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真的止住了!”
楚雯婷喜极而泣,当她发现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陈南的踪迹。
“这就是宗师的手段吗?”
李文刚面容呆滞,像是在做梦。
陈南不负众望,用他才有的手段化解了这次危机。
只是那枚钢钉还留在她的心口,陈南的真气修为还处于初期,根本做不到隔空取物。
不过陈南在里面还是留下了一团真气,只要不被暴力取出来,三年内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臭小子!又跑哪里去啦?”
“这不是在医院照顾老师呢吗!”
陈南的谎话张口就来,这不得不感谢苏妙可的点化。
“饭给你留着呢,看来以后得给你配个手机,老是动不动不见人!明天放假记得带点水果去医院啊!替我去看望一下你们苏老师。”
赵月岚发现了孩子的转变,至少主动学习,也就没有再舍得用暴力教育。
“额!好的!”
陈南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干饭,只是这普通的饮食只能解决温饱。
修行内家法门,还需要吃一些天材地宝。
陈南上辈子没有摸到真气的门槛,却也把那些东西的炼制法门都深深地记在脑海。
“是时候往山里走走,闭门造车也不是办法。”
陈南喃喃自语,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是闭门苦修,不进则退。
京都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手术室灯火通明。
“大夫怎么样了?”
李文刚满是焦急的在手术室门口徘徊,已经过了四个小时。门一打开,他就急匆匆的上前打探。
“抱歉!钢钉直入心脏,我们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取出来的风险太大,不过这止血的应急处理很高明,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见。”
沐归芸也算的上是国内顶尖的心外科教授级别主任医师。
慕容瑾应该是在第一时间遇到了十分高明的中医,只是这手法,沐归芸有些陌生。
李文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军区的直升机直接过来安排转院。
“沐主任,我女儿怎么样了?”
薛淑宜一脸担忧,眉头紧锁,高贵与美貌的她,此时也是面色有些黯淡。
“目前已经暂时脱离危险,我已经联系了我的父亲,他老人家国医圣手,您就放心吧!”
沐归芸信誓旦旦的说道,如果连国医圣手都束手无策,那就真的回天无力。
“这就好,这就好!沐老能来,那就真的最好不过!”
薛淑宜揪着的心这才有了一丝平静,只是那钢钉还在心口插着,她恨不得替女儿受罪,危机仍然在,她还是不能安心。
“李文刚!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首长都是我的错!”
“当时什么情况,你再和我具体说说。”
薛怀宗年纪才四十出头,却已经是警处厅级高层,看着李文刚的眼睛,确保当时发生每一处细节。
“你是说那小子能隔空点穴?”
“真的,属下亲眼所见!”
李文刚都快被吓出心脏病,这才知道那慕容瑾竟然是薛怀宗的外甥女。
李文刚心想:早知道,说啥也不让那丫头去执法一线。
“你确定他只是一个初中生?”
“确定!应该十六岁左右。”
“十分钟之内,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薛怀宗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这样的奇才,可不能让军方夺走。
他已经有了提前招揽的想法,警备处已经蛰伏太久。
“是!”
李文刚不知道领导的具体想法,只知道这陈南今后怕是要一飞冲天!
“丫头!你好点了吗?”
“就是有点困,妈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慕容瑾有点后怕,像是做了一个梦。
在她即将陷入永恒的黑暗的时候,一个稚嫩又陌生的面孔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过来。
“瑾丫头!怎么多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啦!”
“沐爷爷您来啦!”
慕容瑾有些激动,多年未见也是十分的想念。
“沐老!辛苦您老来一趟,小女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麻烦您出手诊治。”
薛淑宜态度极为陈恳,满怀希望的看着沐昌盛老爷子。
“嗯!大致情况归芸都和我说了,瑾丫头让我给你把把脉。”
沐老爷子也不推辞,先是看了看慕容瑾的气色,而后开始了诊治。
“疑?这脉像怎么奇怪,时而虚弱如游丝,时而有力如江河!”
沐老爷子刚想进一步探查,慕容瑾的经脉上竟然传过来一丝莫名的劲力。
“嘶!”
沐老爷子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指竟然莫名的力道被弹开,阵阵酥麻感侵袭周身。
三息之后,沐老忍不住赞叹道:“好手段!好手段!”
“沐老?没事吧!”
“老喽!老喽!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沐老爷子只是听他女儿说:慕容瑾的伤口被人提前处理过,止血的手法闻所未闻。
起初沐老爷子还以为是中医的针灸推拿,直到他的手指被那经脉上莫名的劲力弹开,沐老爷子才知道他的猜测大错特错。
“这个钢钉我取不出来,老朽无能为力!”
沐昌盛老爷子心悦诚服的说道。
“沐老爷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最多还能坚持三年,这三年内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过还是不要过于劳累激动。”
沐昌盛也算是医道高人,所谓医武不分家。
他也算是内家修为有成的内家高手,只不过只是觉醒的下丹田,真气只能在自身气海游走,只能强身健体。
这也是大多数人仰望的存在,沐昌盛只是短暂的间接接触,就发现对方的真气格外的纯粹,这绝对是真气外放武道宗师的实力。
“三年吗?”
薛淑宜顿时感觉天塌了,花季一样的少女还没有来得及体验人生百态,就注定香消玉殒。
“我还有三年可活吗?”
“不…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薛淑宜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无助与悲哀。
“呵呵!也好!还有三年,也算是赚了!”
慕容瑾的笑容淡淡的,仿佛一朵忧伤的百合花,还没来得及没绽放,就要被无情的寒霜凋零。
“谁说三年后就一定要死了?”
沐昌盛看着这对依依不舍的母女,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