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晨光初透,将城市的天际线染成一片柔和的暖金色。

凌默的住所门铃被轻轻按响。

门打开,凌默穿着简单的深色家居服,发丝还带着些许刚洗漱过的湿意。

映入他眼帘的,是苏青青亭亭玉立的身影。

她显然是从父母家里过来的,一身剪裁得体的浅米色职业套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与流畅的身体曲线。

西装裙下,一双穿着透明丝袜的修长双腿线条优美,踩着的中跟皮鞋更添了几分职业女性的利落与风姿。

晨光在她微卷的发梢跳跃,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与这身干练装扮形成微妙反差的,是她手中提着的精致食盒,以及她脸上那抹比晨曦更动人的笑容。

“早上好,”苏青青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清甜,却又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媚,“猜你可能还没吃早餐,顺路带了点过来。”

她将食盒稍稍提高,动作间,带着若有若无的清淡香水气息,不浓烈,却足以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悄然弥漫。

那不是花果的甜香,更像某种冷冽中带着微暖的木质调,与她此刻既职业又隐含亲近的姿态奇妙地融合。

凌默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那双深邃的眼眸掠过她精心搭配的着装,最终落在她提着食盒的手上。

他侧身让开:“进来吧。”

苏青青步履轻盈地走进客厅,将食盒放在茶几上。

弯腰时,套装上衣的领口微微敞开一道恰到好处的缝隙,隐约可见线条优美的锁骨,以及其下小片细腻光滑的肌肤,如同惊鸿一瞥的风景,旋即被她直起身的动作掩去。

她自然地脱下薄款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里面是一件真丝质地的米白色内搭,柔软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贴合身体,更显身姿婀娜。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她转过身,关切地看向凌默,眼神清澈,却又像含着钩子,不经意间流泻出女人特有的温柔与诱惑,

“那么耗费心神的直播后,真怕你累着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关心,但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似乎都在无声地强调着她的存在,一个美丽、体贴且充满魅力的女性。

凌默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放松,目光扫过她:“还好。”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还未及收拾的食盒上,像是随口问道:“你这两天在忙什么?”

苏青青正将温热的粥和小菜取出,闻言,动作优雅地顿了顿,抬眼看他。

晨光透过窗户,照亮她细腻的侧脸和修长的脖颈。

“主要在跟进一档新栏目,”

她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工作带来的专注神采,

“叫《江城文蕴》,是想深入挖掘我们这座城市文化底蕴的节目。”

她的声音里带着介绍自己重视项目时的认真,眼神明亮,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那是一种属于职业女性的独特魅力,自信而迷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筷子递向凌默,指尖不经意地轻轻擦过他的手指,一触即分,带着微凉的触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电流。

“希望到时候,能做出点真正有质感的东西来。”

她轻声补充道,目光落在凌默脸上,带着些许期待,仿佛在等待他的评价。

凌默接过筷子,对上她的视线,平静地回应了一句:“听起来不错。”

没有过多的言辞,但在这清晨的静谧时光里,看着他开始用餐,苏青青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她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偶尔为他添上一点小菜。

阳光洒满客厅,将她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温婉动人,职业的干练与女性特有的柔媚在她身上交织,构成了一幅极具吸引力的画面。

这不仅仅是一份早餐,更是一种无声的陪伴与浸润日常的体贴。

她不想打扰他用餐,但又按捺不住想和他多说几句话的念头。

她轻轻将一缕滑落颊边的发丝挽到耳后,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不经意的风情。

“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确认,

“我收到通知,下午高副市长那边举办一个文化交流分享会,你……是会去的吧?”

她其实早已猜到答案,但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凌默夹菜的动作未停,只是略微颔首,简单应道:“嗯,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苏青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落入了星子。

她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真丝内搭的柔软布料因这个动作更贴合地勾勒出胸前的曲线,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期待:

“我也接到通知了!

我真的很想去!”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

然而,这抹亮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迅速黯淡下去。

她像是被现实拉回,有些懊恼地、轻轻嘟了嘟嘴,这个孩子气的表情出现在她这位干练的职业女性脸上,形成了一种反差般的诱惑。

她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带着浓浓的遗憾:

“唉……可是不行啊。

下午《江城文蕴》栏目组还有个重要的筹备会,必须要我参加,走不开。”

她抬起眼,目光盈盈地望向凌默,那眼神里有惋惜,有无奈,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想要得到他理解的依赖,

“真的好遗憾……不能去现场听你分享了。”

她的话语和神情,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信息,她想去,并非仅仅因为那是高副市长举办的活动,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有他在。

苏青青话音刚落,那份萦绕在眉宇间的遗憾还未散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轻轻覆上了她搁在桌面上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青青微微一怔,抬眸望去,正好撞进凌默深邃的眼眸中。

他的目光平静依旧,却仿佛有暗流在深处涌动。

“没关系。”

凌默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足以撼动人心的力量,

“你想听,我可以专门讲给你一个人听。”

专门……讲给她一个人听?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漾开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苏青青的心跳骤然失序,一股混杂着受宠若惊与巨大喜悦的热流席卷了她,让她一时竟忘了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被他握住的手背肌肤滚烫。

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比他任何一次公开场合的精彩讲演,都更让她心动神摇。

早餐在一种微妙而甜蜜的氛围中结束。

苏青青站起身,习惯性地开始收拾餐桌。

她动作利落,带着职业女性特有的条理,碗碟在她手中轻巧地叠放,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阳光勾勒着她忙碌的侧影,腰肢纤细,曲线动人。

就在她将最后一个空碗拿起,准备转身走向厨房的瞬间——

一只手臂从身后环了过来,温热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

“嗯?”苏青青下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还未等她回头,一股轻柔却坚定的力量便将她向后带去。

天旋地转间,她跌坐进柔软的沙发里,紧接着,属于凌默的、清冽而熟悉的气息便将她完全笼罩。

他把她拉进了怀里,双臂环住她的腰身,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甚至不是最亲密的一次。

可每一次,都像是初体验。

苏青青的身体在接触到他胸膛的瞬间僵硬了一瞬,随即彻底软化下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以及透过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

一股热意“轰”地一下涌上脸颊,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像话。

她甚至能感觉到耳根都在发烫。

心跳如擂鼓,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没有闪躲,也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宿的鸟儿。

先前收拾碗碟时那点干练利落消失无踪,此刻只剩下小女人般的娇羞与无措。

她轻轻咬住下唇,试图平复过于急促的呼吸,垂下的眼睫像蝶翼般微微颤动。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抱着她。

晨光静谧,流淌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空气中,早餐的余香尚未散尽,混合着她身上那抹冷冽微暖的香气,以及他独有的清冽气息,交织成一种无比亲昵、令人心安的氛围。

所有的遗憾,似乎都在这个无声的拥抱里,被悄然抚平了。

凌默微微低头,就能看见苏青青泛着绯红的耳尖和那微微颤动的长睫。

她这副与平日干练形象截然不同的娇羞模样,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他的心尖。

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环着她的手臂没有松开,反而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几分戏谑的慵懒嗓音响起:

“对了,听文旅局王局前两天提起,说苏科长在局里,可是很受欢迎?”

他刻意顿了顿,感受到怀里身躯瞬间的紧绷,才慢悠悠地继续,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更浓,

“怎么样,有没有哪位青年才俊……入了我们苏科长的眼?”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苏青青原本就因他的拥抱而混乱的心跳,此刻更是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一股混合着羞恼和急切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猛地抬起头,水漾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带着几分被冤枉的娇嗔,直视着凌默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

“你胡说什么呢!”

她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我每天忙工作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看什么青年才俊!”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捶他一下以示抗议,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环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好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脸颊却愈发红润,像是熟透的蜜桃。

“王局他……他就是随口乱说的!”

她急急地辩解,眼神里是毫不作伪的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只有在被他误解时才会流露出的慌乱,

“那些人……我连他们具体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看过!”

看着她急于撇清、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模样,凌默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知道王局的话或许有夸大,但此刻苏青青的反应,无疑取悦了他。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收紧了手臂,将这个又羞又急的小女人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满意和宠溺的:

“嗯。”

这一声“嗯”,像带着魔力,瞬间抚平了苏青青所有炸毛的情绪。

她重新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那点小小的委屈和慌乱,都化作了满溢的甜蜜和安心。

他……是在意的吧?

所以才会这样问。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甜。

被他这样紧紧地拥在怀里,听着他胸膛传来的、令人心安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苏青青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方才被他打趣的羞恼还未完全散去,此刻又被他这声带着宠溺的“嗯”搅得心湖荡漾。

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归属感,如同温热的泉水,将她整个人浸泡其中。

思绪,就在这片暖融与悸动中,不受控制地飘远。

她想起他刚才说“专门讲给你一个人听”时的专注眼神;

想起他此刻坚实温暖的怀抱;

想起他平日里清冷,却唯独对她流露出的些许不同……

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和渴望,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疯狂地在她心底滋生、缠绕。

一个清晰无比,却又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的念头,猛地窜入脑海:

她想要他。

不是精神上的依赖与倾慕,而是更完整、更彻底的拥有与结合。

她想要尽快、彻底地把自己交给他!

