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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翌日清晨,第一缕晨曦尚未穿过大峡谷东边的崖嶂,神木古树便已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鸟鸣声,犹如百鸟朝凤一般欢腾。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在枝层间欢快地歌唱跳跃,又仿佛在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东方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夜色如潮水般退去,大峡谷从深邃的月夜中缓缓苏醒。没有云雾的大峡谷,峭壁朗朗,溪水碧碧。

有顷,西边一座座崖崿山峰的顶端,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下,开始闪烁起金色的光芒,面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不知不觉间,一排朱崖横在西边天际上,煞是壮观。

沉睡了一夜的大峡谷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溪声潺潺,水草舒展,整个大峡谷都沐浴在鸿古般神秘的晨光之中,即使是神木巨树下的浓荫里,也童话世界般明朗清晰起来。

可刚过去的这一夜,却远没有黎明和月夜那么美好。不仅树洞中的蓝衣少年——那个在巨兽面前还不如小布偶般的存在,因极度的恐惧和担忧彻夜未眠,此时显得异常疲惫,就连树洞外的龙兽们也个个都显得极为困顿。

因为这一夜,龙兽们各怀心思,大部分差不多终宵难眠,尤其是恐爪龙小王爷尤喜米,备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而经过他的一番神操作,鬼折腾,导致后半夜众龙兽差不多全都没有再睡着。

昨夜,起初从屳屳和影树那儿传来的任何一点声音,都让尤喜米小王爷受到巨大的刺激,他不断同步猜测着他们此时此刻动作到哪一步了,和下一个动作将会到哪一步,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大心脏就像下油锅一样煎熬难受。

实际上,龙家屳屳和影树由于紧张过后突然放松,困意迅速袭来,早已进入了梦乡。如果不是他尤喜米的咸湿手,龙家屳屳和影树本可能一夜都睡得香香的。

可尤喜米根本不相信他们会睡着,他认为他们表面的安静都是伪装出来的,是因为场合不宜,他们才尽量克制自己表演出来的。

尤喜米小王爷这度夜如年的时间本来就倍受折磨,可后来再加上自己偷摸黑手暴露,既担惊受怕,又觉颜面无光,所以他通宵真是分秒未眠,现在真是神情恍惚,精神萎靡,黑眼圈异常明显,就像他们常常嘲笑的黑白杀的烟熏装,也像熬了太多夜的网红专家。

大家彼此都明白怎么回事,可都心照不宣地装着若无其事地彼此问候打招呼,这种种复杂情绪在某种程度上完全压过了他们对分食洞中少年的兴趣与渴望。他们几乎一夜都没有谈论蓝衣少年。

“小王爷早!”尤喜米的府勇家丁赤青色特暴龙勼户率先向他问好。

“嗯,早。”尤喜米回答着,头木愣着没动,小眼睛也看着别处。

“小王爷早!”驼绒色双冠龙振年问新大哥道。

“早,早。”尤喜米回答着,想看却未看,声音也像他的目光一样飘忽不定。

“大哥早啊,”青绿渐变色的食肉牛龙瑞可看了尤喜米他们一眼,对秉冝问好。

“瑞弟早!”灰绿色鲨齿龙秉冝回道。

大家似乎都坦然地道着早安吉祥之类,只有尤喜米本来地回避着,他本也想象众龙兽一样显得若无其事,可看到屳屳虽然睁开了眼睛,仍然赖在影树胸前,他是又气又恼又羞又悲,实在无法做到哪怕是假装的坦然平静。

“小王爷早!”灰绿色鲨齿龙秉冝似乎完全忘记了尤喜米昨天对他的斥骂,不计前嫌地给他问好。

尤喜米本想也干脆利落地回应一句,以显得自己所谓的超龙坦荡荡,然而精神紧绷中,他不知道秉冝的话语中有没有暗藏何种深意,同时他又觉得屳屳公主正以冷漠的目光审视着他,他于是就觉得,其他龙兽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都在暗中观察他,他尤其觉得秉冝所谓的江湖小弟——那只青绿渐变色的食肉牛龙瑞可,神情十分明显。这些念头飞快地在心中一闪过,尤喜米便心虚得难以开口,只能含含糊糊地支吾着敷衍过去。

