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算了。”
“奇风,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
臣夜泪眼汪汪,反握住梵樾的手,“知道真相你对没有好处,只会让你更痛苦,真的别问了。”
他落寞地低下脑袋,好似把这些年的苦都咽了下去。
“告诉我,我想知道”,梵樾放在臣夜胳膊上的手下意识用力,眼里满是真诚。
“其实…当年虎族要找的紫瞳少年不是我……是你。”
这个消息让梵樾紧皱眉毛,不可置信,久久不语。
听臣夜讲述紫瞳的故事,那种自责懊悔的情绪再次涌向胸腔。
“为什么你讲的这些我都不记得?”
“那是你十四岁发生的事,你早就忘了,你十五岁那年从山崖上摔下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梵樾似乎不能接受这些,语气激动,“那为什么虎族来找紫瞳少年的时候你不说出来真相?”
“为什么阿爷他——”
臣夜打断了他,她不想再听,“因为阿爷和族人都已经做出了选择!”
“阿爷说过,你的命比整个白泽族都重要,我还能说什么?我如何拒绝?”
梵樾压制不住情绪,转身离开,臣夜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良久,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是得意。
下一瞬,惑绮的出现让他慌了神。
他离开前,惑绮明明在研制什么药水,刚起头根本没头绪。
以往这个时候惑绮都会闭门不出,短则十几天,长则几个月。
况且他都安排了人手,在惑绮出门前将人想办法留下,再给他报信。
“臣夜,你好像很惊讶啊~”
这语气很不妙,不是质问也没有怒气,只是淡然,她是真的生气了!
一步步走近,白皙的指尖抚上脸颊,狠压在伤口处,臣夜瞳孔控制不住颤起来,却没有躲开,“怕疼为什么要用苦肉计?”
“你是想让他心疼奇风?还是想让我心疼臣夜?”
惑绮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向自己,厉声道:“说话!”
“对不起……”
“换一句”,惑绮俯身靠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
“我…是我的错,我只——”
“这不是我想听的!”
惑绮才不想要听道歉,“你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不信任我们冷泉!”
“十年,我待你如何?我为你做了多少事?”
“他呢?他梵樾算什么?你出现在他眼前他都只能凭借这个破笛子才能认出来!”
惑绮扯下那个木笛,想要一把捏成粉末,臣夜抓住了她的手腕,眼里带着乞求,委屈又破碎。
他这招还真是通吃。
对梵樾用这招,对她也用这招。
像是气极了,惑绮把木笛丢给他,红着眼睛离开。
臣夜也没心思再想其他,头疼地躺下,思索着该如何给惑绮解释。
他信任冷泉和他闭口不谈梵樾,并不冲突。
当年断腿之仇,他一直铭记在心,梵樾来石族帮藏山,他也有所预料,但不代表他会心慈手软。
当隐瞒出现,每一次坦白前夕都是一场折磨。
和惑绮感情不深时,他不会提,当爱意浓烈,他更不敢将自己曾经的欺骗摆上台面。
瞒着瞒着,就想要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