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染见父亲如此,赶紧上前将他扶住,她眼中含泪道:“皇上,这房契说不定也是他们伪造的,您不能仅凭这就定我父亲的罪啊。”
慕容昭冷哼一声,“伪造?沈宗,你也觉得这房契是伪造的吗?”
沈宗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再也无力辩驳。
这时,沈清歌缓缓站起身,眼中满是决绝,“皇上,沈家如此恶行,不可饶恕。我虽为沈家之女,但绝不能容忍他们的所作所为。还请皇上严惩沈宗及其同党,为我外公和母亲讨回公道。”
沈星染听了愤然说道:“沈清歌,你怎么那么恶毒?你看看你现在,把沈家的害成什么样子了?你外公与你母亲,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再怎么做他们也都活不过来了。”
沈清歌冷笑一声,“沈星染,我若不站出来,沈家恶行不知还要害多少人。我为亲人讨回公道,何谈恶毒?倒是你们,多年来仗势欺人,如今真相大白,竟还不知悔改。”
慕容昭目光冰冷,扫视着众人,“沈宗,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沈宗颤抖着声音道,“皇上,臣知罪,求皇上开恩。”
沈星染见状,她上前抱住慕容昭的腿,“皇上,看在我父亲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您就饶过沈家吧。”
慕容昭抬起一脚,将她踢到地上,“沈家所作所为,天理难容。朕若不罚,何以服众?”
说罢,他下令道:“将沈宗一家押入大牢,待秋后问斩。沈家抄家,财产充公。”
沈星染瘫倒在地,但是她很快想起一事。
于是她大喊道:“皇上,如果她沈清歌害人,是不是也该受到惩罚?”
皇帝冷笑:“朕的皇后如此善良,她怎么可能会害人?倒是你,伙同沈宗害自己嫡姐,那才真是罪不可恕。”
沈星染冷笑:“她沈清歌善良,皇上莫不是在说笑?大家都知道,我被土匪欺凌生下孩子,但你们可知,是谁将我送到那土匪窝的?”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心想难道这件事跟皇后有关?
沈清歌起身来到堂前,她大声向众人说道:“没错,是我将她沈星染送到青龙山,也是我让那些土匪,让她好好尝尝欢儿所受过的罪。”
沈清歌扫了一眼堂上众人:“想必各位大人也知道,我妹妹就算从小受尽虐待,但她却依旧心系民生。每逢天灾,京城中涌进大量的流民时,她都会在京城里为百姓施粥。
凭什么如此善良的一个女子,要受尽世间苦难?她从小没有得到父亲的关爱,刚刚年满十七,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给土匪欺凌。我恨,当我沈清歌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我恨不得扒沈宗的皮,抽王氏的筋。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以让本宫解恨。
所以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将欢儿所受的罪都受一遍。欢儿的耻辱与苦难,都源于沈宗的阴谋开始。所以父亲,您对我回敬给您的一切,可还算满意?”
沈宗听了,当即喷出大口鲜血。
这一刻他才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沈清歌说完,心里痛快多了。
她转身跪下:“皇上,沈星染被土匪欺凌,还生下孩子,这一切都是罪妾做的,罪妾愿凭皇上发落。”
沫儿听了,欲上前求情。
沈清歌摇了摇头:“如今我已大仇得报,是非公断,皇上自有定论。”
高将军道:“皇上,皇后娘娘此举虽有些偏激,但她也是受害人之一。当年若不是吕氏将其送走,只怕她已遭了沈宗的毒手。还请皇上念在皇后娘娘,失去众多亲人的份上从轻发落。”
大臣们听了,也连声附和。
慕容召道:“既如此,朕就罚皇后在宫中禁足半月,直到封后大典。”
沈星染一听,当即跳了起来:“皇上,沈清歌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毁了一个女子清白。您就罚她禁足半月,然后直接正式封后?”
“怎么,你还敢有意见?”慕容昭问。
沈星染不服道:“皇上,您这是有心包庇。她沈清歌让人辱我清白不说,光是她冒名顶替沈清欢进宫一事,就该杀头了。”
慕容昭冷笑:“什么冒名顶替?简直是胡说八道。朕当初允许沈家嫡女进宫,皇后身为沈家嫡长女,她进宫自是没错。”
沈星染听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却又无从反驳。
沫儿见皇上如此偏袒沈清歌,在一旁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
沈星染道:“皇上,您当着满朝文武,如此偏袒沈清歌。禁足半月,还不如不罚呢!”
慕容昭点了点头:“说了半天,你总算说对了一句。既如此,皇后就不必禁足了。”
这一次,不止是沈星染。就连沈清歌,也被皇上的话给震惊到。
沫儿此时,已从刚才的悲伤中,开心得两根食指不停的打架。
若是冒名顶替都不算有罪,那以后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能让皇上对沈清歌重罚了。
沈清歌回过神来,心中满是感动,她盈盈下拜道:“臣妾谢皇上隆恩。”
沈星染见状,气得浑身发抖:“皇上,沈清歌也是沈家的人。如果沈家所有人都要下狱,那她沈清歌也不能例外。”
太后点了点头:“此言有理,皇上你看……”
慕容昭道:“母后,皇后刚生下来就被沈家送走,她也深受其害。如今她上了皇家玉蝶,就是皇室的人,所以无论沈宗犯多大的罪,都牵连不了皇后。”
太后听了,也只能作罢。
沈星染使尽全力,她不但没有扳倒沈清歌,倒让她名正言顺成为当今皇后。
不但如此,她还将沈家送上了不归路。
当她还想说些什么,慕容昭大手一挥道:“真是聒噪,来人,将他们都带下去。”
几个侍卫上前,将沈宗几人带走。
沈星染的声音远远传来:“沈清歌,你这个贱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