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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文思月和公孙杏随着元瑶步入洞府,刹那间,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宛如实质化的气流,直往鼻腔里钻。

宁不凡轻吸一口气,灵气中混杂着灵草的清苦与花香的甜润,在肺腑间流转,周身毛孔都似被这灵气滋养,透着丝丝舒畅。

文思月亦是微微睁大双眼,她本就对灵气感知敏锐,此刻身处这灵气浓郁之地,只觉浑身灵力都开始雀跃起来,像是干涸的田地迎来甘霖,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吸纳炼化的冲动。

公孙杏紧跟其后,脚步都有些踉跄,她修为尚浅,面对这般浓郁灵气,竟有些承受不住,脸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忙运转灵力,试图让自己镇定些。

洞府深处,瀑布自石壁垂落,“哗哗” 的水流声在静谧的洞府内格外清晰。溅起的水珠带着丝丝凉意,沾在肌肤上,与周身炽热的灵力形成奇妙的反差。深溪旁,灵草灵花肆意生长,皆是修炼所需的珍贵辅材。

叶片上凝着未散的露水,在幽微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光芒,宛如镶嵌着的细碎宝石 ,每一株都散发着独特的灵韵,引得修仙者们的目光频频停留。

三人跟着元瑶在洞府内走着,元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宁不凡,眼尾带着灵动笑意,语气却有几分认真:“韩兄,这些年可真是名扬星海。世人皆传言,虚天殿第一秘宝虚天鼎,最终落在一名姓韩的结丹修士手中。” 她目光在宁不凡身上稍作停留,带着几分试探追问,“观韩兄如今修为精进至斯,莫非是服用了那鼎中的补天丹所致?”

宁不凡指尖微顿,心里暗忖:补天丹确实服过,却不是从虚天鼎里获得,里面的早被蛮胡子夺走,而自己的机缘另有出处。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颔首:“元道友所料不假,韩某确是得此机缘,才进阶神速。”

“当真!?” 元瑶眼睛倏地睁大,随即掩唇笑出声,眉眼弯成月牙,“诈韩兄一下都能中!是是是,韩兄说啥,元瑶都信。” 语气里的羡慕毫不掩饰,眼神落在宁不凡身上,带着对强者机缘的向往。

身侧的文思月垂着眼睫,只用余光悄悄打量元瑶。见元瑶与韩前辈说话时毫无拘谨,连带着几分调侃都来得自然随意,她暗自思忖:这元前辈性情好生爽朗,竟敢这样与韩前辈说笑,看来二人此前的交情的确不浅。

公孙杏同样低垂着头,偶尔抬眼偷偷看元瑶和宁不凡,听到元瑶的话,心中也是一惊,下意识往文思月身边靠了靠,像是寻求一点安心。文思月感受到她的动作,微微侧身,用手臂轻轻碰了碰公孙杏,示意她镇定 。

文思月念头刚落,便立刻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拢了拢袖口,不敢再多看 —— 毕竟是两位前辈相处,自己作为后辈,过多窥探总归失了分寸。公孙杏也有样学样,快速收回目光,紧紧攥着裙摆,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文思月观察着元瑶与宁不凡的交流,元瑶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笑语,都被她默默收入眼底。元瑶的爽朗在修仙界并不多见,尤其是面对宁不凡这位强者,还能如此随意调侃,着实让文思月心生感慨。她深知,修仙者之间的交情,多是建立在实力与利益之上,像元瑶这般纯粹的态度,要么是对自身实力极为自信,要么就是与宁不凡有着极深的过往。而从宁不凡对元瑶的回应来看,虽言语间平淡,但文思月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熟稔。

她在心底轻叹一声,作为晚辈,自己与宁不凡的关系,更多的是敬畏与追随。看着元瑶与宁不凡毫无隔阂的相处,文思月不禁有些羡慕。可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与立场,决定了她只能守好分寸。此刻,她能做的,便是站在宁不凡身后,默默支持,不逾矩,不僭越。

