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谢家,谢雨臣和黑瞎子一早就等着人来了。
谢雨臣看着手机里吴清音发的信息,问道,“你说,无邪怎么把小渔惹生气了?”
黑瞎子耸肩,“那谁知道。也不知道无邪那小子怎么想的,人小渔多好一姑娘,他还敢和小渔闹矛盾!”
“还敢抛下她们娘俩自己回杭州,我看他是不想要老婆孩子了!”
黑瞎子愤愤不平,无邪这小子,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家姑娘多好啊,他这说走就走,怎么着?放弃追人了?不想让人家原谅他了?想孤独终老,光棍一辈子了?
谢雨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倒是罕见的这般维护一个人。”
黑瞎子摸了摸眼角,“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最近,我的眼睛看得越来越清了。而且,背上的那个东西也越来越安静了。有时候我都怀疑它已经不在了。”
谢雨臣也摸了摸脖子,“我的嗓子也好很多了,还有身体里的暗伤,基本上都痊愈了。”
黑瞎子动了动腿脚,“我也是啊!所以说啊,人家小渔帮了我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不报答她?”
谢雨臣点头,“是啊!”
“不过话说回来,”黑瞎子疑惑,“这无邪现在是怎么想的?不想求原谅了吗?这要是他放弃了,那小渔怎么办?我可是看得出来,小渔还喜欢他。”
谢雨臣冷哼,“哼!他要是不珍惜,自然有别人珍惜。到时候我给小渔找些清白的男子,即便小渔现在不喜欢,但是以后,谁说的准呢?”
黑瞎子竖起大拇指,“谢老板,您这心也是真黑啊!小三爷不是你发小吗?你这就想着挖他墙角了?”
谢雨臣神色从容,“发小怎么了?难不成我能看着我发小伤害我妹妹?再说了,无邪这狗脾气,就应该刺激他一把,他才能知道,什么才是最该珍惜的。”
黑瞎子点了点头,“有道理。”
…………
“小花叔叔,黑叔叔,我们来了!”
吴清音到了谢家门口,就看到谢雨臣和黑瞎子,兴奋的朝着两人跑过去。
黑瞎子抱起吴清音,谢雨臣迎上去接过阮稚渔手里的包,“终于来了。”
阮稚渔嘴角含笑,“让谢哥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刚等没多久。”
谢雨臣笑道。
黑瞎子凑过来问道,“小渔啊,你什么时候认谢老板做哥哥了?”
阮稚渔懵了一下,“没有啊?这不是谢哥让我这样叫的吗?”
黑瞎子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谢雨臣,随即道,“那你以后也叫我齐哥吧,我姓齐。我怎么能比谢老板晚一步呢?”
阮稚渔不理解男人之间奇怪的胜负欲,但是她尊重,反正只是一个称呼。
“好的,齐哥。”
吴清音抓着黑瞎子的衣服,“那我是不是要喊齐叔叔?”
“对,喊齐叔叔。”
黑瞎子笑道。
阮稚渔和谢雨臣在后面闲聊了一会儿,才问道,“谢哥,你们的药应该吃的差不多了吧?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谢雨臣眉眼微动,“好多了。去检查过了,医生说身体里的暗伤基本上痊愈了,嗓子也好很多了。”
“瞎子说他的眼睛也看得越来越清了,身体里的暗伤也恢复了大半。”
阮稚渔点头,“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再吃一个月就好了。”
“你还要制作那个药吗?我们能在旁边看着吗?万一你出什么事怎么办?”
谢雨臣蹙着眉,担忧道。
黑瞎子耳朵灵,还能一心二用,和吴清音聊天的同时也关注着后面的谈话。
听到阮稚渔说还要制药的时候也稳不住了,他放慢脚步,走到阮稚渔另一边,“是啊小渔,让我和谢老板看着你吧。上次你昏睡三天,我们就担心得不得了。”
阮稚渔安抚道,“别担心。你们的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所以不用像之前一样,一天吃一次了,后面这一个月,三天一次就够了。”
“三天一次,这样我也不用做很多,不会再昏睡过去的。”
谢雨臣扬眉,“真的?”
“真的,不骗你们。”
阮稚渔无奈道。
“那行,但是我们还是要在门口守着。”
谢雨臣做了让步。
“好。”
阮稚渔同意了,反正他们在门口也听不到什么。
…………
正事谈完了,轮到感情上的事了。
“小渔,我听音音说,无邪一个人回杭州了?他惹你生气了?”
谢雨臣斟酌着问道。
他差点都想问,无邪是不是放弃了。
阮稚渔轻叹一声,“算也不算吧。我只是想要一个他当初和我分手的解释,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可能是我太着急了,不应该这样逼他。”
谢雨臣明白了,无邪是担心说了他做的事之后,阮稚渔会嫌弃他。
这样一想,谢雨臣也有点生气。
连他都看得出来,阮稚渔这样说,明明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只要他解释了,哪怕只是三言两语的,阮稚渔就会原谅他了。
毕竟,她很喜欢他。
而且,当年的事,他们都知道,都不容易,都是迫不得已。
可是无邪这人,这么多年变了很多,没变的还是一副执拗的性子。
一个人钻了牛角尖,在里面死活不出来,总是执拗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害怕阮稚渔嫌弃他,可是他有没有想过,阮稚渔也不是普通人啊!
他们都察觉到了,她身上有秘密,而且可能是很厉害的秘密。
这说明,她不是普通人,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害怕无邪。
况且,她那么喜欢他,都到了这时候了,还在下意识的给他找理由。
谢雨臣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头,“小渔,要我说,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你就应该晾他一段时间,他就知道你有多好了。”
阮稚渔摊手,“这一个月我也这样做了,可是他还是那样,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办法。”
黑瞎子凑过来说道,“小渔,你要不换个人喜欢吧?我看无邪这小子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你刺激刺激他。”
阮稚渔摇头,“不能这样做,这样对我们都不公平。”