“主龙公主早!”银灰色马普龙又双叒叕向主龙公主问早安。

胭脂色混血儿屳屳公主冲他微笑点头。

“公主早!”灰绿色鲨齿龙秉冝也过来打招呼。

“大哥早!”屳屳公主回应道。

“公主早!”青绿渐变色的食肉牛龙瑞可也跟着他的江湖大哥向屳屳公主道早安。

屳屳公主冲他微笑点头。

驼绒色双冠龙振年想给屳屳公主道早安,可瞟了新大哥尤喜米一眼,没敢出声,就用满脸的笑容,问了一个好。

屳屳公主也回了他笑容。

尤喜米的府勇家丁赤青色特暴龙勼户也尴尬地冲屳屳公主笑了一下。

屳屳公主也回了他一丝浓淡的笑容。

“姐,早上好!”少年老成、沉默不语的灰青色惧龙默雷最后一个向屳屳公主问好。

“雷弟早。”屳屳公主冲他微笑点头,露出了一段白牙。

大家都用状态表明自己完全醒了,表明自己昨夜睡得不错。

这时,脸上映着清晨漫过巨大树枝的散射光线胭脂色混血儿屳屳公主,伸了懒腰,斜眯眼睛,撇着嘴角冷笑了几声,向唯恐避之不及的尤喜米道早安:“辛苦了!小眼睛都快成黑白杀竹熊眼了。”

众龙兽顿时不由得一起望向她,然后望向尤喜米。

尤喜米心虚得不敢直视。

屳屳把头扭开,望着别处:“白天教授,晚上野兽。”

众龙一惊,几个忍不住想笑,可一看尤喜米,就没龙敢笑了。

屳屳公主见状,自个冷笑了:“憋吧憋吧,小心憋出内伤!”

众龙兽除了年轻的惧龙默雷,其他尴尬地彼此目光躲闪地互相望了望,一个个滑稽地低下了头。

少顷,中等个子的双冠龙巨兽振年在晨光中揉着惺忪的睡眼,步态颠撞地独自往树洞走去,到了跟前,他脸贴着树洞往内仔细看了看,头也没扭过来,背着身对大家笑道:“嘻嘻,小不点还在!”

“哦,”众龙兽应了一声,大家仿佛这才突然想起原来还有这件事,又仿佛都一直惦记着这事。

也许是蓝衣少年人太小,不够巨兽们塞牙缝吧,吃了相当于没有吃,本就不值得众龙兽那么在乎他吧。吃他,也许更多是一种精神需要,所有智慧生命对特殊食材的天然喜爱,而不完全是肉体需要。

这时,比较年长的鲨齿龙秉冝突然道:“他应该也没睡着吧?”

他这脱口而出的话显得话里有话,一说出口,他自己就意识到了,他顿时发现众龙兽都用奇怪的目光望向他,尤喜米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你说呢?”半靠在影树身侧的屳屳公主扫了目光躲闪她的尤喜米一眼,转向后悔已来不及的秉冝,闪了哭笑不得的他一眼。

众龙闻言,除了勼户、振年,还有默雷,其他实在忍不住嘻嘻一笑。

秉冝知道自己又惹祸了,他赶紧岔开话题道:“洞中那玩意儿,我们该怎么称呼他呢?”

他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将一场可能爆发的潜在危险掐灭在萌芽状态中。

众龙兽这时齐齐地把目光转向棕灰色巨戟龙影树,因为那玩意是他发现并被他逼进树洞里去的。

影树扭扭了脖子,发出卡卡的响声,又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后,他伸了伸懒腰,笑容可掬地对众龙兽道:“他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所以,屳屳和我给它取了个很特别很合适的名字。”

“什么名字?”

“馅饼。”

“馅饼?”

“对,馅饼!”

除了尤喜米和默雷,众龙兽应声道:“馅饼!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说完,众龙兽这才意识到怎么居然会一夜都没有龙兽关注这个人呢,关注这个少年馅饼呢,虽然众龙兽几乎都围着大树主干休眠,都好像是为了他这个小不点才在这儿过了这一夜。

是啊,这个小人人是很值得高度关注的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真是影树说的那样,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影树会不会骗了大家呢?可如果他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又会是从哪儿来的呢?心中越追问,众龙兽对洞中的小人人的兴趣才渐渐开始浓厚起来。

抱着这些疑问,比较年长的灰绿色鲨齿龙秉冝问影树道:“馅饼掉到哪里了?”

影树真诚地回答他:“我身上啊。”

众龙兽:“你身上?”

“是啊,肩脖处……”

“骗谁呀!”可不等影树把话说完,尤喜米的府勇家丁少言寡语的特暴龙勼户便一脸怀疑地反驳道:“这怎么可能?!”

影树看向他:“我骗你干吗?”然后又对大家道:“我骗你们有什么意思呢?”

“你没骗我们,那你说说他掉在你肩脖处,你肩盾上的八根锋利的尖刺怎么就没有将他穿透成马蜂窝呢?”勼户继续反驳道:“这是为什么呢?”

影树解释道:“刚刚偏后一点,脖颈上。”

勼户继续追问道:“那你们怎么都好好的?”

影树:“我们?”

