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帅帐外的风卷着沙尘,庞统刚将调整后的军令封好,帐外突然冲进两名斥候,一人捧着魏延送来的急报,一人攥着吴懿那边的探报,两人皆是面带急色,异口同声道:“军师!魏军动了!”
庞统接过急报,目光扫过字迹,指尖微微一顿——魏延的前队刚入子午谷西侧的狭谷,便遭遇魏军伏兵,箭矢如雨般从两侧山梁射下,前队三千人虽奋力抵抗,却已被死死困住;而吴懿那边,魏军果然派了一支万人部队,打着“袭取庐江、直逼寿春”的旗号,在庐江城外三十里列阵,摆出强攻姿态。
“果然如丞相所料。”庞统将急报放在案上,语气平静,眼中却无半分意外。他转身对马良道:“传我命令,让魏延按计划行事,后队七千人即刻从侧翼包抄,务必将伏击的魏军全歼;再给吴懿传信,让他继续坚守,若魏军攻城,只以弓箭、滚石应对,绝不出城迎战。”
军令传出不过一个时辰,魏延的捷报便传回大营。信中写道,后队七千人绕出小路后,趁魏军专注围攻前队,突然从山梁后侧杀出,魏军首尾不能相顾,伏兵统领被魏延一刀斩杀,残余魏军或降或逃,子午谷的伏击被彻底破解,前队仅折损五百人。
几乎同时,吴懿的探报也到了——魏军在庐江城外擂鼓呐喊了半日,见蜀军始终不出城,又听闻子午谷伏兵失败,担心拖延下去会遭蜀军反扑,竟悄悄撤兵,转而向寿春方向汇合。
马良捧着捷报,脸上满是敬佩:“军师调整及时,丞相料事如神!若不是丞相提醒,魏延恐怕真要中了司马懿的埋伏,庐江防线也会被魏军牵制!”
庞统却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司马懿的大营位置,沉声道:“司马懿这两步棋,看似是围点打援、声东击西,实则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他伏击魏延,是想断寿春援军;佯攻庐江,是想调走吴懿的兵力——若我们应对失措,他便能趁机夺回寿春。”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我们破了他的伏击,又稳住了庐江,司马懿必然会重新调整策略。传我命令,让张嶷在寿春城外多设岗哨,密切关注司马懿与曹真的动向;再让魏延抵达寿春后,不要急于与魏军开战,先与张嶷汇合,加固城防,等我拿下长安,再合力夹击魏军。”
马良点头应下,刚要转身,却见庞统拿起诸葛亮的密信,轻轻摩挲着信纸。庞统抬头,望着成都的方向,轻声道:“丞相远在蜀地,却能看透司马懿的心思,这份洞察力,亮自愧不如。有丞相在后方坐镇,北伐之路,便多了一份底气。”
此时的洛阳宫,司马懿的败报也传到了曹叡手中。曹叡看着密信,脸色铁青,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司马懿连个伏击都办不好,还怎么与庞统抗衡!”
御座旁的刘晔急忙劝道:“陛下息怒,庞统有诸葛亮在后方相助,又识破了司马懿的计策,非司马懿之过。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司马懿与曹真汇合,死守寿春,再从荆州调兵,形成合围之势。”
曹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沉声道:“传旨,让司马懿务必守住寿春,若再败,提头来见!”
而长安帅帐内,庞统已开始部署收复长安的计划。他看着舆图上长安城内的黑色标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司马懿的算计被破解,魏军士气受挫,收复长安的时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