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煜星逸成亲,这互补的命格,他们安宁王府说互补,难道还真会质疑?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安宁王府说了算。
太后想要将煜星逸的婚事把控住,自然是不成。
这随意挑选的人,安宁王府说命格相克,难道还能硬塞给人,到时候倒是成了她这个太后逼迫。
煜星逸什么命格,还不是任由安宁王这对夫妻随意说。
圣仁太后笑意不达眼底,她作罢道:“原是如此,倒是哀家多事了。”
说罢,圣仁太后揉了揉眉心,送客意味很浓。
安宁王本也不想跟这个女人再多扯,当下便提出了告退。
圣仁太后又说了几句,这才让人送安宁王他们出殿门。
安宁王带着谢澜他们才离开凤鸾殿,里头便传来东西落地的破碎声,只是此时的安宁王他们可没有听到。
看着前头走的两人,谢澜暗道这安宁王妃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有那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游刃有余,不愧是安宁王的妻子,两人这算是强强联合。
不过,这太后倒是比她那儿子煜唐瑁沉得住气,都已经如此,还能忍得住没有撕破脸。
这文家一派,可能这太后才是最为难缠的。
这入了一趟宫,这么火药味十足的一场谈话,倒是让谢澜体验到了形势的严峻。
他默默靠近了些煜星宸,跟人走在最后头。
“怎么?怕了!”
煜星宸声音带着戏谑,头次进宫,见到圣仁太后,害怕也是常理之中。
“对,我怕了。”,谢澜语气轻快,同他话里的意思可不相符。
知道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煜星宸自然是不会相信。
不过这人愿意多靠近自己一些,那便多靠近一些吧!
从凤鸾殿离开,他们直接回了煜高宗的宫殿,到的时候皇后也在,同太子三人倒是其乐融融。
此时凤鸾殿内,方才圣仁太后发气的痕迹已经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整座宫殿又变得平和宁静,偶尔飘出缕缕花香。
圣仁太后漫不经心开口道:“喻妃现今什么情况?”
一旁候着的宫女上前一步,低垂着头颅道:“禀太后,皇上近来并没有驻足过喻妃寝宫。”
圣仁太后眼神突然一变,盯着眼前的宫女。
那宫女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慌忙跪在地上,额头直接贴在地面。
“哼!废物,进宫这么久了,还没被宠幸过,一点儿手段都没有。”
圣仁太后恨铁不成钢,要不是现在后宫被皇后把持,她不好塞人,前些年塞给煜高宗的人都被对方清理的差不多,她会惦记着这喻妃。
“娘娘,会不会这喻妃的身份,煜高霆起疑了?”
祺嬷嬷是跟在太后身旁的老人了,她说话,太后还是会回应一二。
“不会,喻妃的父亲同咱们可没有什么关系,至少明面上没有,他可是咱们的暗棋。”
圣仁太后眼神飘远,对于这步棋,有没有被挖出,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这煜高霆,难道真的非皇后不可?”
祺嬷嬷话中隐隐带着羡慕的语气,被圣仁太后一襒,当即吓坏了,她垂着头,不敢再出声。
“哼!本宫就不相信没有不好色的男人,这后宫也不只是皇后一家独秀,这不还有几个妃,让她们都醒目着些,哪个能优先生下煜高宗的皇子,本宫自然会保证皇后之位是她的。”
圣仁太后眼神微眯,憋着什么坏。
“是,娘娘!”
谢澜他们在宫里同煜高宗一家用过膳之后,这才齐齐出宫。
回到兰星居的时候,谢澜才觉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当然,他不是觉着兰星居是狗窝的意思,而是对于皇宫中的奢华,他是没有丝毫欲望。
高大的宫墙,里头盛满着压抑和扭曲。
有时候权力能够迷惑人眼,坐在那个高位上,要保证足够清醒,这是一种难得的品性,谢澜可不觉着他有这个觉悟。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至少,对于谢澜来说是如此!
皇宫内,长明殿中,煜高宗的脸庞隐匿于灯火明灭中。
殿内跪着一个人,身形矮小,见不清人脸。
煜高宗声音不带情感,冷漠回答:“朕明白,你先下去吧,要是有什么动静,随时来禀报朕。”
等人走后,煜高宗眼中才带着冷意,要想从他的后宫入手,他倒是等着,正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他希望后宫里头的女人们都学聪明一些,知道这天下的主人是谁!
“陛下,水已经备好了,臣妾等会儿给您揉揉,这段日子辛苦了。”
皇后出声的时候,煜高宗眼中的冷意慢慢退散,里头重新出现温情。
“乾儿呢?”
“已经回东宫了,他说赶明儿还来陪着陛下您解闷呢!”
煜高宗握着皇后的手,嘴角带笑,夸太子有心了。
大年初二,谢澜和煜星宸在府中待了一天。
当然不止他们两个,煜星逸这个没地方去的,一整天都待在他们兰星居。
谢澜好奇,便问了下煜星逸被未婚妻退亲什么感受?
他想知道煜星逸是不是那种莫欺少年穷的龙傲天类型。
“什么感受?”,煜星逸一时间还答不上来,沉吟片刻后在谢澜和他小弟的目光下回道:“觉着解脱了吧。”
煜星逸如实开口,确实觉着解脱,虽说以前他觉着同这江二小姐一起也没什么,左右他也不讨厌人。
但现在见他大哥以及小弟这般,突然有些想挑一个方方面面中意的。
“呃!这么说,二哥你不中意江二小姐?”
谢澜觉着只有这个可能,煜星逸才会这般淡定,似乎一点儿都不带伤心,也没啥愤懑。
煜星宸也好奇,这婚事是老早就定下的,期间父王和母后可是问过二哥几次,见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也没有表示不喜欢,两老还以为他二哥是看上了人家。
但是他二哥现在这般,煜星宸又觉着不仅是他,他父王和母后都判断失误。
“中意江二小姐?我想是有一点,没出这事前,这人做我夫人,我觉着能接受。”
煜星逸皱眉说道。
得,这人可能都对情爱不开窍,似乎谁都行,幸好这门婚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