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称为禁咒的,都是足以改变天象的毁灭打击,哪怕卷轴用出来的削弱版,威力也足以颠覆一切。
流星火雨所带来的陨石,率先砸落在城墙之上,陨石所带来的冲击力,瞬间让整个血肉之墙都开始震颤。
原本封锁陈行这片区域数百道空间法术,在冲击波掀起的一瞬间,就被完全撕碎,在陨石正面的领主,除了被陨石直接砸成肉泥的之外,剩下的也在高温的灼烧之中,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焦炭。
扩散而去的冲击波,范围近乎达到了五公里,就连那些从正面战场进攻陈行的领主,都被这冲击波波及到,瞬间被这余波给完全蒸发。
看到这一幕,留在陈行领地外等待蛰罗他们的领主,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去偷袭吗?怎么还搞出来禁咒了?
要是早就决定用这玩意,那你们还偷袭个什么劲啊?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袭击,所有人都有些懵,但看着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没有人敢在原地停留,毕竟鬼知道下一颗陨石会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他们可没有信心可以抵挡禁咒,所有人都开始玩命的逃跑,一时间显得有些兵荒马乱。
事实证明,他们逃跑的选择是正确的,全威力的流星火雨所降落的陨石数量,高达数千个,会持续不停的轰击十几分钟,而卷轴版的流星火雨,虽然陨石的威力和数量都已经大幅度削弱,可是再削弱,几十颗陨石还是有的。
在第一颗陨石降落之后,剩下的陨石接连不断的落下,但凡跑的慢一点的,都直接被陨石的冲击波给吞噬了,若是他们刚才没有选择逃跑的话,恐怕单是这道流星火雨,就能直接将他们给团灭。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在流星火雨的陨石降落之后,雷电、冰冻、火焰、黑暗乃至于光明,几大元素轮流在开始发威,得亏这些禁咒互相之间有元素冲突,不然的话这场面将会更加吓人。
陈行躲在血肉之墙给他开辟的安全屋中,感受着在不停震颤的大地,整个人都有些无语,这些客人居然比他还要暴躁,一言不合的就丢禁咒,当真是财大气粗啊。
还好血肉之墙足够坚挺,虽然陈行能感受的到血肉之墙在各种法术冲击之下的抖动,但除了抖动之外,血肉之墙的血条,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这说明这些削弱版的禁咒,连血肉之墙的皮都打不掉。
不愧是用虫族宝物转化出来的生命体,血肉之墙就是猛啊。
外面的元素乱舞一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逐渐停下来,等到法术的余波彻底停息之后,血肉之墙这才托举着陈行从安全屋中出来,等到了外面之后,陈行看着遍地狼藉的城墙,有些不忍直视。
城墙之上遍地狼藉,火焰,雷电和冰冻虽然没有给血肉之墙带来太大的伤害,但却在血肉之墙的表面上留下了无数坑坑洼洼的痕迹,这种伤痕哪怕是以血肉之墙的强悍防御,一时半会也很难完全恢复。
就连防御如此顶级的血肉之墙都被打成这个样子,剩下的那些领主就更不用说了,陈行出来之后,能看到的只是一坨坨被冰封的焦炭,甚至有些倒霉蛋还是被分尸成了好多块之后才被冰封起来的,还有一些更倒霉的,直接被净化成了灰烬,连被冰封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这些冰封是由禁咒法术造成的,上面还遗留有禁咒级的法术痕迹,所以血肉之墙吞噬起来速度稍显缓慢,不然的话这些尸体早就被血肉之墙给彻底“吃”干净了。
而就在陈行观察城墙上的惨状之时,在他周围的空间突然传来了一阵波动,然后女娃跟小露她们两个,先后从一道虚无的空间中走了出来。
“好吓人啊。”
小鹿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它三步并作两步的蹦到陈行身后寻找依靠,等贴到陈行身后,它这才敢小心翼翼的看着城墙上的惨状,“还好我没敢出来,不然我恐怕也要冻成冰块了。”
被关到异空间的小鹿和女娃,其实在第一波落下之后她们就可以出来,但问题是她们又不傻,外面肆虐的禁咒威力正是强大的时候,而陈行也已经躲起来了,这个时候出来,找着挨禁咒的打啊。
所以她们非但没有从异空间里出来,反而是顺便加固一下异空间,然后老老实实的躲在了里面,直到看见陈行,她们这才从异空间里出来。
“那也不至于,以你的防御力,抗下这几波禁咒我感觉应该问题不大。”
顺手搓了搓小鹿的脑袋之后,陈行安慰一下后怕的小鹿。
小鹿也就是胆小了一点,这些禁咒虽然看起来比较吓人,但以它现在的防御力来说,哪怕是正面硬抗这些禁咒,最多也只是受到一些伤害而已,毕竟光环的加持是按倍数增加的,原本的防御力越高,能加持的防御力也就越多。
而小鹿原本的防御力就很高,在有了光环的加持下,它的防御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很夸张的地步,只是它自己没有什么感觉而已。
相比之下,陈行麾下的农民就有些难以承受了,他们原本的防御力不高,哪怕是有光环的十倍防御加成,在正面受到禁咒的打击之后,也是伤亡惨重。
陈行看了一下,距离他最近,也是被禁咒直接正面打击的那部分农民已经全部阵亡了,伤亡数量直接达到了三千人,战损几乎达到了五成,就这还是因为有牧师在不停的加血给救回来了一部分,不然的话,在这几波禁咒过后,陈行麾下的这波农民,能保存三成就不错了。
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陈行刚打算收拾一下战利品,然后将刚才阵亡的农民复活时,然后他就听到一声脆响,就在离他不远处一个被冰封的焦尸外层的冰块,突然开始碎裂。
然后,这个宛如巨大虫子一样的尸体,开始一点一点的从里面破开冰封的束缚,然后从冰块里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