这个念头是如此大胆,如此直白,带着焚尽一切的滚烫热度,瞬间烧遍了她全身每一寸肌肤,让她几乎要战栗起来。

“天啊……苏青青,

你……你不知羞耻!”

几乎是同时,内心深处响起一声尖锐的、带着极致羞窘的自我唾弃。

她的脸颊、耳根、甚至连脖颈都瞬间红透,热度惊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她下意识地将脸更深地埋进凌默的胸膛,仿佛这样就能藏起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滚烫的念头,生怕被他察觉到分毫。

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与方才被他调侃时的心跳加速完全不同,这一次,混杂着一种隐秘的、带着负罪感的渴望,以及对自己竟然会产生如此“放荡”想法的强烈羞耻。

她怎么会……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可是,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是在心底扎了根,挥之不去。

被他气息包围的感觉,他手臂的力量,他近在咫尺的体温……一切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催化着这个危险的念头。

她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身体僵硬又柔软,内心正在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一边是情感与身体最本能的渴望在叫嚣,一边是长久以来受到的教育和矜持在严厉地批判着自己。

这极致的矛盾,让她几乎要窒息。

只能像只受惊的鸵鸟,将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他,依靠着他带来的那点熟悉的安稳,来平复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惊涛骇浪。

内心的惊涛骇浪尚未完全平复,那份灼人的羞耻感还萦绕在心头。

苏青青猛地想起一件正事,像是抓住了转移注意力的浮木,也像是真的为他担忧。

她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脸颊上的红晕未退,但眼神里已带上了几分清晰的忧虑,语气也变得有些急切:

“对了,凌默!”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听自己说,

“我听说……下午高副市长的那个分享会,可能没那么简单。”

凌默低头看她,眼神示意她继续。

苏青青抿了抿唇,组织着语言:

“我收到消息,今天下午会有几位学界很有分量的老先生到场,他们……他们似乎是来者不善。”

她仔细观察着凌默的神色,见他依旧平静,才继续道:

“这些人以前没有在现场亲耳听过你的诗词,只是通过一些二手信息了解,

所以……他们对你的才华和能力,抱有很深的怀疑。”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替他不平的愤懑:

“而且,他们似乎对你既写流行歌曲,又创作传统诗词的做法非常不满,

认为这是……不务正业,

甚至是……辱没斯文!”

说到最后四个字,她的语气里不禁带上了一丝紧张。

她知道凌默心性淡然,未必在意这些非议,但她却无法不替他感到委屈和担心。

那些老学究固守一方天地,言辞往往犀利刻薄,她怕凌默会因此受到无端的指责和刁难。

她仰着脸,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关切和隐隐的护犊之情,仿佛只要他点头,她就能立刻冲出去与那些质疑他的人理论一番。

“他们根本不懂你!”

她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孩子气的维护。

听到苏青青带着担忧与不平的提醒,凌默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已料到。

他看着怀中人那副如临大敌、恨不得立刻替他辩驳的焦急模样,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柔和。

他抬起手,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用指节分明、带着温热体温的手指,轻轻拂开她颊边因刚才动作而微乱的一缕发丝,动作自然而又亲昵。

“放心吧。”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像深潭静水,不起波澜,“没事的。”

短短五个字,没有任何豪言壮语,也没有丝毫慷慨激昂,却带着一种强大到毋庸置疑的自信与从容。

这并非轻敌的傲慢,而是源于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认知,是一种静观风云起、我自岿然不动的定力。

他指尖那细微的触碰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让苏青青的心尖跟着一颤。

而他话语中那份沉静的力量,更是瞬间抚平了她心中翻涌的焦虑和不安。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呢?

他是凌默。

是那个无论面对何种场面,都能以绝对的实力掌控全局的凌默。

那些固步自封的质疑与诘难,于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清风拂山岗,根本无需挂怀。

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眸,苏青青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重新靠回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只是心底那份想要维护他的心意,并未消散,反而转化成了更坚定的支持与信任。

她相信,下午的分享会,他定然会让所有质疑者,哑口无言。

她不再纠结于下午可能出现的风雨,而是重新沉浸在此刻独属于两人的静谧与温存里。

她依偎在他怀中,能感受到他胸腔平稳的起伏,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混合着自己那抹冷冽微暖的木质香,交织成一种令人迷醉的亲昵。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凌默的手并未收回,而是从她颊边滑落,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沿着她优雅的脖颈线条向下,轻轻抚过她真丝内搭的领口边缘。

那柔软的布料下,是她微微加速的心跳和逐渐升温的肌肤。

苏青青感觉被他指尖划过的地方像是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苗,酥麻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轻轻颤栗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鼻音的嘤咛:“嗯……”

这声音又软又媚,像羽毛搔过心尖,连她自己听了都觉耳热。

凌默深邃的眼眸暗了暗,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合着自己。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的沙哑:“怎么?怕痒?”

苏青青脸颊绯红,眼睫低垂,不敢直视他过于灼人的目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她不是怕痒,是怕自己在他这般不动声色的撩拨下,会彻底失了方寸。

她试图找些话题来分散注意力,也分散自己那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旖旎念头,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娇软:

“粥……还好喝吗?小菜合不合口味?”

“不错。”凌默的回答言简意赅,但他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早餐上。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低头而露出的那截白皙后颈上,线条优美,肌肤细腻,在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上好的瓷器,诱人触碰。

他俯身,微凉的薄唇似触非触地轻轻碰了一下她那片敏感的肌肤。

“!”

苏青青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集中到了后颈那一点。

那触感一瞬即逝,却留下了燎原般的灼热。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微微起伏,真丝布料下的曲线也随之波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凌默……”

她无力地唤了他的名字,带着一丝求饶般的意味,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邀请。

凌默抬起头,看着她此刻的模样,面若桃花,眼泛水光,那平日里干练利落的苏科长,

此刻在他怀里化作了一池春水,柔媚得不可思议。

这种因他而起的、极致的女性化反应,极大地取悦了他。

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静静地、深深地凝视着她。

他的手指缓缓插入她微卷的发丝,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皮,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和占有欲。

苏青青在他的注视和抚摸下,只觉得浑身发软,心跳如鼓。

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媚态横生,但那又怎样呢?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所有的矜持与伪装都土崩瓦解,只想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一个为他心动,为他痴迷的女人。

她鼓起勇气,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迎上他的视线。

那双清澈的眼中,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情动、依赖,以及一丝大胆的挑衅。

她微微仰起头,将自己更近地送向他掌控的范围,红唇轻启,气息如兰: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软糯,带着钩子,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弦上轻轻拨动。

凌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墨色更浓。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融。

“看你……”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好看。”

极近的距离,让苏青青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长睫,挺直的鼻梁,以及那微抿的、弧度优美的薄唇。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让她头晕目眩。

所有的思绪都停滞了,世界里只剩下他逼近的俊颜和令人心悸的气息。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长睫如同蝶翼般不安地颤动,红唇微启,像是在无声地等待着一个即将落下的、注定缠绵的吻。

阳光将相拥的两人紧紧包裹,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与情动。

苏青青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绽放出一种极致的、混合着职业女性风姿与陷入情网小女人娇羞的独特魅力,如同一朵在晨光中盛放的玫瑰,艳丽,且只为一人舒展花瓣。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邀请。

苏青青闭着眼,长睫轻颤,微启的红唇如同清晨沾露的玫瑰花瓣,等待着采撷。

凌默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最终却并未落在她期待的那抹嫣红上。

他微微偏头,温热的唇瓣如同羽毛般,轻柔地印在了她轻颤的眼睑上。

这个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和克制,比直接亲吻嘴唇更显得缱绻动人。

苏青青的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丝绸拂过,一阵酥麻的战栗从脊椎蔓延开。

她轻轻“唔”了一声,带着一丝被安抚后的满足,又带着一丝未能被彻底满足的娇嗔。

凌默抬起头,看着她依旧紧闭双眼、脸颊绯红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声音低沉:“再不走,你的筹备会要迟到了。”

现实如同一盆温水,不冷,却足以让人清醒。

苏青青猛地睁开眼,眸中还有未散的水汽和迷离。

她看了一眼客厅一角的座钟,时间果然已经不早。

一股身为职业女性的责任感瞬间拉回了她的心神。

“啊……是了!”她有些慌乱地应道,下意识就想从凌默怀里起身。

然而,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却并未立刻松开。

凌默依旧维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瞬间从意乱情迷切换到工作模式的些许仓促,仿佛在欣赏一幅有趣的画面。

苏青青被他看得脸颊更红,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羞恼的催促:

“快放开我呀,真的要迟到了。”

那力道软绵绵的,与其说是推拒,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凌默这才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手臂。

苏青青立刻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依旧有些紊乱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

她走到沙发扶手边,拿起那件薄款西装外套,动作利落地穿上。

整理衣领时,她从旁边玻璃柜的反射里,看到自己依旧泛着红晕的双颊和水润的眼眸,那分明是一副被爱情滋养、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她赶紧抬手,用手指稍微梳理了一下有些微乱的长卷发,试图恢复一些平日的端庄。

凌默依旧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重新将自己包裹进那身干练的职业套装里,变回那个优雅利落的苏科长。

