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拍着胸脯,这也是他最自信的时候了:“季哥,他一个五境武夫,我可是七境武夫,这未免太小看我了。”
季沧海回头看了看他:“你武夫杀力不强,再说了,前段时间,跟那个流华切磋。你不是也就打了一个平手?”
提起此事,胡为便气愤不已,当初跟那位流华切磋的时候,自己还故意留手,没想到那流华五境武夫,很不简单。在交手的时候,胡为便觉得有些吃力。若不是那八境女子武夫一直在盯着自己。自己早就想要放开拳脚打一场了。
不过说实话,流华的武夫境界很不简单,他的存在整整拉高了武夫每一境的顶点。
胡为凭借自己七境武夫的实力,与流华生死相搏才有很大的胜算。若只是切磋来看、胡为毕竟是留手了,至于流华使出了几分实力,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季哥,你这话说的就寒兄弟的心了,你以为这世间都像是流华那般的怪物,我看那江影缺很是一般,就是那呼吸方式有所不用,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一切还是要靠境界说话的。”
季沧海看他这么有信心,当即表示若是这次,成功教训了江影缺,那自己就亲自传授胡为剑法。
一听此话,原本在剑道修行缓慢的胡为,瞬间两眼放光,要知道在望月城,在剑道修行上,季沧海只在苏瑶之下,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那自己的剑道修行,说不定可以向前迈一大步。
胡为拍着胸口:“你就放心吧,季哥。那小子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客栈的房间内,江影缺无心练习吐纳之法,心思一片混乱,实在是想不明白,今日苏瑶为何会生气离去,最后不自觉的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又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将酒葫芦放在身旁。
眼神盯着身旁的酒葫芦,唉声叹气。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会牵动另一方的情绪。
江木头已经明明很喜欢苏瑶了,怎么就这么蠢呢,对方明明都给你提示了,你就不会说喜欢二字?难不成要人家女孩子对你说?
夜晚的时候,江影缺实在是睡不着,便来到客栈的门口处,那件白色法袍被脱了下来,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衫坐在门槛处。
此时江影缺看向夜空中,总觉得月色没那么美了。
半凡刚刚收拾好客栈,伍信厚曾跟半凡说过,这几日客栈就要半凡帮忙照顾了,他们的房钱自然会免掉。
半凡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性。能省则省,所以便答应下来,只不过在江影缺得知以后,表情却是十分痛苦,嘴里痛喊着:“可惜我那么多的酒了。”
江影缺在客栈门口处,枯坐了一夜,越想越不明白,那个一根筋的脾气又上来了。干脆下次见到苏瑶的时候,我也不理苏瑶。
想到这里,江影缺咬了咬牙,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江影缺穿上那件法袍朝着酒铺走去,街道上的目光全部在注视着这个年轻人,这个昨天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少年。只不过在这些眼光中,江影缺总觉得有些不自然,好像他们并不是为了那把长剑,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而打量着江影缺。
像往常一样,江影缺来到酒铺以后,收拾好酒碗酒桌等,便坐在门槛上等着客人的到来,自从有了江影缺以后,闫初这个美腿姐姐来的越来越晚了。
闫初对这个小伙计,也越来越信任,甚至有些依赖了。
毕竟江影缺在神仙钱面前,并没有展现出贪婪的姿态,每一笔酒钱都会被江影缺详细记录,这也让闫初有些愧疚,这样的好伙计,只要半壶酒。实在有些委屈了。
江影缺在酒铺等了一天,今日并没有见到苏瑶前来,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吧,再说了,就算她来,江影缺已经决定不理会她了。
之后接连三日,苏瑶都没有出现,这让江影缺有些莫名的心慌,最近并没有听到望月城有什么战事,苏瑶怎么会不来呢。
这让江影缺有些懊悔,什么不理苏瑶,当初自己做出了什么混蛋决定。那么好的姑娘怎么能不理呢。一边走一边想,江影缺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让街道上注视着他的人目瞪口呆,这小伙子看着还行啊,怎么有点像傻子呢?
这三日过去,江影缺没有见到苏瑶,或许还是因为在城头跟江影缺生气的原因,只不过江影缺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苏瑶到底是为何生气。
或许真的是对自己失望了吧,江影缺也只能这么想着,甚至后悔没有听自己大师父的话,缘分来了就要接住,可是痛恨自己当初没有那个勇气。
原本那个已经朝气蓬勃的少年,现在变得垂头丧气。江影缺回头望了一眼,看向那个苏瑶总是御剑离去的方向,或许自己也该离开这里了吧。
伍信厚回到客栈以后,接连看着江影缺都是独自一人回来,便上前问道:“小兄弟,是不是跟苏瑶吵架了,这几日怎么不见她呢?”
江影缺抬起头苦笑一下:“没有吵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也不来找我了。”
伍信厚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这个时辰温琰一般都会在厨房忙碌,只不过温琰被剑气所伤,伍信厚便不许她干活,好好养伤便是。
“我问你啊,你跟苏瑶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影缺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就是朋友关系啊。”
伍信厚突然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江影缺从未见过这么认真模样的他,平时这个魁梧汉子都是嬉笑模样,好酒但不好色。
伍信厚很顺手的从江影缺的腰间,拿出他的酒葫芦,狠狠喝了一口说道:“这口酒喝完之后,我便不把你当兄弟了,没见过你这么怂蛋的爷们。”
江影缺眨了眨眼睛,从来没见过这般说辞,喝着我的酒,说不把我当兄弟了。
世间若是都是你这般有趣的人,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