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回到别墅,车内的空气仿佛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刚一进门,玄关的灯还没来得及打开,沈知遥就被顾承屿按在了微凉的门板上,灼热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急切和渴望。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试探或撩拨,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和侵略性。
沈知遥被吻得晕头转向,氧气似乎都被掠夺殆尽,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汹涌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顾承屿才稍稍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错,都在剧烈地喘息着。
黑暗中,沈知遥微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声音还带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和失落,轻声问道:
“你明天…还去吗?”
她问的是他未完成的出差。
顾承屿此刻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某个地方胀痛得厉害,所有的理智和计划都被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和那句带着依赖的询问烧得所剩无几。
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明天。
他低头,再次狠狠噙住她的唇,辗转厮磨了好一会儿,才气息不稳地抵着她的唇瓣,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欲望:
“我去不去…不重要。”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脚步急切甚至有些踉跄。
“我只知道…”他踢开卧室的门,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目光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仿佛燃着幽深的火焰,牢牢锁住她,
“你明天,是去不了公司了!”
话音未落,他便再次低头封缄了她的所有惊呼和话语,用行动彻底宣告了今晚的主权。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春意盎然。
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只剩下最原始的节奏和攀升的温度。
沈知遥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在想:
好像又玩脱了。
但似乎…也不赖。
宿醉和纵情的后果,便是日上三竿才醒来。
沈知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
一片冰凉。
他走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残存的睡意,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清晰的失落。昨晚那些炽热的缠绵和耳边低哑的情话,仿佛都成了晨光里消散的幻影。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揉了揉酸胀的腰,情绪有些低落。
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准备去倒杯水,却意外地闻到空气中飘来一丝食物的香气。
她疑惑地循着香味走向厨房。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穿着家居服、身姿挺拔地站在灶台前,正专注地看着锅里煎蛋的男人。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认真的侧脸轮廓,平日的冷硬被一种居家的温和所取代。锅里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
他没走?
沈知遥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突然涌遍全身。
她下意识地走了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脸颊下意识地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布料下传来的温热体温和坚实触感。
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淡淡的委屈,小声嘟囔道:
“我还以为你走了……”
顾承屿正专注地准备着早餐,感受到身后突然贴上的温软身躯和那带着依赖的拥抱,身体不由得僵了一下。
尤其是当她带着睡意和委屈的嘟囔声传入耳中时,一股强烈的燥热瞬间从小腹窜起,迅速蔓延全身。
他关掉灶火,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身体最直接的反应,却没有转身,只是任由她抱着,声音因为克制而显得有些低哑,还带着一丝戏谑的调侃:
“我可不像沈总,”他刻意拖长了语调,翻起了旧账,“有爱睡完就跑的习惯。”
沈知遥:“!!!”
刚刚涌起的那点温馨和感动瞬间被他这句话打得粉碎。
这个混蛋!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气得立刻松开手,想立刻从他身后撤离。
然而,顾承屿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她松手的瞬间,猛地转过身,一把将她重新捞回怀里,紧紧抱住。
“怎么?”他低头,看着怀里又羞又恼的女人,眼底闪烁着得逞的笑意和尚未褪去的欲望,“抱都抱了,还想跑?”
“你放开!”沈知遥挣扎着,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谁要抱你,自恋狂!”
“嗯,我自恋。”顾承屿从善如流地承认,手臂却收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满足和愉悦,“但我更喜欢你主动投怀送抱。”
“顾承屿!”
“嗯,在呢。”
晨光正好,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恋人间幼稚的拌嘴声。
有些习惯,或许早已深入骨髓。
而有些转变,也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