勼户:“对啊,你和馅饼啊!”

影树:“他那么小,能伤害到我……”

勼户:“再小,那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呀!”

影树:“那又怎么样?”

勼户一时语塞。

“勼户的质疑是有道理的,”这时比较年长的秉冝说道:“要知道,我们老祖宗当年几乎全灭,就仅仅因为一颗小行星撞了蓝星啊!”

勼户连声道:“是啊是啊!”

众龙兽除了惧龙默雷,都几乎点头赞同。

尤喜米正想说专家这么荒唐的推论你们也信,但因为他内心是支持勼户、秉冝这个质疑的,所以自然他也就继续不吭声了。

这时,影树道:“如果我说他先掉到了一线天悬崖外的树上,经过几棵树的缓冲后,才最终再掉到了我身上,这下合理了吧?”

众龙兽点着头,齐齐地长声“哦”了一下。

“这样还差不多。”秉冝:“可前面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听到这儿,屳屳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大哥,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龙啊!”

秉冝立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就事论事。”

“没有不相信龙?那就是单纯地不相信影树呗!”

“哪里哪里,只是好奇,纯粹只是好奇,多问了两句。毕竟影树都没有向大家讲过这个经过嘛!”

屳屳似笑非笑地道:“你们有龙问过他吗?有龙真想听他讲吗?”

众龙兽怔愣了一瞬,除了默雷、勼户、尤喜米,突然异口同声地道:“想啊!想啊!”

屳屳笑了:“口是心非,说的就是你们,”说话中,她扫了目光躲闪的尤喜米一眼:“正龙君子,说的也是你们!”

众龙兽除了默雷、勼户、尤喜米,都尴尬地笑了笑,尤喜米神情格外窘迫。

秉冝正要说话,突然脸膛一亮,他随即道:“唉,又是一个大晴天啊!”

说话间,一道斜穿过云梦大峡谷东边崖口山缝的明亮天光透过树隙,正好照射在他脸上。光线虽然柔和,他还是微微眯缝了眼睛。

众龙兽这才注意到,虽然大峡谷东边的山峰挡住了大量清晨的光线,天色还是越来越明亮了,色彩也越来越浓郁了,整个视野都像在一幅刚刚新涂抹的巨幅油彩画面中。

秉冝脸色凝重地道:“这年份,真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啊!”

“云彩?”尤喜米小眼睛乜斜了秉冝一眼,他终于说话了:“你看到云了吗?你看到彩了吗?你用哪只眼睛看到了?”

秉冝神情顿时僵了一下,但他脸上马上堆上了笑容:“是啊,小王爷,这么多年,天上除了九个太阳挤在一起,发着火光,整个天空,都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啊!”

尤喜米绷得紧紧的脸一下舒缓许多,他点了点头。

“是啊是啊,”尤喜米家勇府卫特暴龙勼户见状道:“不知是连续第几百个大晴天了!”

“几百个?几百个?”谁知屳屳家勇府卫马普龙又双叒叕却立即反驳道:“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还吹龙说是韦东奕教的!”

勼户道:“何必那么较真呢,说几百个,也就是说很多了嘛!”

又双叒叕道:“至少,都有上千个吧?”

勼户道:“几百个和上千个有多大区别呢?”

又双叒叕道:“呵呵,瞧你这话说得多轻松,真是龙在水里——不知口渴!”

“是啊是啊,”秉冝这时又插话道:“确实是这样,许多生命,都因为多一个小时,甚至多一分钟无法喝水而丧命!”

“对啊,”屳屳道:“这年头,真是秃鹫们的天下了!”

振年难得放开笑了一下:“看来他们给太阳神烧高香了!”

秉冝对昨天之前还是他小弟的振年道:“是咱们吧?”

振年道:“为什么啊?”

秉冝虔诚道:“能生存在这样的风水宝地,真要感恩太阳神感恩二圣感恩先祖星霸感恩龙皇啊!”

“是啊是啊!感恩太阳神!感恩二圣!感恩先祖星霸!感恩龙皇!”除了尤喜米没说话,众龙兽虔诚地感恩道。

“说水渴,说肉饿,”尤喜米突然道,他终于寻找到了正常说话的契机了:“这小小馅饼一直躲在树洞里,让我们一群巨龙白白守在这里,白白为他挨饿,白白为他耗费时间,不值得啊!”

青绿渐变色的食肉牛龙瑞可道:“他能饿多少天啊?”

尤喜米:“大龙说话小龙听,小孩子少插嘴!”

又双叒叕道:“瑞可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尤喜米扫了屳屳一眼,轻声反驳道:“可我们更饿不了多少天啊!”

屳屳突然道:“谁请你来挨饿了?”