公孙杏紧紧跟在文思月身后,深紫色纱裙的裙摆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微微晃动。踏入洞府后,她的目光便死死地盯着文思月的后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瀑布的水流声在她耳中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似在敲击她紧绷的神经。偶尔,她会用眼角余光快速扫过洞口的草木灵气,那一闪而过的光芒,让她稍感安心,却也不敢过多停留。

她全程紧绷着心神,连大气都不敢出。洞府内奇异的光影在洞壁上摇曳,她都不敢随意打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冒犯了这陌生又充满灵力的空间。文思月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像是给她发出的信号,她亦步亦趋,不敢有丝毫差池 。

听到元瑶和宁不凡谈及补天丹这般重宝,公孙杏心中一紧,差点停下脚步,好在文思月及时的轻碰,才让她稳住身形。她低着头,脸颊因紧张和局促微微泛红,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裙摆,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

宁不凡听着元瑶爽朗的笑声,又瞥见文思月垂眸时眼底那点若有所思的光,再瞧了瞧一旁紧张得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公孙杏,只觉太阳穴隐隐发紧。他不禁回想起原着中韩立的经历,在结婴之前,韩立一心扑在生存与大道上,对墨凤舞的懵懂心动藏于复仇承诺之后,对紫灵的患难羁绊保持着道友分寸,连元瑶的慕强依附都只作寻常交集。等到修为渐高、确立道侣后,他才惊觉心底唯一的亏欠 —— 当年两次救下文思月,却因一心向道拒绝其托付,将人安置荒岛便再未顾及,最终只能看着她另寻归宿。至于墨彩环的等待、陈巧倩的心意,他或怜惜或同情,却从未纳入情感羁绊;即便是与紫灵的短暂纠葛,也因彼此的选择坦然放手。韩立的仙途从非‘错失深情’,而是在大道优先的取舍中,留下了唯一一处对道义未尽的遗憾。

如今自己穿越来到这个世界,既然知晓这些遗憾的结局,自然暗下决心,定要将这些遗憾一一补全。只是真正着手去做,才深切体会到其中的艰难。要妥善回应每一位女子的心意,既不能辜负元瑶的爽朗亲近,又要安抚梅凝的患得患失,还要应对汪凝的精于算计,甚至远在天南的几位女子,每一份感情都不容轻慢。

可每当看到元瑶此刻毫无隔阂的笑意,想到日后能改写她们的命运,避免那些求而不得的悲剧,心中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能亲手将别人求而不得的遗憾,改写为圆满的结局。这份复杂的情绪,在宁不凡心中交织缠绕,也为后续与诸多女子的相处埋下了伏笔。

四人踏着青石小径走进元瑶的洞府,绕过外间的炼丹角,便到了里侧用作休憩的石室。石室陈设极简,却收拾得一丝不苟。

公孙杏紧紧跟在文思月身后,深紫色纱裙的裙摆几乎贴上文思月的淡紫色纱裙,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人的后背,连眼角余光都不敢随意扫过那些规整的陈设。她全程紧绷着心神,只敢借着文思月的身影遮挡自己,生怕在这陌生的前辈洞府里失了分寸。

元瑶引着三人落座,转身便去了隔壁的储物间,声音隔着石门传过来:“韩兄、文姑娘、公孙姑娘稍等,我去取些灵茶来。” 宁不凡指尖摩挲着石桌边缘,目光扫过那些规整的陈设,心里暗忖:果然还是原着里那副细致性子,连住处都打理得半点不含糊。公孙杏则在文思月身旁轻轻坐下,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膝上,头垂得更低,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不多时,元瑶端着玉盘回来,盘中三只白瓷杯冒着轻烟,旁侧还摆着碟莹润的青纹果。她将玉盘轻放在石桌上,指尖拂过杯沿,笑着招呼:“灵茶用晨露泡了青心叶,三位尝尝这乱星海少见的清爽滋味。”

