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溪看向霍南浔,男人面无表情,这是听话?
“你看错了。”
霍南浔冷冷开口,这语气像极了他惩罚不好好训练的手下。
方通的皮瞬间就紧了,“对,是我看错了,团长对不起,我知错了。”
“滚去院子做1000个俯卧撑。”
方通立刻下楼,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他数数的声音。
“他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你这么罚他是不是有些过了?”
安云溪有些同情方通。
霍南浔心里更堵了,她可真的心软,对顾启明心软,对方通也心软,那对其他男人是不是也会心软?
一想到她对他的好只是出于习惯,并不是独一份,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安云溪见他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幽深的眼盯着自己,那眼底的漩涡,深地好像要将她给吸进去。
这人,莫不是觉得她逾越了?
也对,方通是他的兵,而她就是个外人,不该多嘴。
“咳咳,那什么,我下次不说了,你自便。”
安云溪不再说话,去一旁收拾碗筷。
看着她低头不再说话,霍南浔懊恼。
可此刻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她收拾完碗筷离开房间。
方通做完1000个俯卧撑,还没休息一下,就有人来找他,说是他家里人寄了东西过来,让他去邮局取。
方通看了眼楼上,团长还在生气,按照他以往的经验,短时间内是不想见到他的。
算了,他先去邮局取东西,回来再上楼,说不定那个时候团长的情绪平静下来了。
于是,他跟正在厨房捣鼓药材的安云溪说了句就走了。
霍南浔喝了一大壶菊花茶,有没有降火不知道,但是很快膀胱就开始受不住了。
刚才生气也没有觉得,这会儿一个人待了会儿,放水的欲望逐步攀升。
方通那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迟迟都不回来,他的情况有点糟糕,有种憋不住的感觉。
他咬牙又等了会儿,还是没有等来方通。龙头已经快要守不住了,继续憋着,他就得在床上画地图了。
他尝试着自己伸手去拿尿壶,可努力了很久,手都不听使唤。
砰!
一不小心,他碰到了一旁床头柜上的杯子。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安云溪听到动静快步上楼,“你怎么了?”
霍南浔犹豫,但膀胱快要爆炸的信号太过明显,相比尿床这种丢脸的事情,他似乎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安云溪,我……我想上厕所!”
安云溪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通红的脸,一时间分不清楚是憋的还是害羞的。
不过他喝了那么一大壶菊花茶,之后都没有放过水,可想而知此刻有多急。
“哦,好。”
她从床下抽出尿壶,打开被子,打开……
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了很久,安云溪心道果然是憋久了,这男人也真是能忍,这么久都不吭声,估计一直在等方通回来,快憋不住了才想要自己动手。
哎,明知道自己那样子没办法解决,也不好意思叫她,真的是挺纯的。
放完水的霍南浔脸都红成了油焖大虾,目光恍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偏偏动不了,只能任由安云溪打量。
安云溪有些好笑,“我是医生,不管什么部位在我的眼睛里都是一样的,所以你不用太害羞。”
霍南浔眸底震荡,“所以你也给其他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安云溪:……
“这很重要?”
她忽然感觉到霍南浔的不对劲,有点儿像是吃醋,难道他喜欢上了自己?
联想到她撤销对顾启明的控诉,回来他发脾气,方通失言被罚,也是她求了情,他闹起了情绪,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
她几乎确定她没有猜错,这男人对她动了心思。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她住进这里到现在,也才不过五天,他这感情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我……”
霍南浔心下一梗,他们只是交易,他确实没有限制她行为的权利。
“你是姑娘家,这种事情对你的名声不好。”
他好不容易想出个借口。
安云溪挑眉,“我是医生,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而且名声这种东西,我并不在意,霍团长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倒是霍团长,你脸红成这样,还大有一副不想让我为其他男人做这种事情的架势,难不成,是吃醋了?”
轰……
霍南浔紧张到额头都冒出了虚汗,她竟然发现了。
“我……”
心跳如鼓,脑海中不停地循环播放着她刚才为自己放水的画面,他们这样的亲密,他肯定是要负责的,对,他是个男人,就应该为她负责。
只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了自己是个残疾。虽然她说能让他恢复,可到底能不能恢复,其实他心里并没有底。
如果他这辈子都不能好起来,那跟她表明心意,让她跟自己在一起,不是害了她吗?
再等等,等过段时间,如果他的身体真的好转,他一定跟她表白,堂堂正正地追求她。
要是他不能好,他也一定会给她找一个好男人,到时候他将她认作妹妹,将她风光嫁出去,保她一辈子平安顺遂。
“怎么可能?安云溪,我只是担心你的名声,你留下来照顾我,我很感激,相对应的,我也会为你考虑。”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
“刚才那样的事情,虽然你是医生不在意,但以后还是别帮男人做了,目前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理解这样的行为,这对你很不利。”
安云溪挑眉,所以只是投桃报李,感激她而已?
她猜错了?
也是,作为一个兵王,心性肯定是坚定冷硬的,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见面才五天的女人动心?
“嗯,我知道了。”
安云溪也不尴尬,拎着尿壶去了卫生间清理。
听着卫生间传来的动静,霍南浔的心又开始乱跳了。
该死的方通,怎么还不回来?
阿嚏!
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赶的方通,猛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傻笑着看向家乡的方向。
“肯定是爸妈想我了,嘿嘿。”
安云溪洗完尿壶放好,又开始帮霍南浔施针。
霍南浔隐隐感觉到腿部传来细微的疼痛,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
“安云溪,我的腿,好像有点痛。”
安云溪朝着他说的方向检查了一下,但这一次疼痛的感觉没有了。
“或许我只是感觉错了。”
霍南浔失落,是他想多了,原本就被判了死刑的,怎么可能好起来?
但安云溪下面的话,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你的感觉应该是对的,看来你的身体比我想象地更加强悍,原本以为你需要一年的时间好起来,现在看来,半年的时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