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安抚梅高欧丝的成功,并没让夜月感到丝毫轻松。相反,回到黑荆棘安保公司后,他【掘墓人】的灵感视野里,简直像是开启了地狱绘图模式。
邓恩队长头顶的死气已经从“浓墨重彩”升级为“泼墨山水”,老尼尔秃顶上的灰黑气团跳起了广场舞,甚至连伦纳德那家伙,额前标志性的碎发上都缭绕着一丝不详的灰色!
“完了完了,这是要团灭的节奏啊!”夜月内心哀嚎,感觉自己像个看着满屋子煤气泄漏却只有一把小扇子的维修工。
第一计:人形净化扇·启动!
夜月开始了他的“热锅蚂蚁”式巡游。
他端着水杯“路过”正在写报告的伦纳德,【掘墓人】的灵感全力运转,试图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那缕死气。
(效果:死气淡了0.1%,持续三秒后恢复原状。)
伦纳德若有所觉,绿眸瞥了他一眼:“诗人同学脸上有东西?”
夜月:“……不,我在欣赏你发梢沾染的……艺术气息。”(内心:是死亡的气息啊混蛋!)
他拿着文件“请教”正在擦拭武器的洛耀,试图用自身灵性的微弱波动去“共振”驱散她周身隐约的黑雾。
(效果:黑雾波动了一下,像被微风拂过的烟。)
洛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死死盯住自己肩膀后方空气的样子:“那里有污渍?”
夜月:“……我在进行……空间洁净度评估。”(内心:是在评估你的生存概率啊姐姐!)
第二计:玄学物理结合法
他甚至试图用科学(?)解释玄学:
“队长!我认为我们需要加强办公室通风!”夜月一脸严肃地对邓恩建议,“根据我的灵感显示,空气不流通容易积聚……负面粒子!”
邓恩看着大开的窗户和被风吹得乱飞的文件,沉默地喝了一口咖啡。
他给老尼尔送上一杯特调“宁神花茶”(原料:热水+路边摘的野花+强烈的“你快好起来”意念)。
老尼尔喝了一口,表情复杂:“孩子,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下次……还是让我自己泡茶吧。”
【折翼天使】冷酷地汇报成果:“累计驱散死气总量约等于目标身上总量的0.37%,效率低下,建议优化方案。”
【暴怒之民】在无能狂怒:“这点程度根本不够!我们需要更强的力量!”
【格斗家】则在默默记录每个人的肢体语言,试图找出死气浓度与身体状况的关联。
精分现场的微薄收获
尽管收效甚微,但这种“极限施法”并非全无好处:
当夜月成功让伦纳德头上的死气短暂变淡时,【掘墓人】对“死亡”的干预理解加深了(进度+2%)。
当他在【折翼天使】计算下,找到最不引人注目的“驱散”时机和角度时,该途径的精密控制力提升了(进度+2%)。
当他压制住【暴怒之民】“直接大喊危险”的冲动,继续扮演普通队员时,对怒火的掌控更精细了(进度+2%)。
当他保持“自然巡游”姿态一整天,【格斗家】对身体的控制和耐力也得到了锻炼(进度+2%)。
诗人的怀疑与“愚者”的注视
在一次夜月对着弗莱背影悄悄“扇风”时,伦纳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夜月,我注意到你今天似乎特别关心大家的……‘空气质量’?”诗人同学倚着门框,绿眼睛里闪着探究的光。
夜月后背一凉,表面稳如老狗:“是啊,灵感偶尔过于活跃,总觉得有些地方……需要净化。”他给出一个值夜者常见的理由。
伦纳德笑了笑,没再追问,但那眼神分明写着“我记住你了”。
另一边,克莱恩看着夜月“忙碌”的身影,忍不住低声问老尼尔:“尼尔先生,夜月前辈他……一直这么……热心吗?”
老尼尔一边心疼被夜月“净化”时差点碰倒的材料,一边叹气:“以前没这么严重……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夜月听着隐约的对话,内心泪流满面:“你们不懂!我这是在为你们的存活率操碎了心啊!”
他看着脑海中几乎没怎么变化的死气浓度,以及进度缓慢增长的途径消化,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序列8,还是太弱了。在这种即将到来的灾难面前,他能做的,实在是太有限了。
“必须尽快消化魔药,至少要在最终时刻到来前,拥有能稍微改变一点局势的力量!” 夜月握紧了拳头,目光扫过公司里这些即将面临死亡的同伴。
“保姆计划,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