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功法《天》，”赵凌心里有些打鼓，“这么快就到瓶颈了？”
擦！赵凌心有些揪紧，花了老子整整两万灵石的功法，就特么这个效果？
“系统！”赵凌眉头蹙得很紧，在心里问系统道，“我按照你给的功法练的，修为怎么不增长了？”
【启禀宿主！功法《天》的修炼，与其他功法不太相同，每个小瓶颈需要您进行吞噬才能突破】
吞噬……赵凌眼睛瞪大，垂在大腿旁的手指立刻无意识抽紧。
“擦！吞什么？”赵凌心脏仿佛被捶了一下。
“咕噜……”他咽了下口水，两眼变得有些无神。
如果这狗系统……
要老子吞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的话……
赵凌猛地摇了摇头！打死他都不干！大不了不出蓝星了！
【请宿主先内视一下气海穴】
嗯？赵凌眉头微微一挑，按照系统的提示，轻轻闭上眼睛，往气海穴内视一看……
这一看，赵凌垂在大腿边的双手，瞬间捏紧裤子边线。
“一棵——”赵凌手捏得更紧了，“小树苗？”
他内视一看，发现气海穴里，突兀地出现了一棵仿佛刚刚破土的小树苗。
虽只有寸高，但极富生命力，翠绿欲滴。
“这是什么？”赵凌眉头一蹙。
【启禀宿主！这是功法《天》的晋升之道，您只需要吞噬天道碎片，此树即可不断成长，您的瓶颈也可迎刃而破！】
天道碎片……？
赵凌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又看了看系统给出的小字……
【功法《天》仅需吞噬天道碎片，天道种子即可不断成长升级！……】
【距离天道碎片很近时，系统将提示‘可提取天道碎片’，一旦提取，宿主修为即可破境……】
【此功法潜力极大，小成可遮蔽天机，大成后可演化天道】
【……】
——嘶！
演化天道？！
赵凌艰难地吐出一口气，眼睛有些瞪大！
“系统，这个天道碎片，它长什么样子？”
【启禀宿主，天道碎片可化作万物，一旦碰到了，系统会提示您。】
【一旦您搜集到一块碎片，系统将可根据其上的天道气息，为您搜寻与它相邻的碎片，显现相邻碎片的位置】
赵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要先找到一块，然后有了这一块，就能去找到他相邻的碎片？
“嘛的！”赵凌皱着眉头，咬了咬牙，“这特么不成拼图了吗？”
……
“嗯……你怎么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鹿橙橙，微微张大着眼睛看着表情异常丰富的赵凌，忍不住张口问道。
“喔……没事！我没事！”听到鹿经理的话，赵凌立刻回过来了神，连忙睁开眼睛回答道。
赵凌压下心中的疑问，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一想到我们天泽分公司日后的前程似锦，就有些……情不自禁了！”
“嗯……”
前程似锦?
