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琪气呼呼地加快了脚步。其实她自己也察觉到,自从来到《向往生活》后,一见到郭霄麟就忍不住要争辩。这种冲动比以往更强烈。
她通常只对亲近的人才会这样斗嘴。在“少女之友”的称号影响下,郭霄麟总能轻易赢得女孩们的亲近。不管是祝絮丹还是陈雨琪,都会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朋友,慢慢敞开心扉。
郭霄麟和祝絮丹一起走着。他们经常一起对台词,祝絮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两人显得很轻松。
祝絮丹突然轻咳了几声。
“絮丹姐,着凉了吗?”郭霄麟关切地问。
“可能是昨晚口渴,喝了冷水。”祝絮丹解释道,“今天早上就不舒服。”幸好她的戏份后面会配音,暂时咳嗽不影响拍摄。而郭霄麟则用原声,他那独特的嗓音本来就不需要配音。
郭霄麟从包里拿出一条红色针织围巾:“先围着吧,别让脖子再受凉。”
虽然已经入春,但寒意未散,尤其是晚上拍戏时格外寒冷。演员们单薄的戏服根本挡不住。
“谢谢。”祝絮丹微笑着接过围巾。这一幕被后面的陈雨琪和哈尼克孜看到,两人的表情各异,却都流露出一丝羡慕。
“马训练好了吗?待会儿这场戏要用。”
剧组场务匆匆跑过来催促几位工作人员,几人一脸为难。
“哥,能租到的马就这么几匹,实在没有多余的了。谁知道这几匹马很难驯服,不行的话只能用特效了,实景真的没办法……”
“导演那边你们不清楚吗?他能接受这种处理方式吗?”
场务等不及,直接跑去马棚查看情况。
演员们还没到上场时间,三三两两地坐在树荫下休息。有人带着折叠凳,正坐在旁边聊天。
郭霄麟低头看手机,忽然看见陈雨琪风风火火地跑来,满脸惊慌。
“快躲开!马疯了!”陈雨琪大喊。
远处尘土飞扬,郭霄麟转身一把拉起还在坐着的祝絮丹,又拉住旁边的哈尼克孜。他的【鹰眼】早就发现了前方七八匹失控的烈马正朝这边冲来。
“上树!快!”
郭霄麟迅速把哈尼克孜托上树枝,回头看见陈雨琪还站在原地,立刻冲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树杈上。
“絮丹姐,你怎么还不上来?”郭霄麟回头发现祝絮丹还站在那儿。附近只有一棵树,他原本打算先确保她的安全再去帮其他人。
“霄麟,你也没上去吗?”
“别说了!”马蹄声越来越近,郭霄麟一个跨步冲上前,一把将祝絮丹抱起,把她稳稳放在树枝上。
他刚要跳下树,祝絮丹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霄麟,你要去哪儿?”
“下面还有人,要是被马撞到就不好了!”
这并不是出于同情心。只要有能力,郭霄麟就不会对眼前的危险视而不见。天大的事他管不了,但发生在眼前的事,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絮丹姐,坐稳别动。”
他轻轻掰开她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指,纵身跳下。就在这时,一匹烈马嘶叫着冲了过来。
“系统,兑换驯服烈马的马术技能!”
“已扣除二万四千声望点,兑换【大师级马术】。”
神级相声系统反应迅速,大量驯马知识瞬间涌入脑海。凭借白猿搏术的身手,郭霄麟面对奔马毫无惧色。只见他一只手拍在马头上,身体如弹簧般弹起,空中翻转一圈,稳稳落在马背上。
幸好这些马都配有马鞍和缰绳。郭霄麟抓紧缰绳,驯马并非全靠蛮力,他一手握缰,另一只手在马眼前比划手势,随后轻抚马的头部和颈部。
马儿很快平静下来,烈马的躁动也减弱了不少。郭霄麟刚刚驯服这匹马,立刻策马追向前面受惊的马群,希望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他在马群中灵活穿梭,一会儿跳上一匹马将其驯服,一会儿又转向另一匹。渐渐地,发狂的马匹一个个安静下来。
这场骚动源于一个场务的莽撞行为。当时正好用马,那人看到马只顾在马厩里吃草,怎么拉都不出来,一怒之下抽打马臀,导致马群撞破围栏跑了出来,引发了这场混乱。
郭霄麟找到马群中的头马,骑上它带领其他马返回。所幸马群只是损坏了一些布景器材,摄像机等重要设备都没事。
导演听到消息后立即带人赶来:“郭先生没事吧?”
