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不精,开挂来凑。
这就是他的想法。
他的戒指里面宝贝真不少,很快就堆了不少的东西。
阿尔金试图偷师,却郁闷的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他的操作。
有什么东西搭上了他的肩膀,他烦躁的一把拍开,他只当是天秤来捣乱。
黏糊糊的,手感好像不太像人类的手。
他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侧目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不知道何时已经附上了一层黑色的,像石油一样的液体。
阿尔金“哇”的一声叫出来,疯狂的甩动着胳膊,试图把那东西甩下去。
“靠!这是什么鬼东西!”
发现甩不下去之后,他大声的嚷着。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其他的人,天秤寻根溯源,看见了黑色液体是从墙上的的细小裂缝挤进来的。
“果然不能只装修门,墙也要修啊。”
天秤吐槽道,剑气划过,却没有影响到那黑色物质分毫。
他也不敢太过用力,这里的墙体算不上结实,对他这个级别的人来说,稍一用力,就会坍塌。
一旦发生坍塌,像他,阿尔金,哪怕是柳依依这种孩子,都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这里的更多是普通人,他怕自己没办法护着这些普通人,尤其是他们还在神志不清的状态。
“这东西也没什么攻击性,就是恶心的慌。”
阿尔金又甩了甩肩膀,发现还是甩不下来,干脆摆烂了。
“这东西的力量来源有着一种阴冷的魔力气息,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秤说道,他修的是浩然正气,对于邪祟之物更为敏感:“万事万物都有来源,这里麻烦你们先看着,我出去看看情况。”
说罢,他大步走出,而那些黑色液体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完全没有半分攀附他的欲望,他顺利的走了出去。
天秤从二楼一跃而下来,到了外面的广场上,这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老头子。
那位老人惊恐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身子颤抖着,这样的异样很快吸引了天秤的注意,他走了上前,温和的说道:“老人家,你看见这里有外人进来吗?”
“他出来了……他出来了……”
不论他怎么问,老人只是不住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出来了?”天秤想不明白老人话语的意思,只好继续搜寻着附近。
那些黑色物质似乎只在刚才的那个房间出现了,出来后就消失无踪了,但天秤很清楚,那是人为操纵的,它的主人一定就在这里。
找人不是他擅长的事情,所以天秤只能用笨办法,一个一个房子往过找。
爬到五楼的时候,他听见了低低的笑声。
“谁!”
他厉声喝问。
回应他的依旧是笑声,随后,黑色的液体从房间内渗出来,直奔他。
天秤不断的在狭小的空间内腾挪闪躲,他刚才已经试过了,这些东西没有办法用物理手段攻击到,索性也不白费力气,他一个健步冲入房间,总算是看见了笑声的主人。
是一个青年,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从未真正见过阳光,薄薄的一层底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如同冰层下蜿蜒的冻河。
他的黑发略微过长,凌乱地垂落在眼前,眼睛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红色,瞳孔在光线变化时会诡异地收缩成细窄的竖线,像某种冷血动物一般。
他的身形瘦削,病院的院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脖子上挂着被破坏了的机械物品,嘴角却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是愉悦,而是一种近乎机械的诡异感觉。
他整个人像一具被强行拼合起来的标本,表面维持着人类的形态,内里却早已被某种非人之物占据。
天秤本能的感受到的不适,这个人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很重。
他试图与青年交流:“你是什么人?”
“在哪里……”
天秤听见了青年低声的话语,随后他的声音变成了某种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尖声:“天使……在哪里!”
黑色的液体速度骤然加快,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天秤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想开启自己的领域,却骇然的发现自己没有办法选中眼前的青年。
怎么可能……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他的反应很快,他瞬间后退几步,躲开首波的攻击,运转浩然正气,将剑身包裹得光芒大盛,那黑色液体涌到近前,被剑上的光芒逼退几分,但仍不依不饶地试图靠近。
果然,这样是有用的。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青年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身上的院服被撑破,露出苍白皮肤上诡异的纹路。
他双手抬起,更多的黑色液体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道道粗壮的触手,向天秤狠狠抽去。
天秤沉着应对,剑舞成花,将触手纷纷挡下,但这东西的材质并不像是实体,反而就像是某种液体,打上去轻飘飘的,没什么感觉。
趁着窗户还没有被封锁,他一个闪身跳了下去,他不能在这里跟那个青年打起来,容易造成坍塌。
青年没有追下来,他突然站在窗口,嚎哭了起来。
天秤操控着剑,飞上去了一些,与青年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现在拿不准青年是什么情况。
看他还穿着精神病院的院服,莫非真的让他碰上神经病了?
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安静,一会燥。
偏偏这个神经病还很怪异,很能打的样子,让人无可奈何。
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理念,天秤没有擅动,他不知道青年的身份,也不敢用太大杀伤力的剑招,防止错杀无辜。
精神病嘛,偶尔犯犯病也不奇怪,又没干出什么大事来,就是吓人了点……天秤觉得自己还是很宽容的。
青年哭着哭着,似乎是哭缺氧了,导致了脚滑,直直的向楼下掉去。
天秤眉心一跳,没有多犹豫,想直接接住下坠的青年。
从高空下坠的青年残破的衣衫被风吹起,死死的闭着眼睛,也不哭了,一副等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