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真是费心了,这么珍贵的徽墨你都能寻来!”
高丰高兴地说着,随即将礼盒放在身旁桌上。
既是自家人,也就不讲究那些虚礼。他当场便将礼盒打开。
盒中整齐摆放着三块墨锭,启盒瞬间,淡淡墨香飘散而出。
何雨柱正站在一旁,也闻到了那清雅的墨香。
一闻便知,这是上好的墨。
高丰同样嗅到了清香,满意地点头笑道:
“好墨!真是好墨!”
“小文,你这墨选得太好了!”
“光闻香气,就知非比寻常,绝对是上等佳品!”
高丰含笑将礼盒轻轻合上。
他转头望向周文,轻拍对方的肩头,满脸笑容地说道:
“小文,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欣慰。”
周文见师父神情愉悦,自己心里也跟着高兴。
他微微扬起嘴角,说道:
“师父您能喜欢就好。”
高丰听后朗声笑道: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这东西我实在是太中意了!”
高丰又夸了周文几句,随后唐沁便捧着她准备的贺礼走上前去,献给师父。
何雨柱看着周文与唐沁依次向师父呈上礼物,也意识到自己该把礼物搬出来了。
趁着唐沁还在与师父交谈,他悄悄离开,快步走回房间取礼物。
这药酒已泡了一个多月,按时间推算,此时应当已经酿成,可以饮用。
何雨柱进屋后,掀开盖在酒桶上的布,只见酒液早已渗入药材之中。
原本清澈的酒色,此刻已被药材染成深黄。
光是看这色泽,何雨柱便知道药酒成了。
之前盖酒桶的布是一块大红布,为了给高丰一个惊喜,他又将这块红布盖了回去。
包好酒桶后,他搬起它,往主屋走去。
何雨柱刚踏进主屋,唐沁与高丰的对话也接近尾声。
她送的是一床蚕丝被,虽不是投其所好,却也是高丰日常所需,因此高丰同样喜爱,连连称赞她体贴。
高丰刚把蚕丝被收好,抬眼就见何雨柱搬着一个盖红布的大物件走了进来。
那酒桶体积不小,又遮着红布,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都望向他,好奇那是什么。
高丰见何雨柱搬来这么个大东西,心里也十分惊奇。
待何雨柱走近,他连忙让出位置,让他 桶放在桌上。
放稳之后,高丰咧嘴笑问:
“哟!小何,你这搬的是个什么大家伙?还拿红布盖着这么隆重。”
何雨柱微微一笑,答道:
“师父,这是我给您准备的寿礼。”
“至于底下是什么,还得您亲自揭开看看。”何雨柱故意卖了个关子。
高丰听他这么说,对这礼物的好奇心又多了几分。
不止是高丰,满堂宾客的目光几乎都被何雨柱这份礼物吸引了过去。
大家纷纷朝桌上那礼物望去,猜测着红布底下究竟是什么。
“这么大一个,还是搬进来的,分量不轻啊。”
“还用红布盖着,搞得这么神秘。”
“这形状怎么这么怪?既不像瓷器也不像文玩,更不是箱子装的……”
“该不会是寿山石吧?”
“不至于,要真是寿山石,这么大一块他也搬不动啊。”
宾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却没人说中里面到底是什么。
除了何雨柱和唐沁,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红布底下藏着什么。
听着众人的猜测,何雨柱和唐沁相视一笑。
高丰心中也是好奇万分,他迟疑地伸出手,轻轻掀开红布一角。
众人目光齐齐聚焦过去。
“好像是个玻璃罐,里面是暗黄色的……”有人低声议论。
旁边的人本来没看清,听他这么一说,也看明白了。
“还真是……”
话音未落,高丰已将红布完全掀开。
红布底下,一个巨大的玻璃罐里装着金黄色的药酒。
人参、何首乌、肉苁蓉等名贵药材浸泡其中。
最令人震惊的是,里面竟泡着一整根虎骨!
来高丰家做客的宾客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大多还是爱喝酒的男性。
他们都知道虎骨酒有多么名贵难得。
看到药酒中那整根虎骨,众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天啊!这不会是虎骨酒吧!”
“我去!这东西我当年出高价都收不到,竟然在这儿见到了!”
“这不是有价无市吗!他从哪儿弄来的啊!”
“好家伙!我收了五六年都没收到,托多少人都淘不到这东西!”
众人瞪大眼睛,纷纷惊叹不已。
虎骨酒确实是难得的珍品。
今日到场的宾客,不是身居要职的干部,便是京城里有名有姓的富商。
这些人里头,不少都曾动过买这东西的念头。
他们个个有钱有势,人脉广阔。
可虎骨实在难寻,大伙儿大多只是听闻,未曾亲见。
此刻看见何雨柱送给高丰的酒里竟有虎骨,
众人无不惊讶。
高丰自己也有一段日子想找虎骨泡酒,却始终没能如愿。
后来知道这东西有价无市,索性也就放下了——毕竟比他更有能耐、更有钱的人都弄不到,他也不奢求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昔日托关系、花重金都求不来的东西,何雨柱竟当作寿礼送来了!