只是,那眉眼间残留的春色,以及微微红肿的唇瓣,却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亲密。

苏青青穿好外套,拿起自己的手包和那个精致的食盒。

她转身看向凌默,眼神已经恢复了大部分清明,但看向他时,那份独有的温柔和依赖却无法掩饰。

“那我……先去开会了。”她轻声说道。

凌默微微颔首:“嗯。”

苏青青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语气带着关切和提醒:

“下午的分享会……你也别太轻敌,小心些。”

即便相信他的能力,那份下意识的关心依旧存在。

“知道。”凌默的回应依旧简洁。

苏青青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唇边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转身,踩着中跟皮鞋,步履依旧优雅,却比来时多了几分轻盈和不易察觉的留恋,走向门口。

开门,清晨更明亮的阳光涌了进来,为她周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她回头,最后看了凌默一眼,眸中光芒流转,似有千言万语。

“砰。”

一声轻响,门被轻轻带上。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属于她的那抹冷冽微暖的木质香气,以及沙发上残留的、她身体的微弱余温。

晨光依旧,而属于他们各自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那个带着她体温与香气的清晨插曲,则如同投入心湖的一颗蜜糖,余味悠长,等待着下一次的相遇与交融。

午后阳光正好,一辆线条流畅、内饰考究的黑色轿车静静停在凌默所住的楼下。

凌默下楼时,车旁早已等候着两人。一男一女,皆是衣着得体,姿态恭敬。

见到凌默,两人立刻微微躬身,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尊敬,甚至带着几分见到偶像般的激动。

“凌先生,下午好!

我是市办的小张,这位是小曾。”

年轻男子连忙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并为凌默拉开了后座车门,“高副市长特意安排我们来接您。”

“凌先生好。”

那位被称为小曾的女生也跟着问候,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凌默微微颔首,目光掠过二人,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弯腰坐进了车内后座。

小张坐进了副驾驶,而小曾则拉开了另一侧的后车门,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凌默的旁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礼,又不会过于靠近。

车子平稳地驶出小区,汇入车流。

车内气氛起初有些安静。小张似乎想找些话题,但又怕唐突,几次欲言又止。

而坐在凌默身旁的小曾,则更是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并拢的膝盖上,目光偶尔飞快地瞟一眼身旁气质清冷的凌默,又迅速移开,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

她确实很美,是那种带着书卷气的清丽。

一身合体的浅灰色职业套裙,裙摆之下,一双穿着透明肉色丝袜的腿纤细笔直,并拢倾斜的坐姿完美勾勒出从大腿到小腿再到脚踝的流畅曲线。

丝袜细腻的质感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泛着柔和朦胧的光泽,更显得那双腿型优美无比,带着一种含蓄而诱人的美感。

终于,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小曾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凌默,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细微的颤抖,愈发显得我见犹怜:

“凌……凌先生,

冒昧打扰您一下……”

凌默从窗外收回目光,转向她,眼神平静,带着询问。

小曾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她慌忙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精致手拿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看起来颇为雅致的线装笔记本和一支签字笔。

那笔记本的封面上,隐约可见手抄的诗词,显然是精心收藏之物。

“我……我是您最忠实的读者和听众,非常非常喜欢您的诗词和歌曲……”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眼神里的崇拜和期待却越来越亮,

“您……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就签在这本笔记本上……可以吗?”

她双手捧着笔记本和笔,递到凌默面前,姿态谦卑又带着少女般的恳求,那双穿着丝袜的腿似乎也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线条愈发显得修长诱人。

副驾驶的小张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小曾,似乎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但眼神里也带着理解和善意的好奇,看向凌默。

凌默的目光落在小曾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又扫过她那本看得出经常翻看、边角却保护得很好的笔记本。他并没有立刻接过。

车内安静了几秒,小曾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自己这个突兀的请求惹得凌默不快了。

就在她眼中的亮光即将黯淡下去,准备道歉收回手时,凌默却伸出了手,不是接过笔,而是先轻轻拿起了那本笔记本。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翻动纸页的动作带着一种独特的优雅。

他随意地翻看了几页,上面果然娟秀地抄录着他的诗词,甚至还有一些听歌后写下的感悟。

“抄得不错。”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小曾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夸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哽:

“真……真的吗?

谢谢凌先生!”

凌默这才接过她手中的笔,在笔记本的扉页上,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签名如其人,清峻洒脱,带着一股锐气。

签完名,他将笔记本和笔递还给小曾。

小曾如获至宝般地双手接过,紧紧抱在胸前,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和幸福的笑容,连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都仿佛盛满了星星:

“谢谢您!凌先生!

真的太感谢您了!

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甚至忘了此刻还在车上,还在任务中。

那副小粉丝终于如愿以偿的雀跃模样,与她之前努力维持的职业形象形成了有趣的反差,显得格外生动可爱,也让她那双备受瞩目的丝袜美腿,随着她微微激动的动作,更添了几分鲜活灵动的魅力。

凌默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喜悦,几不可见地微微动了下唇角,随即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恢复了之前的静默。

但车内的气氛,却因这个小插曲,明显轻松活络了许多。

小曾依旧紧紧抱着签名笔记本,脸颊绯红,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身旁之人的侧影,心底的满足与欢喜几乎要满溢出来。

车子继续向着目的地平稳驶去,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在小曾那泛着柔和光泽的丝袜双腿上,投下斑驳流动的光影。

不久后,凌默准时与高副市长会合。

高副市长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用力拍了拍凌默的肩膀,语气热络:

“凌默啊,今天可就看你的了!

我可是把能请动的人都请来了!”

两人寒暄几句,便一同前往会场。

刚一踏入会场侧门,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和低呼便如同潮水般涌来!

尽管在场多是体制内人员,讲究纪律,但当凌默那标志性的低调身影出现时,依旧引发了小范围的轰动,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充满了好奇、兴奋与审视。

这是一个大型会议室,此刻已是座无虚席。

前排位置,坐着的大多是些头发花白、或面容严肃、气质沉稳的资深人士,他们是江城文化界、宣传口的前辈和骨干。

高副市长满面春风地走上主讲台,开始了热情洋溢的开场介绍。

他高度赞扬了凌默在推广江城文化、激发青年一代对传统文化的兴趣方面所做出的卓越贡献,称他是“江城一张闪亮的文化名片”。

然而,话锋微妙一转,高副市长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语重心长:

“……所以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请到凌默,希望借助这次难得的内部分享,能让在座的各位同仁,更深入、更全面地理解凌默以及他所带来的这种新文化现象的价值和内涵。

有些东西,需要我们放下固有的成见,用心去感受。”

这番话,说得委婉,但暗示的意味却相当明显

——内部存在不同声音,需要凌默用实力来“正名”。

紧接着,在高的隆重邀请下,凌默缓步登场。

他依旧是那身简单的穿着,帽檐习惯性地压低,遮住了部分眉眼。

站在话筒前,他只是微微颔首,用那辨识度极高的、平静无波的声音说了句:

“大家好,我是凌默。”

没有多余寒暄,没有刻意讨好。

这份极致的低调与平静,与台下那部分灼热、审视,甚至带着明显不以为然的目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和无声的张力。

尤其是第一排正中央的几位老先生,其中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更是毫不避讳地微微蹙着眉头,嘴角下撇,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在审视一件包装华丽却疑点重重的古董。

另一位穿着中山装、手持保温杯的老者,则是直接侧头与身旁的人低声交谈了两句,随即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不买账”,甚至带着点“吹胡子瞪眼”的不耐烦。

场内的气氛,在凌默登场后的简短沉默中,变得有些微妙和紧绷。

狂热粉丝的激动与资深人士的冷眼旁观,构成了冰与火的两极。

受到台下那泾渭分明的目光,尤其是前排那几位老先生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质疑,凌默确实有一瞬间的意外。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答谢性质的、相对轻松的内部交流。

看来,高副市长在组织时,或许也未曾预料到会有如此明显的对立情绪存在。

不过,这丝意外仅仅在他心中停留了不到一秒。

随即,一种近乎通透的淡然便取代了所有情绪。

是啊,到哪里都不一定全是鲜花和掌声。

这个道理,他在地球时便早已深刻体会。

无论你做出怎样的成就,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存在,尤其是在那些自诩为正统、规矩森严的领域里。

那些浸淫传统多年的老学究们,往往更加挑剔、更加固执,他们习惯于用自己的一套标准去衡量一切,对于任何“异类”和“新事物”,本能地会抱持着怀疑甚至排斥的态度。

在原世,他即便拿出再惊艳的作品,也总会有人嗤之以鼻,冠以“野路子”、“门外汉”的评价。

在这个世界,又怎能奢望所有人都能立刻理解并接受他带来的这一切?

证明?

凌默在心中微微摇头。

自己还需要证明什么吗?

