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也不现实。
郭霄麟演绎的《秦淮景》堪称“艳绝”,既唱出江南女子的柔情似水,又展现出锦绣江南的富丽风光。
吴侬软语唱得人浑身酥软,台下听众如痴如醉,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一曲终了,郭霄麟未作停歇,紧接着献上《照花台》:
“一更明月照花台
秋香姐巧安排
约我黄昏后
牡丹亭前诉衷怀
......”
相比《探清水河》,这首《照花台》更是郭霄麟的拿手好戏。
他展开折扇,化身**才子唐伯虎。唐伯虎点秋香的典故不仅见于周星驰电影,更早就在戏曲评书中流传。
才子佳人的故事,千古传颂!
郭霄麟边唱边演,将唐伯虎追求秋香时的神态刻画得惟妙惟肖。月光下长吁短叹的才子,花台前魂牵梦萦的佳人,都在他动人的演绎中活灵活现。
如此炉火纯青的技艺已无需赘言。王老的神情从最初的激动逐渐化为欣慰,恨不能立刻回到四合院,挥毫泼墨写幅字画赠予这位青年才俊。
“牡丹亭前空惆怅
相思化作晚风扬
......”
月色如纱笼天际,亭台寂寥怨难平。
月老缘何忘系红线?
**呀,秋香姑娘,摄人心魄的**。
尾音袅袅渐收,郭霄麟止住歌喉,台下闭目沉醉的观众纷纷醒神,心中暗叹:若能再听几曲该多好。
实则郭霄麟与岳芸朋这对师兄弟的演出时长,早已超出常规相声表演的范畴。虽说是锦上添花,但过犹不及,此刻收场恰是最好时机。
“妙极!”王老击掌喝彩,众人随之应和,这场演出可谓值回票价。
郭霄麟站在台上神色平静,呼吸均匀,始终保持着沉稳的气质。
“多谢各位捧场,今晚的演出到此结束。”
两人拱手谢幕,台下掌声雷动。
面对远道而来的热情观众,郭霄麟承诺日后补签,才让人群稍稍安静——若任由他们欢呼,恐怕要演到天亮。
王老微微点头,悄然离场打车离开。
曲艺界的新星已站稳脚跟,在这片艺术天地中,郭霄麟也拥有了自己的位置。
“任务完成,评级SS,获得声望值:点,奖励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求收藏,言出必行,这是补更第
------
京城报纸和网络平台早已被三段小曲刷屏,专业设备录制的音质清晰无瑕。
微博热搜榜上,这三首曲子名列前茅,对郭霄麟来说只是常态——粉丝们戏称他是“热搜常客”。
但这一景象却让侯暗猾与何猥焦急万分。
何猥忍不住,另开账号破口大骂:“你们要把相声变成什么样子?整天靠唱曲上热搜,想看戏去梨园,别糟蹋相声这门艺术!”
这种毫无思考的话不仅引来网友攻击,还激怒了京城曲艺界的前辈。
虽然这些长辈对郭霄麟“跨界”唱曲有些不满,但何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整个曲艺界,他们岂能容忍?
侯暗猾收了这么个胡说八道的徒弟,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文艺界的多位前辈来电训斥,句句扎心;同辈朋友的讽刺更是像耳光一样打在他脸上,让他倍感难堪。
“怎么就收了这么个祸害,真是倒霉!”侯暗猾捶胸顿足,恨不得时光倒流。
侯暗猾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掐死何猥。
可为了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他只能忍耐。刚收何猥为徒没几天,若师徒翻脸,侯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不过,他已经想好了一个毒计——嫁祸于人,他向来擅长这一手。
那些曲艺界的名角儿们表面上端着架子,看起来稳如泰山,实则内心焦躁。曲艺界多年没有能在荧幕上大放异彩的人,如今却被一个说相声的抢尽风头,他们怎么可能坐得住?
侯暗猾决定动用水军,把矛头引向曲艺界,让徳芸社和他们争执不休。这样一来,他既能避开徳芸社的锋芒,又能腾出手来收拾何猥。
名声算得了什么?不服就干!
水军一出动,网上立刻冒出许多阴阳怪气的言论。表面上夸赞郭霄麟唱得好,暗地里却把曲艺界几位名家的后辈拉出来“批评”。
这些后辈确实不成器,老前辈们心里清楚。但自家的孩子再差,也不该由外人指手画脚。
文艺界素来门户众多,文人之间互相轻视。这次曲艺界罕见地联合起来对外,几位徳高望重的老前辈纷纷出面,严厉批评郭霄麟和徳芸社。老郭虽然委屈,也只能强颜欢笑应对。
而郭霄麟对此一无所知——他没有开通微博,反倒省去了许多烦恼。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搜索郭霄麟的热度下降了很多。”
“是,以前随便蹭个关键词都能火,现在几万条动态都不如别人一百多条的热度!”
一位懂行的网友插话:“查过了,微博对他进行了限流。”
“为什么?得罪谁了?”
“没看京师日报吗?曲艺界那些老家伙坐不住了,估计背后有些势力,微博也只好认怂。”
“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仗势欺人?”
“可不是嘛,自家后辈不争气,就容不下别人比他们强。”
舆论持续升温,但在这些人看来,网上闹得再凶也不过是嘴上功夫。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压制郭霄麟的势头。
就像当年老郭刚进京时,锋芒太露被人排挤,三次进京处处受挫,远比郭霄麟现在的情况艰难。
若不是侯先生收他为徒,恐怕早就被同行打压得抬不起头了。
四合院中,王老正在专心练字。老伴走过来,随口说了一件事:
“琳琳最近念叨呢,说她喜欢的那个小伙子被人针对了。”
“针对?郭霄麟?”
王老手中的毛笔猛地一顿,案头铺开的白纸上的墨迹斑驳,正是杜甫《饮中八仙歌》中的名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落款处“郭霄麟”三个字墨色未干,老人从檀木盒中取出私印重重盖上。那笔势遒劲的字迹如苍松盘根,力透纸背。
“你这两天没看报吧?”老伴递来一叠报纸时,王老正抚摸着虎口上的墨茧。
“啪!”
报纸被拍在黄花梨的案几上,茶杯随之轻颤。“简直荒唐!”老人太阳穴青筋暴起,“这种摧残璞玉的做法……”
老伴急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却被一把推开。“拿通讯录来!”老人枯瘦的手指划过烫金名录,一个接一个拨通那些许久未联系的号码。电话那头的老朋友们听着雷霆般的责骂,有人支支吾吾辩解,有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