我虽未表露，但自从苏越袭击我工厂、 ** 我弟弟之后，我就把所有陌生人都查了一遍。要怪，就怪苏越的出现打乱了你完美的计划！”
果然，世间之事，无巧不成书。
马克觉得输得不冤。他从没真正取得敏登的信任，怪不得别人。
“怎么？我还没到，你们就内讧了？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双方的争执越发激烈，马克也渐渐意识到自己错在何处。
他已准备好面对死亡，对一切坦然接受。却没想到，隔间外响起的声音如此熟悉。
来的敌人是他们共同的对手，山猫与狂牛不再用枪指着马克的头。
尽管刚刚还在内斗，但那声音响起的一刻，意味着他们四人必须再次并肩。
沙漠与狂牛手持火力强大的手枪，对着隔间门板连开数枪，门瞬间被打得粉碎。
奇怪的是，门口空无一人。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们的能耐。”
他们这才惊觉声音竟是隔着窗户传来。
苏越此刻宛如鬼魅般立在窗沿上。
谁都不敢相信有人能站在那儿——这栋大厦外壁除了光滑的玻璃，根本没有可立足之处。
唯一能借力的，是窗沿处那道不足一毫米的凸起。
可那点宽度，别说人，连猫都站不稳。
除非苏越能悬空。
而现实却是——他确实如漂浮般立在窗外，冷冷俯视着他们。
那一瞬，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种被神明注视的错觉。
苏越的存在，仿佛十二主神亲临，即将夺走他们的性命。
山猫和狂牛最先反应过来，举枪便向苏越射去。
他站的那块玻璃应声碎裂。
可苏越却骤然消失，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死了吗？”
敏登带着一丝兴奋问道。他以为没人能在这样的枪击下存活。
可他看向另外三人时，却发现他们个个脸色铁青。
苏越根本没死——只是此刻身在何处？
敏登正犹豫是否该逃，左侧完好的玻璃轰然爆开。
苏越的身影立在碎窗边缘。
“区区 ** ，还不如用拳头和我过招。”
他如蝶般轻巧跃入室内。
敏登想逃，却在死亡逼近的压迫下不知所措。
“快 ** ！杀了他！”他嘶吼着抽出腰间手枪，对着苏越之前的位置连开数枪。
他枪法向来精准，弹孔密布地面——
可苏越已不在原地。
下一瞬，苏越的手轻轻触到敏登胸前。
他顿时如被巨力轰飞，撞上墙壁，墙体裂开一片。
凡人之躯怎堪这一击，他肋骨错位，口吐鲜血，剧痛中几乎希望自己就此昏死。
山猫与狂牛丢 ** ，自膝侧抽出匕首。
“精工尼泊尔弯刀，特制马来剑……倒是好东西。”
苏越的目光掠过二人手中的利刃，那已不是普通 ** 能比拟。
这分明是经过特殊改造的近战武器。
只要轻轻划过皮肤，哪怕只是皮外伤，也足以让人失血丧命。
山猫和狂牛并未与苏越过多纠缠，他们手中的武器如闪电般挥出，留下一道道残影。
苏越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的实力远在马克之上。
只可惜，再强的实力，在苏越面前也不过是炮灰。
他们的每一次攻击，总是在即将触及苏越的瞬间，被他以毫厘之差避开。
一次又一次的落空，让山猫和狂牛愈加暴躁。苏越的身形如鬼魅，总能在攻击到来前预判并闪避。
人体的攻击模式早已固化，一旦出手，便难以在半途改变方向。
苏越的危险感知在此刻完全展现，他甚至不需出手，仅凭闪躲就能耗尽对方体力。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动手！难道要我们都死在他手里吗！”
狂牛朝马克嘶吼着。
但他并未看见马克此刻的模样——
从苏越出现的那一刻起，马克就浑身颤抖，连枪都举不起来。
他瞳孔放大，视野中只有苏越的身影，仿佛死神已站在面前。
恐惧彻底吞噬了他的战意。
想让马克出手，已是不可能。
***
此时，警署内的雷洛也收到了消息。
所有在外搜索的警力停止了地毯式行动。
“明灯”带来的威胁太大，若全面布控，根本无法调集足够警力包围整栋大厦。
眼下，希望似乎全系于苏越一人，但雷洛不可能把所有赌注压在一个人身上。
“马军，带你的人潜入大厦隔层，务必带上重武器。一旦发现有人企图逃离，立即炸毁整栋大楼！”
马军一时迟疑。
雷洛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