从电台起步,到诗词惊世,歌曲动人,书法称绝,乃至在江大引发思想海啸……他一路走来,创造的奇迹和留下的作品,早已超越了寻常意义上的“证明”。

他的价值,并非需要靠说服眼前这几位固执的老者来确立。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对于那些炽热的崇拜,他坦然接受;

对于那些冰冷的质疑,他也无意去刻意融化。

他今天站在这里,更多的是出于对高副市长一直以来的支持的一份回馈,也是对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一次梳理与分享。

至于别人如何看待,是否接受,那已经不是他需要耗费心神去在意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一点,凌默整个人的气场变得更加沉静和内敛。

他不再去关注那些挑剔的目光,心态彻底放松下来。

他调整了一下话筒,抬起眼,目光仿佛穿透了帽檐的阴影,望向更远处,用一种比刚才更加沉稳、也更加超脱的语气,缓缓开口:

“今天站在这里”

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会场,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只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理解的,文字、声音与我们脚下这座城市,以及我们自身之间,可能产生的一些连接。”

没有辩解,没有迎合,甚至没有去看那些质疑者的反应。

他只是准备开始讲述,属于自己的理解和故事。

这份源于绝对实力的自信与淡然,反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场,让场内的骚动和暗流,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一定。

就在凌默准备正式开始分享,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那些或狂热或审视的面孔时,他的视线在某个角落微微一顿。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江听雪。

她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但风格与之前几次相遇截然不同,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视觉冲击。

她穿着一身青色的新中式立领衬衫,颜色如同雨过天晴后最澄澈的天空,既显肤白,又带着一种沉静雅致的气韵。

衬衫的材质是带有暗纹的提花缎面,在会议室的灯光下流淌着低调的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下半身,她搭配了一条 水墨晕染效果的及地长裙。

裙摆上是浓淡相宜的墨色,如同宣纸上随意泼洒却又意境十足的山水画,行走间,裙裾摇曳,仿佛将一幅流动的江南烟雨图穿在了身上。

长发用一支简单的白玉发簪在脑后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颈边,平添了几分慵懒与风韵。

她妆容清雅,重点突出了那双总是含着知性与温柔的眼眸,

此刻,那双眼眸正一眨不眨地望向台上的凌默,里面盛满了清晰可见的笑意、鼓励,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只有彼此才能懂的亲近感。

她坐在那里,身姿挺拔优雅,霁青与水墨的色彩搭配,让她在略显严肃的会议室环境中,如同一枝清丽脱俗的空谷幽兰,既有东方古典的韵味,又不失现代女性的知性与魅力。

那份经过岁月沉淀的从容气质,与周围或激动或挑剔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出尘。

当凌默的目光与她相遇时,江听雪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她没有像狂热粉丝那样挥手,也没有像审视者那样蹙眉,只是微微偏了偏头,眼神更加专注,仿佛在说:“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凌默看着她这身极具巧思和魅力的装扮,接收到了她眼中那份无声的支持与默契。

在满场复杂的目光中,这一道目光显得如此不同。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平静无波。

但就在视线即将移开的刹那,他对着江听雪的方向,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 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幅度小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仿佛只是他调整姿态时一个自然的动作。

但江听雪看到了。

那一刻,她眼底的笑意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了更深的涟漪,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光晕。

她明白,这个轻轻的点头,是回应,是认可,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无需言语的交流。

凌默随即移开了目光,重新面向全场,开始了他的分享。

然而,这短暂的眼神交汇与无声的致意,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两人之间漾开了只有他们自己能感受到的微妙波澜。

凌默的目光从江听雪那令人安心的身影上移开,迅速收敛了心绪。

他清楚地知道,台下并非只有质疑的目光,更有无数道炽热、崇拜、甚至带着狂热情绪的视线正紧紧跟随着他。

从他登场时那压抑不住的骚动,以及此刻空气中弥漫的激动与期盼,都能感受到这份毫无保留的支持。

他不再去关注前排那几个脸色紧绷的老学究,将注意力投向了更广阔的支持者们。

“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几首大家可能比较熟悉的作品,以及它们背后的一些想法。”

凌默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平稳地响起。

他首先提到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没有刻意渲染,只是用沉静的语气,阐述了在异乡望月时,那种对永恒、对离别、对团圆最本初的叩问与豁达的慰藉。

当他念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台下许多观众不由自主地跟着轻声吟诵,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

接着,是《将进酒》。

他的语调依旧平稳,但当他以一种内在的、压抑着的豪情,诵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时,那股奔放自信、笑对人生的磅礴气概,仿佛穿透了文字,直接撞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尤其是年轻的工作者们,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随之倾吐,激动得脸色发红。

随后,他谈到了《蓝莲花》。

他分享了创作时,对自由、对理想、对穿越迷茫坚定不移的向往。

他坦言,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是想献给每一个在平凡生活中,依然心怀远方、不曾放弃追寻的人。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他轻轻哼唱了一句。

就这一句!

如同点燃了引信!

“轰——!!!”

台下积蓄已久的情感彻底爆发!

掌声如同雷鸣般炸响,一浪高过一浪!

许多年轻的女孩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用力挥舞着手臂,眼中含着热泪,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凌默!凌默!”

“啊啊啊!《蓝莲花》!”

“默哥!”

哭声、欢呼声、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会议室的屋顶。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聆听偶像分享创作心得,感受那份直击灵魂的共鸣,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然而,就在这片沸腾的狂热海洋中,第一排正中央的那几位老先生,却像是几块冰冷的礁石,岿然不动。

他们的脸色,随着凌默的分享,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发阴沉难看。

尤其是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眉头紧锁,嘴角下撇的弧度更加明显,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与……或许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当全场起立鼓掌、欢呼雷动时,他们几人依旧端坐如山,双手放在膝盖上,一次也没有抬起。

那漠然的态度,与身后沸腾的场景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对比。

其中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甚至微微侧头,对旁边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虽然声音被欢呼淹没,但那摇头的动作和紧抿的嘴唇,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态度。

显然,凌默所分享的这些“流行”诗词与歌曲,以及他所带来的这种近乎狂热的现场反应,非但没有赢得他们的认可,反而更加深了他们的反感和疑虑。

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正是“浮躁”、“浅薄”与“哗众取宠”的明证。

会场内的气氛,在这一刻被割裂成了两个极端

——后方是沸腾的、情感宣泄的海洋;

前方是冰冷的、固执坚守的孤岛。

而凌默,就站在这冰与火的分界线上。

凌默分享完创作心得,台下依旧沉浸在那份由诗词与音乐交织出的情感共鸣中,如痴如醉,掌声与欢呼的余温尚未完全散去。

会议室内涌动着一种热烈的、近乎亢奋的气流。

然而,就在这气氛看似一片大好的时候,互动环节刚刚开始,一个沉稳却带着明显疏离感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破了这层热情的外壳。

坐在第一排正中央,那位一直面色沉凝、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者,缓缓举起了手。他身旁的工作人员立刻将话筒递了过去。

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人都认出了这位老者的身份,张明远顾问,江城文化界泰斗级的人物,以研究古典文学功底深厚、治学作风严谨乃至苛刻着称,是传统文人风骨的坚定扞卫者。

张顾问接过话筒,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镜片,然后才抬起眼皮,目光透过镜片,精准地投向台上的凌默。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凌先生。”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感,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瞬间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你的作品,流传甚广,尤其受年轻人喜爱。

这一点,有目共睹。”

他的开场白听起来像是肯定,但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像是一种铺垫。

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依旧保持着所谓的“委婉”,但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冰凌,带着刺骨的寒意:

“但是,恕老朽直言——”

他微微拖长了音调,仿佛在强调自己作为“老朽”的资历和话语权,

“流行文化,往往如过眼云烟,喧嚣一时,却难抵时光冲刷。

它们或许能带来一时的感官刺激,却缺乏足以沉淀的文化重量。”

“文化重量”四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沉重,如同掷地有声的巨石。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更加锐利地锁定凌默,那眼神仿佛在说:年轻人,你玩的这些,我们都见过,不过是虚火罢了。

“所以,老朽冒昧想问凌先生一句,”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挑衅的意味,

“您对自身这些……广受欢迎的作品,其真正的生命力,以及您所追求的文化重量,究竟有何高见?”

最后,他抛出了真正的、图穷匕见的问题,语气中的“绵里藏针”彻底化为了尖锐的锋芒:

“不知,今日能否让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也真正开开眼界,见识一下……

您所说的文化,究竟有着怎样的……分量?”

“分量”二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向凌默!

轰!

整个会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

刚才还弥漫着的狂热与激动,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张顾问那严肃冷峻的脸和台上凌默那依旧平静的身影之间来回移动。

空气紧绷得几乎能听到断裂的声音。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提问,这是公开的、毫不留情的质疑和挑战!

是针对凌默整个创作根基和核心价值的拷问!

支持凌默的年轻人们脸上露出了愤怒和不平,却碍于张顾问的资历和场合,不敢轻易出声反驳,只能紧张地看着凌默。

而前排另外几位与张顾问持相似态度的老者,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看好戏”的默许姿态。

高副市长在台下,眉头紧锁,手心微微冒汗,他没想到张明远会如此直接地发难。

江听雪在角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美眸中充满了担忧,紧紧盯着台上那个孤立却挺拔的身影。

所有的压力,所有的目光,此刻都汇聚于凌默一身。

张顾问的问题,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问号,悬挂在会场中央,等待着凌默的回应。

他会如何应对这近乎羞辱的质疑?

是辩解,是反驳,还是……用行动来回答?