高丰心里又惊又喜。
喜悦之余,更多的仍是震惊。
他几乎不敢相信地指着酒桶里的虎骨,颤声问道:
“小何,这……这该不会是……”
何雨柱耳力过人,早已听见众人的议论。
他知道高丰此刻正为桶中虎骨吃惊。
何雨柱微微一笑,从容答道:
“师父,这是虎骨酒,特意泡来孝敬您的。”
听何雨柱亲口确认,高丰眼中顿时光芒闪动,语气也激动起来:
“哎呦!小何,这虎骨你从哪儿弄来的啊!”
“这、这……你师父我当初托关系、花大价钱都收不到!”
“你竟能弄到,还泡成酒送我!这礼物可太合我心意了!”
高丰说着,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周文、王建军等与何雨柱相熟的领导,也都瞪大了眼。
王建军跟何雨柱交情好,抢先开口,惊叹道:
“小何!你连虎骨都搞得到啊!”
“真是了不起!这东西前几年你师父常念叨,跟我吃饭时总问我有没有门路。”
“我当时替他问了不少人,都没路子,你居然弄来了!”
“这礼送得,真是送到你师父心窝里去了!”
王建军边说边朝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听了,嘿嘿笑了两声。
这时,身旁的周文也开口了。
“小何,你这礼物可真是送到师父心坎里去了,连他多年的念想都一并圆了!”周文由衷感叹道。
他至今记得那段日子——师父为了寻虎骨酿酒,四处托人打听,整日念叨着“虎骨难求”。翻遍关系网却始终无果,最终只能将遗憾压在心底。如今何雨柱带来的这份厚礼,恰似及时雨,浇灌了师父干涸多年的心愿。
见众人交口称赞,又见师父眼角眉梢掩不住的喜色,何雨柱心头大石终于落下。这份礼不仅送得巧,更直直撞进了师父心窝里。
待周文话音落下,他腼腆地挠头笑道:“这虎骨原是我爹一位关外朋友所赠。那人家住长白山里,祖辈都是猎户,偶然得了两根完整虎骨。因着我爹曾对他有恩,便赠了一根以表谢意。我爹向来珍视,一直收着未用。前些日子我整理旧物,竟在墙角发现了它。”
说到这里,他声音渐沉:“当年他抛下我和雨水远走,把值钱物件席卷一空,唯独落下了这个。如今我身无长物,唯有这虎骨还算珍贵。今日将它赠与师父泡酒,既是感谢您在我走投无路时收留之恩,也盼着您饮了这酒能强身健体,福寿绵长!”
这番肺腑之言让高丰眼眶发热。他轻拍徒弟肩头,喉头滚动着半晌才道:“好孩子,当初收你为徒,图的不是报答。如今见你知恩图报,师父心里……暖得很。”
满堂宾客闻言无不颔首,皆是赞叹这对师徒的情谊。正当众人围着虎骨酒啧啧称奇时,何雨柱与师父相视一笑,眼底有星光悄然浮动。
何丰柱与高丰交谈之际,四周已聚拢了不少人。
大家盯着酒坛中浸泡的虎骨,接 出赞叹之声。
众人一边感慨,一边向高丰道贺,恭喜他得到这虎骨酒。
“高部长,可喜可贺啊,终于收到心心念念的虎骨酒,您这徒弟真是有心。”
“是啊,您收了个好徒弟!”
“这虎骨成色真不错,高部长,徒弟能送您这个,可见对您一片真心。”
“真好,我这么多年都没收到过这样的虎骨,高部长,真是羡慕您有这么个徒弟啊!”
高丰本就心情愉悦,听着众人的称赞与羡慕,更觉脸上有光,喜上眉梢。
众人围着虎骨酒热烈讨论起来,高丰也笑呵呵地加入了他们。
一坛虎骨酒几乎成了整个上午的话题中心,何雨柱起初也站在人群中参与讨论。
他顺便借机和在场的领导、富商们拉近了关系。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告辞离开,去准备宴席的菜肴。
高丰家的厨房很宽敞。他住的是一座独立大院,厨房也是单独一间。
何雨柱推门进去,周文请来帮忙的三位师傅正在里面忙碌。
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人同时抬头望过来。
一见是何雨柱,他们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恭敬地点头招呼:
“何先生,您来啦。”
“菜差不多都备好了,还剩两三样的食材正在处理。”
“已经备好的都摆在台面上了,您可以直接上手。”
这几位师傅知道何雨柱是今天宴会主角的徒弟,因此说话格外客气,神情间还有些紧张。
何雨柱看出他们的拘束。虽然他们只是负责洗菜备料,但如果一直这样放不开,切菜时难免影响状态,菜的品相也会打折扣。
见他们略显局促,何雨柱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
“既然是一起搭手干活,大家就是同事,不用叫我何先生,喊我何师傅就行。”
“也别在意我和主家的关系,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好。”
何雨柱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温和,丝毫没有主人的架子。
几位师傅见他态度真诚,也放松下来,笑着应道:
“好嘞,何师傅!”
“那我们就接着忙了!”
何雨柱点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