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196 章：东门血战?铳破铁蹄
正德三年（1508 年）?夏（八月二十六日）?寅时?宣府边军大营东门
寅时的夜色尚未褪去，宣府东门的战壕里已布满士兵。五百名手持奔雷短铳的边军列成三排，枪口对准草原方向，枪管上的牛油灯在风中摇曳，映得士兵们的脸忽明忽暗。陆砚昭身着玄色铠甲，腰间佩着绣春刀，正蹲在第一排战壕旁，手把手教士兵调整瞄准角度：“瓦剌骑兵冲锋时速度快，瞄准要比靶心靠前半尺，弹丸才能正好命中。”
一名年轻士兵紧张得手心冒汗，手指在扳机上反复摩挲：“二公子，要是打不准怎么办？”
陆砚昭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沉稳：“别怕，按教官教的‘三排射击法’来，前排射完后排补，咱们的铳比他们的弓箭远，一定能挡住。”
不远处的营墙上，陆砚青正举着望远镜观察草原动向，沈知薇站在他身边，手中握着锦衣卫的信号旗 —— 若瓦剌从侧翼绕后，就挥动红旗示警。“天边快亮了，” 陆砚青沉声道，“瓦剌应该快到了，让士兵们做好准备。”
沈知薇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锦衣卫道：“暗卫都到位了吗？盯着两侧的山坡，别让瓦剌绕后。”
“放心，少夫人！” 锦衣卫齐声应道，身影迅速消失在营墙两侧的树林里，只留下几处隐蔽的观察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草原深处传来，像闷雷般滚过大地。陆砚青放下望远镜，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来了！让第一排士兵准备射击！”
卯时?宣府东门（瓦剌冲锋）
卯时的晨光刚染红天际，密密麻麻的瓦剌骑兵就出现在地平线处 —— 三千名骑兵列成楔形阵，马背上的士兵手持弯刀和弓箭，攻城梯斜靠在马侧，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瓦剌首领巴图骑着黑马，位于阵形中央，手中的马鞭一指宣府东门：“冲！拿下东门，抢大明的火器！”
骑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朝着战壕直冲过来。距离百步时，陆砚昭高声下令：“第一排，射击！”
“砰！砰！砰！” 五百支奔雷短铳同时开火，弹丸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飞出，瞬间穿透前排瓦剌骑兵的铠甲。十余名骑兵应声落马，马尸倒在冲锋的路上，后面的骑兵来不及避让，纷纷绊倒，阵型顿时乱了几分。
“第二排，射击！” 陆砚昭紧接着下令，刚装完弹的第二排士兵立刻扣动扳机，新一轮弹丸再次飞向瓦剌骑兵。又有二十余名骑兵倒下，草原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巴图脸色铁青，没想到大明的新火器竟有如此威力。他拔出弯刀，厉声喊道：“继续冲！他们的铳装弹慢，冲过五十步就是咱们的天下！”
瓦剌骑兵重新整队，冒着铳声继续冲锋。距离五十步时，陆砚青在营墙上喊道：“弓箭队，放箭！”
两千名弓箭手同时放箭，箭雨像乌云般笼罩瓦剌骑兵。但瓦剌骑兵身披重甲，弓箭难以穿透，只有少数人被射中马匹，冲锋的势头依旧凶猛。
“第三排，射击！” 陆砚昭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三排士兵的弹丸精准命中瓦剌骑兵的马匹 —— 马腿被打断，骑兵们从马背上摔下来，瞬间被后面的马蹄踩成肉泥。
冲锋的势头终于被遏制，瓦剌骑兵停在三十步外，不敢再往前冲。巴图看着地上的尸体，眼中满是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 大明的火器射程太远，再冲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辰时?宣府东门（边军反击）
辰时的日头渐渐升高，瓦剌骑兵与边军陷入僵持。巴图看着战壕里不断装弹的边军，心中满是焦躁 —— 粮草只够支撑三日，若今日拿不下东门，就只能撤退。他咬牙下令：“派两百人从两侧山坡绕后，偷袭营墙！”
两百名瓦剌骑兵悄悄脱离主阵，朝着宣府东门两侧的山坡奔去。刚靠近树林，就听到一阵弓弦声 —— 锦衣卫暗卫从树上跃下，手中的弩箭精准命中骑兵的咽喉。“有埋伏！” 瓦剌骑兵惊呼着想要撤退，却被暗卫们围堵在树林里，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被歼灭。
