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开业后的第三个清晨,薄雾像一层薄纱裹着梁山,聚义厅内的烛火还亮着。西西站在木桌前,手里握着 “梁山民生手册”,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墨水在粗纸上晕开清晰的字迹。桌上摊满了图纸和账本 —— 商铺未来一个月的物资采购计划上,标着 “草药膏 100 罐、改良镰刀 80 把”;“以工换物” 方案里,画着详细的工时换算表;种植培训课程表上,连 “上午 9 点教翻地、下午 2 点教选种” 都写得清清楚楚,桌角的热粥早已凉透,她却连碰都没碰。
“哟,咱们的‘梁山首席规划师’又熬夜啦?”007 端着一个刚在灶上热好的红薯,笑着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陶壶,里面装着温热的草药茶,“再这么熬下去,不等冬天来,你先把自己熬垮了,到时候谁管商铺、谁教村民种麦子啊?”
西西抬起头,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亮了,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纸上,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疲惫却满足的笑:“光顾着整理这些计划,没注意时间。你看这‘以工换物’的方案,俺把村民的劳动按‘工时’算 —— 帮着翻地一个时辰换两斤粮食,收割一个时辰换三斤,这样既公平,又能让大家愿意来帮忙,不会有闲话。”
007 把红薯和陶壶放在桌上,伸手拿起民生手册,翻到工时换算表那页,眼神里满是赞叹,却故意皱着眉调侃:“啧啧,你这‘领导范儿’真是越来越足了!以前在现代,你连小组作业分工都要纠结半天,现在倒好,又是做采购计划,又是定工时表,连‘村民帮工后三天内兑换物资’都标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梁山的‘民生部长’呢!”
西西被她逗得笑出声,拿起红薯咬了一口 —— 甜丝丝的果肉带着热气,顺着喉咙往下滑,驱散了不少熬夜的疲惫。“什么‘民生部长’,就是怕出岔子。你看上周的账本,有村民帮着搬粮食换了草药膏,要是不把工时算明白,下次有人问起来,说不清楚就麻烦了,得让大家觉得公平、放心。”
“放心,有你这细致劲儿,怎么会出岔子?”007 凑到桌前,手指点着种植培训课程表,故意拖长语调,“你看这课程表,连‘带 20 斤新麦种现场演示’‘准备 10 把小锄头让村民实操’都写了,比现代学校的课程表还详细。要是再给你配个‘小跟班’,帮你递图纸、记笔记,那‘领导范儿’简直能赶上宋头领了!”
正说着,帐帘 “哗啦” 一声被掀开,时迁从外面跳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刚编好的竹篮,里面装着红彤彤的野枣,还带着晨露的湿气。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立刻凑过来,笑着打趣:“俺觉得 007 说得对!上次俺去商铺帮忙,看到西西给李大爷讲工时换算,手里拿着账本,一条一条说得明明白白,李大爷都拍着腿说‘这姑娘比俺们村的账房先生还专业’,可不是‘领导范儿’嘛!”
西西的脸颊微微发红,赶紧转移话题,伸手从竹篮里拿起一颗野枣,咬了一口,脆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这枣真新鲜,你从哪儿摘的?正好给商铺的弟兄们分点,他们最近忙着搬物资、维持秩序,也辛苦了。”
“从后山的老枣树上摘的,今年雨水足,结得特别多!” 时迁笑着说,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西西,“对了,这是周边村落的村民托俺带的‘需求清单’—— 王大娘想要 5 罐治风寒的草药膏,李大哥想换 3 把改良镰刀,还有好几个村民问下次种植培训啥时候办,你看看。”
西西接过纸条,认真地翻开民生手册,把需求一条一条记在 “村民需求” 那栏,嘴里还念叨着:“草药膏得让王大叔多熬些,明天就去木工坊说,让他们加快做镰刀;种植培训就定在后天上午,刚好赶在播种前,村民们能用上。”
007 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又忍不住调侃:“你看你,一说起工作就像个停不下来的‘小陀螺’。以前在现代,你总跟俺说‘不想当领导,只想当条咸鱼’,现在倒好,主动把活儿往自己身上揽,还做得这么认真。要是让你以前的同事看到,肯定得惊掉下巴,说‘这还是那个连加班都要找借口躲的西西吗’?”