“难道你就不怕挨饿吗?我好歹附近还有一个水陆交通站和水文监测站。”尤喜米语气缓和地轻声道:“你可不是傻大个啊,他倒是饿不着的,随便找点树叶草根,大肚子就填饱了!你怎么办呢?”

“是啊,你可以回去吃你的美餐啊?去大峡谷乂刀王府水陆交通站和水文监测站吃你的美餐啊?”屳屳道:“一路上到处也有你的大餐美餐!”

谁知尤喜米扭开头去,声音低低地道:“我想吃的肉,还没吃到呢!”他拿起昨夜偷摸屳屳私处的手闻了闻。

屳屳横了他一眼:“真不要脸!”

这时,心直口快又喜欢多嘴多舌的振年又突然提议道:“如果叫一两只翼龙来,让他们飞进洞里,不就轻易抓到馅饼了吗?”

这个提议马上遭到众龙反对:“那样的话,馅饼还有我们的份吗?我们在这里一天一夜不白搭了?”

“翼龙那么大,能飞进去?”屳屳公主哭笑不得地道。

可无巧不成书,屳屳公主话音刚落,树外天上突然真的飞来一只色彩斑斓的风神翼龙,远远地就大声问开了:“你们在干嘛?怎么不带我襾両一起玩啊?”

屳屳一瞬间的反应是,差点脱口而出:“说聒噪,聒噪到!”但她没有说出来。

而尤喜米一瞬间的反应是,亦差点脱口而出:“说超龙,超龙到!”但他也没有说出来。

他此时的心境状态使他一下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仅是之前种种原因,还有新产生的原因:来了这么个真会飞的,比他不会飞的怣超龙快了不知多少倍,许多龙他不好吹了;另外,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襾両那一身华丽的羽毛,远远的便光彩照人,一下就把尤喜米全身的毛羽给比下去了,这种对比总是让他条件反射般本能地不自在。

当然,他一点也不讨厌襾両,甚至每次看到襾両,他的内心也是骚动不安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能像她那样在天上飞,自己与她可能很早就会有完全不同的相处方式了。

“一个个干嘛啊?傻愣愣的样子?”

五彩风神翼龙襾両的话反而一下提醒了巨兽们,众龙兽支支吾吾,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陷入窘迫,还是振年嘴快:“襾両,开个小会呢!”

“是吗?”襾両双足落到地面上,收拢炫目的双翼,面带微笑地给屳屳公主请安:“公主早啊!”

屳屳冲襾両点头:“襾両早!”

尤喜米小眼睛对着襾両:“我怣超龙是空气吗?”

襾両慌不迭道:“没有啊没有啊,小王爷,和齾牙说话,还没来得及问候小王爷嘛!”然后转向振年继续道:“哟,什么时候开始的?你齾牙也能列席会议了?”

振年愣了一下:“不要因为自己飞在天上就看别龙低嘛!”

“没办法,从高度出发,我不只是看你齾牙弟弟低呀,看龙亲们都低啊!齾牙,对你的印象,姐还停留在你小时候呢。”

“我早就长大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又不是今天才刚刚见着,几天前就见过!”

“啧啧啧,伶牙俐齿的,哪是龙亲们常常逗乐的齾牙呀,来,给姐瞧瞧,是不是缺的牙长齐了?”

齾牙窘迫了一下,小手在身上挠了挠:“也就缺半颗,不会影响说话!”

“哈哈,几天不见,齾牙真的是变得伶牙俐齿了,不知不觉,你齾牙真的是长大了不少!”说到这儿,襾両突然转向沉默不语的默雷:“默雷也来了?你年龄更小呢!你是列席会议,还是陪着他们来的,然后自己玩儿?”见默雷笑了笑没有出声,她把目光转向屳屳看了几眼。

那是女性间敏感的直觉。

屳屳也用目光回击了她一下。

这时,振年望了望尤喜米,对襾両骄傲地仰起了下巴:“小会议就是小王爷和公主举办的。”

襾両:“哟,那小会议就不小了,就挺重要了嘛。”

振年:“当然啦!”

襾両:“齾牙真是出息了!”

尤喜米笑道:“他是真出息了!”

襾両:“哦?”

尤喜米道:“如今他可是小王爷我的小龙龙了,是有大哥罩着的双冠龙振年了!”

“哦哟,恭喜恭喜!”襾両:“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出席这么重要的会议。”

振年:“谢谢!谢谢!只是……只是……旁听一下下。”

“哈哈!——这么重要的会议,咋不叫我襾両呀?”襾両看了看屳屳和尤喜米:“看来还是我襾両不重要啊!”

