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他的光,连白修齐和关若曦都屡屡被投喂。
白修齐从小摊上买了个福娃娃,粉雕玉琢,是个可爱的女娃娃,送给了关若曦,说道:“你来的仓促,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个给你留个纪念吧。”
关若曦接过了福娃娃,摸了摸自己的戒指,想起来自己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周围也没什么其他能够买的纪念品了。
“那回礼先欠着吧。”
她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啊,等我哪天回国了再送我吧。”
白修齐笑了笑,回礼什么的,他心领了就好。
“诶?你还打算回去吗?”
关若曦蓦然抬头,她都没想过白修齐还会回国的事情。
“当然了,不过当然不是用自己本来的身份回去。”
白修齐想回国一趟其实不算困难,顶着克莱因的身份就好了,除非碰见关楚怡这种几十年的好友贴脸,那倒是可能有暴露的风险。
至今,白修齐依旧谨记克莱因的嘱托,每个月定期将克莱因手记里面的内容进行完善,整理,以及发布,制造克莱因还活着的迹象。
好在他不是柳江城那种显眼包,所以不需要本人出面,保持互联网上的活跃即可。
“那会是什么身份?”关若曦眨了眨眼睛:“你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东西?”
白修齐有些被抓包的尴尬,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就连名字都算是假的。
“不过也不重要吧。”关若曦的脚在地上蹭着,像是自我安慰一般:“至少,你把我们当朋友的,对吧?”
“嗯,我们是朋友。”
白修齐轻声答道:“不管是你,还是安池林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是我在这个异世为数不多的友人。
……
又是一年开春,半死不活的学生们又回到了教室里。
“人,为什么要开学?”
苏熙宛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身上的怨气可以养活一群邪剑仙。
离得最近的安池林被这股冲天的怨气冷出了一身冷汗,默默的往旁边坐了一些,安抚道:“快了,就快了,最后半年了,这么多年学都上过来了。”
“居然还有半年吗?”
苏熙宛双目无神,已经被教室前面挂着的课程表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
“池林,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安池林想了想,试探道:“大概是因为……我热爱学习?”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苏熙宛身上的怨气更为深重了一些,随后拿出了手机,开始狂点刷新,她知道,这个点是她最爱的作者更新的时间。
可能是因为熬不动了,我独自拯救的作者居然改为了阳间更新时间。
在苏熙宛沉迷网络世界的时候,郑隼已经迈入了课堂。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青年。
青年顶着一副死鱼眼,仿佛没睡醒一般,发型也有些凌乱,身上穿着华清的校服。
安池林看着台上的这位同学,有些疑惑,来到华清一年半,全年级的同学他都认识的差不多了才对,即便叫不上名字,也不应该连脸都看着陌生。
不对……倒也不是完全陌生……
安池林居然能从这张脸上看到一点点的故人之姿。
“各位同学,这位是新来的插班生,白治平同学。”
郑隼清了清嗓子,介绍道。
他接手白治平的时候,可是惊讶了很久,因为自从他来华清任教,就从来没有遇到插班生。
就连关若曦,也是以交换生的名义进来的,而不是像白治平一样,直接是插班生。
这又是谁家的少爷?郑隼疑惑过一段时间,不过也没想到有哪位权贵姓白的。
最终,他也没在纠结,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管他是谁家的少爷呢,到了他的班上,都是他的学生,一视同仁。
白治平……
安池林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一种荒诞感涌上心头。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不会吧……
安池林心道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注意到了异常。
关若曦看着台上的人,心里也在狐疑。
因为白修齐和她说过,他会以其他的身份回来的。
但是……是以这种方式?关若曦有些难以相信,太大胆了一些。
不过,纵观白修齐的一生,好像一直都很大胆,不大胆都不像他了。
台上的白治平打了个哈欠,等到郑隼说完之后,才自我介绍道:“我叫白治平,法师,就这样。”
郑隼满头黑线,虽然这群孩子也就最后在学校半年,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的班级里出这么一个个性的刺头青年。
有莫千愁莫小少爷就够他烦的了,就连安池林,关若曦这些好学生也都不省心,时不时违反校规校纪,并且为校规添油加墨,他班里天才是多,但是这些天才都爱给他找事。
现在又多一个……
郑隼决定一定要让校长给他涨工资,他这是工伤。
整个班上只有一个空座,郑隼的牙磨了磨,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谁会想到加凳子啊。
但是让他坐到那个座位上……也不合适啊,先不提那个学生的特殊,他要是让他坐过去,怕不是他班上这些天才可能会有其他想法。
虽然那个人犯上作乱,但是他这些朋友倒是都出奇一致的维护他。
“老师,我这边还有一个空位。”
没让郑隼难办太久,关若曦主动说道。
苏熙宛终于追更完了今天的小说,看了看台上的人,又看了看关若曦身旁的那个空位,神情有些许异样,不过又很快消失。
其实也代表不了什么吧……毕竟他不会回来了……
我们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苏熙宛几乎是下意识的,手滑动到了那个自从那件事后就从来没有过回应了的聊天框,她有的时候都会感觉,自己曾经和白修齐认识的那些日子都像是在做梦,因为就在前一天,他们明明还像普通的学生一样打着招呼。
没有一点征兆的,简直像是被夺舍,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