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290 章:密网擒谍?边隅扫尘
正德十七年(1522 年)?十二月十一
卯时?京城锦衣卫总署
天未破晓,总署院内的飞鸢驿站已亮起灯笼。王勇身着绯红蟒纹棉袍,正对着桌上的密信译文踱步,烛火映着他凝重的面容 —— 昨夜截获的佛郎机密信经译官破译,除了 “开春再动” 的字句,还藏着一串隐晦数字,疑似飞鸢驿站的坐标密码。
“沈副营将到!” 校尉高声通报,沈知薇披着狐裘披风走进来,肩头沾着未化的雪粒,手中举着刚接收的飞鸢简讯:“王指挥使,辽东飞鸢卯时初传信,陈猛的猛虎营已于昨夜抵达宁远卫,正与边军组汇合清点装备。另外,夜枭营追击海盗头目至鸭绿江,发现其与朝鲜商人有接触。”
王勇指尖点在密信的数字上:“这组数字对应枭龙卫七个飞鸢驿站的位置,很可能是佛郎机要在开春破坏驿站,切断咱们的军情脉络。你带稽查组彻查使团随行人员,尤其是那个记录技艺学堂的侍从;我让人核对驿站布防,加固重点站点。” 他顿了顿,补充道,“用双鸢传递指令,红鸢给秦安,让夜枭营在泉州留意佛郎机商人与驿站的联系;黄鸢给李颖,加派猎鹰营守护京城周边驿站。”
辰时?京城驿馆
晨光透过结霜的窗棂,驿馆的庭院里已响起扫地声。沈知薇带着 200 名稽查组队员走进使团驻地,每名队员腰间都挂着飞鸢信号筒 —— 可发射微型信号箭,遇紧急情况能召唤内卫组支援。“按名单逐一核查,重点检查行李中的纸张与笔墨,尤其是卡洛琳公主的侍从马库斯。” 沈知薇低声下令,队员们立刻分散至各客房。
马库斯的房间里,他正假装整理衣物,实则将一张绘有飞鸢驿站位置的草图往炭盆里塞。稽查组队员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草图,虽已烧去边角,仍能看清 “宁远卫驿站” 的字样。“这是什么?” 沈知薇走进来,将草图拍在桌上,马库斯脸色骤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此时,一名通信兵跑进来,举着飞鸢简讯:“沈副营将,王指挥使传信,佛郎机在天津港有艘商船,疑似藏着用于破坏驿站的火药!” 沈知薇眼中一锐,对队员道:“把马库斯押往锦衣卫总署,严加审讯!我带 50 人去天津港,内卫组留守驿馆,用飞鸢保持联系!”
巳时?辽东宁远卫军营
寒风卷着雪沫掠过营寨,陈猛正与张毅核对追击路线图。猛虎营的士兵们正将神威二号火炮抬上刚建好的阵地,炮身裹着厚毡,炮口对准海面。“昨夜飞鸢传信,海盗头目朴泰在鸭绿江与朝鲜商人金顺接头,金顺常往返中朝,很可能是佛郎机的眼线。” 陈猛指着地图上的红点,“你带边军组 200 人,我带猛虎营 300 人,分两路包抄,正午在鸭绿江渡口汇合。”
张毅点头,刚要起身,信号兵跑来:“陈营将,京城飞鸢传信,佛郎机要破坏飞鸢驿站,让咱们加固宁远卫驿站,加派 100 人值守!” 陈猛皱眉,对副将道:“你带 100 人留守驿站,加装连弩与拒马,我们追击回来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副将应声而去,张毅望着远处的飞鸢高杆,红色平安信号正迎风飘扬:“放心,有猛虎营的火炮在,谁也动不了驿站!”
巳时?天津港码头
沈知薇带着稽查组队员赶到时,码头已一片忙碌。佛郎机商船 “圣玛利亚号” 正准备卸货,几名水手鬼鬼祟祟地往码头仓库搬运木箱。“包围商船!” 沈知薇一声令下,队员们举起步枪,迅速控制住甲板与仓库。
开箱的瞬间,刺鼻的火药味扑面而来 —— 木箱里装满了黑色火药,上面贴着 “瓷器” 的假标签。“搜船!找通信记录!” 沈知薇下令,队员们在船长室搜出一本加密账簿,上面记录着与马库斯的联络日期,还有 “正月十五炸毁京城南驿站” 的字样。“立刻放飞加急鸢,报给王指挥使与沈统领!” 沈知薇对信号兵喊道,红色信号鸢迅速升空,在晨雾中格外醒目。
午时?泉州港
秦安站在 “镇海号” 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渔船编队 —— 夜枭营的 5000 人已伪装成渔民,包围了海盗窝点所在的荒岛。刚收到京城的红鸢指令,他立刻对校尉下令:“按预案行动,先用水师炮轰外围工事,再派登船队突袭,重点搜是否有破坏飞鸢驿站的工具!”