屳屳和尤喜米一时愣在那儿,尴尬地彼此望了望,都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啊,”真是龙逢喜事精神爽,福至心灵,今天振年的反应就是特别快,就像变了一条龙:“我们今天这个会议主要讲的都是地上的事,没有你们天上的议题,所以……”

“哦,”襾両拍拍翅膀,在地面上随意走着:“我只是有点不解,一个小会议,需要一大早跑到神木卧龙广场来?天没亮就出发了吧?”

襾両这话说得众龙兽都愣住了,彼此互望着。

聪明的襾両一下看出有端倪,但她没有再追问,她不想让场面陷入尴尬。

“也就花了一两个时辰,”振年反应过来后补充道:“反正晚上有十个月亮照着,一路上亮堂得很,水面都反着光呢。”

在襾両哦哦的声音中,众龙兽都听愣住了,为振年的即兴虚构能力感到吃惊。

尤喜米笑着看了屳屳一眼,屳屳避开他的目光,她心里喃喃自语道:一只龙对一只龙的影响真有这么快这么大吗?一个晚上多一点时间,他齾牙振年就直接秒变成了尤喜米怣超龙了?是本来就物以类聚,龙以群分,还是他齾牙振年天性就如此啊?

振年这时仍继续对襾両说话:“你过来花了多长时间啊?”

襾両:“小半个时辰吧。”

振年:“那么快,快了好几倍呢!”

襾両:“那没办法啊,从实力地位出发,我就是比你们快太多啊!”

屳屳笑骂道:“襾両,我劝你少嘚瑟!”

襾両:“不敢不敢,只是基于事实,说了句实话而已。公主姐姐,你们也是由于大峡谷的路不好走,才耽搁了嘛……”

屳屳翻她一眼:“还在凡尔赛……”

“哪里哪里,”襾両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挨个看着:“屳屳姐,我怎么感觉你们一个个表情怪怪的呀?”

襾両这话让众龙兽表情一下更怪怪的了。

屳屳声音飘飘的:“是吗?”

“是啊,不像是开会,倒好像有什么见不得龙的事呢!”襾両说着,东瞧瞧,西看看,北走走,南转转。

“你脑子在转悠些什么呀,”屳屳笑道:“你听振年的,留下来开会吧!”

“你们都叫他振年了吗?”

振年骄傲地道:“是啊,昨天小王爷亲自开始这么叫的。”

“哎呀!这是大事件啊!我事先不知道,振年可要原谅我呀!”

“没事!没事!大家习惯叫就叫呗,没事!”

“那不行!”谁知这时尤喜米道:“以后都得叫振年了。”

“记住了!记住了!”襾両和众龙兽道。

尤喜米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

“襾両,你这小队长,今天没任务吗?”

“大队长中队长平时都闲着,我一个小队长,能有什么任务啊?”

屳屳笑道:“那就留下来开会吧!”

“公主,你刚才也说听振年的,留下来开会,可他没说让我留下来开会呀?”

“我就是按他意思讲的。”屳屳笑道,她心里真想襾両能留下来玩,在一群雄兽中,有一个同性好友战友陪着,感觉会轻松许多。尤其是,说不定还真要靠她去树洞里将少年馅饼给抓出来呢。

“哇,”襾両听罢屳屳公主的话,故作吃惊地回道:“这会议是振年安排的吗?难道如今公主和小王爷都要听振年指挥了吗?”

振年愣了一下,慌忙道:“公主逗你玩呢!”

襾両挤了振年一眼:“公主逗我玩,我就不能逗你振年玩吗?哦,不行,现在不能逗你振年玩了,如今振年不是齾牙了,如今振年已经是小王爷身边的红龙了,是能够列席重要会议的双冠龙了!”

虽然只是玩笑,可振年听了却有一种虚幻的真实感,这种飘飘然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权力和尊重,真是美好的东西啊。

襾両并没有等恍兮惚兮的振年答话,自个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了树洞附近。见此情景,不仅众龙兽紧张,那更是洞中蓝衣少年最危险的时刻,看着襾両步步逼近,蓝衣少年不由得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襾両背靠着卧龙巨石,轮流看了巨兽们几眼,谁知却一眼看到巨大棚顶一般的树枝外又飞进来一只光彩夺目的无齿翼龙,她有点吃惊地大声叫道:“因丽,你怎么也来了?”

因丽扑扇着翅膀:“姐,找你玩啊?远远听到姐声音了。”

襾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丽:“直觉呗!”

襾両:“直觉?!”

因丽:“昨晚做梦了!”

襾両:“呵呵,小机灵鬼,你找龙的功夫真是一流!”

因丽笑着落下地面,向屳屳、尤喜米和众龙兽打招呼:“公主好!小王爷好!众龙亲好!你们来神木广场干吗了?今天有活动吗?”