沈知薇在营墙上看到这一幕，放下信号旗，对陆砚青道：“大哥，两侧的偷袭被打退了，瓦剌现在只剩正面的骑兵。”
陆砚青点头，对身边的副将道：“让预备队准备，等瓦剌撤退时，咱们冲出去追杀一阵，给他们个教训！”
巴图见偷袭失败，正面又冲不过战壕，心中终于慌了。他看着越来越多的瓦剌骑兵倒下，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撤！” 巴图无奈地下令，“退回草原，等大明的火器用完了再来！”
瓦剌骑兵如蒙大赦，纷纷调转马头，朝着草原深处撤退。陆砚青立刻下令：“预备队，冲锋！”
三千名边军士兵从营门冲出，手持刀剑和短铳，朝着瓦剌骑兵的背影追去。陆砚昭与沈知薇并肩骑马，手中的短铳不断射击，弹丸精准命中逃跑的瓦剌骑兵。
“砚昭，别追太远，小心有埋伏！” 沈知薇拉住陆砚昭的马缰绳，提醒道。
陆砚昭点头，勒住马：“让士兵们追出十里就回来，守住东门最重要。”
巳时?宣府边军大营（战后清点）
巳时的阳光正烈，宣府东门的草原上布满了瓦剌骑兵的尸体和马尸。边军士兵们正在清点战果 —— 共斩杀瓦剌骑兵八百余人，俘虏两百余人，缴获弯刀五百余把，弓箭三千余支，还有三架攻城梯。
陆砚青和陆砚昭站在尸体旁，看着眼前的战果，眼中满是欣慰。“没想到奔雷短铳这么厉害，” 陆砚青拍着陆砚昭的肩，“这一战，咱们不仅守住了东门，还打怕了瓦剌，至少能让他们老实半年。”
陆砚昭点头，目光扫过战壕里的士兵 —— 他们有的在擦拭短铳，有的在帮受伤的同伴包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陆砚昭道，“若不是士兵们刻苦练习用火器，若不是锦衣卫暗卫守住两侧，咱们也赢不了这么轻松。”
沈知薇带着锦衣卫走来，手中拿着一份俘虏名单：“俘虏里有十名瓦剌将领，他们招认巴图的粮草只够支撑三日，这次撤退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犯边。另外，暗卫在瓦剌营地搜出了不少大明百姓的财物，已经派人送还给逃难的百姓了。”
“好！” 陆砚青高兴地说，“让伙房杀几头猪，煮几坛酒，好好犒劳士兵们！另外，把这次的战果写成加急奏折，派专人用驿马送回京城，务必尽快让陛下知道咱们的胜利！”
副将领命而去，立刻召集两名精锐士兵，备好快马和干粮 —— 按明代驿传制度，加急战报需走 “八百里加急” 路线，驿马每三十里换一次，日夜兼程，预计三日后能抵达京城。
午时?宣府边军大营（百姓慰问）
午时的营地里，一片欢腾的景象。伙房飘出阵阵肉香，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烤肉，喝着烈酒，谈论着刚才的战斗。“我刚才一枪打死了个瓦剌小头领！” 一名年轻士兵兴奋地喊道，手中的短铳还沾着血迹，“这奔雷短铳太好用了，以后再跟瓦剌打，咱们再也不用怕他们的骑兵了！”
这时，营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 逃难的百姓们提着篮子，里面装着馒头、鸡蛋和水果，朝着营地走来。为首的正是之前陆砚昭帮助过的老妇，她抱着孙子，手中拿着一篮热气腾腾的馒头：“官爷，多谢你们打跑瓦剌，这是咱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快尝尝。”
士兵们连忙起身，接过百姓们送来的食物，眼中满是感动。陆砚昭走上前，对老妇道：“老人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等把瓦剌彻底打跑，你们就能回家了。”
老妇连连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好！好！有你们这些好官爷，咱们肯定能早日回家。”
百姓们纷纷围上来，有的给士兵们递水，有的帮受伤的士兵包扎，营地里的气氛温馨而热烈。沈知薇看着眼前的场景，轻声对陆砚昭道：“这就是咱们守护的百姓，一切都值了。”
陆砚昭握紧她的手，眼中满是坚定：“嗯，值了。”
八月二十九日?未时?宣府边军大营（朝廷旨意到）
战报送出三日后，八月二十九日未时，宣府边军大营迎来了京城的使者。五名禁军骑兵护送着明黄色的圣旨，在营门外翻身下马，为首的太监正是朱厚照身边的李德全。
