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家村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幻想着愚弄本美女?看样子,人人平等这事,在这里行不通。
“都住口!本县主话还没说完呢!”
“都听县主的,敢再胡咧咧的,不是掌嘴二十,而是二十大板子!”
侍卫“锵”一声把剑抽出来,虚空一挥,村民们立即闭嘴,全场哑雀无声。
许乐乐在心中自我感叹一番,在无知者面前,最有用的就武力镇压,与他们说道理,比对牛弹琴还扯蛋!
用眼巡视一圈,确实无人敢再吭声后,许乐乐酝酿一下情绪,稍微组织一下语言道:
“刚才说了第一条,现在说第二条,那就是关于堵路的事,路确实不是我的私人财产,但也不是村里的,更不是你们几家的,它是朝廷的。
你们居然想堵着路口让其他人进不了村,这女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三川镇城里东北角那一大片也属于我的产业,每天有上百号人在那里干活,你们要不要也去堵住所有的路?”
天啊!怪不得会被封成县主,原来她在城里也有铺子,这铁定是不能堵的了,堵不过来呀!还是从这小寡妇身上捞钱要紧。
“我们没想堵路,只是觉得这小寡妇可怜,正好现在托了县主的福,家里面也还能拿出点余粮来”。
“是是是,我们不敢堵路,县主尽管去雇外村人来干活,涨不涨工钱的,我们都不多话,甚至县主想要我们帮着压价也可以,就只求让我们把这小娘子带走”。
“哼!先说堵路的事情,都听好了,本县主令:敢堵公共道路者,一律按拦路抢劫定罪,轻则打板蹲大牢,重则流放发配!”
“谨遵县主大人之令!”
村长带头高呼,这几家不知死活的,就因为发达的是许三郎家,他们就放肆到连朝廷法度都忘了。
“行!大家记得就好,压工钱的事,我不会干,更用不着你们几个心术不正之人帮忙。
但是,有一点到是被你们说对了,最近,大家干活确实太卖力了,过份辛苦了,加上年关将至,大家也该收拾一下家里,干完这两天就歇了。”
“别呀!乐乐县主小大人,他们不干是他们的事,我们干我们的,我们还指着再赚点钱置几亩荒地呢!”
“是啊!乐乐,我们没拦住她们几家是不对,我们改,别不给我们包地开垦,春种秋收,我们也愿意来帮忙的”。
哼哼!一贱骨头,以为巴及上这许四妞就了不起了?也不瞧瞧那许老太婆是什么样的人,她养出来的后代,那心能不狠吗?
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被撵出这园子,想沾她的光,这才叫做真正的白日做梦。
还是自家的婆娘厉害,嘴虽是碎了点,但心思灵活,脑袋儿转得快,发现了小寡妇这个大金主,也不学涂氏那样独吞,只要几家人一起齐心协力,哄得这许四妞把人放了,一家得到几百两也是很不错的。
家里有了几百两,别说堵路了涨工钱了,咱连地都不耐烦种,也过一过那有钱人的日子,连吃饭都要下人送到嘴边。
也算是听出来,这小丫头听不得别人揭她家的短,就喜欢听那吹捧的话。
“是的呢!县主大人,你最是心善大度,哪能不顾乡邻间的情谊,不可能让他家没活干的。
我们几家没管好媳妇,做下了错事,说出去的话,也不好再收回来,县主就是别生气了,将我们和这小娘子一起赶出去,其他人,大家还是村乡邻里,你们依旧和和乐乐相处,这样的话,不会影响县主你的美名”。
“是是是,我们虽然被撵出这园子,但是因为我们嘴碎,怨不得县主小大人,我们以后也会帮着宣扬你的美名的。
这小寡妇和我们几个一样,也是个嘴碎的,县主小大人厌恶我是应该的,掌嘴打板子都是应该的。
可县主你的时间多宝贵呀!耽误不得,被我们几个碎嘴妇耽误就更不值,你就把我们几个无知无识的妇人,当个臭屁给放了。
臭屁放了,浑身也就舒服了,小县主眼不见,心不烦,我们滚出你的园子,你就可以舒舒坦坦赚大钱了”。
几个女人终于反应过来,男人们的意思很明显了,跟这该死许四妞,来不得硬的,得捧着她。
也是的,他们一家七口,那么多年了,过的日子,哪天不是牛马日子?这人都一样,越是被人看不起,就越憋着股劲,一旦有朝一日翻了身,有钱了,就想让众人捧着。
之前确实太冲动了,真不该说那些冲话,现在反应过来,为时不晚,她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再得神仙师相助又如何?她能有多少心眼?
为了那几百两银子,多说些好话也无妨。
有了人带头,几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又是一顿卖力的自我贬损,目的就一个,赶紧让几家人把小寡妇带走。
村长都听烦了,大喝一声道:
“闭嘴!当别人是傻子不成?由得你们哄骗?”
“真不是哄骗,我们是一样的贱人,就让我们滚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