屳屳和尤喜米又彼此尴尬地瞧了瞧,都没有及时应声。

而因丽的到来,让尤喜米复杂的心态更加复杂。

是的,这早已经达到潜意识里的条件反射了。

每次见到襾両因丽她们和类似的翼龙,相形见绌的尤喜米心情就会变得很复杂,因为他们的出现,总是一下让自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尴不尬、天上不天上、地上不地上的感觉。

他内心深处一方面极其羡慕他们,同时,又本能地抵触他们,真正的既爱且恨,爱并痛恨着。所以,常常他必须在其他方面压过他们一头,看到他们一个个对自己膺服钦佩毕恭毕敬,心里才会得到平衡与满足。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深深地感到,地位和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当然,如果再加上实力,那就更加妙不可言了。而他自己,就既有地位和权力,还有绝对的实力。

因丽接着问襾両:“姐,你是公主和王爷叫来的吗?”

襾両:“哪里呀,姐可没有这个资格!”

因丽:“什么意思啊,姐,现在玩也要讲资格了吗?”

“可不是玩,”襾両回道:“他们开小会呢,振年讲的,很重要的小会呢!”

“振年?谁啊?”

“振年就是齾……牙呀,小王爷讲了,以后只能叫他振年了!”

“对不起!对不起!”因丽连声向振年道歉,然后对着襾両道:“姐,你作为小队长都没资格参加会议,我啥也不是,就更没资格了。”

众龙兽,包括振年,全听得一愣一愣的。

“因丽,你平时都不叫襾両小队长吗?”屳屳公主道。

“是啊,”因丽笑着回屳屳公主道:“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平时她都不让我叫她小队长。”

“嗯,这样挺好的!”屳屳公主对襾両和因丽道:“没什么急事,都留下来开会吧。”

众龙兽一下都笑了,连尤喜米都没忍住。

“姐,这笑容,这笑声,很反常啊!”因丽边说边拿眼睛看向她的中队长襾両。

“是啊,我们打扰到他们正事了。”

“哦,这样啊,”因丽挤着额心:“姐,那我们到别处玩去吧,就不影响他们开会了。”

襾両:“那好吧!因丽,你说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好?”

因丽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姐,去圈顶山怎么样?”

襾両:“圈顶山?”

因丽:“啊?”

“轰”的一声,众龙兽除了尤喜米,几乎同时一起发出了短促的笑声,连屳屳、影树和振年、默雷都没忍住。

“怎么了?好奇怪呀!”襾両和因丽都张大了大惑不解的眼睛:“我们去圈顶山玩,你们笑什么呀?你们……你们……你们表情都好奇怪呀!”

窘迫的尤喜米赶紧连连挥手:“快快快,还是天上好玩,你们还是自己去天上玩吧……”

“小王爷,我们也不能一直在天上待着呀……”

“怎么就不能了?快快快!”

襾両:“小王爷,这年头,天上连朵云彩都没有,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呀,我们总不能一直飞着嘛!”

“我没叫你们一直飞着呀……好吧,好吧,你们可以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不一定非要在天上玩。”

“哦,那小王爷还是赞成我们去圈顶山玩喽。”

众龙兽又是一阵短促的笑声。

因丽:“姐,他们表情……真的是好奇怪呢!”

“是啊,我早感觉到了!太不寻常了!”

“哪有什么奇怪的!”尤喜米好生尴尬,又连连挥手:“哪里玩都行,快去吧!快去吧!”

“好的好的,看来小王爷和公主真有重要会议,振年没有逗我们玩。”襾両自问自答道:“大旱这些年,还真是少见这样的会议呢,感觉要求都是尽量减少活动,减少饮食,节约资源、尽量自个家里窝着什么的。”

“对对对对对!”尤喜米继续挥手:“振年是个好孩子,他当然不会骗你们了!快快快,你们自己去玩吧!”

“小王爷急了,真赶我们走了!好吧,好吧!再见!再见!”襾両拍拍翅膀,一下得意地展开,调皮地叫了一声:“飞了!”就贴着地面往外飞去,与先起飞一会在空中等着她的因丽擦肩而过,因丽随即在空中掉头,用眼睛余光看着地面众龙兽,迅速调整方向与襾両并肩往外飞去。

可还没飞出三四十米,襾両不忘回头对地面上的众龙兽笑道:“哼,跟你们有什么好玩的?我还是和因丽妹妹去圈顶山上玩!不仅圈顶山你们上不去,好多地方你们都上不去呢!你们就羡慕死吧!”

除了尤喜米,众龙兽拼命憋着笑,都快憋出了内伤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就不能上圈顶山上玩?”谁知道尤喜米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刚说出口,一听到笑声,他就发现自己嘴快了,在还没过脑子的情况下,话先跑出来了,说错话的尤喜米又连连挥手:“快去!快去!”

