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阁城东分店装修进入尾声,木工打磨桌椅,漆匠给门窗上漆,空气中飘着木屑和油漆味。沈掌柜拿着采购清单跑过来:“苏姑娘,明天开业的食材都订好了,城郊农夫送青菜萝卜,肉铺送半扇猪,您看看还有要补的吗?”
苏清颜刚扫完清单,林风匆匆进来,压低声音:“苏姑娘,对面茶楼上有两个黑衣人,一直盯着咱们,眼神不对劲,像是在踩点。”
苏清颜指尖一顿,掏出罗盘——指针跳得像打鼓,黑芒浓得像墨汁,边缘带血丝,这是“凶杀临头”的兆头,比地痞的黑芒危险十倍。指针钉在茶楼,气场冷得像冰,是影阁杀手的阴煞之气。
“是影阁的杀手。”苏清颜眼神沉了沉,“柳姨娘果然没打算放过咱们,想在开业当天动手。”
沈掌柜脸白了:“要不推迟开业?”
“不能推。”苏清颜摇头,“咱们通知了50多个老顾客,备了3天的食材,推迟既失信又浪费;而且三皇子和柳姨娘就等着看咱们退缩,一退他们更嚣张。”
“你悄悄去茶楼,看看他们的样子,尤其是身上有没有影阁的标记。”苏清颜对林风说。她走到后院,墙角的雄黄粉撒得均匀,按罗盘坤位形成黄线——能挡阴邪,杀手带邪术法器一靠近就有反应。
没过多久,林风回来,兴奋道:“我看清了!两个穿黑短打,左边那个手腕上纹着‘影’字,周围绕着小黑莲花,和影阁令牌图案一样——是外堂杀手的纹身,上次破庙里见过!”
“‘影’字纹身?”苏清颜心里一动,“他们离开茶楼了吗?”
“没有,还在盯咱们。”林风皱眉,“刀疤强也进了茶楼,拿着草图跟他们说‘后院棚子是种番茄的,香料在前院柜台’,黑衣人还给他一锭银子。”
沈掌柜气得跺脚:“这个刀疤强,居然真和影阁勾结!”
“他只是小喽啰,抓了还有别人。”苏清颜平静道,“咱们把他们引出来,看看他们怎么动手,再对症下药。”
苏清颜让沈掌柜吩咐伙计,故意把开业用的“秘制香料”搬到前院柜台——这香料用食盒暖光香料磨成,带阳气,影阁杀手对这种气息最敏感。
不到半个时辰,茶楼的黑衣人就动了,假装食客走进旁边包子铺,眼睛死死盯着香料柜。
“上钩了。”苏清颜嘴角勾笑,对林风说,“你带两个暗卫,假装买包子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住在哪,有没有同伙。”
杀手很警惕,绕了三个小巷确认没被盯梢,傍晚走进城东破庙——庙门口站着两个穿黑短打的人,都挂着黑莲花令牌。
“一共四个杀手。”林风回报,“破庙里藏着短刀和迷烟,打算明天放迷烟、砸店、嫁祸给地痞。”
苏清颜点点头:“沈掌柜,明天前院伙计假装不懂武功,拖延时间;林风,你带八个暗卫藏后院,杀手放迷烟就撒雄黄粉——能破迷烟还能让邪术失效;我在柜台后用罗盘盯着,动手就用食盒暖光困他们。”
晚上,苏清颜让伙计早早收工,留暗卫埋伏。她带着林风悄悄来到破庙附近,罗盘黑芒越来越浓,还夹杂着玫瑰香——是柳姨娘常用的“醉春红”胭脂,和上次苏侍郎领口的一样。
“柳姨娘也来了?”苏清颜惊讶。
林风仔细听了听:“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像柳姨娘,她说‘明天一定要砸店,最好伤了苏清颜,让她没法给宫里供膳’。”
苏清颜刚要再听,一个杀手冲出来,举刀砍向树后:“谁在外面?”
两人借着夜色退走。回到铺面,沈掌柜焦急等待:“柳姨娘真的来了?”
“来了。”苏清颜摸了摸罗盘,指针还在抖,“明天开业是场硬仗。”
破庙里,柳姨娘掏出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柳”字,对杀手冷笑:“明天把这令牌丢在现场,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影阁杀苏清颜,和我没关系。”
令牌背面,刻着极小的“赵”字——三皇子的姓氏,像毒刺藏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