西西停下笔,脑海里闪过现代的日子 —— 那时每天按部就班地敲键盘,遇到项目难题就想逃避,从没想过自己能主导一件事,更别说带着大家做规划。可在梁山,看着弟兄们信任的眼神,看着村民们期待的表情,她不知不觉就扛起了责任,连自己都没发现,曾经的怯懦早已被担当取代。
“还不是被梁山的弟兄们‘逼’出来的。” 西西笑着说,语气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大家帮忙,俺啥也干不成。你帮俺完善方案,时迁帮俺收需求,王大叔熬草药膏,宋头领和吴军师还信任俺,把民生的事交给俺管,这些都不是俺一个人的功劳。”
“哟,还学会谦虚了?”007 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刻着 “西西领导专属” 六个字,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笑脸,边缘打磨得光滑,“俺特意让木工坊的弟兄做的,给你当‘令牌’。以后你去商铺或者村里,拿出这个牌子,大家肯定都听你的,比宋头领的令牌还好使!”
西西接过木牌,指尖触到温热的木头,忍不住笑出声 —— 木牌上的笑脸虽然滑稽,却透着一股暖心的可爱,熬夜的疲惫瞬间消散了不少:“你就别调侃俺了,再这么说,弟兄们该真把俺当‘领导’了,到时候俺可担不起这么大的名头。”
“担得起!怎么担不起?” 李逵的大嗓门突然从门外传来,震得帐帘都晃了晃。他扛着一捆刚砍好的杉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粗布褂子上沾着泥土和草屑,“上次俺帮村民搬粮食,他们都跟俺说‘西西姑娘不仅懂技术,还处处为大家着想,是个好领导’!你要是不当,谁当?俺第一个不同意!”
林冲也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商铺的木材需求清单,看到桌上的小木牌,嘴角露出温和的笑:“这木牌做得不错,以后你去木工坊要材料,不用再来回解释,拿这个牌子,他们就知道是你安排的,也省时间。你现在管的事越来越多,确实需要个‘标识’,让大家更清楚分工。”
西西看着眼前的弟兄们 ——007 眼里带着玩笑的笑意,李逵一脸认真,林冲温和支持,心里暖暖的。她知道,007 的调侃不是取笑,而是认可;李逵的大嗓门不是莽撞,而是真诚;林冲的话不是客套,而是信任。这份轻松的互动,让她明白,“领导范儿” 不是高高在上的威严,而是弟兄们之间自然的默契与认可。
中午,西西和 007 一起去商铺巡查。刚走到集市口,就看到村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有序地在物资区交易 —— 巡防队的弟兄们站在旁边,引导老人和小孩先交易;后勤队的老周戴着老花镜,在账本上认真记录;近战队的弟兄们帮着村民把粮食搬进仓库,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却没人喊累,还时不时和村民说笑几句。
“西西姑娘来啦!” 张婆婆看到西西,手里拿着一个刚做好的布偶,快步走过来。布偶穿着粗布褂子,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针脚虽然不整齐,却格外可爱,“这是俺给你做的,你平时忙着帮大家,也该有个小玩意儿解闷。俺家孙子说了,你是‘梁山最好的领导’,比村里的里正还关心大家!”
西西接过布偶,心里一阵温暖,眼眶微微发热:“谢谢您,张婆婆,您太客气了。俺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要是没有大家配合,俺也做不好。”
“可不是该做的事这么简单!” 旁边的李大爷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装着晒干草药的布包,“你教俺用草药膏热敷膝盖,俺的风湿好多了;还教俺选麦种,说明年能增产三成。你这‘领导’,不像别的官儿摆架子,真心实意为大家好,俺们都服你!”
007 在旁边笑着补充:“你们看,连村民都认可咱们的‘领导’了,以后可得多听西西的安排,争取让商铺越办越好,大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
村民们都笑着点头,有的说 “以后有活儿尽管找俺,俺有的是力气”,有的说 “俺家的余粮都愿意卖给商铺,价格公道”,还有的说 “下次种植培训俺肯定去,多学些本事”,集市上的气氛格外热闹,满是温馨的烟火气。
下午,西西按照计划,在商铺的咨询区办了第一场种植培训会。她站在展示台前,桌上摆着新麦种、小锄头和草木灰,手里拿着一把麦种,耐心地给村民们讲解:“大家看,选麦种要挑颗粒饱满、没有虫眼的,播种前用温水泡半个时辰,能提高发芽率;行距保持一尺,株距五寸,这样通风好,产量能高不少。”
007 在旁边帮忙分发草药识别卡片,偶尔插几句调侃的话:“大家可得认真听,咱们的‘首席种植导师’平时可忙了 —— 要管商铺账目,要定采购计划,能抽出时间给大家培训,机会难得,错过可就没啦!”
