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母巢战舰的生物舷窗,会客舱里的气氛就有些微妙。灵汐、映月、林玥、千代雪姬围坐在桌边,目光都落在舱门方向,像是在等什么“小麻烦”出现。只有小巢靠在角落,一边调试神经链接终端,一边忍不住叹气:“再这么下去,咱们几个都要被他‘榨干’了。”
这话一出,林玥立刻点头附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还好,主要是灵汐和映月,白天要守防线、治伤员,晚上还要被他缠到半夜。昨天灵汐值完夜班回来,刚躺下没半小时,他就哭着找‘灵汐奶’,灵汐眼睛都没睁开就只能给他喂。”
映月无奈地笑了笑,指尖的光明能量晃了晃,带着几分疲惫:“他现在食量比以前大了三倍,我昨天给战士们输完能量,自己都快站不稳了,他还抱着我脖子要奶,我只能硬撑着喂。”
千代雪姬放下手里的针线——那是给江伟做的第四套衣服,前三套已经短得穿不下了:“不是不让他喝,只是他现在能吃粥、能啃能量糕点了,总不能一直靠奶水。而且他都两三岁的体格了,再这么依赖,以后怎么学更多东西?”
灵汐沉默了一会儿,指尖划过光矛的纹路,最终咬了咬牙:“今天开始,试试断奶。先给他准备灵粥、星莓糕,告诉他‘奶没有了’,要是闹……就硬撑着。”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江伟醒了。他还是光着脚,头发乱糟糟的,一推开门就往灵汐身边扑:“灵汐奶!喝!”
灵汐赶紧把他抱起来,却没像往常一样解开领口,而是指了指桌上的能量粥:“江伟,今天喝这个好不好?粥里加了能量粉,比奶还香。”
江伟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粥!要奶!”他伸手去扯灵汐的领口,灵汐赶紧按住他的手。江伟急了,嘴巴一瘪,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灵汐奶!要喝!”
林玥赶紧端过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口吹凉:“江伟尝尝,真的好吃,你昨天还吃了小半碗呢。”
江伟却一把推开粥碗,粥洒了林玥一手。他从灵汐怀里滑下来,往映月身边跑:“映月奶!喝!”
映月也硬着心肠摇头:“映月的奶也没有了,咱们吃糕好不好?”她拿起一块星莓糕递过去,江伟却挥手把糕打在地上,放声大哭:“要奶!我要奶!”
他哭着在舱室里转圈,一会儿拉灵汐的衣角,一会儿扯映月的袖子,见没人理他,突然停住了——他想起昨天听小虫后说过,“破浪堡垒有个保育中心,里面有好多妈妈,还有小娃娃”。妈妈……是不是就有奶?
江伟的眼睛瞬间亮了,趁众女忙着收拾洒掉的粥,偷偷往舱门外跑。两三岁的腿跑得飞快,他记得破浪堡垒在母巢战舰旁边,要去就得先跑过甲板,再跳进大海——他见过灵汐从海面跑去堡垒,自己应该也能行。
甲板上的刺蛇小队见他跑出来,还以为是灵汐带他出来玩,没多想。江伟跑到甲板边缘,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海里。海水微凉,他却一点都不怕,小小的身体在海里像条小鱼,朝着破浪堡垒的方向游——神核自动激发了防护力,海水根本没沾到他的衣服。
其实可以从海面上跑的,但是为了隐蔽,还是潜水安全点!
很快,他就游到了破浪堡垒的岸边。保育中心在堡垒的东边,他凭着模糊的记忆,跌跌撞撞地找过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小娃娃的哭声和妈妈们的哄劝声。
江伟推开门,看到几个穿着浅色衣服的妈妈正抱着小娃娃喂奶。他眼睛一亮,径直跑过去,拉住一个长头发妈妈的衣角:“妈妈,奶!”
那妈妈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他穿着小战斗服,鳞片淡得几乎看不见,眼睛又亮又圆,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你是谁家的宝宝呀?妈妈呢?”
江伟听不懂“谁家”,只知道伸着脖子要奶:“奶!我要奶!”他想起之前用晶核换过小工蜂的蜂蜜,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蓝色的深海晶核——那是他昨天偷偷从采集区拿的,攥在手里还带着温度。
他把晶核递过去:“换!换奶!”
妈妈们都笑了,觉得这孩子太可爱。长头发妈妈接过晶核,无奈地摇摇头:“不用换,来,阿姨喂你。”她解开领口,江伟立刻凑过去,满足地含住。
这妈妈的等级只有二十级,奶水的能量远不如灵汐她们,但江伟饿坏了,还是喝得飞快。没一会儿,这妈妈就觉得胸口发空,赶紧把江伟抱开:“宝宝,阿姨的奶没了,让其他阿姨喂好不好?”
江伟点点头,又跑到另一个短头发妈妈身边,还是递上晶核:“换奶!”这妈妈也心软,抱着他喂了起来。
可江伟的食量实在太大了——灵汐她们的奶水是四十多级的能量,他一次能喝饱,可这些二十多级的妈妈,每个只能喂他一小会儿。江伟就抱着晶核,挨个找妈妈喂,从长头发到短头发,从高个子到矮个子,专挑长得好看的妈妈凑过去,嘴巴还甜:“阿姨好看,喂!”