宁不凡待她落坐,才缓缓开口:“元道友,韩某今日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元瑶正给文思月倾茶的手微顿,抬眼时眼底褪去寻常温婉,多了几分洞悉:“韩兄但说无妨,只要是元瑶手中有的,断无推辞之理。” 公孙杏捧着元瑶递来的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耳尖不自觉泛着薄红,目光落在杯中的茶叶上,不敢参与前辈间的对话,只默默听着。

“不知你先前所得那瓶万年灵乳,可还存余?韩某想……” 话未说完,元瑶已探向腰间储物袋,一道白光闪过,一只泛着淡淡粉晕的玉瓶便稳稳落在宁不凡面前的石桌上。

“这瓶我一滴未动,韩兄拿去便是。” 她指尖轻擦瓶身,语气淡得像拂过洞府的风,“再珍贵的灵乳,也抵不过韩兄数次出手相救的恩情。”

宁不凡捏起玉瓶,指腹触到残留的体温,神识探入时,见瓶中灵乳澄澈如月光,比原着记载的更显醇厚。他抬眼看向元瑶,眉梢微挑:“元道友这份赠礼,在下就却之不恭收下了。”

“韩兄以后直呼我元瑶便是。” 元瑶打断他,手中茶盏倾出清浅茶汤,续满宁不凡的杯子。目光扫过对面,见文思月捧着茶杯端坐,耳尖泛着薄红,眼神却带着几分茫然落在两人之间;公孙杏则更是紧张,捧着茶杯的手微微发颤,头垂得几乎要碰到杯沿,显然都没跟上这忽近忽远的对话节奏。她嘴角噙着丝浅淡笑意,转回头时语气更显熟络:“‘道友’二字总隔着层生分,倒不如直呼姓名来得自在。”

文思月听得这话,指尖悄悄攥紧杯沿 —— 修仙界中 “直呼姓名” 已是极亲近的分寸,她更不敢随意开口,只垂着眼睫,将目光凝在杯中叶尖的浮沉上。

公孙杏更是慌乱,深紫色纱裙下的手指死死扣着杯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声响,打扰到前辈们的交谈。

宁不凡谢过她递来的茶,浅啜一口,清苦过后回甘绵长。他放下杯子,话锋一转:“此前听闻元道友在那荒岛布了拘灵阵,韩某对法阵一道略感兴趣,不知可否也……”

话音未落,元瑶已从袖中摸出枚淡青色玉简,指尖一弹便送到他面前:“此玉简里除了拘灵阵,还记了几种青阳门的法阵,韩兄若用得上,便拿去。” 她眼神亮了亮,带着点 “早懂你心思” 的通透,看得旁边的文思月悄悄蹙起眉;公孙杏更是茫然,捧着茶杯的手又紧了紧 —— 这两人对话像打哑谜,她半分也没听懂,只能偷偷往文思月身边靠了靠,寻求一丝安全感。

宁不凡接过玉简,神识一扫便了然 —— 里面赫然是《青阳阵法典籍》全本,从基础阵纹到高阶杀阵一应俱全。他心里暗笑:果然当年她在青阳门时,怕是把宗门宝贝都收了,这 “连吃带拿” 的性子倒半点不掺假。

他收起玉简,语气添了几分郑重:“元姑娘今日如此洒脱,莫不是有事相求?不妨直说,只要是韩某力所能及,无有不允。”

元瑶听闻这话,指尖攥着书架上的丹瓶顿了顿,转身时眼底已没了方才的通透,只剩几分沉郁。她走到石室中央,声音压得低了些:“韩兄,就不好奇那青阳门为何执意要追杀小女子吗?”