会场内,落针可闻,只剩下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张力在疯狂蔓延。

张顾问那番绵里藏针、近乎诛心的质问,如同冰水泼入滚油,让整个会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质疑的目光、担忧的眼神、愤怒的火焰……所有复杂的情绪都交织在凌默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然而,凌默并未如众人预想的那般辩解或反驳。

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他只是微微垂眸,沉默了大约三秒。

这三秒,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当他再次抬起眼时,那双眸子深处仿佛有亘古的星河在流转,平静得令人心折。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掠过张顾问那咄咄逼人的脸庞,掠过那些或担忧或紧张的支持者,最终,落在了会议室一侧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迈开了步子。

步伐沉稳,从容不迫。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期待的注视下,他径直走向那张铺着洁白宣纸的长案。

他站定,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尘世的喧嚣与质疑都纳入胸中沉淀。

随即,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执起那支饱蘸浓墨的狼毫笔。

笔锋悬于纸上,他神情肃穆,整个人的气场在刹那间变得无比沉凝、厚重,仿佛一位即将在史册上刻下铭文的先贤。

下一刻,他手腕悬动,笔走龙蛇!

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一个个磅礴大气、兼具风骨与深意的字迹,如同被赋予了生命,悍然跃然于纸上——

《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开篇两句,如同历史的洪钟巨响,带着无可抗拒的时空力量,瞬间撞入每个人的心扉!

那奔腾不息的长江,那被浪花淘尽的千古英雄,宏大的意象扑面而来!

“是非成败转头空。”

一句道尽人世沧桑,所有争名逐利、是非恩怨,在历史长河中不过转瞬成空。

这何尝不是对张顾问所谓“文化重量”与“生命力”的一种超然回应?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永恒的自然与短暂的人生形成鲜明对比,一种深沉的哲学思辨在字里行间流淌。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画面转向江畔闲谈的渔樵,将历史的厚重举重若轻地融入平凡生活。

那看惯秋月春风的淡然,那相逢一笑的洒脱,将所有古今兴亡、英雄霸业,都化作了佐酒的谈资。

当最后一个“中”字落笔,那力贯山河的笔锋稳稳收住,一股苍茫、磅礴、洞悉世事的浩然之气,仿佛以凌默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墨迹淋漓的宣纸,仿佛看到了历史长河在眼前奔涌,听到了时光流逝的叹息。

这……这真的是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的词吗?!

这格局!这气魄!这沉淀!

这超然物外的历史观和人生观!

之前的狂热粉丝们,此刻激动得浑身颤抖,泪水无声滑落,那是被极致艺术与深邃思想震撼后的本能反应。

而最大的反差,来自于前排那几位老学究!

他们脸上的不屑、质疑、冰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痴迷,甚至是……狂热!

那位张明远顾问,在凌默写下第一句时,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死死地盯着笔尖的每一个转折,每一个顿挫,嘴唇微微哆嗦着。

当凌默写下“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刹那,张顾问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剧震!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几乎是抢一般地从旁边人手中拿过话筒,也顾不上什么仪态,用他那带着激动颤抖、却异常洪亮的声音,对着那幅墨宝,一字一句,感情充沛地,大声吟诵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他念得抑扬顿挫,声音苍劲有力,将自己毕生对历史的感悟都融入了这吟诵之中。

当他念到最后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时,声音已然哽咽,带着无尽的感慨与叹服。

吟诵声落下。

张顾问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凌默,那眼神里再也没有半分质疑,只剩下纯粹的、近乎虔诚的敬佩与激动。

他用力一拍大腿,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声音甚至有些破音,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般地喊出了那个字:

“好——!!!”

这一声“好”,石破天惊!充满了心悦诚服、无地自容的惭愧,以及发现瑰宝的狂喜!

他这一声,如同信号。前排另外几位老者也纷纷起身,脸上写满了震撼与叹服,用力地鼓着掌,看向凌默的眼神,已如同看待一位足以与他们平等论道、甚至在某些方面远超他们的——大家!

刹那间,掌声如同山呼海啸般从会场的每一个角落爆发出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都要真诚!

冰与火的界限被彻底打破!

凌默没有用言语辩解一句,他只是用这一首《临江仙》,这一幅力透纸背的墨宝,以绝对的实力和碾压级的文化底蕴,将所有的质疑彻底粉碎,完成了最完美的、最震撼人心的反击!

他站在那里,依旧平静,但此刻在所有人眼中,他的身影仿佛与那亘古的青山、东逝的江水融为了一体,充满了不可撼动的、厚重的

——“分量”!

当张顾问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好!”字余音尚在会场回荡,如同春雷般炸醒了所有尚处于震撼中的人们时,凌默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他没有去看那幅墨迹未干、已然注定将成为传世之作的《临江仙》,也没有在意前排那几位老学究此刻激动到近乎失态的神情。

他只是微微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台下那些激动得难以自持的支持者们。

掌声、欢呼声、夹杂着哽咽的呐喊声,如同海啸般持续不断,仿佛要将整个会议室的屋顶掀翻。

许多人甚至激动得相互拥抱,泪流满面,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正在见证一个传奇的诞生,不,是亲眼目睹一首注定流传千古的佳作,在自己面前“水灵灵”地、带着墨香诞生!

这不再是隔着屏幕的欣赏,这是身临其境的、与伟大灵魂的直接碰撞!

凌默抬手,轻轻向下压了压。

那山呼海啸般的声音,竟然真的在他的手势下,如同被驯服的巨兽,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无数双激动、崇拜、渴望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声音。

“谢谢。”

凌默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依旧平稳,却仿佛带着一种刚刚从历史长河中跋涉而归的沧桑与温度。

他目光扫过台下,缓缓开口,开始分享这首《临江仙》的“创作心得”。

“刚才张顾问问及作品的生命力与文化重量。”

他平静地提起那个尖锐的问题,语气中没有丝毫火药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想,或许不必刻意追求。

当你的目光穿透眼前的得失成败,望向那亘古不变的青山与夕阳,聆听那江水流淌、浪花翻涌的声音,感受那渔樵闲话、浊酒相逢的淡然……”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将所有人带入了他所描绘的那个宏大而又充满哲思的境界。

“历史的尘埃,英雄的骸骨,最终都付与笑谈。

但这并非虚无,而是一种……与时间和解后的通透与豁达。”

他没有高谈阔论什么文化理论,只是用最质朴的语言,分享着一种心境,一种对生命、对历史、对宇宙的感悟。

而这感悟,恰恰与《临江仙》中那磅礴而苍凉的意境完美契合。

听着他的讲述,台下众人仿佛亲眼看到了那滚滚东逝的长江,看到了那被浪花淘尽的英雄,感受到了那青山夕阳的永恒,体味到了那渔樵笑谈的洒脱。

一种更深沉的、超越了单纯狂热的感动,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原来,这首词背后,是这样深邃的思考!是这样宽广的胸怀!

“轰——!!!”

当凌默话音落下的瞬间,比之前更加疯狂、更加炽烈的反应,如同火山喷发般轰然爆发!

“凌默——!!!”

“我的天!我哭了!”

“这才是真正的文化!这才是分量!”

“传世之作!这是传世之作啊!”

掌声、尖叫、呐喊、哭泣……所有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情感的洪流,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许多人激动得无法自已,拼命挥舞着手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那澎湃到极致的情绪。

那几个老学究,此刻也全然忘记了之前的成见和身份,跟着用力鼓掌,张顾问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旁边的同僚喃喃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我辈……不如也!”

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种集体性的、因极致艺术与思想共鸣而引发的狂热与迷醉之中。

在他们面前,凌默不仅用作品回应了质疑,更用他深邃的分享,为他们推开了一扇通往广阔精神世界的大门。

这一刻,他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偶像的魅力,更是一种灵魂被洗涤、境界被提升的巨大震撼与幸福。

现场,彻底疯狂了!

就在会场内的狂热气氛因《临江仙》的震撼而达到顶峰,掌声与欢呼声如同沸腾的海洋般汹涌不息时,凌默再次抬手,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那具有魔力的手势,又一次让鼎沸的人声渐渐平息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然而,凌默没有走向任何乐器,也没有播放任何伴奏。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微微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又仿佛在回忆。

会场内安静得能听到空调细微的送风声,以及彼此因为激动而尚未平复的急促心跳。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目光变得悠远而温柔。

他轻轻凑近麦克风,用一种近乎呢喃、却清晰无比的嗓音,开始了清唱:

《如愿》

“你是 遥遥的路

山野大雾里的灯”

没有伴奏,只有他干净、略带沙哑的嗓音,如同月光下潺潺的溪流,瞬间流淌进每个人的心田。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怀念与虔诚。

台下,一个年轻女孩猛地捂住了嘴,眼眶瞬间红了。

她想起了自己那早已去世、却一直像明灯一样指引她前行的爷爷。

“我是孩童啊 走在你的眼眸”

凌默的演唱没有任何炫技,只有最真挚的情感投入。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仰望着前辈、在光芒指引下蹒跚学步的孩子。

一位中年男记者,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想起了自己刚入行时的导师,那个教会他何为新闻理想的领路人。

“你是 明月清风

我是你照拂的梦

见与不见都一生 与你相拥”

歌词中的意象美好而崇高,将前辈的奉献与庇佑比作明月清风。

凌默的歌声在这里多了一丝哽咽,那是一种深刻的理解与无言的感激。

文化局张顾问怔怔地听着,他想起了自己那些早已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师长,想起了他们对自己严谨学风的塑造。

