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干烧肉的香气还飘在院子里，五小只捧着碗，吃得嘴角都沾了油。
赵坤扒拉完最后一口饭，还不忘舔舔勺子：“大哥，这笋干烧肉也太香了！下次你还做好不好？”
赵倪小口咽着鸡蛋羹，眼睛亮晶晶的：“大哥做的鸡蛋羹最嫩，比二哥做的好吃多了。”
赵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想吃以后大哥常做，不过现在得去午休，下午带你们去菜市场，晚上再给你们加个糖醋排骨。”
“好耶！” 五小只齐声喊，连小石头都忍不住弯了嘴角，小月牙还细心地收拾起碗筷，说要去厨房洗碗。
等五小只都回屋睡下，赵乾拎了个大布包出门 —— 里面装着给师父和师叔带的茶叶，还有自己从戒指中取出的药材。
街上的太阳正毒，卖西瓜的小贩躺在板车旁扇着蒲扇，西瓜上贴着 “五千块一个” 的红纸，见他路过，扯着嗓子喊：“先生买个西瓜呗！沙瓤的，解解暑！” 赵乾停住脚，掏钱买了个小的，想着晚上当饭后水果。
医馆离南锣鼓巷不远，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咳嗽声。推门进去，药味混着艾草香扑面而来，师父正坐在桌前给病人诊脉，师叔则在给病人针灸，两人鬓角都沾了汗。
“师父，师叔。” 赵乾轻声喊。
师父抬眼看见他，放下脉枕：“回来啦？路上顺不顺利？”
师叔针灸完后，快步走过来：“你小子可算回来了！这阵子医馆忙得脚不沾地，每天来的逃荒人能排到胡同口，药材还总断货。”
赵乾把布包递过去：“我带了点药材，还有江南的雨前茶，您二位累了喝点解乏。”
师父接过布包，叹了口气：“还是你有心。对了，有件事跟你说，等晚上回家再说，先帮你师叔抓会儿药。”
赵乾见师父神色郑重，没多问，挽起袖子就去柜台帮忙 —— 一抓就是两个小时，直到傍晚才歇下来。
回院的时候，五小只早就醒了，赵端和赵坤举着竹蜻蜓在院子里跑，赵倪蹲在地上跟雪球玩，小石头和小月牙则在收拾上午摘的葡萄。
“走喽！去菜市场！” 赵乾一喊，五小只立刻围过来，赵坤还不忘拎上小竹篮：“大哥，我要吃糖葫芦！”
菜市场比中午热闹，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赵乾带着他们走到肉摊前，掌柜的挥着刀：“先生要点啥？今天的五花肉新鲜，就是贵点，八万块一斤！” 赵乾皱了皱眉 —— 去年这时候才一万五一斤，可还是割了二斤：“给我切二斤排骨，要带脆骨的。”
赵端蹲在菜摊前，指着土豆说：“大哥，买土豆吧！我想吃土豆丝。”
小月牙则拿起一把青菜：“小师叔，这青菜看着新鲜，晚上炒着吃正好。”
赵倪拉着赵乾的衣角，小声说：“大哥，买两根棒骨好不好？给雪球和琥珀也吃点。”
正挑着菜，赵坤突然喊：“大哥你看！有卖糖人的！”
赵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一个老师傅正捏着糖稀，不一会儿就捏出个孙悟空。他笑着掏出钱：“给你们每人捏一个，不过得等回家再吃，不然晚饭吃不下。”
拎着满满一篮菜回到家，赵乾就扎进厨房。五小只在院子里围着糖人转，雪球和琥珀蹲在旁边，时不时抬头看他们手里的糖人。糖醋排骨的香气飘出来时，师父和师叔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三个姑娘。
“师父，师叔！” 赵乾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刚要说话，看到师父身后的三女有点诧异。 左边穿蓝布衫的姑娘，眉眼分明是徐家村游击队队长的女儿徐慧珍；中间穿浅紫旗袍的，是那年他从鬼子手中救下的陈雪茹；右边那个穿碎花裙的，虽然没见过，却也生得清秀端庄。
五小只也围了过来，赵坤睁大眼睛：“哇！好漂亮的姐姐！”
赵倪拉了拉徐慧珍的衣角：“姐姐，你是不是徐家村的？我听大哥说过你。”
徐慧珍笑着蹲下身，摸了摸赵倪的头：“是啊，我是慧珍姐姐，你就是倪倪吧？你大哥也和我提起你。”
陈雪茹则走到赵乾面前，挑了挑眉：“赵乾，还记得我不？那年在正阳门的巷口，你把我从三个鬼子手中救下，还在我家店里做了几身衣服。”
赵乾还没回过神，师叔就开口了：“乾儿，跟你介绍下。这位是娄晓筱，她爸爸是娄季祖，早年身染重疾被我救下，现在和我学习医术。”
娄晓筱微微颔首：“师哥，我常听师父说你医术好，还杀了不少鬼子。”
“师父，您这是……” 赵乾挠了挠头，心里满是疑惑。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得意：“小子，别懵了！这三位姑娘，都是你师叔和我给你订下的未婚妻！”
“啥？！” 赵乾手里的锅铲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
“师父您老是不是最近坐堂累糊涂了？我才17岁，这未婚妻还能一下订仨？我…… 我都没跟娄姑娘见过面啊！”
师父板起脸：“什么叫糊涂？慧珍他爹44年底被鬼子的狙击手击中了肺部，送到道观医治可是感染太严重走了。临终前将慧珍托付给你，你那时在外面我替你答应了，现在慧珍也守完孝了就接过来了。
雪茹那丫头你救过她，他爹和哥哥在杭州被国军给害了，就留下她们娘俩和北平的产业，婚事是我和她娘给定下的。
晓筱懂药理，哪一个配不上你？你都快十八了，你父母不在身边，你的终身大事我能不着急吗？我跟你师叔琢磨了半年，才定下这事儿。”
徐慧珍脸一红，小声说：“乾哥，我爹也同意了，他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
陈雪茹则大大方方地说：“赵乾，那年你救下我，我就认定你了。”
娄晓筱也补充道：“我爹说，师父选的人肯定没错，我爸爸不也有几个姨太太吗？”
五小只在旁边看得热闹，赵坤拍着手喊：“哇！大哥要娶三个嫂子啦！以后是不是有三个嫂子给我们买好吃的？”
赵倪也起哄说：“那以后是不是有三个嫂子陪我玩？”
赵乾哭笑不得，捡起锅铲：“师父，师叔，这事儿也太突然了！我…… 我得缓缓。”
师叔笑着说：“缓啥？三个姑娘都没意见，你小子还有啥不乐意的？慧珍操持家里，雪茹会经商，晓筱懂药理，以后家里里外外都有人帮你，你还赚了呢！”
徐慧珍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锅里的糖醋排骨，“好香啊，我来吧”
陈雪茹也凑过来：“我也来” ，娄晓筱则拿起旁边的青菜开始清洗。
赵乾看着三个姑娘忙前忙后的身影，又看了看师父和师叔得意的笑脸，再瞅瞅五小只兴奋的样子，心里又懵又暖 —— 这突如其来的 “桃花运”，虽然荒唐，却透着股让人踏实的烟火气。他挠了挠头，笑着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先吃饭！有啥事儿，吃完饭再说！”
雪球和琥珀似乎也感受到了热闹的氛围，绕着桌子转了两圈，“嗷呜” 叫了两声，像是在附和。院子里的灯光亮了起来，糖醋排骨的香气、姑娘们的笑声、孩子们的吵闹声混在一起，赵乾看着满桌的饭菜和眼前的人，不知不觉自己也要成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