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屋里看了没?快去啊!”
“这如何是好?阿梵一走,亲结不了了!”
“徐太夫人也允了这门亲,若巍侯以悔婚之名攻打我们,这……这如何是好啊!”
乔慈想来不是个窝囊的,“大不了和他们鱼死网破!”
乔越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大腿,“阿慈,你看看咱们家这些男丁,有一个能打的没?”
“师父能打!”
众人被乔慈梗住了,看向惑绮的眼神复杂晦暗。
惑绮能打没错,可她不是乔家人,如若一个女人作为焉州的将军,他们的脸面放在哪里?
乔圭躺在病榻上,人到暮年的力不从心愈发强烈。
“主公!小人有一计可解此困!”
“女郎已经找不到了,不如……”
顺着张浦的目光看去,蛮蛮端坐茶桌旁。
“好主意!”
“夫君!不可如此啊!”
众人又争吵起来,喋喋不休,人心的丑恶在此刻展露无遗。
“出去”,乔圭早已缠绵病榻多时,声音也沙哑苍老。
“蛮蛮留下。”
其余人都散了,乔慈这小家伙还天真,拉着惑绮要探讨兵道,想为焉州披甲上阵。
“阿慈不懂全貌,他不知其中利害,才想要阿绮带兵打仗。”
“她是个有魄力的女子。”
“粮草,民心,她已然具备,兵马未必没有……”
“她的姐姐能称帝,乱世枭雄,她亦当的。”
“我乔家待她,除去最初的救命之恩,后来都是些小恩小惠。”
“可我看得出,她待你极好。”
“蛮蛮,你比你伯父,你父亲都强些。”
“不知道是老天心疼我乔家,还是在罚我乔家,竟然生出个你。”
“日后,她若需要帮助,不可推脱。”
祖孙两人很久交心了,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何时……
“祖父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你,对他,对魏家,好点。”
第二日,乔府绑上红绸。
磐邑印信为嫁妆,送蛮蛮上了马车。
惑绮在乔家身份独特,似客人又似主家,外界都不知她是何身份,走了也不在意。
带上收拾好的行李,骑上马就跟去了。
给辛都送粮的车马跟在后面,挂着“夏”字旗。
清晨出发,一直到了下午才看见那城墙。
马车摇摇晃晃前进,惑绮控制着马与车身并排。
魏劭冲上城墙,死死盯着绣球,那鲜红的颜色无比扎眼。
“还真是不怕死!还敢送上门来!”
“拿弓来!”
魏枭将弓箭递去,魏劭接过后拉满弦,箭头跟着马车不断移动,瞄准。
“枪”
侍从将包裹银枪的布扯开,把枪递到惑绮手中。
握紧枪身后,惑绮挑衅地将枪头直指魏劭。
“这人是谁”,魏劭问道。
“乔家随嫁名单中,好像没有这人”,魏枭不确定地答道。
军师急匆匆赶来阻拦,“主公!主公且慢!”
“乔家欲求和,主公何不顺势而为,不费一兵一卒,可得磐邑。”
“磐邑”,魏劭情绪缓和了不少,却看见惑绮歪头挑衅,顿时火上心头,“我看他们就是找死!”
“主——”
军师还想劝,箭却射了出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前倾着身子去看,目光紧随箭矢。
噔——
惑绮一甩银枪,将箭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