一滴浑浊的泪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他身旁的其他几位老专家,也纷纷红了眼眶。

“而我将 爱你所爱的人间

愿你所愿的笑颜”

当唱到这一句时,凌默的声音陡然变得坚定而充满力量。这是一种承诺,一种传承的誓言。

他仿佛在替所有逝去的、奉献过的先辈们,唱出他们对后来者的殷切期望。

台下,无数年轻人紧紧握住了拳头。他们想到了为建设祖国付出青春乃至生命的先辈,想到了父母无私的养育之恩。

一种“接过接力棒”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酸涩难言。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

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 你曾苦过我的甜

我愿活成你的愿”

这两句,如同最深沉的表白,将子辈对父辈的理解、感恩与继承之心,表达得淋漓尽致。

凌默的演唱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灵魂之上。

“愿不枉啊 愿勇往啊

这盛世每一天”

“你是 岁月长河

星火燃起的天空

我是仰望者 就把你唱成歌”

凌默的歌声在这里达到了情感的高潮,带着一种神圣的使命感。

他将先辈比作岁月长河中的星火,而自己,以及台下千千万万的聆听者,都是仰望者,都有责任将这精神传唱下去。

你是 我之所来

也是我心之所归

世间所有路都将 与你相逢

而我将 爱你所爱的人间

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

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 你曾苦过我的甜

我愿活成你的愿

愿不枉啊 愿勇往啊

这盛世每一天

整个会场,几乎听不到一丝杂音,只有压抑的、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无论年龄,无论身份,所有人都被这直击灵魂的歌声和歌词深深触动,想起了自己生命中的“你”,想起了那些值得感恩和继承的“愿”。

“山河无恙 烟火寻常

可是你如愿的眺望”

“孩子们啊 安睡梦乡

像你深爱的那样”

而我将 梦你所梦的团圆

愿你所愿的永远

走你所走的长路

这样的爱你啊

我也将 见你未见的世界

写你未写的诗篇

天边的月 心中的念

你永在我身边

与你相约 一生清澈

如你年轻的脸

最后几句,凌默的声音渐渐归于一种温柔的、如同摇篮曲般的宁静与抚慰。

他描绘了一幅先辈们毕生追求的、宁静美好的画卷,仿佛在告慰那些英灵:

你们看,这盛世,如你们所愿。

当最后一个音节在空气中缓缓消散,凌默微微低下头,仿佛还沉浸在歌曲的情绪中。

会场内,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极致的寂静。

然后——

如同堤坝决口,巨大的情感洪流彻底爆发!

不再是欢呼,不再是尖叫,而是汹涌的、无法抑制的泪水与雷鸣般的、混合着哽咽的掌声!

“呜呜呜……”

“爸……妈……”

“这盛世……如您所愿!”

许多人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或是与身边的人紧紧相拥。

泪水是为了逝去的亲人,是为了无私的先辈,也是为了这份被深刻理解和表达出来的、跨越时空的情感共鸣。

凌默用他毫无修饰的清唱,用这首《如愿》,不仅展示了他声音的魅力,更完成了一场触及每个人内心最柔软处的情感布道。

他让所有人都记起了来路,明确了传承的责任,并在这泪水中,获得了继续勇往直前的力量。

这一刻,分享会不再仅仅是才华的展示,它成为了一个集体情感的宣泄口,一次灵魂的洗礼。

台下泪奔成河,而凌默,静静地站在台上,如同一个引路人,照亮了每个人心中的那份“愿”。

《如愿》那抚慰灵魂的尾音,如同最后一滴清露坠入心湖,荡开的不是涟漪,而是海啸!

寂静被打破的瞬间,整个会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库,轰然炸裂!

之前因震撼、因感动而压抑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最疯狂、最彻底的宣泄口!

疯狂!

人群如同潮水般向前涌去!

前排的座位失去了意义,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拼命地向前伸着手臂,想要更靠近台上那个如同神只般的身影。

年轻人的脸上混杂着泪水与极致的兴奋,嘶吼声几乎要撕裂喉咙:

“凌默——!!!”

“啊啊啊!我死了!!”

“神!你是我的神!!”

他们挥舞着一切可以挥舞的东西

——笔记本、钢笔、甚至只是徒劳地挥舞着手臂,仿佛只有通过这种剧烈的肢体动作,才能释放体内那几乎要爆炸开的激动能量。

整个会场的地面都在无数双脚的踩踏和身体的晃动下微微震颤。

癫狂!

几位情绪特别激动的年轻女孩,已经哭得几乎脱力,瘫软在同伴的怀里,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凌默,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着“如愿……他唱了如愿……”,陷入了一种意识模糊般的迷醉状态。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猛地摘掉眼镜,用力抹着汹涌而出的眼泪,却又忍不住放声大笑,状若癫狂,仿佛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与重生。

就连那些原本持重的工作人员,此刻也忘了职责,跟着人群一起呐喊,脸上是同样的狂热与崇拜。

维持秩序的防线早已被情感的洪流冲垮,会场内秩序濒临失控,但却是一种幸福的、朝圣般的失控!

痴狂!

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病态的迷恋与执着。

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凌默身上,仿佛要将他的每一寸轮廓、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刻进骨髓里。

那眼神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是信仰,是绝对的信服,是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狂热!

“我这辈子……就只追他一个了!”

一个女孩紧紧抱着同伴,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

“他懂……他什么都懂!

诗词、历史、人生、还有我们的心!”

另一个男孩喃喃自语,眼神迷离。

而之前那些质疑的声音,早已被这狂热的海洋彻底吞没、消解。

张顾问等人,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矜持?

他们同样站在人群中,用力地鼓着掌,脸上是老泪纵横的激动。

张顾问甚至不顾形象,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对着凌默的方向,一遍遍地重复着:

“好孩子!好孩子啊!

服了!老夫心服口服!”

台上,凌默依旧站在那里。

与台下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依旧平静。

帽檐下的脸庞看不清具体神情,但那挺拔的身姿,在混乱癫狂的背景下,仿佛风暴眼中最宁静的存在,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需要说话,不需要动作。

一首《临江仙》,以厚重的历史底蕴与人生哲理,碾碎了所有关于“文化重量”的质疑!

一曲《如愿》,以触及灵魂的深情与传承的誓言,征服了每一颗柔软或刚强的心!

诗与歌,刚与柔,在此刻完美交融,形成了无可抗拒的精神洪流,将现场每一个人,无论年龄、无论立场,都彻底卷入其中,心甘情愿地为之疯狂、为之癫狂、为之痴狂!

这不再是一场简单的分享会,这是一次神迹的展示,一场心灵的绝对征服!

所有身处其中的人都知道,今夜过后,他们的灵魂深处,将永远烙印下这个名字

——凌默!

以及这场让他们彻底沦陷的、诗与歌的传奇风暴!

就在台下陷入一片集体性的狂热与痴迷,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之际,一道窈窕的身影,

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趁着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被这狂热景象惊得一时失神的刹那,猛地从靠近舞台的座位区域站了起来!

是江听雪!

她那双总是含着知性与从容的美眸,此刻被水光彻底淹没,里面燃烧着与台下众人无异的、甚至更为炽热的火焰。

那身青色与水墨交织的新中式衣裙,随着她急促的动作,裙摆如同水墨泼洒般荡开优美的弧度。

她几乎是小跑着,几步就冲上了舞台!

在所有人惊愕、随即转为更加狂热的目光注视下,在震耳欲聋的喧嚣声中,她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了台上那个如同定海神针般的身影——凌默!

刹那间,温香软玉满怀。

凌默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与微微的颤抖,那妙曼的身姿紧密地贴合着他,带着她身上独特的清雅馨香,以及……一种不管不顾的、汹涌的情感。

台下瞬间爆发出更加炸裂的惊呼和尖叫!

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觉得这举动唐突,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在这种氛围下,任何宣泄爱意的行为都显得无比合理!

“啊啊啊!是江主持人!”

“她也上去了!!”

“天啊!我羡慕死了!”

江听雪完全无视了台下山呼海啸般的反应,她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在凌默的颈窝,仿佛要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和力量。

然后,她踮起脚尖,湿润柔软的唇瓣几乎贴着凌默的耳廓,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带着浓重哭腔和颤抖的、气若游丝的声音,吐露了压抑已久的心声:

“凌默老师……我真的……

忍不住了……”

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好喜欢你。”

这五个字,轻如蚊蚋,却重若千钧,如同最直接的电流,穿透喧嚣,精准地传入凌默耳中。

说完,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怕听到任何回应,迅速松开了怀抱,深深地看了凌默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感:羞涩、大胆、爱恋、决绝

——然后,在更多人反应过来之前,她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跑下了舞台,重新没入台下激动的人群中,只留下一个摇曳生姿、令人无限遐想的背影。

而她这一抱,这一句唯有凌默听见的表白,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又浇上了一瓢热油!

“省台的当家花旦都主动上台拥抱了!!”

“连江听雪都彻底沦陷了!!”

“凌默!你看到了吗!我们都爱你!!”

现场的疯狂、癫狂与痴狂,被这个插曲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羡慕、嫉妒、更多的是感同身受的理解与支持!

江听雪的举动,仿佛代表了他们所有人,做出了他们想做而不敢做的行动!

