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笑呵呵地拎起他的衣领。
“走吧，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呢。”
“放开我！你放开我！”
一号咆哮着，然而他那身击毙了大量职业者的实力，在林川面前毫无作用可言，就这么被拖着在地上泥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不甘心，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剩余几名队友身上。
那几人尚在林子深处，他们肯定早已听见自己的叫喊声，定然会跟联络处那边求援，同时也会过来拯救自己于水火。
可这最后的希望也在被拖入林子的那一刻消散了。
李溪和宋峰站在那里，在他们身边尸体堆积，已然没留一个活口。
除了江琉璃留在屋中照看张家父女，他们三人尽数出动，一举击溃了这几名暗杀者。
宋峰不好意思道：“虽然你让我们留个活口，但他们自杀速度太快了……”
林川摇头道：“没事，我刚才试过了，他们的脑子里没有禁制，记忆可以直接提取。”
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那么现在，让我来瞧瞧，你的脑子里究竟有什么。
一号瞪大眼睛，艰难挣扎起来。
窃取记忆？！
这不是只有程长官这种高阶偷盗者才会的手段吗？
他是高阶职业者？
不，不可能！
“杀了我！有种你就杀我了！”
作为训练有素的战士，一号不允许自己泄露组织的秘密。
然而他在林川面前毫无反抗可言，如同无能的丈夫只能任由别人翻看他的记忆。
屈辱的泪水滑落，一号信念死寂，双目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记忆的汪洋中，林川来到了一个白色实验室中。
“果然不是所谓的神明。”
他的视角跟着昔日的一号一同深入走廊，见到了很多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老者似乎地位很高，正在训斥记忆中的一号。
“我告诉过你们很多次了，实验材料必须年轻，不然喂不饱它的胃口！”
“你给我找来几个老头儿做什么？”
一号连连道歉，老者冷哼一声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滚。
而林川的视角却死死盯住了那位老者的胸牌——
A2！
这类用字母和数字结合的代号方式，林川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就是虚空实验室！
是拜灵会的研究人员！
林川咂嘴道：“这破组织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们？”
阴魂不散的，最初是枫叶市，后来在虚空，在联赛。
如今来趟西北都有。
他现在怀疑是不是江家也有拜灵会的人。
画面再次转变，这次来到了水中。
一号从一道金属大门中出来，从水底游到了最顶层，透出湖面的那一刻林川认出了周围的大山。
正是此时此刻，自己所处的位置。
林川送囡囡回来的时候看过地图，他知道此地有那么水的地方只有一个——月潭村名字的起源，那座位于中央区域的湖泊。
将得到了消息告知另外两人，宋峰立马表示：
“那还等什么，他们几次三番对咱们不利，赶紧出动给他们全宰了！”
李溪冷不丁地从身后给了他一拳。
“你脑子糊涂了？忘了当初坠落事件后拜灵会龙夏分部都给拔掉了？”
“他们既然能留下一个实验室，说明里面肯定藏着大秘密，不说别的，单论这守卫，一个清理附近职业者的队伍里就有一个lv50的职业者做队长，当初这个级别都能混上分会干部了。”
宋峰沉思片刻，觉得有道理，立即竖起一根大拇指表扬。
李溪脸一黑，又给了他一拳。
这家伙，把我当琉璃吗？
我用得着你表扬？
林川轻咳一声，暗道：这俩也是好起来，以往可都是我在他们面前秀的。
“利息说的有道理，我们先把这件事上报给钟长官，我相信执法局也不愿意看到龙夏境内有一座拜灵会实验室。”
单打独斗的时代过去了。
他也能摇人过来了。
……
龙夏西北的深夜寒风刺骨。
钟修远站在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上，眺望着不远处的狰狞裂缝，那里时不时传来野兽般的咆哮声。
下方大量重型兵器排布，几道气息格外强大的身影立在天空上俯瞰大地。
然而他们的神情并没有因为一次次击退虚空生物的入侵而放松，相反，他们愈发凝重，战场上充斥着暴风雨到来前的压抑。
钟修远问向一旁的副官：“虚空战场情况如何？”
副官当即回应道：“很不好，已经有王座出手了，而且拜灵会的会长也出现在了战场上。”
“武帝陛下怎么说？”
王座已经脱离正常虚空生物的范围了，他们不仅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还有极高的智慧，只有同级别的冠首才能对抗的资格。
“没做任何指示，只有局长那边说是让咱们尽量得到那株白银古树的控制权。”
钟修远紧皱眉头。
齐衡这个老东西，说的轻巧，那可是被数位王座围起来的古树，没有冠首我们如何对抗他们？
“其余冠首态度如何？”
“剑圣他老人家年纪太大，似乎无意再次出手，械主倒是有小道消息说他在虚空，可在战场上却没见到人。”
钟修远捏着鼻梁，烦心事又多了一件。
战况很不妙，各国各地每时每刻都有伤亡报告，惨不忍睹。
偏偏这时候蓝星冠首几乎都无意出手。
副官也跟着谩骂道：“这些个冠首，一点责任精神都没有，看着咱们上前线送死，也不过来帮忙。”
钟修远摆手道：“与其抱怨他们，不如提升自己。”
“不说这个了，那几个小家伙什么情况？”
副官翻阅这些天的记事本，道：
“单一鸣和徐一联手猎杀了一只lv75的虚空生物，还在往这边深入。”
“王建团队在神子的带领下屡战屡胜，每天都能超标完成任务，不过神子似乎对这次特训没什么兴趣，也不知道他跑这么大老远来龙夏做什么。”
这点钟修远也很奇怪，明明在西方那边他能得到更多的帮助。
来特训的一行人战绩都很出众，无愧于从联赛中杀出来的天才之名。
“林川和江琉璃等人……”
钟修远道：“这我知道，他们昨天还跟我聊过。”
“额……不是。”副官抬头道，“是他们来消息了，说是要找您亲自聊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