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朝堂锋镝:正统之争
场景:辰时三刻,金銮殿·朝会
鎏金殿柱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沈砚秋一袭素色官袍立于丹墀下,腰间“文渊”玉珏随呼吸泛着冷光。首辅赵元吉手持象牙笏板,声音如淬毒银针:“太学博士沈砚秋,妄言‘修仙者护文脉’,引妖魅惑乱学子!今上崇儒重道,岂容妖道乱国?臣请裁撤太学,以正乾坤!”
殿中瞬间炸开议论声。苏执攥紧袖中《星枢录》,指节发白——昨夜沈砚秋为查邪祟线索,文气透支到咳血,此刻站在朝堂上,鬓角竟染了霜色。
“臣驳斥!”沈砚秋跨出半步,衣袂翻卷如鹤翼,“前朝《护文录》明载:‘文脉者,国之精魄,非仙力不可镇。’三百年前幽都裂缝现世,若无法力者结‘文星阵’护持,文曲星坠世时,我朝早已沦为妖魔牧场!”
“荒谬!”赵元吉拍案而起,袖中黑雾骤起,“妖道巧言令色!陛下,臣请即刻下旨……”
殿外忽有鹤唳穿透云层,三只灵鹤破空而入,口衔素绢凌空盘旋。赵元吉面色骤变,黑雾如毒蛇般窜向灵鹤,却被沈砚秋抬手间金芒绞成青烟。
灵鹤俯冲而下,素绢落在御阶前。苏执认出那是母亲绣过的云鹤笺,展开时,朱砂绘就的前朝抗邪檄文在日光下流转金光——
“我文渊阁众修士,以仙躯护文脉,虽身死道消,不教邪祟污圣学!”
落款处,竟有赵元吉祖父的私印。
殿中死寂。陛下抚掌大笑:“朕早闻文渊阁有护国神器,今日见此檄文,方知修仙护文,乃正统传承!”
沈砚秋松了口气,却见苏执踉跄扶住殿柱——他方才引动文气催动檄文,血脉中“曲”字封印又松动了些,掌心朱砂痣灼得发痛。
第二章 同窗裂隙:猜忌如刀
场景:巳时初刻,太学斋舍·回廊
陈墨将匿名信拍在石桌上,纸页簌簌发抖:“苏执!有人看见你夜访沈先生厢房,那妖道教你妖法炼丹!”信上墨迹歪扭如蜈蚣:“修仙者皆妖魅,沈砚秋欲夺你文气续命!”
苏执捡起信,指腹擦过洇开的墨点——是邪祟惯用的腐墨,沾之即溃。他正要解释,周砚却别过脸:“昨日讲学,你分明用妖术引纸条纷飞!我周家三代儒生,岂容妖言污耳?”
苏执喉咙发紧:“那日是……”话未说完,陈墨已甩袖撞开他,木屐踏碎青砖上的晨露。周砚的背影消失在廊角时,苏执瞥见他腰间新佩的玉佩——正是赵元吉昨夜派人送的“辟邪符”。
暮色四合时,苏执在藏书阁发现端倪:乡试考题残页夹在《孟子集注》里,边角绘着伪学馆的暗纹——那是城南鬼市传言中,教“速成八股、亵渎圣贤”的妖窟。
“原来如此……”他摩挲残页,忽见纸背有血字:“槐下见”。墨痕蜿蜒如蛇,竟与母亲绣绷上的星图走势一致。
第三章 古槐觉醒:文气破茧
场景:子夜三刻,太学庭院·古槐下
月光将古槐影子拉得扭曲,树皮皲裂处渗出黑雾,似张牙舞爪的妖魔。苏执握着伪学馆残页,指节发白——方才他亲见陈墨、周砚被邪祟幻化的“讲学盛景”迷惑,险些踏入槐下黑雾。
“墨兄!砚兄!”他扑过去时,黑雾已裹住两人脚踝。邪祟尖啸着凝成恶鬼模样,腐爪抓向陈墨咽喉,腥臭气息喷在苏执脸上。
“以文镇邪!”苏执怒吼,掌心朱砂痣骤然发烫。古槐树干突然泛起金光,年轮中涌出无数书页幻影——《论语》《孟子》《诗经》如活物飞旋,织成光网罩住黑雾。
陈墨周砚在光网中挣扎,却见苏执周身腾起文气,如皓月当空。那些曾让他们嫉妒的才华,此刻化作利刃劈开黑雾。邪祟尖啸着消散,古槐树干“咔嚓”裂开一道缝,露出内部温润的玉髓——正是文脉之芯。
“苏执……”陈墨颤抖着跪下,“我们错了。”
月光洒在三人身上,苏执望着古槐缝隙中流转的星芒,忽然明白沈砚秋为何执着于他:这文脉之树,本就是文曲星君陨落时,以仙血浇灌而成。而他体内流淌的,是星君最后一滴血脉。
远处传来晨钟,太学檐角铜铃轻响。苏执扶起陈墨周砚,三人相视一笑——此后的风雨,他们终将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