宁不凡正垂眸扫着玉简里的拘灵阵详解,闻言头也未抬,语气平淡得像说寻常琐事:“无非是暗害少主、夺宝潜逃之类的由头,莫非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他心里门儿清 —— 原着里青阳门那点龌龊事,早被他翻来覆去想过好几遍,哪会真不知情。

公孙杏听到 “暗害少主”“夺宝潜逃”,吓得身子微微一缩,深紫色纱裙的裙摆轻轻晃动,眼神里满是惊惧,下意识往文思月身边又靠了靠。

元瑶猛地攥紧袖摆,指尖泛白,脸上闪过丝惊色,随即又覆上一层冷意。她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带着自嘲:“韩兄是否也觉得,元瑶是个恩将仇报、以色侍人的妖女淫……”

“咳咳!” 宁不凡猛地抬头打断她,目光飞快扫过对面——文思月涨红了脸,捧着茶杯的手都在微颤;公孙杏更是不堪,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头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显然没听过这般直白的话。他放缓语气,对着元瑶沉声道:“元姑娘切勿自轻自贱。我虽亲闻青阳门之事,也听过那少主的传闻 —— 此人生性好色,卑鄙恶劣,惯用哄骗手段收女修为侍妾,实则当作修炼炉鼎肆意采补。前阵子还有传闻,说他从魁星岛骗来位娇小女子,骗婚后便将人沦为鼎炉,何其恶毒。”

这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元瑶紧绷的情绪。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文思月与公孙杏,肩膀微微发抖,眼角很快漫上水光,连声音都带了颤:“没错…… 就像韩兄说的那样。当年在魁星岛初遇后,我确实有过攀附强者、找个靠山的念头…… 如今说出来,倒让三位见笑了。” 公孙杏听到 “炉鼎” 二字,吓得指尖一松,茶杯险些从手中滑落,幸好文思月及时用灵力帮她稳住,她才慌忙用双手抱紧茶杯,心脏 “砰砰” 跳得飞快。

宁不凡合上古简,指尖在简面上轻轻摩挲,语气比刚才更沉了几分:“韩某与元姑娘结识于微末,虽相识时日不长,但也看得出姑娘品性 —— 你若真是不知廉耻之人,当初也不会为护同门,宁可与青阳门反目。”

这话刚落,元瑶的肩膀便剧烈抖了一下。她再也忍不住,抬手捂住嘴,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漏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这些年藏在心底的委屈、不甘,还有被世人误解的苦涩,此刻终于没了遮掩 —— 她从未想过,竟会有人在知晓那些传闻后,还肯这般信她。

宁不凡坐在原处,看着这一幕暗自点头,目光扫过文思月与公孙杏 —— 文思月眼底浮着明晃晃的不忍,手指无意识绞着袖口;公孙杏则是又怕又慌,眼眶微微泛红,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紧紧咬着下唇。

文思月早放下茶杯,先前泛红的脸颊此刻褪了血色,眼底浮着明晃晃的不忍,手指却只是无意识绞着袖口。她静坐片刻,见元瑶的呜咽声始终未歇,才缓缓直起身,隔着两步远站定,既不靠近也无多余动作,声音温和却带着修士的自持:“元前辈,韩前辈既已说清内情,那些污名本就当不得真,不必为此折损心神。”

元瑶听到声音,哽咽声稍缓,侧过脸时眼睫还挂着泪珠。文思月见状,眉峰微蹙显露出几分无措,却没再上前半步;公孙杏也跟着悄悄抬起头,看着元瑶的背影,眼底满是同情,却依旧不敢开口,只维持着站姿,默默听着文思月安慰。文思月语气添了些恳切:“修仙之路本就多有误解,挺过去便是,哭伤了道基反倒不值。”

宁不凡坐在原处,看着这一幕暗自点头 —— 文思月虽性情温和,却也是历经宗门波折的修士,自有一份不卑不亢的体面;公孙杏虽胆小,却也心存善念,这般反应倒也贴合她的性子,省得自己这外人夹在中间为难。

元瑶抬手拭去眼角余泪,指尖在袖摆上攥出几道褶痕,声音哑得发沉:“我与妍丽师姐自小相依为命,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只能结伴在乱星海闯荡求生。我们修为低微,在小门派里难有寸进,本想着出来碰碰机缘,没成想却栽在了青阳门那淫魔手里。”

元瑶垂眸看向石桌,目光似穿透眼前的灵茶,落回多年前的场景:“师姐先遇到的他,那人假意示好,说要纳她为侍妾,许她修炼资源。师姐信了,跟着他回了青阳门,却不知所谓‘侍妾’,不过是供他采补的炉鼎。等我再找到师姐时,她已是油尽灯枯的模样。”