凌默站在原地,颈侧似乎还残留着她呵气如兰的温热触感和那句石破天惊的表白。

他依旧戴着帽子,看不清表情,但微微僵直的脊背和那瞬间停滞的呼吸,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这一刻,舞台上下,界限模糊。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由凌默亲手缔造的情感风暴中,为之疯狂,为之沦陷。

而江听雪那大胆的拥抱与表白,则成为了这场风暴中最艳丽、最勾魂摄魄的一笔,深深烙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当会场内因江听雪的大胆举动和凌默的沉默回应而气氛灼热到近乎燃烧时,凌默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再次屏息的举动。

他缓缓走到长案前,小心地拿起那幅墨迹已干、仿佛凝聚了历史烟云与人生浩叹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宣纸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

他没有看向台下那些渴望、狂热的目光,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台侧,同样激动不已的高副市长。

“高市长,”凌默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

“这幅字,送给您,送给江城。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

说着,他双手将这幅堪称传世之作的墨宝,递向了高副市长。

轰!

现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混杂着极致羡慕与理解的哗然!

“送给高了!”

“天啊!高市长太幸运了!”

“这……这简直是镇市之宝啊!”

高副市长显然也没料到这份突如其来的、厚重到无以复加的礼物。

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迅速涌上激动的红潮,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他连忙上前几步,几乎是带着虔诚的姿态,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极其小心地接过了这幅字画,仿佛捧着的是整个江城文脉的气运!

“凌默!

这……这太珍贵了!

这怎么敢当!”

高副市长声音都有些哽咽,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一幕,更是彻底点燃了台下那些有身份、有地位、同样懂得这幅字价值的人内心的渴望之火!

当下,就有几位平时沉稳持重的商界巨擘、文化名流坐不住了。

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者,某着名收藏家、企业家率先起身,对着台上的高副市长同时也是对凌默拱了拱手,语气极其客气,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高市长!凌先生!老朽冒昧!

此作气象万千,已非凡品,堪称神物!

不知……不知高市长可否割爱?

老朽愿以城东那栋新落成的文华大厦顶层全景复式,外加我在海外拍卖行刚收的一幅真迹《山居秋暝图》交换!

只为能日日瞻仰此作,涤荡心灵!”

他话音刚落,旁边另一位身材微胖、气场强大的地产大亨立刻接口,声音洪亮:

“老王你那个虽好,意境却稍显清冷!

高市长,凌先生!我愿出我集团旗下临江仙一号别墅,独栋带私家码头和园林,占地五亩!

再外加我私人博物馆里所有当代名家字画,任您挑选三幅!

只求能请回这幅《临江仙》镇宅!”

又有一位穿着中山装、显然是文化基金负责人的女士优雅起身,语气不疾不徐却分量十足:

“高市长,凌先生。

物质条件前面两位已经说得很多了。

我们华夏文脉基金会,愿意出资五亿,设立一个以凌先生和您高市长共同命名的文化传承基金,专项用于扶持江城本土青年艺术家!

只希望这幅承载着凌先生才情与江城气韵的墨宝,能由我们基金会代为保管、展览,让更多人得以瞻仰!”

……

报价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惊人!

没有人直接提“钱”字,生怕玷污了这幅作品的艺术价值和精神分量,但所开出的条件,无一不是天文数字或是稀世珍品,每一个都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现场所有人都听傻了,也羡慕疯了!

谁能想到,凌默现场挥毫的一幅字,竟然能引发如此疯狂的“争夺”?

这已经不仅仅是艺术价值的体现了,这更像是一场身份、地位、眼光和魄力的无声较量!

高副市长紧紧抱着那幅字,像是抱着绝世珍宝,面对这些令人心跳停止的“诱惑”,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道:

“不换不换!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是凌默送给江城的!

是咱们江城的荣耀和镇市之宝!

谁来了也不换!”

他这话,更是将这幅《临江仙》和凌默的地位,推上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神坛!

凌默站在台上,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送出这份礼物,是真心感谢高的支持。

至于引发的这场“风暴”,似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又似乎与他无关。

他只是再次证明,他凌默的墨宝,一字千金?不,是万金难求,倾城不易!

就在高副市长紧紧抱着那幅《临江仙》,如同护崽的雄狮,面对各方大佬开出的惊人条件毫不动摇,

连声说着“这是江城的!不换!绝对不换!”时,台下那些精明的人们眼看求字无望,目光瞬间发生了微妙而一致的转移。

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牢牢锁定在了台上那个始作俑者,那个真正的宝藏

——凌默本人身上!

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只要请动了凌默,还怕没有第二幅、第三幅传世之作吗?!

刹那间,一种新的、更加炽热的“抢人”风暴,在会场内悄然成型,并迅速席卷开来!

首先发难的,是坐在嘉宾席前排的一位气质干练、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

他笑着站起身,声音洪亮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高市长,您这可就有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了!

凌先生这样惊才绝艳的国之瑰宝,理应让更多人领略其风采嘛!”

他转向凌默,语气变得无比诚恳热情:

“凌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苏杭市宣传部的负责人。

我们苏杭,别的不敢说,文化底蕴、园林景致、宜居环境,那是举世公认的!

我们诚挚邀请您成为苏杭市的文化首席顾问!

我们愿意提供西湖畔的独栋文化名人馆作为您的创作居所,配备专业的助理团队,每年还有一个亿的专项文化创作基金,由您全权支配!一切待遇,都可以谈!”

他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好家伙!苏杭这是下血本了啊!”

“西湖边的名人馆?!那是钱能衡量的吗?”

“每年一个亿的创作基金!还全权支配!”

还没等众人从苏杭的开价中回过神来,另一位身材魁梧、声音如同洪钟的北方大汉猛地站了起来,声震屋瓦:

“老李你们苏杭就是太文绉绉了!凌先生!”

他朝着凌默一抱拳,带着北地特有的豪爽,

“俺是长安来的!咱长安别的不多,就是历史厚、底蕴足!

秦皇兵马俑、大唐不夜城,那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硬通货!

我们请您做咱们长安的城市文化代言人!

待遇?简单!市中心唐代遗址公园旁,给您划一块地,按唐代王府规制,您自己想怎么建府邸就怎么建!

另外,我们联合西北五省的文化基金,每年给您三个亿,支持您搞创作、搞研究!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轰——!!!”

现场彻底炸了!

唐代王府规制自建府邸?!

每年三个亿?!还是联合基金?!

这已经不是抢人,这简直是要把凌默当“文化帝王”给供起来了!

高副市长在台上,听得脸都绿了,气得差点跳脚,指着那两位“挖墙脚”的同仁,手都在抖:

“你……你们!老李!老张!过分了啊!

当着我的面挖人?!

凌默是我们江城的文化名片!谁也别想抢走!”

然而,这股“抢人”的狂潮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遏制。

紧接着,南方的滨海城市代表也加入了战团,开出了“海岛私属创作基地+国际级媒体资源全面推广”的条件;

西部文化重镇的代表则许诺了“授予荣誉市民称号,享受特殊津贴,并建立凌默个人艺术馆”的优厚待遇……

一个个条件被抛出来,一个比一个诱人,一个比一个惊人,听得台下众人目瞪口呆,也听得高副市长血压飙升,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凌默藏起来!

就在这各方势力为了凌默“大打出手”,几乎要将分享会变成人才竞拍会时,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浓浓粤语口音的声音,笑眯眯地响了起来,话语内容却更是石破天惊:

“哎呀,你们这些后生仔,争来争去,无非就是名啊利啊,地方啊。”

只见一位穿着香云纱褂子、手持紫砂壶的老者缓缓站起,他是粤城来的侨商领袖,德高望重。

他目光慈祥地看着凌默,又瞥了一眼台下某个方向,语出惊人:

“凌先生如此年轻俊杰,才华横溢,想必还未成家吧?

老朽在港岛有个不成器的孙女,今年刚在国外读完博士回来,模样嘛,大家都说像我年轻时候,还算周正。

性格温婉,尤其仰慕有才华的年轻人。

她在浅水湾有套祖宅,风景还不错。

要是凌先生有兴趣来南方发展,不妨年轻人先交个朋友,处处看?

这事业和终身大事,说不定可以一并考虑考虑嘛,哈哈哈!”

美人计?!!

连这招都用上了?!!

还是海龟博士+浅水湾豪宅?!!

全场瞬间一片哗然,随即爆发出更加热烈的、带着起哄意味的笑声和惊呼声!

无数道目光在凌默和那位粤城大佬之间来回逡巡,连之前那些争抢的城市代表们都愣住了,没想到竞争还能以这种形式展开!

“高!这招太高了!”

“直接送孙女可还行?”

“浅水湾豪宅啊!还是祖宅!这嫁妆……”

高副市长这下是真的要气晕过去了!

脸涨得通红,指着那粤城大佬,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挖人也就算了,现在连“和亲”这招都使出来了?!还有没有底线了?!

他猛地扭头,看向台上依旧平静的凌默,心里那个急啊!

生怕凌默一个点头,就被这“糖衣炮弹”外加“美人计”给拐跑了!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冲到凌默身边,几乎是抢过话筒,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全场,更是对着凌默,大声宣布,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都安静!听我说!”

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

“凌默!是我们江城的孩子!

