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5月30日凌晨三点,萨拉戈萨城北郊的无政府工联炮兵阵地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由加泰罗尼亚木匠工会改装的六门施耐德m1917榴弹炮开始轰击城墙,炮弹在加拿大皇家陆军第3旅的混凝土工事上炸出浅坑——这些用蒙特利尔造船厂钢材加固的掩体,在晨曦中显露出机械铆接的鱼鳞状装甲板。
让锅炉工先上!阿拉贡农民自卫队指挥官曼努埃尔挥动毛瑟c96手枪,三百名头戴蓝色鸭舌帽的工联战士推着蒸汽锅炉改造的移动盾车发起冲锋。这些盾车顶部焊接了巴塞罗那电车铁轨,能有效抵御李-恩菲尔德步枪的7.7毫米子弹,但加拿大守军配置的维克斯机枪很快找到破绽——机枪手专打盾车底部的手工铸铁轮轴,变形的车轮在第二道反坦克壕前卡死。
加拿大第8机枪营中尉詹姆斯·麦克唐纳在观察哨记录:叛军使用类似凡尔登战役的弹性进攻战术,但缺乏火炮协同。10时15分,我方用斯托克斯迫击炮发射白磷弹,成功点燃三台盾车,浓烟暴露出后续步兵位置。此时无政府工联的加泰罗尼亚营已突入圣恩格拉西亚区,工兵用教堂管风琴音管制造的土制火焰喷射器,正在焚烧加拿大军队布设的带刺铁丝网。
攻城战进行到第三天,无政府工联的巴斯克矿工分队挖掘的地道抵达城墙地基下方。他们按马德里大学提供的市政图纸,在十六世纪排水渠遗址内填塞了五吨安达卢西亚硝酸炸药。5月20日正午的爆破使东北角塔楼整体倾斜15度,但加拿大工兵早在三天前就侦测到震动,提前用蒙特利尔钢铁厂运来的h型钢构建了蜂窝状支撑结构。坍塌的砖石反而成为天然掩体,加拿大狙击手威廉·弗雷泽在此后的72小时内狙杀27名暴露位置的工联军官。
他们的子弹会拐弯!加泰罗尼亚营幸存的电报员在溃退时哭喊。加拿大军队装备的博伊斯反坦克枪被改装成狙击武器,13.9毫米钢芯弹能穿透三层砖墙击杀目标。5月21日夜,无政府工联组织的敢死队试图用巴塞罗那剧院幕布制作的滑翔翼突袭城墙,但加拿大探照灯配合装备红外夜视仪的狙击手(实验型Emp-35),将夜空中的滑翔翼变成活靶子。
加拿大皇家工兵在战地日志中记载:5月22日晨,敌军使用瓦伦西亚化学实验室提供的氯气弹攻击东南门,但由于风向突变,毒气回流至进攻部队。我军配备的1917式防毒面具完好率100%。这场灾难导致无政府工联最精锐的安达卢西亚营丧失战斗力,幸存者出现大规模精神崩溃,战地医院收容的伤员中有人用刺刀在墙上刻满恶魔的呼吸字样。
溃败始于5月23日黎明前。加拿大第5装甲连突然打开北侧暗门,十二辆装备37毫米炮的卡登·洛伊德超轻型坦克冲入无政府工联的补给营地。这些装甲厚度仅6毫米的小型战车,凭借35公里时速在帐篷区间实施剃刀战术,履带碾碎上百箱刚从法国走私来的红酒燃料,粘稠的酒精混合物被坦克机枪点燃,形成延烧三公里的火龙。
逃亡过程中,无政府工联的民兵系统彻底瓦解:阿拉贡农民抢夺巴斯克人的骡车运输伤员,加泰罗尼亚工会成员为争夺装甲车控制权爆发枪战,安达卢西亚营残部甚至用反坦克枪击毁己方的弹药卡车以制造路障。加拿大骑兵中队的报告称:敌军丢弃的武器中包括改装过的收割机、教堂铜钟熔铸的迫击炮,以及大量印有无政府主义标语的性爱手册——这严重影响了追击效率。
5月25日,乔治·马歇尔与伏龙芝率领的国际纵队第一集团军群在特鲁埃尔山口建立收容站。苏联军事顾问伊万·科涅夫记录:接收的1327名溃兵中,47%患有战壕足,23%存在自残行为,仅存的12门火炮有8门炮管出现纵裂纹。伏龙芝在致玛格丽特的加密电报中强调:加拿大军队采用模块化防御体系,每个街区配备独立水电系统和垂直火力网,建议暂缓强攻萨拉戈萨,优先巩固埃布罗河防线。
玛格丽特在巴黎公社军事委员会连夜召开的会议上,用圆规尖刺穿萨拉戈萨城区地图,最终在首次出席会议的比约克元帅的建议下,作出了如下指令:命令乔治集团军沿铁路线建立弹性防御,让安那其的人去袭扰加拿大人的葡萄酒运输线——他们在战报里特意提到过酒精储备不足。”
这份基于加拿大军队焚烧红酒燃料细节作出的战略调整,最终使北线战场转入相持阶段,为三个月后阿拉贡大反攻埋下伏笔。
而在做完简单的战略决策后,她看着一旁挂着的世界地图,呢喃着:“都到场了吗?似乎是的……哦……还有一个……”
她盯着地图上的一处白色,自苏台德至特兰西瓦尼亚,自萨拉热窝至利沃夫,一个庞大的帝国至今仍未在伊比利亚半岛上展露身影,但很明显,玛格丽特的眼神中没有惧怕,无论是渥太华的雄狮、柏林的黑鹰还是维也纳的双头鹰,她坚信它们会败退在齿轮与火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