“好的好的!小王爷能上圈顶山,那下次我和妹妹与小王爷一起上圈顶山玩,”襾両说到这儿,对屳屳调皮地道:“屳屳公主,这个你们上不去,玩不到,就不要怨我们咯!”

屳屳公主拼命忍住笑,远远呸了一口:“去你的吧,小心飞得越高,摔得越疼!”

襾両:“怎么可能呀公主?常常摔跤的,反而是你们这些陆地上跑的呀?公主,你们有几个时候见到我们在天上飞着摔跤了?”

“你就逞能吧!有你摔跤的时候,你要一摔下来那可是……”

屳屳话音未落,只听得“哗啦”“哎哟”两声响,谁知襾両竟然真的从空中摔落下来,原来她与屳屳公主逗趣太过分神,一不小心膜翼翅膀与粗大的树枝撞上了,不由得“哎哟”叫了一声,掉下地来。

突然的撞击惊动了较近的许多树鸟,只见它们一群群飞了出来,树叶和鸟羽在早春的空气中纷纷扬扬。

“哎呀!”屳屳随之猛地一惊一乍后,见仰面朝天的襾両翻过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大碍,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放肆的笑声又惊动了很多树鸟。

屳屳本来今早不开心,难得襾両因丽她们到来,缓解了她的心情。

襾両难堪地拍拍翅膀:“屳屳公主,都给你害的!”撞树的疼痛让她有些龇牙咧嘴。

因丽早已飞落到地面察看襾両的伤情:“姐,流血了,疼吗?”

屳屳一下急了,往前走去:“哎呀,真流血了?我不该笑你!”

襾両:“我又不是公主,没那么娇气!”

众龙兽都被襾両的话逗笑了,屳屳上前打了她一下:“还嘴硬!”

在大家的笑声中,尤喜米却突然闷声呸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真无聊!”

大家莫名其妙看向全身长满暗青色夹红白条纹毛羽的恐爪龙尤喜米,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惊龙之举。

果然,只见他抻抻脖颈道:“好笑的,在这里!”

大家都注视着他。

襾両和因丽也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尤喜米:“都看着我干什么?”

大家继续愣愣地望着他。

尤喜米这才不紧不慢地把目光转向树洞方向:“那里面,才好笑!”

众龙兽闻言,深感意外,刚才不是他急着赶襾両因丽走吗,现在又是他要让她们回来?

洞中蓝衣少年见他们神态,顿时更是大惊失色。

襾両忍住疼:“小王爷,你,你……你是说树洞里好笑?”

尤喜米摊摊双手,对襾両点点头:“是啊。”

襾両和因丽:“树洞里有什么好笑的?”

“猜猜?”

“这怎么猜呀小王爷?”因丽嘟嘟嘴。

尤喜米:“好吧,不为难你们了,直接告诉你们答案:馅饼!”

襾両和因丽:“馅饼?”

“对,馅饼。”

“什么馅饼?!”

尤喜米:“天上掉下来的。”

襾両和因丽惊住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尤喜米:“对,天上掉馅饼!”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在树洞里?”襾両见众龙都在笑,自己也不由得羞赧一笑:“小王爷,你在拿我开玩笑啊!看我掉地上不心疼,还拿我开玩笑!刚刚还赶着我们走呢!”说罢,忍着痛,拍拍翅膀,就要准备起飞。

秉冝突然想起什么来,赶紧问了句:“襾両,因丽,你们在天上飞,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啊?”

一直没言语的影树也突然紧跟着一句:“是啊是啊,你们在天上飞,有没有见到别的什么东西?”

襾両和因丽都皱起眉头:“见到别的什么东西?什么可疑的东西?”

秉冝和影树:“我们也不知道啊,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因为你们总在天上飞嘛!”

“没有啊!没有啊!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东西啊!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啊!”襾両和因丽回道:“除了每天见到的九个太阳,啥也没看见啊?连一片云彩都没有啊?”说到这儿,襾両又补充道:“当然,我们没说我们那些翼龙和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鸟儿们,因为这些都不能说是可疑的东西和别的什么东西呀。”说罢,就又要飞走。

突然,尤喜米又急着道:“两位美龙留步,别忙着飞走。”

“小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们新写了诗,你们不想听听吗?”

“小王爷,下次吧!下次吧!”襾両笑道:“你们今天有重要会议,我们不多打扰了,已经影响你们半天了。”说罢,便与因丽重新飞到了空中。

“——啊!天空中翱翔的精灵,你们是襾両与因丽……”

在尤喜米的朗诵中,襾両与因丽向外飞去:“小王爷,谢谢你的诗,我们去圈顶山了,再见——”

众龙兽大笑。

尤喜米因尴尬中断了朗诵,谁知他仍旧急切地说道:“襾両,因丽,你们别飞走了,快回来吧,快回来,大哥我没逗你们玩,树洞里,有一个人!”