“陆将军、陆指挥、沈千户，陛下有旨！” 李德全展开圣旨，声音清亮，响彻营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府一战，边军将士奋勇杀敌，大破瓦剌，守住北疆门户，朕心甚慰。特赐边军白银五千两，绸缎千匹，以奖其功；
陆砚青督守边疆有功，赏蟒袍一件，俸禄加一级；
陆砚昭革新火器、助守宣府，功绩卓着，免去其锦衣卫指挥同知一职，仍保留虎豹营指挥使，专一统领虎豹营，督造火器、训练兵马；另加封陆砚昭为‘奉直大夫’，赐冠带、衣料百匹，以彰其能；
沈知薇协守宣府、调度暗卫有功，特擢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协助王勇总领锦衣卫暗卫事务，赏飞鱼纹制服一套、白银五百两；
另，着陆砚昭、沈知薇于九月初五前回京述职，朕欲亲听宣府战事详情，钦此！”
“臣等遵旨！谢陛下恩典！” 陆砚青、陆砚昭与沈知薇一同躬身接旨，动作整齐而郑重。营地里的士兵们纷纷单膝跪地，齐声欢呼：“陛下万岁！大明万岁！陆指挥万岁！沈同知万岁！”
李德全笑着上前，先将刻有 “奉直大夫” 的木质爵位牌递予陆砚昭，再将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腰牌交给沈知薇：“陆大人，沈同知，陛下特意叮嘱，回京述职时可携宣府战事图谱，他要仔细问问火器御敌的细节呢。”
陆砚昭双手接过爵位牌，指尖触到牌上的篆字，心中满是郑重：“臣定如期回京，向陛下详述战事。”
沈知薇接过腰牌，腰牌上的锦衣卫徽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躬身道：“臣定不负陛下信任，尽心打理锦衣卫暗卫事务。”
送走李德全后，陆砚青拍了拍陆砚昭的肩，眼中满是欣慰：“奉直大夫虽为初级爵位，却是陛下对你的认可，以后你专一管虎豹营，更能专心搞火器革新，是好事。”
沈知薇看着手中的指挥同知腰牌，对陆砚昭笑道：“以后我帮你盯着锦衣卫的暗卫，你在虎豹营造火器，咱们也算各司其职，互相帮衬。”
陆砚昭点头，目光扫过营地 —— 士兵们还在欢呼，百姓们也围在营外庆贺，他知道，这份荣誉不仅属于自己和沈知薇，更属于所有为宣府之战付出的士兵与百姓。
八月二十九日?酉时?宣府边军大营（后续部署与回京准备）
酉时的议事房里，陆砚青、陆砚昭、沈知薇和边军将领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摊着战后部署图、朝廷圣旨，还有回京述职的行程计划。
“你们回京后，东门的防务就交给我，” 陆砚青指着地图，“我已安排好，每日让士兵练习冬季火器射击，等十月新火器到了，就把战壕再加固两层，保证万无一失。”
陆砚昭点头，拿出虎豹营的交接清单：“我已让陈猛暂代虎豹营日常事务，回京前会把火器量产的进度、冬季防冻措施都交代清楚，不会耽误造铳。”
沈知薇则拿出锦衣卫的暗卫调度表：“我已传信给王勇，回京后先交接暗卫事务，再陪砚昭向陛下述职。宣府这边的暗卫我也安排好了，由副千户统领，有情况会第一时间传信。”
将领们纷纷点头，一名将领起身道：“有陆将军守宣府，有陛下的赏赐和新职务，咱们边军以后更有底气了！等陆大人和沈同知回京，陛下肯定还会多支持咱们边疆！”
陆砚青看着众人，语气坚定：“好！接下来几日，你们准备回京事宜，我来安排营中防务。等你们从京城回来，咱们再一起规划冬季御敌的细节。”
夜幕降临，宣府边军大营的灯火亮如白昼。士兵们在营地里练习火器，时不时能听到对 “奉直大夫”“锦衣卫同知” 的庆贺声；百姓们则送来更多的粮食和衣物，希望他们回京路上能安稳。
陆砚昭站在营墙上，手中握着 “奉直大夫” 的爵位牌，身边的沈知薇拿着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腰牌，两人并肩望着草原的方向。“没想到陛下会让我专一管虎豹营，” 陆砚昭轻声道，“以后能更专心造火器、练兵马了。”
沈知薇靠在他肩上，声音温柔：“我也没想到能升指挥同知，以后咱们一个管火器、一个管暗卫，更能互相照应。回京述职后，咱们还能一起回宣府，继续守着这里的百姓。”
陆砚昭点头，将爵位牌收入怀中，握紧沈知薇的手：“嗯，一起回来。”
远处的草原一片寂静，瓦剌的威胁暂时消退，但营地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陆砚昭的火器革新会继续推进，沈知薇的锦衣卫暗卫会更严密地守护边疆，而他们的回京述职，更将为大明的军事革新带来新的助力。这场东门血战的意义，早已超越一场战斗，成为大明走向更强的重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