火炮轰鸣,炮弹精准命中荒岛的防御工事,烟尘四起。登船队的士兵们踩着木板冲上滩涂,与海盗展开激战。“找到火药与锯子了!” 一名士兵高声喊道,手中举着沾满油污的锯子 —— 正是用来锯断飞鸢驿站木杆的工具。秦安松了口气,让信号兵放飞捷报鸢:“泉州海盗窝点已破,查获破坏工具,无人员伤亡。”
未时?京城皇宫
朱厚照在暖阁看着沈锋送来的飞鸢简讯,眉头紧锁:“佛郎机胆子不小,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阴谋!” 沈锋躬身道:“陛下放心,沈副营将已在天津港查获火药,王指挥使正在审讯马库斯,李颖的猎鹰营已加强京城周边驿站防守,三线都在掌控中。”
此时,卡洛琳公主求见,神色慌张:“陛下,马库斯并非我的侍从,是出发前佛郎机国王硬塞来的!我愿配合锦衣卫调查,证明大明与欧洲结盟的诚意。” 朱厚照点头,示意沈锋陪同:“你带公主去锦衣卫总署,让她指认佛郎机在明的联络人,若能查明真相,朕许你自由贸易特权。”
申时?辽东鸭绿江渡口
张毅的边军组与陈猛的猛虎营在渡口汇合,雪地中留下杂乱的脚印。“暗探说朴泰与金顺往朝鲜境内逃了!” 张毅指着江面,薄冰上有新踩的痕迹。陈猛冷笑一声,举起望远镜:“追!他们跑不远!” 士兵们策马追向朝鲜方向,步枪在雪光中泛着冷光。
半个时辰后,在一处破庙里,朴泰与金顺正烧着飞鸢驿站图纸。“不许动!” 张毅一脚踹开门,步枪对准两人。朴泰慌忙举着火铳反抗,陈猛抬手一枪,火铳被打落在地。“说!佛郎机还有哪些眼线?” 陈猛厉声问道,金顺吓得浑身发抖:“还有…… 还有泉州的商船船长,负责运送破坏工具……”
酉时?京城锦衣卫总署
马库斯在酷刑下终于招供:“佛郎机国王怕大明与西班牙结盟后威胁其地位,想破坏飞鸢驿站,趁开春混乱进攻泉州……” 王勇让译官记录供词,对沈知薇道:“泉州已传来捷报,海盗窝点被端,船长被擒。辽东那边也用飞鸢传信,朴泰与金顺被捕,阴谋彻底破产。”
沈知薇看着供词,眼中闪过笑意:“这下欧洲使团该彻底放心与大明结盟了。对了,沈统领说卡洛琳公主指认了多名佛郎机潜伏者,已让猎鹰营去抓捕。” 正说着,李颖带着猎鹰营队员进来:“王指挥使,沈副营将,潜伏者全部抓获,无一漏网!”
戌时?陆府书房
沈知薇卸下官服,春桃正帮她解下狐裘披风。桌上的飞鸢简讯堆了厚厚一叠,最上面是辽东传来的捷报:“擒获朴泰、金顺,查获驿站图纸;泉州捷报:海盗窝点破,火药没收;京城捷报:潜伏者全擒,马库斯招供。”
“夫人,老国公派人来说,军校的学员们听说破了佛郎机的阴谋,都要请战去边疆呢!” 春桃笑着道,“沈统领也传来消息,陛下要在明日宴请卡洛琳公主,庆祝结盟事宜敲定。” 沈知薇拿起 “盼归” 木盒,将捷报一一收好,里面的陆砚昭书信旁,又多了三张捷报拓片。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飞鸢驿站的灯笼在夜色中闪烁。沈知薇走到窗边,仿佛看到陆砚昭的使团正乘着战船,带着美洲的种子与欧洲的盟约归来;看到枭龙卫的飞鸢在天空中飞舞,传递着平安的信号;看到百姓们在暖屋里安稳入睡,这便是她与陆砚昭守护的盛世。
夜色渐深,京城的万家灯火与驿站的灯笼连成一片。沈知薇知道,这场阴谋的粉碎,不仅巩固了边疆防线,更让欧洲看到了大明的实力。等开春到来,新的作物将在土地里发芽,新的盟约将在朝堂上签订,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这张由飞鸢、将士与民心织成的坚实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