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抬起头看着她:“是让我回去吗?”
大美人尴尬笑笑:“不是,让我好生照顾你。”
怕她叫人把薄曜的人给碎了,所以这位薄总还多说了两次提醒。
“我叫林雪意,这的人除了九爷,没人知道我叫这个名字。”她笑着给照月泡茶,泡茶的动作熟练利落。
林雪意捧着一杯清茶放在照月面前的茶垫上:“你呢,怎么称呼?”
照月回:“我叫照月”
林雪意喃喃念着:“哦,赵小姐。”
照月温和的解释着:“我没有姓氏,只有名字。取自一句诗,清风自扶高堂月,明华万里照九州。”
林雪意颇有几分惊讶:“给你取名字的人,看来对你寄予了很高的人生期望。”
照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垂着乌眸,藏住眼神里的失意:“现在想来,是有些侮辱这句诗了。”
还高堂月,她明明已经上不得台面了,是下堂煤油灯。
林雪意妖娆的面相,笑盈盈的看着她:“哪里侮辱了,能被薄总捧手心儿里的人,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薄曜能静静的听完她唱完一首歌,眼神跟化了似的,她好羡慕。
照月不作声,捧在手心,是曾经有的,现在不是了。
林雪意拿了把扇子自顾自的扇着:“薄总头一回带人来,也是头一回来这儿身边有女人陪着。
我之前就跟九爷打赌,九爷说薄总喜欢超级大美人,我赌薄总喜欢温柔安静,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一会儿我得去讨赏,我赌赢了。”
照月蓦的抬眸,她眼睛里的惊讶似乎被林雪意看穿。
“瞧你,刚刚不乐意顺着薄总,不就是要听这句话吗?
薄总来这儿真没找过女人。庄园顶层是用来谈事的,楼下那些才是乌烟瘴气的。”
她有些八卦的问:“你们是不是从前就在一起过?”
照月知道在这种风雪场所的女性看男女之事跟人精似的,没打算隐瞒:“嗯。”
只是这么一说,照月心底的那份膈应渐渐散了去。
她又懊恼自己的膈应,没资格,却又在意。
林雪意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她看着照月好看温柔的眉眼里愁云遍布:“你怎么了?”
照月摇头,并不敢明言。
但刚刚听容九爷的意思,好像是让薄曜去国外卷入地缘局势的斗争。
能源这种东西,是战略物资。
薄曜岂不是要卷入重重党争,皇位斗争?
她的心揪了起来,陆地巡天并购案的事情一直被搁置,薄曜好似没有要转型新能源的动作。
他的将来会不会在枪炮里奔袭日夜,在危险里生死未卜。
想了很多的她,又一下在心底打了自己两耳光。
心疼这男人做什么,他现在是如此的恶劣。
林雪意抬了下她手臂:“照月,茶水漫出来了。”
照月慌乱的放下茶壶:“抱歉,我重新给你泡一壶。”
庄园顶层包间里,事情都已商量得七七八八了。
霍晋怀举着酒杯碰了下容九爷的酒杯:
“三个月后,我妹妹跟薄曜婚礼结束,这个项目正式启动。
三股,九爷五成,剩下的薄家跟霍家平分。”
坐在一边的男人,拿着酒杯的手夹着一根烟,烟丝朝上徐徐飘着,五官浮现一抹雾气,清冷沉寂。
容九看着薄曜:“你大哥飞机失事的事情我在派人给你查,耐心等等。查出来,你要怎么弄那些人,我都没意见”
薄曜将烟头触灭在烟灰缸里,端起酒杯举了举:“谢了。”
事情聊完,霍晋怀走出门外给照月发信息。
发现自那件事后,照月真的不理自己了。
薄曜后一步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他:“怎么,晚上不急着回港城,要去滨江观澜彻夜谈心?”
霍晋怀收了手机,神色淡漠:“好好准备跟我妹妹的婚事,别去招惹照月,免得她被你牵累。”
薄曜笑意邪性的调头走,霍晋怀叫住他:“你走哪儿去,我们还有事没说话。”
薄曜眉梢微挑:“在车库等我,我得去收拾个人。”
茶室的门被侍从推开,大美人头一个看了过来,连忙起身,毕恭毕敬:“薄总,您来了。”
薄曜单手插着兜走了过来,手抬起挥了挥,大美人就规矩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他垂眸看着裙子被打湿的小女人,不疾不徐开口:“都湿了,脱了吧。”
照月方才在茶室琢磨着,祁薇不见了,毒塑料的事情总得去查一查,难不成真在燕京给薄曜当金丝雀当三个月?
她担心祁薇是不是查到毒塑料的有关证据,被那些人给带走了?
她从茶席边起身:“谈完了啊,谈完了就走吧。”
薄曜捏住她手腕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拽,从背后扣住她纤细的腰,薄唇贴着她的耳珠:
“当这么多人打我一耳光,就这么算了?”
照月心脏发麻,身子僵了僵:“对不起嘛,刚才你抓我太紧了,我手掌一挥就过来了,纯属误伤。”
她感觉到薄曜是有些生气的,哄了哄:“我哪儿敢打你耳光啊,还不是怪你吓着我了,”
男人伸手抓过她后衣襟,将人横抱扔去茶室的长沙发上,俯身压下:“这样,我拿枪蹦你一下,我说这是误伤好不好?”
照月推着他的胸口:“你要做什么,这是在外面!”
薄曜指尖勾着她下巴,逗她:“出去变傻了?这明明是在房间里,你非要说在外面。”
他顿了顿:“哦,你是想在真的外面?”
照月下巴发痒,挣扎着要起来:“我们回去吧,回去慢慢说。”
薄曜根本不听她在说什么,强势蛮横的吻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嘴。
男人扯开她湿掉黏腻的裙子,朝上掀去,手掌掐着她的腰将人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