文思月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炉鼎” 二字像针般刺进心里,让她想起自己险些遭遇的命运,眼底不自觉浮起丝惊惧。

身旁的公孙杏听得浑身一僵,深紫色纱裙下的手指死死绞着裙摆,连呼吸都漏了半拍。她虽未经历过 “炉鼎” 之险,却也在宗门听闻过此类惨事,此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下意识往文思月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挨着文思月的手臂,借这点支撑才没让自己失态。

元瑶没察觉二人异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丹瓶纹路,语气添了几分自嘲:“他见了我,又故技重施,说只要我也答应留下做他侍妾,便放过师姐。我救人心切,竟真信了他的鬼话。”

“还好师姐趁他不备,偷偷告诉我实情。” 说到这儿,她声音陡然发颤,肩膀微微绷紧,“我们知道若不反抗,迟早都是死路一条,便趁着他修炼后灵力虚弱时,设了陷阱暗算他。”

宁不凡端着茶杯的手未动,心里跟明镜似的 —— 这和他知晓的分毫不差,元瑶与妍丽能反杀成功,多半是借了地形和出其不意的便宜,只是后续代价太大。他面上依旧平静,只淡淡 “嗯” 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计划本是成了,可他临死前反扑,师姐为护我,硬生生受了他一击。” 元瑶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眼睫上又凝了水珠,“我拼尽全力才保住师姐一缕残魂,可她的肉身…… 彻底没了。”

她抬手按在胸口,似在压制翻涌的情绪:“杀了青阳门少主后,我得了他留下的些东西,靠着那些资源才结了丹,可也成了青阳门的死敌,这些年一直被他们追杀。”

文思月听得心头一紧,轻声道:“前辈也是被逼无奈,并非有意与青阳门为敌。” 公孙杏在旁用力点头,深紫色纱裙随动作轻轻晃动,却因紧张说不出话,只敢用眼神附和 —— 她虽胆小,却也明白 “被逼反抗” 绝非恶行,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自己言辞不当失了分寸。

元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外界哪管这些?他们只说我是恩将仇报的妖女淫婢,是杀主潜逃的恶徒。” 她说着看向宁不凡,眼底带着几分复杂:“韩兄方才说知晓那淫魔的品性,我才敢把这些旧事说出来——这世上,肯信我不是那般不堪之人的,没几个。”

宁不凡放下茶杯,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两下,语气平淡无波:“行事只求问心无愧,旁人的闲话本就不必在意。那厮用哄骗手段对待女修,死也是咎由自取。” 他心里暗道,若不是为维持人设,真想加句 “你这属于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但面上仍维持着修士的沉稳。

身旁的文思月闻言,悄悄松了攥着茶杯的手,指节因之前用力而泛着白痕。她抬眼扫过元瑶,见对方眼底的郁色稍散,才暗自点头 —— 韩前辈这话既肯定了元前辈的清白,又未过度共情,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倒让她也松了口气。

而公孙杏坐在文思月身侧,始终垂着的头微微动了动。深紫色纱裙下的手指紧紧绞着裙摆,听到 “哄骗女修”“咎由自取” 时,她悄悄抬眼,飞快瞟了元瑶一眼,见对方神色缓和,才又低下头,只是攥着裙摆的力道轻了些 —— 原来元前辈是被逼无奈,那些外界传闻都是假的,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稍稍落地,却仍不敢随意开口,只维持着沉默的姿态。

元瑶深吸一口气,抬手拭净泪痕,转身时目光扫过文思月与公孙杏,语气已恢复平静:“三位随我来,看看师姐的残魂。” 说罢,她率先走向石室侧门,指尖凝出一缕灵力,轻轻一点石门,门扉便无声滑开,露出里面向下延伸的石阶,阶壁上嵌着的夜光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照亮了通往密室的路。