是我们江城一手培养出来的骄傲!谁也别想打主意!”

他转向凌默,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与诚恳,

“凌默,你听着!他们能给的条件,我们江城,砸锅卖铁也给!

文化首席顾问?你就是我们江城的文化形象大使!唯一的!

创作居所?市里马上批地,在江心洲文化公园核心区,给你建一个最好的凌默文化工作室!设计图你定!

创作基金?市财政牵头,联合本地企业,成立凌默文化发展基金,启动资金不低于五个亿!以后每年追加!

待遇?享受江城最高规格专家待遇,配专车,配助理团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些虎视眈眈的“抢人者”,尤其是那个使出“美人计”的羊城大佬,重重地哼了一声,补充道:

“至于终身大事!我们江城的好姑娘多了去了!

个个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到时候,我亲自……不,我们全市人民都帮你把关!

肯定给你找个最好的!

但前提是,你得留在江城!”

高副市长这番几乎是“梭哈”式的表态,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再次让全场震撼!

为了留住凌默,江城这是要倾尽所有啊!

凌默站在台上,看着身边激动得面红耳赤的高副市长,看着台下那些为了争夺他而开出各种不可思议条件的各方代表,看着那位想给他介绍孙女的老者,还有角落里,那个因为刚才大胆拥抱和表白、此刻正俏脸微红、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的江听雪……

他依旧戴着那顶帽子,遮住了大半表情。

但在那帽檐投下的阴影里,他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微微向上弯了一下。

这世界,似乎因为他,变得更加有趣了。

而这场因他而起的、席卷了江城乃至更多地方的“凌默争夺战”,显然,才刚刚拉开序幕。

但大家都适可而止,并没有继续逼迫凌默表态!毕竟细水长流,以后机会多着呢!

当高潮迭起的分享会终于落下帷幕,高副市长如同护着传国玉玺般,在那几位商贾名流还有友军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亲自护送着那幅《临江仙》墨宝离开后,会场内的气氛却并未立刻冷却。

许多人依旧激动难平,目光灼灼地看着正准备离场的凌默。

渴望能得到一个签名,一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然而,令人动容的是,在场的工作人员和年轻的粉丝们,尽管内心无比激动,却展现出了极高的素养。

没有人失态地一窝蜂冲上前去围堵,而是自发地、迅速地排成了一条虽然激动雀跃却井然有序的长队。

队伍中,有刚才泪流满面的女孩,有满脸崇拜的年轻公务员,还有那些曾为凌默演唱会、直播熬过无数个夜晚的幕后工作者们。

凌默看着这条安静而充满期待的长龙,目光扫过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却同样带着真诚支持的面孔。

他想起高副市长之前的话,想起这些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为了他的活动付出的辛劳和汗水。

他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明星架子,原本迈向后台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转身,径直走到旁边一张空闲的桌案前,拉过一把椅子,坦然坐下。

工作人员立刻会意,迅速准备好了签名用的笔。

“大家排好队,慢慢来。”

他低沉平静的声音响起,没有多余的话,却像有一种魔力,让原本就秩序井然的队伍更加安静了几分。

没有抱怨,没有推搡,只有一双双充满期待和感激的眼睛。

凌默接过第一个递上的笔记本,是一位看起来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女孩,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谢……谢谢凌默老师!今天的分享真的太棒了!”

女孩激动得语无伦次。

凌默抬眼看了她一下,点了点头,笔尖流畅地在扉页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顺手写下了“前程似锦”四个字的简短祝福。

女孩拿到签名,看着那额外的祝福,先是一愣,随即眼眶瞬间又红了,紧紧抱着笔记本,对着凌默连鞠了好几个躬,才欢喜得几乎同手同脚地跑开。

第二个是位年轻的小伙子,似乎是某个技术团队的成员,他拿着凌默演唱会的海报,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凌默同样利落地签名,并写下了“感谢付出”。

小伙子看到这四个字,身体猛地一震,显然明白凌默指的是什么,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更加坚定,郑重地说了声“谢谢凌老师!”,这才小心地收起海报。

第三个,第四个……

凌默坐在那里,来者不拒。

他的签名速度很快,但并不敷衍。

对于明显是工作人员的人,他会写下“辛苦了”;

对于年轻的学生,他会写“学业有成”;

对于眼中带着迷茫的,他会写“勇往直前”……每一个签名,都带着他独有的风骨,每一句祝福,都简短却直抵人心。

拿到签名的人,无一不是如获至宝,脸上绽放出极度开心和幸福的笑容,有的甚至激动地跳起来,与同伴分享这份喜悦。

队伍在缓慢而坚定地前进,会场内弥漫着一种温馨、激动而又充满敬意的氛围。

凌默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用这种方式,回报着这些默默支持他、为他付出过的人们。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他的行动,比任何华丽的言辞都更能表达他的感谢。

VIP小说推荐阅读:重返八零,奉子成婚迎娶女大学生都市极品医神叶辰官路风云农家福运小悍妃诸天降临时代,我的识海通洪荒养鬼为祸道爷下山我一个特技演员疯狂整活很合理吧特战兵王一醒来,老婆孩子热炕头兰陵风流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奈何女老板硬要嫁我我的朋友进过监狱出狱后,我成了金牌男技师重返1990:枭雄崛起玩古董第一天,我服了那个老六空无之路最强战神虐完我,前妻后悔了,求我回头屠狗之辈超级医圣钢轨上的五年:三千到存款五十万法则即我:重返地球定乾坤祖宗饶命进化之眼我有一只神奇手:校花姐姐不忧愁魔尊在都市鬼医狂妃亿万老婆买一送一我都开挂了,你还叫我杂牌军?带着桃源空间重生2003邪王独宠废柴妃为妾傲世九重天都市青霄问道路神话纪元,开局觉醒身外化身四合院:来到1965,我要顶门最强超级学霸至尊瞳术师修仙保安,开局杨蜜胖迪找上门县城青年之入世性转后,我成了贵族大小姐她的梨涡深深史上最强钓鱼佬!觉醒异能!我吸血进化?乡村神医好快活都市破烂王:我,身价百万亿诡外卖系统!我成了资本大佬
VIP小说搜藏榜:我不是戏神规则怪谈,我能无限违反规则华夏神兵哪家强,就得看我白发郎纵横港综:你管这叫差佬?我说今夜无神,于是众神陨落香江:王者崛起我在香江具现武道神话规则怪谈:全球直播求生神瞳弃少妾要休夫:冷情王爷快放手三界时空旁听生emo:开局吐槽前女友暴君的醋坛子又翻了娱乐没有圈:重生影后,狠嚣张爱若繁花盛开重生甜蜜蜜:老婆,乖一点!穿越,我在异世做反派很晚遇见你都市无敌战兵华娱之出道即巅峰盛宠医妃:十九爷,别撩火异虫迷城:触手娘的养育手册重返风华年代时代好青年我扶男二上位后寻锦春穿成恶毒女配后我成功洗白这没名没分的日子我不过了开局被催债,眼睛突然能扫码退婚后,病娇王爷宠我如珠似宝渔夫逆袭:开局救美,渔获满舱古穿今之武戏女王我有一个工业世界土拨鼠拨土重生之重来的话我来到这个年代病娇女总裁爱上我婚约对象是七位师姐,我要退婚!赐光系列一捻暗女院长的私房高手末世:我靠空间农场娇养女神军团少年特工王乡村神医:树先生护花狂龙圣幕之下:我收到一封信开始空间锦鲤:带着全家穿六零劈天斩神秦时明月之无限打卡陆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VIP小说最新小说:让你开美食店,你凌晨三点营业?何以为民和植物人女神领证,系统激活!鉴宝:我的眼睛通万界娱乐:开局被逼反串,我火爆全网灵虚印开局透视,我靠赌石赢麻了不露脸电台主播,全网都在找我!星辰剑神签到高武:从工地搬砖开始无敌猎人的抗战都市仙主纨绔遇清风:衍之与清沅重生开局90天赚十亿开局被甩?系统奖励根本停不下来穿越五九,开局签到八级钳工青梅傲娇不表白?撩她闺蜜急死她我们都在拼命的活着抗战烽火:从淞沪会战开始从收尸开始,我吞噬万物契约鼠弩手,送进副本当BOSS僵尸之拜师九叔,开局先天道体财阀后妈给的多,如烟周周扶新墙749局守夜人?我乃道门真君拜金女友?我高冷男神惯的五十大叔游戏人生开局吸纯氧,自靠本身硬扛纯氧亮剑之我每天都有一个人我在蓝星学修道重生在2008签到凡人失望后修仙外卖星爹与吐槽娃细胞微操大师种地:最弱职业的我美女成群最强兵种?百倍光环农民申请出战超级农场主唯一真神越杀鬼子我越强透视黄金瞳:鉴宝赌石捡漏样样通开局女总裁怀孕,校花全家急哭了这骑士正经吗?咋契约都是异族娘国运求生:我开局扮演大秦始皇帝万界随机摆摊,无论种族好好吃饭关于盗神迎娶白毛剑娘这档子事以舞成名大医凌然:开局神医系统激活五八四合院:空间在手,女神我有超级辅助系统,直达人生巅峰!我死后一百年都市绝品仙医:我的弟子全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