鹿橙橙眼瞳微微放光，下巴轻轻扬起。
这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虽然修为没有涨，但有了鹿经理后，赵凌底气大增。
他眉毛挑起，主人般提高音量道：“哪位？”
“鹿仙师，老弟，是我！”……
门外，赵璟穿着黑色盔甲，略有些尴尬道，
“二位，铜城……到了！”
外门赵璟话音刚落，赵凌就感受到了。
星舟……已经开始渐渐下降了。
“呼……”
赵凌眉目一肃，深深吸了口气。
他摊开自己右手，此刻，掌心上那道被抱离真人的元婴天宪刻印的红色符箓，正在微微发烫。
他翻手收起右手，噔，赵凌踏出一步。他扭头朝鹿橙橙郑重抱拳道，“仙师，我们走吧。”
……
……
就在星舟落在铜城外的同时，八宝楼顶，穿着一身笨重盔甲的君涛涛收起了手中的手札和狼毫。
他转头看了一眼城外。
下一刻，“嘶”的一声，风声响起，君涛涛……消失在原地。
此时，铜鼓大街上，正传来一道凶狠的嘶吼声，“站起来啊！”
“砰！”的一声！
徐澈拧着眉头，再次狠狠一脚踢在萧牧风肚子上，顿时将后者踢飞数丈之远！
徐澈胸腔起伏了一下，擦了一下右眼眼角流下的血。
刚刚萧牧风一拳打在了他的右眼处，眼角被打破了。
“呸！”徐澈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眼瞳直勾勾盯着地上的萧牧风。
“还没死……”他咬了一下牙，踏步朝着萧牧风走去。
徐澈眼神阴沉，身上散发出来的武道罡气让他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
徐澈没想到，对方区区一个武道一境，竟然这般难杀！
他一边走，一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杀这个萧牧风了。
对方的身法极其诡异，这样的身法，武道没入品的陈渊是不可能教得出来的。
“呼——”
徐澈吐出一口浊气，让胸腔缓了缓，他现在还真想把对方抓起来，等对方把身法吐出来后，再杀！
此刻，金乌已经快要彻底沉下去了。长街两头的江湖豪客们都已说不出话了。
武道二境……终究是武道二境！
萧牧风虽然靠着身法速度，能在短时间跟武道二境的宗师打个不落下风！
但时间一长，宗师徐澈习惯对方的身法速度后，萧牧风就开始不敌了。
江湖豪客们喉头滚动，心情复杂地看向那个正在地上艰难咯血的年轻人。
“唉……可惜了……”有人喃喃叹道。
濒死之际武道入品，如此轻的年纪跟宗师徐澈打了不下百余回合！
江湖人们眼神怔怔心里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如果这小子要是不死的话，假以时日，怕是将来有机会破武道三境！成为铜城百年来的最强武师！
……
“但可惜啊——”八宝楼二楼，张童摇了摇白扇，轻飘飘展眉道，“这萧狗子……要死在这儿咯！”
他是真觉得可惜，如果这萧牧风真的能破武道三境的话……
那该是……多好的材料啊！
程方站在一旁，眯着眼睛斜睨了对方一眼，他声音低沉道，“张掌柜。”
“如果等这个萧牧风死了，那个苏军团长还是没出现的话……”
他话未说尽，但他知道对方已经理解他的意思了。
张童无所谓般笑了笑，白扇轻摇，“程老放心，还是那句话，张某是以落宝铜钱的信誉保证。”
“好。”程方点了点头。
苏军团长……会出现？
程方轻轻摇了摇头。
他当时可是亲眼看见的张童眼中爆闪出金光对那个苏军团长出手的。
如果对方真是真身，且真身真的只有区区练气三层的话……
程方眼角的皱纹展开了点，他不觉得对方还敢出现。
有他和张童两个金丹真人在，对方只要出现，就是必死无疑。
“老老实实呆在你的空间法宝里吧。”程方眉头皱起，在心中希冀了一句。
此刻，长街上，徐澈眼神沉静了很多。
程方真人给他传了音，要他当场格杀萧牧风。
徐澈轻轻抬起右脚，如山岳一般悬在萧牧风的头上，真人有命，他自然只能从命。
至于萧牧风的身法……
徐澈心中微微一叹。
就让它随着对方……一起化为飞灰吧。
金乌晚照下，徐澈的影子渐渐压在萧牧风身上。
其下的萧牧风如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嘴里还在咔咔咯血。
……
“啧……萧贤侄。”徐澈指了指天上的那颗红色月亮，笑道，“令师在那颗月亮上……等你呢！”
他想起来对方的这个笑话，顿时笑意浓浓，随即……
徐澈笑意收敛——
如山岳倾倒般，一脚……当头踩下！
“咚。”
恰在此时，一道轻微的声音在徐澈头顶响起。
声音极轻，如蜻蜓振翅，但武道二境的徐澈，却听得格外清楚。他微微抬头，落下的脚……慢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