襾両还没出声,因丽帮她的好闺蜜回话了:“小王爷的话越说越没边了,真把我和姐当三岁婴儿哄了!”

“没有啊,小王爷大哥我说的可全是真的。”

“哈哈,哈哈,再见,再见,飞了,飞了,不陪你们玩了!”

尤喜米又好气又好笑:“不听话,小心我打你们呀!”

“哈哈,小王爷没骗到我们,急了!急了!”

“谁骗你们了?谁骗你们了?我真想打你们了!真是急死我了!”

“哈哈,小王爷你打不到我们了!”襾両得意地晃晃脑袋,笑了:“一切从实力地位出发,制空权,才是王道!”说罢得意地拍拍翅膀,大笑着与因丽飞走了。

莫名紧张的众龙兽陡然放松下来,好多忍不住笑了。

秉冝:“小妹龙就是欺负咱小王爷飞不上天!”

尤喜米扫了秉冝一眼,很是失落:“你就认定老子飞不了?”

秉冝吓得一下怔住了,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嘛。

尤喜米严肃地道:“告诉你秉冝,用不了多少年,老子也能飞!”

看着尤喜米这么欺负秉冝,本来不想和尤喜米多说一句话的屳屳,突然帮腔支持秉冝道:“吹龙!”

尤喜米望着屳屳:“谁吹龙了?”

屳屳:“你就可劲吹吧!”

屳屳言未毕,众龙兽都大笑起来,她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尤喜米较真了,怒斥道:“愚蠢!无知!这有什么好笑的!”

“天大的笑话还不好笑吗?”屳屳笑得无法抑制了,前仰后合,东倒西歪:“真会吹龙!笑不活了!”

尤喜米愤怒地看看屳屳,又看看众龙:“你们就不相信用不了多少年,老子尤喜米真就能在天上飞?”

“吹呗,吹呗,翼龙都被你吹飞了!”屳屳继续讽刺道。

本来见尤喜米动怒了,众龙兽不敢再笑,可此时一个个想忍,可怎么也忍不住,都笑了,连不苟言笑的惧龙默雷都忍不住笑了。勼户侧背过身去,不敢面对主龙,可从他微微耸动的背脊,就能看出来,他实在也忍不住笑了。

谁知道尤喜米不是较真是认真了,他又气又恼,挨个怒目看着,看得众龙兽除了屳屳都憋着不敢笑了,他仰面慨叹道:“愚氓安知飞龙之志哉!”

屳屳:“膨胀!”

尤喜米应声低下头来,死死盯着屳屳:“膨胀?”

屳屳哼道:“一只神龙,可以膨胀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尤喜米的小眼睛一眨也不眨:“你就认定我是膨胀?”

“你就放开膨胀呗,就只怕再膨胀,啤酒肚给爆炸了!”

尤喜米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慨叹道:“公主啊,咱们真是不在一个频道啊!”他又扭头挨个看了一遍:“只因为你们一个个离去天上飞永无可能,所以,你们理解不了那种无限接近飞往天空的感觉。”

众龙兽不敢吭声。

屳屳呛道:“不明觉厉啊!”

尤喜米哼道:“讽刺没有用!原本将来有朝一日,我怣超龙小王爷,是可以带你们装翼带你们飞的,现在好了,本超龙决定,完全放弃这个冲动的想法了!”

屳屳:“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还是自己先飞上天了再说吧!”

全身长满暗青色夹红白条纹毛羽的恐爪龙尤喜米抖抖毛羽:“唉,这不仅仅因为智商是硬伤,更因为身体也是硬伤啊!基因密码注定了这一切,鸸鹋不可语鹰、地兽不可语翼龙啊!”

又双叒叕终于忍不住声援屳屳讽刺尤喜米道:“就你天生聪明天生厉害!”

“不服?”尤喜米扭头直视着他:“又双叒叕,不说话,没龙知道你蠢!”

屳屳立即回击道:“怣超龙,你就可劲吹吧,彻底放飞自我吧,就只怕再吹,龙都被你吹死了!”

“说你们蠢,一个个还都不服气是不?”尤喜米扫了众龙一眼,腾地一下跳到了卧龙石一处一两米高的一个石坎上,挺胸昂头站起身,顿时,一下比众龙兽高出两三米。

众龙兽看他的目光,一下子,就变成了仰视。

“总有一天,你们,将真的认识我怣超龙是什么样的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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