村民们都被逗得笑起来,原本有些严肃的培训会,瞬间变得轻松有趣。有个年轻的村民举着手问:“西西姑娘,俺家的地在坡上,比较贫瘠,种麦子能有收成吗?”
西西笑着回答:“当然能!咱们可以在播种前给土地施肥 —— 把草木灰和腐熟的秸秆混合,撒在地里,既能改良土壤,又能增加肥力。后天俺带大家去山上收集草木灰,教大家怎么制作有机肥,保证让大家的麦子有好收成。”
培训会结束后,村民们还意犹未尽,围着西西问这问那 —— 有的问 “麦子种下去后多久浇水”,有的问 “遇到虫害怎么办”,西西都一一耐心解答,直到夕阳西下,最后一个村民离开,她才松了口气。
007 看着西西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欣慰 —— 那个曾经在现代迷茫怯懦,连主动发言都不敢的女孩,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用自己的知识和担当,赢得了弟兄们和村民们的认可。这份成长,比任何成就都更珍贵。
夜里,西西和 007 坐在聚义厅前的石阶上,手里各拿着一个热红薯,看着远处商铺的灯火 —— 那是巡防队的弟兄在值班,灯光虽暗,却格外温暖。007 突然说:“其实俺今天调侃你‘领导范儿足’,不只是开玩笑。以前在现代,你总觉得自己做不好,遇到事就想躲;可现在,你能主动规划商铺,能耐心教村民,能协调各战队配合,这就是‘领导力’,是你自己一步步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
西西咬了一口红薯,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满是感慨:“俺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些。以前总觉得‘领导’是很遥远的存在,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行;现在才明白,所谓的‘领导范儿’,不是摆架子、发号施令,而是能为大家着想,能把事情做好,能让大家信任你、愿意跟着你一起努力。”
“对嘛!这才是真正的‘领导范儿’!”007 笑着说,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是一张 “积分卡” 样本,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木牌图案,正是白天那个 “西西领导专属” 木牌的缩小版,“俺把你那‘令牌’画在积分卡上,村民们看到肯定觉得亲切,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个图案,更积极地攒积分换物资呢!”
西西接过积分卡,看着上面可爱的图案,忍不住笑了:“你这主意真不错!以后咱们的积分卡,不仅能换物资,还能当‘纪念卡’,让大家都记得梁山的互助精神。等明天俺就找木工坊的弟兄,多做些积分卡,早点发给村民。”
月光洒在聚义厅前的石阶上,洒在两人手中的红薯和积分卡上,温柔而宁静。西西知道,007 的调侃,就像一剂 “清醒剂”—— 既让她看到自己的成长,也提醒她不要骄傲;既化解了工作的疲惫,也让彼此的情谊更深厚。
第二天清晨,西西带着新做的积分卡,早早地来到商铺。村民们看到积分卡上的小木牌图案,都好奇地围过来,西西笑着解释:“这是咱们梁山的‘互助标识’,希望大家能像一家人一样,互相帮助、互相支持,一起把日子过好。”
村民们都很喜欢这个图案,有的说 “这图案真可爱,俺要多攒积分,多换几张留着”,有的说 “俺要把积分卡给俺家娃娃看,让他知道梁山的好”,还有的说 “以后俺要多帮商铺干活,多挣积分,换把新镰刀”。
商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以工换物” 的模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越来越多的村民主动来帮忙;种植培训也办得很成功,村民们都学会了科学种植的方法,对明年的收成充满期待。
夕阳西下时,西西站在商铺前,看着村民们提着换来的物资,满意地往家走;看着弟兄们忙着整理仓库、核对账目,脸上满是笑容。007 走过来,递上一杯热草药茶:“怎么样,咱们的‘领导’,今天又收获满满吧?”
西西接过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嗯,收获满满。以后还要麻烦你多‘调侃’俺,帮俺保持清醒,别骄傲自满。”
007 笑着说:“没问题!只要你还在为梁山、为村民努力,俺就一直调侃你,直到你成为‘梁山第一领导’!”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在集市上回荡,与远处水泊的波浪声、村民归家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暖而充满希望的画面。在 “团队重组?领导力显” 的路上,她们会一直并肩同行,用玩笑化解疲惫,用信任支撑彼此,用行动守护梁山的和平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