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特面色凝重地将那支镀金钢笔缓缓插入地图上的布达佩斯,仿佛这个动作承载着千钧之重。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只要能保留大匈牙利版图,我们愿意降低关税……”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波西米亚代表粗暴地打断了。只见波西米亚代表一脸怒容地掰断手中的铅笔,然后像扔垃圾一样将其扔进烟灰缸里,毫不掩饰地吼道:“降低到负税率也没用!斯洛伐克必须获得自治权!”
就在这时,伊利里亚代表突然像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一把土耳其弯刀,猛地扎进桌面。
那刀柄上的红穗如同一条舞动的毒蛇,迅速扫过霍尔特的鼻尖,吓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伊利里亚代表恶狠狠地瞪着霍尔特,咬牙切齿地说道:“克罗地亚的土地必须归还!”
面对如此紧张的气氛,斯特鲁维茨首相不得不轻敲铜铃,试图让大家冷静下来。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种威严:“现在开始表决《多瑙河多元协定法案》。”
随着斯特鲁维茨首相的话音落下,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每个人都紧盯着投票箱,等待着结果的揭晓。
首先是波西米亚代表,他毫不犹豫地投下了赞成票。紧接着,加利西亚-洛多梅里亚代表也举起了手,表示通过。伊利里亚代表同样没有丝毫犹豫,投下了赞成票。
当轮到匈牙利代表投票时,霍尔特坚定地投下了反对票。
最后,当卡尔皇帝为奥地利举起弃权票时,整个会议室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霍尔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面帝国国徽,突然间,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猛地抓起桌上的青铜墨水瓶,狠狠地砸向那面国徽。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墨水瓶瞬间爆裂开来,黑色的墨水如同一股洪流般倾泻而下,顺着双头鹰纹章流淌,最终汇聚到特兰西瓦尼亚区域。那黑色的墨渍就像一条阴险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大匈牙利的边界线。
当霍尔特等人回到布达佩斯,消息被他们大肆宣扬,整个匈牙利都陷入了无与伦比的怒火之中,自从15世纪加入哈布斯堡王朝以来,他们从未受过如此的屈辱,更何况还是在奥地利手中!
三天后,布达佩斯国会大厦前挤满挥舞镰刀的农民,他们群情激愤地对政府的官员高喊着独立的口号,而在大街上游行的群众,从定制西装到破布衫,自劳力士金表到一双脏兮兮的手,各种各样的人群正为了匈牙利而高呼。
而就在一天之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玛格丽特的书桌上,她正悠闲地削着一个苹果,那果皮如长蛇般在空中盘旋而下。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名匈牙利特使像一阵旋风一样冲了进来。他的皮鞋上沾满了多瑙河岸的泥浆,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跋涉。
一场漫长的谈判开始了,任凭匈牙利特使怎么摇唇鼓舌,玛格丽特似乎毫不关心,只是自顾自地削苹果。
“法兰西必须伸出援手!”特使最后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绝望。
玛格丽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将削好的苹果递到特使面前,说道:“当然,我们第三国际一直是民族自决的忠实支持者,最见不得民族压迫这种事情了。”
然而,她的话锋一转,突然用刀尖挑起地图,继续说道:“不过,直接参战嘛……”话音未落,只见她手中的刀刃猛地插进桌面的欧洲地图,刀尖插进在柏林的位置嗡嗡作响,仿佛在向特使传递某种明确的信息。
匈牙利特使当然明白玛格丽特的意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艾蕾恰到好处地打开了门,轻声说道:“主席,兵工厂最近的库存报告已经准备好了……”
玛格丽特非常“欣喜”,连忙说道:“哦,来的正好!先给客人看看我们的优惠价目表吧。”说着,她一脚踹过去一个垫子,然后若无其事地介绍道:“这是七五折的施耐德山炮,买十门还送两箱手雷哦——哎呀,瞧我这记性,您之前说要多少来着?”
匈牙利特使喉结滚动着吞咽苹果:至少五百门......
附赠射击教程!玛格丽特抽出手枪啪地拍在价目表上,我们圣西尔军校的教官可擅长教人打移动靶——她突然打开了窗户,惊飞的鸽子撞上远处奥匈使馆的鹰徽,比如奥地利佬的脑壳。
当匈牙利代表团的特使捧着法式甜点,心满意足地走出波旁宫时,薇薇安像幽灵一样从窗帘后闪了出来,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他们真的相信了?”
玛格丽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优雅地舔掉指尖的果酱,然后突然伸手将地图上的匈牙利区域撕了下来,揉成一团。“连奶油泡芙都打包了,”她轻描淡写地说,“这说明他们对我们的提议非常满意。”
艾蕾正专注地数着订单,听到玛格丽特的话,她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你之前说过匈牙利是民族监狱啊……”
玛格丽特打断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所以我们要给牢头送一把更大的锁呀。”她笑着解释道,仿佛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接着,她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揉皱的地图纸团,火焰迅速吞噬了那张纸,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睫毛上的糖霜,让她看起来既甜美又冷酷。
“等匈牙利人和奥地利人互相打断脊梁骨,”玛格丽特继续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就该无产阶级来收拾这些碎骨头了。”说完,她轻轻地吹散灰烬,露出底下那张完整的地图。与如今的奥匈帝国相比,这张地图上的多瑙河流域显得四分五裂:
加利西亚-洛多梅里亚被波兰夺回,而特兰西瓦尼亚归了罗马尼亚的怀抱,伊利里亚取得了斯洛文尼亚,却将波黑丢给了塞尔维亚,匈牙利勉强保有了自己的平原和伏伊伏丁那,波西米亚蜕变为捷克斯洛伐克,而奥地利,已经回到了德意志的大家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