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七嘴八舌,你不可能做到了解每个人的能力,而且就他们这两三个人也不可能能做到监考,也只是开卷考试。
为什么说是开卷考试呢?你有办法监考吗?答案是肯定的!你没有那能力,所以程越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今天开个报名处,只要每人交10芙尔的报名费明天就会领到一张卷子,日落日之后交上来。
说句实话,这笔报名费可不便宜!对一些家境微寒的人来说10芙尔都是好几天的伙食费了,他们在外面给人当临时帐房,或者到别人家里去抄书,一天也就挣十多芙尔,有的去了别人家当师爷或者去当讼师可能会挣得多一点,但这会让同窗嘲笑的。
程越之所以收这么高的报名费,想让这帮挣钱不易的人足够重视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从系统里面印试卷真的很伤积分!印一张试卷需要两个积分,一下打印1000张,这可是2000积分!虽然他有很多万,但是也不能这么无度的当冤大头吧?怎么着用2000积分换一万芙尔也不算赚,反而感觉还有些亏。毕竟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坑当地当铺一把,毕竟几十块积分兑换的塑料玩具及工艺品就能卖出成千上万的高价。所以挣这些穷学生的伙食费真的没啥成就感。
于是在给了毕达斯两个公式及解析后,毕达斯爽快的答应他提供一切便利条件,甚至组织教员去监考,全力协助他将这次招聘完成。
于是第二天国立大学内就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竞聘考试,以此来筛选出真正符合条件的人才。这次考试的对象是一千多个太学生,甚至连刚考进太学的新生也被囊括在内,而最终却只录取二十个。
这个消息一传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国子监内顿时炸开了锅。尤其是那些寒门子弟,他们更是激动不已,若是招太多的话,还有可能是临时工,也就是说没有编制的帮闲人员,可名额只确定20个的话情况就另说了而且男女按比例!
于是他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太需要这样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了!虽然身为太学生,他们将来也有机会做官,但却只能从地方的小吏做起,要经历漫长的磨砺和考验,前途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而如果能通过这次考试,不仅可以留在繁华的京城,还能直接进入工部,成为朝廷的重要部员架构。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抓住这个机会,考试的场面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激烈与壮观。
卷子一发下去,太学生们使出浑身解数,纷纷展示自己的才华与能力,希望能够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有的人在试卷上挥毫泼墨,书写着精彩绝伦的文章,字迹工整,文采飞扬,逻辑严密,见解独到。他们用文字表达着自己对治理的理解和思考,提出了许多切实可行的方案和措施。
有的人则扔掉了试卷,跑到讲台上,口若悬河,阐述着自己的见解与主张,声音洪亮,条理清晰,论证有力。
他们激情澎湃地讲述着自己对国家的热爱,以及为治理德兰特河而奉献青春的决心。
“滚下来!”
毕达斯脸色铁青。他不能接受在神圣的考试场合下,有学生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践踏考场纪律!
那位学生也被吓得一哆嗦。
“毕达斯教授,我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的让他接着说。”
程越倒是乐呵呵的能够接受。
那个人一看主事官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莽撞行为,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容学生唐突了,对于治理德兰特河学生还做了不少模型和图纸……”
“放肆!”
毕达斯更加愤怒了!在他看来,这位学生简直在丢学校的脸,考试如此神圣怎能如此胡闹?
程越倒是对这个家伙充满了兴趣。
可现在是考试时间,程越只是暗暗记住了这家伙的模样。打算考试结束后再去找他。
十冬腊月,梅花的香气和花瓣落在青砖铺就的甬道上,被学子们的脚步碾成齑粉。礼殿前的空地上,太学生如春潮般涌动结束了一天的招聘考试。
有的衣襟被汗渍浸出深浅不一的痕迹也浑然不觉。没想到在这个季节竟然会紧张的流汗。有人则攥着竹简查看《河防要略》与自己考试写的是否有出入,有人对着舆图比划测算,连廊柱上栖息的麻雀都被这沸腾的气氛惊得扑棱棱飞起,抖落的羽毛混入纷扬的腊梅花中,飘摇如碎雪。
程越站在不远处的阶梯上看着踏着满地碎影穿过人群时,空气中浮动着墨香与焦灼。
“打听清楚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了吗?”
清秀抱着臂膀靠在旁边柱子上轻声回答道:
“那个小子叫李由,李员外家六房养子,据说这小子是景州人士,就因天资聪慧才从奴仆的身份变成养子的,不过李员外家的六房并不受待见,现在只能勉强糊口,这小子考入国子监之后不但没花过李家一芙尔,反而自己在外面挣的钱还会补贴回去。”
听完清秀的回答,这位工部六品主事眼中露出敬佩的神情。他今天身披石青色官袍,腰间悬挂的银鱼袋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虽说是工部侍郎的族亲,他却生得一副好模样,眉峰如刀削斧凿,目光扫过之处,喧闹声便如被剪刀裁断的绸缎,齐刷刷落了下去。
有胆大的学子悄悄打量他腰间那枚雕着水纹的玉佩,耳畔已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听说工部此次要挑二十人直接去德兰特河工地......“
“若能入工部,便不用再等吏部那漫漫长调......“
国立学府的学子们何尝不知这机会的珍贵?这些出身寒微的年轻人,有的从南岭跋涉而来,草鞋底还沾着海边的湿泥,竹箱里裹着母亲缝制的百家布,针脚细密如织网的蛛丝;有的变卖祖传田产凑足束修,包袱里藏着半块未曾动过的冷饼,那是省下三日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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