妈妈们一开始还觉得可爱,可喂到第五个,就有人撑不住了。一个抱着小娃娃的妈妈刚喂完江伟,自己的宝宝就哭着要奶,可她的奶水已经被江伟喝空了,只能急得掉眼泪:“我的宝宝还没喝呢,这可怎么办啊?”
另一个妈妈也皱着眉:“这孩子也太能喝了,我刚才喂他,感觉半罐奶水都被他吸走了,我家娃只能吃米糊了。”
“是啊是啊,他都喝了快十个妈妈了,再这么喝下去,咱们的娃都没奶吃了!”
保育中心里渐渐响起怨声,江伟却还没吃饱。他手里的晶核已经送完了,又想去拉一个穿花衣服的妈妈,那妈妈赶紧躲开:“宝宝,阿姨的奶也没了,真的没了!”
江伟急了,嘴巴一瘪又要哭,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灵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怒气:“江伟!你在这里干什么!”
众女找了江伟快一个小时——发现江伟不在舱室,小虫后通过虫族感知,发现他往破浪堡垒的方向去了,灵汐、映月、林玥赶紧追过来,一进保育中心就看到满地的晶核,还有一群愁眉苦脸的妈妈,江伟正站在中间要哭不哭的。
灵汐快步走过去,一把把江伟抱起来,看到他嘴角还沾着奶水,又气又心疼:“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跟阿姨们要奶喝?”
江伟看到灵汐,委屈得眼泪直流:“灵汐奶!她们的奶不好喝!我没吃饱!”
这时,那个掉眼泪的妈妈走过来,无奈地说:“你们是这孩子的家人吧?他太能喝了,我们几个妈妈的奶水都被他吸空了,我们的宝宝都没的喝了。”
映月赶紧上前道歉,从口袋里掏出几罐高能量营养剂——那是给战士们准备的,比奶水的能量还高:“对不起各位阿姨,是我们没看好孩子,这些营养剂给宝宝们喝,比奶水还补。”
林玥也跟着道歉,帮妈妈们收拾地上的晶核:“实在不好意思,以后我们一定看好他,不让他再添麻烦了。”
妈妈们接过营养剂,脸色才缓和些:“没事没事,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能吃了。”
灵汐抱着江伟,转身往门外走,江伟还在她怀里哼哼:“灵汐奶,喝!要喝你的奶!”
回到母巢战舰的舱室,灵汐把江伟放在爬爬垫上,气得想打他的屁股,可手举起来,看到他红红的眼睛和委屈的小脸,又舍不得落下,只能狠狠瞪着他:“你知不知道错了?跑那么远,万一被混沌兽抓走怎么办?还把阿姨们的奶水都喝光了,宝宝们都没奶吃了!”
江伟低下头,小手绞着衣角,声音小小的:“我错了……可是灵汐奶,我要喝你的奶,她们的奶不好喝。”
映月走过来,蹲在江伟身边,无奈地笑了:“你呀,真是个小吃货。我们不是不让你喝,是怕你太累我们,也怕你总依赖奶水,学不会别的。”
江伟抬起头,伸手抱住映月的脖子:“映月奶,我以后不闹了,我喝你的奶,也吃粥,好不好?别不给我喝奶。”
林玥端过温好的奶水,递到灵汐手里:“算了算了,断奶的事以后再说吧。你看他这样,哪里舍得?”
灵汐接过奶水,解开领口,江伟立刻凑过去,满足地含住,小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了。灵汐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众女说:“以后……再也不提断奶了。”
映月笑着点头:“不提了,等他自己不想喝了再说吧。”
千代雪姬把新做的小外套给江伟披上:“以后可不能再跑那么远了,要喝奶就跟我们说,知道吗?”
江伟含着奶水,含糊地“嗯”了一声,小脑袋靠在灵汐怀里,眼睛慢慢闭上——他终于喝到熟悉的奶水了,比保育中心的好喝一百倍。
紧接着,苏清月、柳如眉、唐晓晓、挨个喂奶……
傍晚的时候,江伟醒了,主动拉着林玥的手要晶核粥:“林玥姐姐,喝粥。”林玥惊喜地赶紧给他盛粥,江伟拿着勺子,自己慢慢喝,虽然还是会洒一点,却比以前乖多了。
灵汐靠在舱壁上,看着他的样子,眼底满是温柔。映月走过来,轻声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他愿意吃粥,也没放弃喝奶,慢慢来吧。”
灵汐点点头,看向江伟背上的鳞片——比早上又淡了些,几乎快和皮肤融为一体了。她知道,江伟总会长大,总会恢复记忆,总会不再依赖奶水,但现在,这份执着的奶瘾,这份淘气的依赖,才是属于此刻的小江伟,才是破浪堡垒最柔软的温暖。
江伟喝完粥,跑到灵汐身边,抱着她的腿:“灵汐奶,晚上我跟你睡,我不闹,我乖乖的。”
灵汐弯腰把他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跟灵汐姐姐睡。”
月光透过舷窗,洒在舱室里,江伟靠在灵汐怀里,手里攥着迷你雷兽模型,慢慢睡着了。
众女看着他的睡颜,都忍不住笑了——断奶风波虽然闹了一场,却让她们更清楚,有些事急不来,只能陪着他,慢慢等他长大。
而江伟的奶瘾,就像他身上慢慢淡去的鳞片,会在时光里慢慢变化,却永远是她们心里最珍贵的回忆。
苏清月看着这个小男人是有无奈有可恨之处,但是大家更多的是想念那个爱她们的男人!想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