“我没事,马有些受惊。大家都平安吗?”郭霄麟环顾四周,庆幸没人受伤。
“没想到郭先生这么擅长驯马!”刚才他在马群中翻腾的身手让众人惊叹不已。虽然场面精彩,但其实相当危险——在马群中上下马稍有失误,就可能被踩踏。
“师父在郊外有个马场,我跟他学过几招。今天正好用上了。”郭霄麟依旧把原因归到于大身上。
“这些马……”
“它们其实很温顺,可能是初来乍到不适应环境才焦躁。现在跑了一圈,已经恢复本性了。”听他这么说,大家半信半疑,但牵马时发现马确实变得顺从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倔强。
“霄麟,你还好吗?”演员们一个接一个从树上下来——刚才情况紧急,直到马群被带离后才敢现身。陈雨琪第一个跑到郭霄麟面前。
“没事,只是虚惊一场。”郭霄麟毫发无损,只是上下马时衣服有些皱了。
“你疯了吗?那么危险还冲进马群,万一……”陈雨琪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和陈雨琪的后怕不同,祝絮丹看到郭霄麟没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平安就好!”
哈尼克孜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眼中流露出敬佩。她有过骑马经验,知道驯服一匹失控的烈马有多难。而郭霄麟冲进马群,几下就让躁动的马安静下来,这等高超的骑术,即便在擅长骑射的少数民族中也是顶尖的。
“这次就当提前了解马性,以后正式拍戏就能得心应手了。”郭霄麟笑着说道。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骑马。之前拍《琅琊榜》时没机会尝试,直到在干爷爷的马场才第一次体验。不过那里的马都是从欧洲高价买来的观赏型矮脚马,不适合骑乘。
只一次,他就爱上了策马奔腾的感觉。
……
傍晚时分,当天的戏份已经全部拍完。今天主要是文戏,拍摄并不紧张。等到武戏开拍,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趁着天色还亮,郭霄麟来到马棚边。刚吃完草料的马儿们见到他,像见到了老朋友一样发出亲昵的响鼻和嘶鸣。
正当他挑选马匹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刚卸妆的陈雨琪远远看见他站在马棚前,特意过来查看。
“没什么,就是想骑一会儿马。”郭霄麟难得主动调侃道,“你演的赵敏可是草原儿女,应该很会骑马吧?”
“我从来没骑过。”
能把“不会”说得理直气壮的,大概只有陈雨琪了。
“想学吗?我教你。”
说着,郭霄麟打开栅栏牵出一匹马,轻轻抚摸着马背夸赞:“温顺又听话,真是匹好马。”他利落地翻身上马,熟练地操控缰绳让马在林间空地上来回跑动。
“怎么样,陈姐,要不要试试?”他勒住缰绳笑着问。
“想是想,但我个子不够,连马镫都够不着。”
陈雨琪眼含羡慕。她知道后面拍戏肯定需要用到骑术,现在学正合适。
郭霄麟策马绕到她身边,马儿随着他的手势围着陈雨琪转圈。
“想学的话,叫我一声郭老师,我就把所有本事都教给你。”
“想得美!我找哈尼教我,她也会骑马。”
“那算了,再见!”郭霄麟笑着扬鞭离开。
郭霄麟骑马飞奔而去,身后陈雨琪气得直跺脚。“这小子年纪不大,欺负人倒是挺在行。”
他独自骑马闲逛时,正巧遇到卸妆后的祝絮丹从化妆间出来。
“絮丹姐~”
“霄麟在骑马,小心点。”
见少年稳坐在马上,祝絮丹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姐姐要不要试试?”
“太麻烦了。”
她刚一迟疑,郭霄麟已经策马靠近:“姐姐伸出手。”
不知怎的,她真的伸出了手。郭霄麟一手拉缰,一手抓住她的手臂,猛地一用力——竟像武侠片里那样把她拉上了马背。他往前挪了挪,让她稳稳坐在马鞍上。
“好高……”
并不是怕高,而是她一向谨慎,很少冒险,今天为了郭霄麟倒是破了例。
“姐姐抱住我的腰,带你体验骑马的乐趣。”
随着一声清脆的“驾”,马儿撒开四蹄。颠簸中,祝絮丹不自觉地抱住了少年的腰。两人共乘一骑,穿行在翠绿的山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