宁不凡起身跟上,文思月亦连忙站起,整理了一下淡紫色纱裙的裙摆,紧随其后。她目光扫过阶壁上的夜光珠,确认无异常禁制后,才回头看了眼公孙杏,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公孙杏见状,慌忙起身,深紫色纱裙随动作微微晃动,因起身过急,险些踉跄。她稳住身形后,快步走到文思月身后,紧紧跟着她的脚步,目光只敢盯着前方文思月的淡紫色纱裙下摆,连阶壁上的夜光珠都不敢多瞧 —— 密室本就透着几分阴森,又是存放残魂之地,她心里难免发怵,只能借着紧跟文思月来掩饰慌乱。

四人沿阶而下,石阶尽头便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密室不大,中央石台上置着截半尺高的养魂木,木身泛着温润的乳白光泽,隐隐有微光在木纹间流转,空气中还萦绕着淡淡的魂气。

元瑶走到石台旁,指尖轻轻拂过养魂木表面,声音放得极轻:“先前说的旧事,旁人未必肯信,但师姐的残魂就在这儿,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 这养魂木是当年从虚天殿里寻到的,能温养残魂不散,这些年我全靠它护住师姐这缕神魂。” 说着,她屈指轻弹,一缕淡青色灵力注入木中,乳白光泽骤然亮了几分,木芯处隐约浮现出团微弱的光影,在木纹间轻轻浮动。

文思月站在宁不凡身侧,目光落在养魂木上,眼底满是好奇与敬畏 —— 她虽早听过养魂类法器的名头,却从未亲眼见过,更遑论是寄存着修士残魂的宝物。她下意识往宁不凡身边挪了半步,指尖悄悄攥紧淡紫色纱裙的衣袖,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唐突了这肃穆场景。

公孙杏则紧紧跟在文思月身后,深紫色纱裙的裙摆几乎贴上文思月的衣角。她盯着那泛着微光的养魂木,瞳孔微微放大,眼底满是怯意 —— 空气中的魂气让她莫名心慌,木芯处的光影更让她不敢直视,只能偷偷用眼角余光扫过,指尖死死绞着裙摆,连大气都不敢喘,完全是炼气修士面对高阶法器的本能敬畏。

宁不凡神识扫过养魂木,清晰感知到木中那缕残魂的微弱波动,与记忆里 “仅存一丝神智” 的描述完全吻合。他不动声色收回神识,淡淡开口:“养魂木质地温润,确是温养残魂的上佳之选,只是想让残魂彻底稳定,单靠这木恐怕不够。”

元瑶闻言转头,眼底掠过一丝黯然:“韩兄说得是。这些年我试过不少法子,可师姐残魂太过虚弱,始终没法让她恢复神智。”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仍轻抵木面,“也正因如此,我才敢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 师姐的残魂还在,这些事绝非元瑶编造。”

元瑶指尖贴着养魂木,目光凝在木芯那团微光上,语气带着几分艰涩:“这些年我翻遍从青阳门带出的典籍,只寻到一种还魂术或许能救师姐,只是这术法的门槛……”

宁不凡听到 “还魂术” 三字,指尖在袖中微顿,顺势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模样,语气带着刻意的 “不确定”:“还魂术?韩某先前倒听过些零碎传闻,说是只要残魂没散,再寻具适配肉身,就能让魂体归位……” 话到此处,他刻意收声,眼底浮起一丝怅然,像是察觉话说得太浅。

文思月听得 “适配肉身”,眉头微蹙,心底泛起丝不安 —— 她虽不懂秘术细节,却也知道 “寻肉身” 绝非易事,尤其对修士而言,肉身关联魂体,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她攥着衣袖的指尖又紧了紧,目光不自觉落在养魂木上,担忧更甚。

公孙杏则听得一头雾水,“还魂术”“魂体归位” 这些词汇远超她的认知,只隐约觉得是凶险的术法。她悄悄抬头看向文思月,见对方神色凝重,心里更慌,深紫色纱裙下的身子微微绷紧,下意识往文思月身边又靠了靠,想从她身上寻些安定。

元瑶眉头微蹙,转头看向他时,语气已多了几分清醒的笃定:“韩兄怕是听了不全的传闻。还魂术哪有这般简单?” 她抬手点向养魂木,指尖悬在木纹上方:“首先得是残魂神智未损,像师姐这样虽弱,却还能感知外界动静的才行;其次肉身不仅要适配,还得是刚殒命不久、灵脉未断的,稍有差池,残魂便会跟着溃散。”

她话锋微沉,目光落在宁不凡脸上:“若是残魂连神智都散了,只剩一团模糊灵识,就算有再好的肉身,也没法完成魂体融合 —— 灵识是神魂的根,根断了,魂体怎么能重新稳住?”

宁不凡顺着她的话轻轻点头,脸上露出几分 “恍然大悟” 的神色,语气添了丝怅然:“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是我想浅了。” 心里却暗自确认 —— 元瑶的话和他所知的设定分毫不差,巧璃那损了神智的神魂,确实过不了还魂术的第一道门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养魂木上的微弱光影,语气沉了沉,带着几分散修共通的感慨:“这修仙之路,本就千难万险。灵根、资质、家世,还有修炼资源,对有些人来说唾手可得,对我等散修却是难如登天。只是元姑娘为护师姐,这条路走得比旁人更苦,付出的代价也实在不小。”

文思月站在一旁,虽不全懂还魂术的细节,却也听出了其中的艰难,看向养魂木的目光里,不自觉多了几分担忧,攥着衣袖的指尖又紧了紧。

公孙杏似懂非懂地听着 “散修艰难”,联想到自己在乱星海求生的不易,眼底泛起丝共鸣,却依旧不敢开口,只默默垂着头,手指绞着裙摆的力道松了些 —— 原来不止自己,连元前辈这样的修士,修仙路也这般难。

元瑶指尖轻轻摩挲着养魂木的纹路,见木芯那团微光比先前亮了几分,语气终于多了丝真切的希冀:“这些年靠养魂木温养,师姐的残魂总算稳住了,如今…… 终于能试着用还魂术,让她重铸肉身了。”

宁不凡闻言,眉头微蹙,原本平静的神色多了几分慎重,语气也沉了下来:“元姑娘,此等秘术凶险至极。以你当前结丹修为施展,十有八九会碎去金丹、跌回筑基,且真元大损后,恐怕今后修为再难寸进 —— 你当真想清楚了?” 他清楚原着中还魂术的反噬,这话既是提醒,也是确认她的决心。

文思月听得 “碎丹跌境” 四字,脸色骤然发白,握着衣袖的指尖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眼底满是大骇 —— 她虽修为不高,却也知道金丹对修士意味着什么,这几乎是赌上了一辈子的修行路。她下意识看向元瑶,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僵在原地,满心震撼。

公孙杏听到 “碎丹”“跌回筑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深紫色纱裙下的身子剧烈一颤,险些惊呼出声。她慌忙捂住嘴,眼底满是惊恐 —— 结丹修士何等尊贵,竟要为了他人赌上修为,甚至可能再无进阶可能?这对她而言,比直面妖兽还要可怕。她死死盯着文思月的后背,连抬头看元瑶的勇气都没有,只觉得心脏 “砰砰” 直跳。

元瑶却只是轻轻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指尖依旧贴着养魂木:“元瑶知晓其中凶险。韩兄先前也说,有些捷径总归要付出代价。只是这世间,我只剩师姐一个亲人了 —— 哪怕只有一丝机会能让她重返人世,我也总要试一试。” 她抬眼时,眼底没有丝毫犹豫,“对我而言,有些事本就比修为、性命更重要。”

宁不凡看着她笃定的神色,没再多劝,只是缓缓点头。文思月也渐渐收了骇色,眼底多了几分敬佩,公孙杏则慢慢松开捂嘴的手,眼底的惊恐淡了些,多了丝复杂的动容 —— 原来真有人会为了情谊,舍弃修士最看重的修为。三人相视间,先前密室里的沉郁悄然散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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